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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和曹雷各居一头,这时见许多丐帮弟子杀到峡谷口,大是惶恐。
蒋成急忙返奔回来,往甬道逃避,独自赶过去与曹雷会合。
刚奔到甬道中间,忽有一条人影从石壁扑将下来,一棒打向他头顶。
蒋成大惊一张,刀锋一斜荡开了那人攻势。
朱丹阳棒头兜转,那玉杖一滑之间,轻巧绕到了蒋成背后,“砰”一声打在了他背脊。
蒋成吃了痛,想起那日与骆峰对打,也是被此招打中一棒,莫非这人才是骆峰?
背心顿沁一身冷汗。峡谷中光线暗淡,他根本看不清朱丹阳面容,二人搏斗全凭听声辩位。
蒋成乱劈乱砍,刀式将敌人全身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丹阳回忆起那三十六招打狗棒法精要,一边辩听刀锋袭来方位,一边猛攻而至,反正看不清人,只凭感觉将打狗棒法耍弄开来。
那打狗棒果真是件神兵利器,配合上打狗棒法后,更是如鱼得水一般。
朱丹阳只使得五招,已让蒋成乱了阵脚,左手肘与屁股又被打中两杖。
蒋成气急败坏,身子忽然一纵,蓦地一刀斜劈而下,直砍朱丹阳脖子。
朱丹阳感觉寒光闪闪,连忙半矮身子,反手举杖歧打敌人小腹。
这招叫“棒打丧家犬”,没有什么路子,就好比丧家之犬人人喊打一般,高兴怎么打就怎么打。
蒋成一刀由朱丹阳头顶划过,“当啷”一声砍在了石壁上,火花四射。
惊觉小腹一痛,朱丹阳一杖已稳稳打中了他。这一杖力道甚大,顿时将他打得血气翻腾,横撞石壁栽地。
朱丹阳趁势又一招“棒打狗头”,砰一声重击蒋成天灵盖,蒋成“啊”一声惨嚎,鲜血溅得四处飞射,连朱丹阳身上也沾了不少。
蒋成这辈子已经再不会说话了。
这是朱丹阳生平第一次亲自杀人,心中兀自有些矛盾。
蒋成与自己无怨无仇,如今杀了他倒有些过意不去。
转念又一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杀别人别人定要杀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丈夫顶天立地,人既然不杀亦杀了,还去想忒多的作甚?反正蒋成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就杀了。”
念及此,心情放松了许多,朝着前方一番疾驰,踩着谷中那些被砸死侍卫的尸首,很快奔到了谷口。
前方骆峰、陈王两位长老,带着几十个丐帮弟子,正将曹雷和十几名大内侍卫团团围在核心。
骆峰与曹雷正展开激烈战斗,难分难解。
朱丹阳一声清啸,猛提身形纵入场中,绿玉杖一领,呼一杖打向一名侍卫后脑勺。
那侍卫猝不及防,当场脑浆迸裂而亡。
朱丹阳嘿嘿冷笑,打狗棒法层出不迭连番打出,身子在众侍卫中穿来梭去,眨眼工夫已将三名侍打倒在地。
那些丐帮弟子趁机群殴,乱棒将三侍卫打死。
朱丹阳斗得正酣,又欲朝一名侍卫身上扑去,陡听得“飕飕”风声,几条人影由天而降,有人一剑朝他胸口刺来。
来人全是黑布裹面,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一对阴森森的眼珠子。
这一变发仓促,丐帮众人尽都暗暗吃惊。
朱丹阳连忙暴退,呼一杖斜挑出去,荡开了那人剑锋。
那人剑走偏锋,刷刷又连出两剑,快速攻向他下盘。
朱丹阳提身一纵,一式“棒打狗头”劈向那人头顶。
那人“咦”了一声,身子骤然倒射,稳稳退出了半丈来远。
朱丹阳暗暗心惊,“这人好高的轻功,他究竟是谁?”
那些侍卫见有几名黑衣人突来救援,尽都众志成城,奋力朝丐帮弟子猛攻。
丐帮弟子被来人杀个措手不及,片刻已有十几人惨死倒地,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至极。
曹雷与骆峰赤手空拳拆了六十几招,均是不分上下。
骆峰忽然拳法一变,陡然一掌打向曹雷面门,快如疾风。
曹雷举掌横架,“蓬”一声响,二人尽都运上全力,各被震得倒退七八个大步,双方都觉手腕发裂般疼痛。
便在这一分神之际,忽有一名执刀黑衣人纵到曹雷身畔,一拉曹雷肩膀,喝了声“公公快走!”
两个身子同时跃起,没入了后方丛林,真是来去如风。
第101章 :大获全胜
余下黑衣人见曹雷已然撤退,纷纷闪动身形往后方丛林逃奔,不愿恋战。
朱丹阳见几人要逃,一提身就往最后离开那人背上抓去。
哪料一抓之间,发现那人背上有个驼峰,原来是个驼子。
心中一动,好像想到了点什么,分神之际,那人蓦地反拍一掌打了回,朱丹阳一时未防,竟被击中了胸口。
好在这掌力道不大,并没受伤。
那人猛往林间一扑,如同一只伶俐的兔子,飘然失去踪迹。
骆峰见曹雷被救走,气得哇哇大叫,双掌横劈竖砍,盏茶工夫不到工夫便将剩余几名侍卫全部杀死。
听得脚步声嘈杂,峡谷中大批丐帮弟子蜂拥般追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玉知尧。
玉知尧老远已在喝问道:“抓住曹老贼没有?我这边已经全部解决。”
骆峰气得一跺脚,忿忿道:“曹老贼逃走啦!”
玉知尧转眼已到骆峰跟前,又道:“曹老贼功夫很高么?”
骆峰道:“那阉狗功夫确实高强,不过中途有六名黑衣人忽然杀出,救走了他,真叫人防不胜防。”
气得狠狠一跺脚,大骂不迭。
玉知尧听得曹雷逃脱,也觉可惜,道:“知道是什么人救走了他么?”
骆峰大摇其头,“他奶奶的,来人全是些见不得人的鼠辈,尽都黑布蒙脸,不知底细。”
朱丹阳插口道:“其中有一人是个驼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哦。”,骆峰奇问道:“你确定那人是个驼子?”
朱丹阳道:“半点儿不假。”
骆峰点了点头,已不再言。
朱丹阳见他神色有异,追问道:“前辈认识此人?”
骆峰道:“不太肯定。莫非、此人是海沙派的掌门人,“浪里淘沙”麻洪先生?”
朱丹阳蓦然想起那日在长江边上,见过郑松一行几人将金船交给蒋成的经过,心中微微一怔,说道:“我想起来了,那驼子很有可能真是麻洪。刚才我还和一个胖子交过手,那人定是巨鲸帮的帮主马洋。
若没猜错,另有一人该是贵州水云帮帮主莫然。还有一人该是郑松,剩余两人可能是郑松的随从。”
众人见他竟能道出敌人身份,虽不知真假,却也尽皆动容,好奇更甚。
玉知尧道:“你怎么这般肯定?”
朱丹阳道:“上次那五百万两白银,就是那四个帮派掌门送给曹老贼的。那四派掌门本来就想和曹老贼拉关系套近乎,大概这次曹考贼试先通知过四掌门,要来武陵走一趟,所以郑松等人才会突然杀出来救走了他。”
骆峰沉吟片刻,“说得有理,大概朱少侠说的该是事实。不过这次曹雷虽逃,但他已损兵折将,想来不敢再轻举妄动与我丐帮作对了。”
陡听得脚步声起,前方树林又有大批人马赶到,借着月光隐隐得见,少说来者有六七十人之多。
朱丹阳吓了一跳,以为还有大内侍卫赶到,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骆峰哈哈笑道:“朱少侠不用担心,那些是我们自己人。”
待众人走近,原来是武陵分舵舵主刘常一伙人。
刘常率领众弟子上前参拜骆峰,兴奋说道:“计划果真周详,我们已将全部弟兄安然救出。”
看来与他一块儿到来这帮乞丐便是从分舵石牢中救出的俘虏。
众人见五十名弟兄安然得救,尽都齐声欢呼。
整队杀回武陵分舵,其时舵内空空无人,那些剩下照看石牢的侍卫也早就不知所踪。
丐帮重新夺回分舵地盘,个个喜笑颜欢。
骆峰吩咐弟子去准备些酒菜来大摆宴席庆祝,众弟子领命,几十号人各奔东西四散离去,不到一个时辰又纷纷如数返回。这时许多人提着烤鸡、烤鸭、卤猪蹄、熟羊肉等等食物。
二十名丐弟每人扛得两大坛高粱酒,一群人浩浩荡荡归来。
丐帮虽是要饭帮,但每个分舵都有管事先生,将乞讨来多余的钱财积压储备,以防不时之需。
众弟子拿回的食物烧酒,自是由武陵分舵拨出银两,大伙儿在附近村镇上花钱买回来的。
酒菜备齐,骆峰吩咐众人四散落座。
由于没有太多桌椅,除了四大长老、骆峰、玉知尧、朱丹阳、刘常等少数人有坐椅外,其余人士纷纷都是三五几个一群,坐在地上喝酒吃肉。
好在分舵碗筷不缺,每个弟兄均得到了一副碗筷。
骆峰情绪高昂,今日将曹雷打得一败涂地更是心花怒放,命令众弟子高举酒碗,大家干了一杯。
众丐弟欢声雷动,划拳打把,气氛搞得热闹异常。
吃了一阵酒菜,倏听王长老说道:“老朽想冒昧问一句,朱少侠何时学会了我丐帮的不传绝技打狗棒法?”
这话一出,全场弟子无不大吃一惊,原本嘈杂喧闹的场面,顿时变的噤若寒蝉,特别骆峰更是大为震撼,一双眼睛好奇地瞪着朱丹阳。众人也尽望向了他。
朱丹阳早知打狗棒法历来只传帮主一人,若有人私自外传他人,便是触犯帮规。
四大长老是帮中资历最高的人,立马就可废去帮主的职位。
如今朱丹阳居然会打狗棒法,又与骆峰关系密切,想来他既会打狗棒法,定是骆峰私相传授,四大长老大可依规废去骆峰帮主一职。
朱丹阳忙道:“王长老千万不要误会,这事其实与骆前辈半点关系也没有。”
李长老冷哼一声,也插口道:“刚才老朽也看得一清二楚,你在对付大内侍卫时,连连使出打狗棒法中的招术,若与帮主没有关系,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又是怎么学会了这套棒法?”
李长老怪眼连翻,压根不相信朱丹阳的片面之词。
朱丹阳并不心急,悠悠说道:“那晚在泸州土地庙,骆前辈趁着酒性在众弟子面前耍了一回打狗棒法这事,不知诸位还记不记得?”
李长老道:“自然记得。但你会打狗棒法,与这事又有何关?”
朱丹阳道:“干系大得很呢?”
李长老翻了翻眼,道:“哦?”
朱丹阳道:“实不相瞒,晚辈之所以会打狗棒法,正是那晚见骆前辈耍打狗棒法的时候,无意中学会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又惊又疑,连骆峰和玉知尧也同时愣住了。
但绝多数人都不会相信朱丹阳的这般辩护。想那打狗棒法乃是丐帮至高无上的武功,其中大含玄机高深莫测,朱丹阳只看一次便能学会,众人又不是三岁孩童,岂会相信他般这片面之词?
少有人已暗在讪笑,只道是少年人骄纵轻狂,胡吹大气。但碍于朱丹阳和帮主关系非同一般,不好出言相驳。
陈长老忍不住打个哼哼,冷冷道:“这么说来,朱少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朱丹阳见他语意带冷,似是不信,心知这事不说清楚,骆峰帮主的位置一定不保,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何况他确实没有亲自传授自己这套武功。
朱丹阳并不害怕,点了点头,侃侃说道:“晚辈虽不能过目不忘,不过多数武功只看一遍,大概就能记住七八成。”
朱长老以为他吹牛,心中顿时有气,但碍于他和帮主交情非比一般,却又不便得罪,冷笑道:“那好,我现在就耍一套我自创的“游龙棍法”,若朱少侠果真只看一遍就能记住,那么老朽便相信你所言无虚了。”
说动就动,朱长老的身子已经嗖一声越进堂中,竹杖左倾右扫耍了开来,也不征求朱丹阳意见。
见得这状,众人无不集中精力观看朱长老的表演,到时也好为朱丹阳作个见证。
那套“游龙棍法”一共十二招,看似每招平淡无奇,实则中间蕴藏多种变化。
朱丹阳出道江湖已有几个月,如今少有些阅历经验,对武学的领悟自也更深了一层。
朱长老一套棍法耍完,他已大致了解到其中之精华所在。
朱长老哈哈一笑,将竹杖掷给朱丹阳,说了声“请!”
朱长老一脸鄙夷之色,其实已在幸灾乐祸,他想看看朱丹阳将会怎样在众人面前出丑。
朱丹阳如何不明白他心意,但并不气恨朱长老的存心揶揄耍弄,心道:“高深莫测的打狗棒法我也只需看一遍就能记住,你这般简单的棍法我又怎会记不住?”
脸浮不屑之色,由朱长老手中接过竹杖纵入堂中,四周打量一番,见几百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却是半点也不紧张。
他历来就是个自负的人,深信自己有真本事,是以不慌不忙说了句“在下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