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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峰斥道:“玉兄好生糊涂,这事可以试的么?一试便是脑袋搬家!咱们千万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朱丹阳哈哈笑道:“前辈此言差矣,晚辈并非在使激将法。我之所以有把握全身而退,那是因为曹老贼有把柄在我手上。”
“哦。”,玉骆二人均是一惊,一时面面相觑,齐问道:“什么把柄?”
众人也尽将目光聚集了他,颇感好奇。
朱丹阳振眉道:“这可就说不得了,因为这是机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请恕晚辈实难启齿。”
众人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真以为曹雷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然转念一想:“这不对啊?他与曹雷素未谋面,曹雷又有什么把柄会落在他手里?这分明是他在耍诡计。”
骆峰正色道:“朱少侠不必多费唇舌,这事骆某自有分寸。”
朱丹阳被他看穿心思,一时不知何答,转头望了玉知尧一眼,希望玉知尧能为自己说两句好话。
玉知尧会意,只是搞不懂他为何非要前去会见曹雷,只有说道:“朱少侠聪明过人,此番前去会见曹老贼,一定是有他的目的。既然他那么有把握,骆兄又何须固执呢?少年人单独历练历练,对他将来也有好处。若骆兄再执意不肯,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这话竟将骆峰镇住,陷入进退维谷,若不满足他这个要求,看来他定会大不高兴。
他对朱丹阳本就有非常喜欢,哪好得罪于他?
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极不情愿答道:“那好吧,这次便让你代替我去附会曹老贼,不过千万要记住小心行事!”
朱丹阳见他答应,甚是开心“前辈放心好了,晚辈一定不会有事。”
骆峰尚有顾虑,随道:“但我尚有一事担心,你我年纪相差大半不止,你若要冒充是我,只怕一见到那曹老贼便穿帮了。曹老贼又不是三岁孩童,他岂会相信丐帮帮主如此年轻?”
朱丹阳道:“前辈大可放心,这事我自有办法让他相信。”
骆峰不便再言。
计议妥当,刘常当晚便带了一批丐帮弟子前去武陵分舵挖地道救人,一批本地弟子找了一间破庙供众人暂住歇脚。
忽忽便是两日过去。这日刘常兴匆匆来向骆峰报道:“大功告成,地道已经挖到了石牢底下,今晚就可打通救人。”
第97章 :你不是骆峰
朱丹阳大喜,“很好,今晚戌时我便去分舵会见曹雷,而刘舵主就负责一边暗地救人。到得戌时二刻,如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弟兄基本已经安全撤退,我便设法将曹雷一伙人引至分舵外边的“幽明谷”。”
“幽明谷两边环山,中间有一条几十丈长的甬道。骆前辈和玉前辈届时各带一批弟子事先埋伏在两边山顶。
一旦曹雷那伙人入谷,你们便用事先准备好的石头砸向他们。你们居高临下,届时任他们有厉害的弓弩也施展不开来。”
这两日他已暗中在附近一带侦查地形,是以对幽明谷那个险要地十分熟悉。
他本熟记《孙子兵法》中对于一些简单的布阵安排,调兵遣将,通过侦察地形以后,加上书中的描述来印证,部署起来实在得心应手,毫不费力。
众人见他计划周详,百密无疏,犹似战场上的参议军师,个个听得连声喝彩,自叹不如。
骆峰一拍大腿,哈哈笑道:“真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智多星啊,难怪这两日老不见你人影,原来是侦察地形去了。看来这次那曹老贼果真要死在幽明谷了,只是……”
话未说完,脸上又显出一层犹豫之色。
朱丹阳道:“前辈认为我的安排不妥?”
骆峰道:“那倒不是。只是那曹雷并非是个三岁孩童,他会上你的当么?他假如不和你去幽明谷,这计划不就一点用也没有了么?”
朱丹阳一拍胸口,笑道:“原来前辈是担心这个?你大可放心,晚辈自有办法将曹雷引去幽明谷,你难道忘了我以前是个招摇撞骗的小混混么?我自有办法骗诱曹雷乖乖去幽明谷,你放一百万个心得了。”
骆峰将信将疑,看他言词侃侃满有把握,此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也就不再犹豫了。
只是猜不透他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让曹雷跟他去幽明谷?
玉知尧倏也插口了,说道:“办法看来是好,但还有一事不妥。”
朱丹阳问道:“还有哪事不妥?”
玉知尧道:“届时你与曹雷那伙人假设同在谷中,我们若乱扔石头,难免不砸到你?”
朱丹阳笑道:“前辈放心好了,这一点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从谷中经过时,发现中间石壁上有一个不大的小洞,那洞刚好容得下我一人。到时趁夜色掩身,我可以藏入洞中,你们只要一见曹雷进谷,大可放心乱砸。”
玉知尧哈哈笑道:“你小子果真滑头得很,居然将方方面都考虑周详,高明!”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朱丹阳见他在众人面前夸赞自己,难免受宠若惊,心中好生受用。
四大长老个个老脸挂笑,都向他投去一瞥,想来是在赞叹后生可畏。
计议妥当,骆峰将绿玉杖交到朱丹阳手中,道:“你现在既然在扮我,没有打狗棒怎么行。”
朱丹阳接过绿玉杖,似觉那棒子沉甸甸的,如有千斤之重,实则是他现在身上背负的担子有千斤之重而已,只道:“晚辈一定替前辈好好保管这根棒子。”
骆峰微笑点头,显出信赖之色,略顿又道:“不过你就这样去见曹雷,恐怕有些不妥。”
朱丹阳知他心意,笑道:“这个晚辈自然知道,我届时会乔装一番,否则曹雷哪会相信骆峰像我这般年轻?”
骆峰更是佩服,哈哈道:“你小子果真聪明得很。”
如今正值初春时节,白短夜长,未至戌时,天已黑尽。
好在空有朗月俯照大地,夜间趁着月色,尚能识清路径。
朱丹阳寻径得到丐帮武陵分舵门前,大喝一声“骆峰在此,曹老贼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这一声声音洪亮,便似夜空突打一个霹雳,远远送了出去。
他虽内功修为不纯,中气不及骆峰玉知尧等人充沛,但在此沉寂的夜晚骤然吼出,却有一股威武之势。
随着喝声消止,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里边嗖嗖窜出两名大内侍卫,腰刀一闪,左右开弓同时往朱丹阳胸前劈到,快速非常。
朱丹阳绿玉杖翻转,呼啦啦打出两杖,逼开了两侍卫刀锋,大吼道:“你们真是大胆,居然敢和骆某动刀动枪,想死么?还不带我去见曹老贼?”
二侍卫见这野汉子披头散发,虬髯满腮,四十多岁年纪,只一招就荡开自己二人攻势,心中已生惊悸。
再看他手中拿根绿玉杖,已经猜到这人定是丐帮帮主骆峰无疑。
其实朱丹阳不过是仗着手握神兵利器,配上打狗棒法中的一招“恶狗莫挡”,方化去了二人攻势,若用普通招法,凭他如今修为,定不能一招逼开二侍卫精招。
见得二侍卫一脸惶恐,心中骇然,暗自得意起来,心道:“这打狗棒法果然玄奥无穷,我在不得要领的情况下,竟也能一招迫开二侍卫攻击,若领会了其中精髓,那还不一杖震断了此二人手臂?”
但因他内力肤浅,虽一招下马威震住了二侍卫,却兀自手腕麻痛。面上傲气十足,却是不表露出来。
二侍卫心生怯意,怠慢不得,一人恭敬说道:“原来是骆帮主大驾,我们公公已恭候你多时了,请吧!”
二侍卫各闪大门一边,邀他进屋。
朱丹阳正眼也不瞧那二人,大踏步走了进去,气势凌人。
到得大堂,居中一把桃木椅上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但这人头发虽白却是面容不老,红光矍铄,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的角色。
朱丹阳看他身形高大矫健,那不是曹雷又是谁?
只是那晚没能亲眼看清他的庐山面容,今夜方才识荆。
这时大堂四周已经围着不下五十名手执朴刀的侍卫,将朱丹阳团团围在核心,其中十数人手中举着一把弯弓似的武器。
朱丹阳见那弯弓上面有支袖箭,已然上弦,下面横着一个机括,想来一扣那机括,那袖箭便会激射而出,看来果真是一种杀伤力强的武器。
这等场面,朱丹阳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难免惊心动魄。
那日在平石滩对战长江帮时,他又得赵有良和数百号阴风山庄弟兄助威,对战黄暗一点也不害怕,今日却是自己一人勇闯龙潭虎穴,比之那日平石滩一战又是凶险了百倍,如何不怕?
朱丹阳强装镇定,一脸不屑之色,缓缓扫视了四周一番,还未开口,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厉喝道:“你不是骆峰!”
第98章 :矢口抵赖
朱丹阳全身一麻,就像被一道闪电忽然击中,但觉这声音好生耳熟,回头望去,原来竟是蒋成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了曹雷身边。
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朱丹阳暗叫“啊哟”,心道:“我真是百密一疏,怎么会忘了还有个蒋成呢?那日他与骆前辈过招,还被他打入江里,他自然认识骆峰啊!我怎么偏偏没有料到蒋成此刻也在曹老贼身边呢?”
曹雷听蒋成叫破,原本阴森森的老脸上也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他却并不插口,只是凝目注视着朱丹阳。
刹那之间,朱丹阳心中已闪过无数念头,但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回答蒋成,只愣愣地杵在当地,如一尊石像般。
蒋成见他满面异色,随又二度喝问:“快说,你到底是谁?”
他本身性格傲慢骄纵,其时一番话语更显冷厉威严,咄咄逼人。
朱丹阳心念一转,暗想:“反正事已至此,怎么也得搏一搏了。”
忽然哈哈一声朗笑,侃侃道:“真是天大笑话,我堂堂丐帮一帮之主,你居然敢说我不是骆峰?我来问你,我不是骆峰我又是谁?”
他矢口抵赖,蒋成反倒被镇住,径自无语,微一顿,方道:“胡说八道,那日我与骆峰交过手,他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是假冒的。”
朱丹阳假装镇定,又用一笑来掩饰心中的恐慌,道:“我何时与你交过手了?你简直一派胡言。”
说着幌了幌手中的绿玉杖,又道:“你不认识我本人,这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你们都该认识吧?”
蒋成“咦”了一声,脸现惊诧之色,嘀咕道:“这打狗棒怎么又到你手上了?”
朱丹阳打个哼哼,傲然道:“这打狗棒一直都在本帮主手上,难道别人会有?”
他从小胆大妄为,此时明知身临险境,却是半点也不畏惧,说话之时尽显大大咧咧,突出一帮之主应有的威武气概。
假如他胆小如鼠,反而会很容易被对方戳穿他是假冒的骆峰无疑。
蒋成那日与骆峰曾交过手,假如这面前之人才是真正的骆峰,那么那日和自己交手那人应该是丐帮中的长老级人物。
但那人的武功已经是高深莫测,骇人听闻,那么这真正的骆峰,岂不比他更加厉害?
斜眼睇视朱丹阳一眼,见其神威凛凛,趾高气扬,心中已有几分畏惧,稍缓和语气,说道:“那天和我交手那人也有同样的一根棒子,如你是骆峰,那人又是谁?”
朱丹阳见其言语明显比适才温顺甚多,知道他已有几分畏惧之意,暗暗欢喜不迭,一板脸道:“什么这人那人,老子半句没有听懂!”
蒋成听他脏话骂人,顿时有气,但有曹雷在一旁,他却不便发作,只恨恨瞪了朱丹阳一眼。
曹雷本来一言未发,见二人争执不休,这才插口道:“你果真是丐帮帮主骆峰?”
朱丹阳拍拍胸口,侃侃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是骆峰又是谁?”
曹雷阴阴一笑,也不为朱丹阳的傲慢无礼生气,只道:“那好得很,既你是骆峰,你就该知道大约半个月前,你手下弟子在长江水面上抢劫我五百万两白银一事吧?”
朱丹阳故意要戏弄他一番,冷笑道:“我手下弟子什么时候抢过你的银子?你真是把我搞得好生糊涂。”
曹雷眉宇一锁,登时来气,猛拍一掌桌子,喝道:“你还敢狡辩,看来今天你是存心要让你那五十个弟兄下地府是吗?”
朱丹阳心中一怔,知道适才消遣他那话实在有些过火,生怕他现在就去向那些俘虏下毒手。
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如今刘常正好在解救那些被困弟兄,目下得先稳住他再说,否则一旦被曹雷识破计划,那就功亏一篑前功尽弃了。
忙缓言道:“且慢!公公所说的那五百万两银子一事,我也是最近才听到风声。因那劫船之事,我确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其实一手操办这事的乃是我丐帮的王大护法,我若知道他会这样做,我一定会阻止他的。况且我和公公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