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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尧苦笑道:“他当然不知道。”
朱丹阳沉下脸色,恨恨道:“如果他知道了这事,还关你十多年的话,他简直就比畜生都不如了。”
玉知尧一阵苦笑,并不言语。
朱丹阳又道:“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和骆前辈在一起呢?”
玉知尧笑道:“我由云南取了无量宝刀回来,途遇几名丐帮弟子,忽然便想起了骆兄来。一恍之间,我与他二十年没见过面了。
当年我和他不打不相识,约定五年以后,有机会再切磋一场。
哪料后来我被郑松关在地牢,转眼就是二十年。这次我之所以来找他,其实是应当年之约来了,不过这个约定一下子就推迟了十五年,说来惭愧。”
骆峰哈哈笑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我只道玉兄早不在人世,想不到被囚禁这么多年来,功夫依旧不减当年,实是宝刀未老,哈哈。佩服!”
玉知尧亦笑道:“骆兄的打狗棒法威慑江湖,今日一见,想不到更胜从前,佩服佩服。哈哈……”
朱丹阳看两人言辞谦敝,气度开怀,都是品德高尚心胸豁达巨擘名士,心中大是折服。
若能投拜此二人为师,实在是前世修来之福分。
但骆峰闲云野鹤,无羁无拌的日子过惯,早表明心意不愿收徒。
况且还格外传授了自己一套运气心法,哪好意思再强人所难?目下只有拜在玉知尧门下,尚有一线希望。
又见二人近日要对付曹雷,哪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谈论这事?当即打住,并未说出口来。
无事则略。这日玉骆朱三人正在泸州城内喝酒,忽有一名丐帮弟子急匆匆赶来。
骆峰见他慌慌张张,知道必有大事发生,忙问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弟子气喘吁吁道:“刚接到武陵分舵的飞鸽传书,说曹老贼已经带人挑了我们武陵分舵,还抓了我们五十个弟兄作要挟,要帮主你马上赶去武陵会他,否则那五十名弟兄就性命不保。”
骆峰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啪”一掌将桌子震得粉碎,气忿忿道:“曹雷真他娘的欺人太甚,我那五十个弟兄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非将他皮也剥了一层。”
一顿,又问道:“四大长老可知这事?”
那丐弟道:“已经知晓,他们正在土地庙等候,看帮主如何处理这事。”
骆峰心急如焚,道:“那就快赶往土地庙。”
朱丹阳结过酒钱,一行四人扬长离去,行不多久便到得土地庙。
此时庙中庙外早聚集了两百来号丐帮弟子,众人一见骆峰到来,尽都齐声伏拜。
骆峰叫众人免礼,直接问四大长老道:“曹雷在信上还说了些什么?”
丐帮的四大长老在帮中资历最老,都是花甲以上年岁,一人姓陈、一人姓王、一人姓朱、一人姓李。
至于他们的真实姓名,就连骆峰亦不知晓。
第95章 :武陵分舵
听得朱长老道:“曹老贼铲了我们武陵分舵,一定是为了我们抢他金船一事引起。他在信中言明要帮主只身附会,否则我们那五十个被俘虏的弟兄性命难保。只不知帮主对这事怎生看待?”
骆峰冷哼一声,大是不屑,傲然道:“只身附会就只身附会,老子还怕了他曹阉狗不成?”
朱丹阳插口道:“前辈万不可草莽视之,那曹雷诡计多端,要你孤身前往,定然没安什么好心。你若不慎跌入他的圈套,届时偌大的丐帮岂不成了群龙无首?这事还是得先思后行。”
他从八岁开始便在父母督促下学习《孙子兵法》,朱氏夫妇之所以从小要他读书识字,实盼他长大后能考个功名,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柳叶双飞侠都是孤儿,承蒙王铁高一手抚养成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朱丹阳若长大后能考个功名,且不说是为了光宗耀祖,其实对他自己来说,也算有了个终身的依靠。
朱充夫妇不愿他步自己二人后尘,成天打打杀杀,是以自小到大,从不在他兄妹二人面前显露武功。
但朱丹阳历来生性放荡,傲慢自负,自从在盘石镇上结交一群狐朋狗友后,哪还有心情读书习字?
好在他天赋过人,有着过目不忘本领,幼时从书中看来的一些知识,倒是一直刻骨铭心。
其时见骆峰要只身附会曹雷,料想曹雷定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他。
他虽没亲眼见过曹雷,但那晚在皇觉寺通过他和建文帝的一番对话,早看出曹雷是个野心极大,满腹心机城府之人,若骆峰此番草率视之,定会吃上曹雷大亏。
当时满脑子都是《孙子兵法》中的诡计阴谋在盘旋,料不透曹雷是要用哪般手段对付骆峰。
骆峰本是性情急噪之人,若遏不住性子,正会中了曹雷奸计,于是力阻他三思后行,绝不能鲁莽独断专行。
玉知尧接道:“朱兄弟言之有理,我看咱们还是先从长计议一番。”
骆峰毕竟乃一帮之主,自有常人难及的远见卓识,适才只因心中气愤才失去理性,慢慢一加思忖,哪会不明曹雷此番是要用计单独对付自己,若自己轻敌,正是中了曹雷下怀。
言道:“你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但如今迫在眉睫,咱们还是先赶往武陵,看清情势再筹谋计划一番。”
四长老均表示赞同此意,余人自无争论。
朱丹阳心中暗暗欢喜:“我一直都说要去武陵,岂知兜了几个月圈子,最终未能如愿。现在既然有机会去武陵,正好可以看看能否打听到琴儿的下落。”
当日计议妥当,众弟子各做准备。
四大长老召集两百多号丐帮弟子,备了十几艘木船,于次日清晨,众人沿江而下,直往武陵赶到。
泸州武陵都居长江之畔,若走陆路,定然耽搁行程,若走水路,日夜兼程,顶多两日就能赶到。
船行顺水异常快速,到得第三日晌午,众人终于在武陵登陆。
上岸不久,十几名丐帮弟子迎面奔来。为首是名体魄魁梧的胖子,大约三十多岁年纪。
那人一见骆峰,便上前参拜。
那人道:“我乃武陵分舵舵主刘常,特此恭迎帮主大驾。”
丐帮遍布天下,分舵少说几百来个,骆峰对每个分舵舵主自不会一一识得。
见这人自称舵主,便直接问道:“曹雷现在何处,事情经过到底是怎样?”
刘常讲述道:“不日前,我们分舵有十几名弟兄在武陵城乞讨,岂知忽被一群大内来的军士,不分青红皂白毒打了一顿。那些军士要他们说出武陵分舵的所在,否则格杀勿论。众弟子怕了,只有说了出来。”
“当夜,一个年过半百的太监,带着百多名大内军士杀入我们武陵分舵。我们拼死抵抗,但那些军士手中有一种杀伤力很强的弓弩,我们根本靠不近他们。眨眼之间,便有几十名弟兄被射杀死。”
“我动了怒,问他们为何要对我丐帮弟子痛下下毒手。那个太监哈哈笑道:“因为你们帮主有眼不识泰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听不懂他的意思,又问道:“你是谁?我们帮主何处开罪了你?””
“那太监冷冷道:“你们武陵分舵谁是管事的?”我道:“我就是敝分舵舵主。”他又笑道:“那就好,今晚我可放你一马。但你必须马上通知你们帮主,就说大内总管曹雷曹公公有请,叫他马上到武陵分舵赴会。千万记住一人前来,否则……””
“他说到这里,有一批军士马上上前将我们的弟兄绑了五十人。他又接着道:“否则这些人通通该死。”所以我马上便飞鸽传书给帮主你,看帮主有何良策救出那班弟兄?”
骆峰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脸上略有忧色,顿了一顿方道:“曹阉狗现在在分舵吗?”
刘常道:“正是。我们那五十名弟兄也被关在了分舵内。”
骆峰狠狠一跺脚,怒道:“那好,老子这就去会会那只老阉狗。”说罢真欲动身前往。
玉知尧一把拉住了他,劝道:“骆兄太鲁莽了,你一人前去能救出那些弟兄吗?况且刘舵主还说那些军士手中有弓弩,你武功纵高又岂能与弓弩抗衡?曹雷诡计多端,分明正布下天罗地网等你去钻呢?这事须得好好计议一番。”
李长老亦道:“玉大侠言之有理,还请帮主三思。”
骆峰一时陷入踌躇,他本身性情急躁,但一时三刻间却又想不出任何妙计营救那些被俘虏的弟兄。
朱丹阳思忖了一会儿,忽问道:“不知刘舵主可知晓那批弟兄被关在武陵分舵里的具体位置么?”
众人均不知他问这事的目的,个个都很好奇,一起望向了他。
刘常道:“一定被关在分舵后山的石洞里。”
“哦。”,朱丹阳追问道:“为什么呢?你确定么?”
刘常道:“后山的石洞是个天然溶洞,就好比是间石牢,凡触犯了帮规的弟子,通常都是被关在那洞中面壁思过。
我们分舵除了那石洞之外,其它就没什么地方可关人了。我敢肯定那批弟兄是被关在石洞里。”
朱丹阳听后点了点头,脸上浮出微微笑意。
第96章 :主动请缨
众人均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更加懵懂不解。
玉知尧忍不住问道:“莫非朱兄弟有计策能救出那些弟兄?”
朱丹阳道:“前辈还记得我们是怎样从桐柏派的地牢里逃出来的吗?”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玉知尧的问题。
玉知尧也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目的,只道:“当然记得。不是你的心上人挖地道把我们救出来的吗?对了,你那心上人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他和朱丹阳虽已相处了几日,但这些天大家都忧心于对付曹雷,他竟没想起柳琴来,此时想起朱丹阳和那女子情深意笃,却不见她在身边,自然而然便问将出来。
朱丹阳听他提及柳琴,顿感一股莫名的忧伤涌上心头。
不过此时有要事缠身,他哪有心思去想柳琴,只道:“前辈觉得,我们可不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救出那些弟兄呢?”
玉知尧浑身一震,似有所悟,喜得一拍大腿,兴奋地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若明着去救人,定会有所损伤。
但如果由地下将人秘密救走,那便是神不知鬼不觉,料那曹雷就算想破脑袋也是不会防备。”
骆峰也大为赞同此法,笑道:“挖地道救人,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要将地道挖到石牢底下,不知要花多少日子?”
刘常道:“我们丐帮弟子众多,我们只需日夜不停挖掘,我想最多不出两日,一定能挖通这地道。”
骆峰大喜,“那就好,届时地道一通,一部分弟兄便去救人,我再设法和曹雷周旋,一旦安全救出那些弟兄,我们就大量出动人马围歼曹老贼,让他这次站着来武陵,横着回京师。哈哈……”
众人均觉此计甚妙,亦尽都大笑起来,似乎曹雷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朱丹阳忽道:“不知骆前辈曾经和曹雷打过照面没有?”
骆峰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答道:“对曹雷的事迹虽是知道不少,但却素未谋面。”
朱丹阳微微一喜,道:“那就好。既然曹雷不认识你,那这次我代你去附会怎样?”
骆峰微有一怔,似觉此事大大不妥,忙摆手道:“那可不成,你小子武功尚欠火候,此去必死无疑。我若亲自前往,尚还有反生的余地。况且曹雷指明要找的人是我,你假如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柳叶双飞侠夫妇?这事休也再提!”
朱丹阳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心中大为感激,一时热血上涌,说道:“前辈未免忒小看我的本事了,我敢与你打赌,若让我代你附会,我保证可以安然无恙回来见你,不损一丝一毫,你信是不信?”
骆峰看他词锋咄咄,只道年轻人骄傲自大,目空一切,哪有什么经验阅历?
他虽知道这小子武功不好,但满腹心计,是个有勇有谋之辈,这会儿听他这般说,只以为是他下的激将法,根本不以为然,说道:“我说过了,这事休也再提。”
玉知尧斜睨了朱丹阳一眼,见他一脸傲色,却又极是诚恳,想来他既然这般词锋侃侃,就一定想好了对付曹雷的办法。
他二人同被囚禁在桐柏派地牢之时,郑松之女郑如日日对他进行折磨。
但他却毫不屈服,一张利嘴反而和郑如针锋相对,这一切他早在隔壁地牢听得清清楚楚。
那时他虽没有亲眼看到此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但不难想到此人一定机智过人,有勇有谋。
这时便插口道:“骆兄何必这般固执?我看朱兄弟胸有成竹,一定早想好了对付曹老贼的计策,不妨让他一试也可?”
骆峰斥道:“玉兄好生糊涂,这事可以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