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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郑如竟事事护着陆高峰,慢慢喜欢上了她。
陆高峰从小到大都是事事顺着郑如,从不违逆反驳,郑如要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其时郑如撒谎对他欺骗,他自也深信不已。
只是略有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不知这事呢?”
郑如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没有、没有告诉你而已。”
一句话说完,两颊已是绯红。
陆高峰看她神色有异,但却不知缘由,又道:“师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郑如知道陆高峰非常体贴心细,最怕的就是她受到伤害,此时听得他温言暖语关心自己,顿有说不完的感动,险些就掉下泪来。
一想到如今自己已经被朱丹阳看光身子,算是失节,哪还有资格面对陆高峰的一片情深?
真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却又不便发作出来,还得强装笑脸道:“没啊,哪会出什么事啊。”
郑松这时也回到了城内,一见面就问两人有没有“那小子”的消息。二人都答“没有!”
郑如心乱如麻,本想将朱丹阳的下落告诉父亲,但自己刚才又和他发生了那种丢尽脸面之事,生怕捉到朱丹阳后,他会对父亲说起。
一旦陆高峰知道了此事,她哪还有脸面活下去?
终于咬咬牙,隐瞒了事实。
这会儿她根本没有心情再听见朱丹阳的名字,更不想再见这个人,只道:“反正找不到那小子,咱们不如先回桐柏派吧?”
陆高峰道:“这么快就回去了么?”
郑如深知陆高峰的性格,每次出门办事,只要没能顺利完成任务,他是绝不会回家的。
眼见他似不愿就这般回去,又道:“你不回去算了,我先走了。”独自一人转身便走。
陆高峰见她似有生气,顿时后悔自己不该反驳她的决定,急忙追赶上去道歉。
郑松见女儿明显带着情绪,但却猜不透原由,自语道:“如儿到底怎么啦?怎么古里古怪的?”
想来她是和陆高峰之间闹了别扭,也就不好多问,毕竟年轻人的事情他不便参与,也跟在两人后面而去。
朱丹阳心如波涛翻涌,起伏难安,一脸沮丧颓唐之色,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又回得武陵城中。
一想到适才他对郑如干出的那般龌龊事情,心中羞愧交加,矛盾不已,便似有千丝万缕绕缠,剪不断,理还乱。
郑如虽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但刚才自己那般对她,实是让她丢尽颜面。
好在自己及时收手,总算没有酿下无可挽救的大错。
可是自己算是侮辱了郑如,以前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在这一刻都算是化开了。
柳琴对自己一片深情,还救过自己性命,自己如今干了对不起她的事,自己以后又将如何去面对她呢?
他愈想愈觉苦恼,愈想愈觉生气。他当然是在生自己的气,这是在生闷气。
可惜事已至此,就算再气却也不能挽回刚才自己做过的坏事。
他信步走了一会儿,迎面忽有阵阵酒香飘溢过来,直入他的心脾。
朱丹阳直觉酒未入口,人已自醉,抬头望去,这是一家名叫“飘香楼”的酒楼,取名飘香,定因酒香飘溢而得名。
大老远已能闻得,果真名符其实。
朱丹阳苦笑道:“愁啊愁,反正都是愁,何不一醉解千愁?”大踏步上得那酒楼去。
店小二伴着笑脸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公子,想要吃点什么?”
朱丹阳道:“什么都不要,光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便是。”
那小二见这人光喝酒不吃菜,一时倒愣住了。
朱丹阳看他一脸怪气,笑问道:“你们这不是酒楼吗?光喝酒就不卖么?怕老子没钱么?”
摸了一锭银子在那小二眼前晃荡,脸上已露凶光。
小二见他似要发怒,心中兀自有些害怕,忙道:“公子息怒,马上就给你把酒送到。”
朱丹阳拣了靠窗一张桌子坐定,那小二未几已将一坛子酒送来。
朱丹阳拔开盖子,对着坛口直往嘴里灌,一口气已喝完大半坛子。
那小二见这人如此喝法,顿时吓了大跳,很想劝劝他,又怕多嘴自讨没趣,只得走了开去不加理会。
大半坛烈酒下肚,朱丹阳只觉心里暖烘烘的,脑海中昏沉一片,已然有些醉意。
朱丹阳哈哈一笑,称赞道:“上等佳酿女儿红,果真好酒好酒,快哉快哉!”
对着坛口又是一阵咕噜咕噜,一口气便将剩下的酒喝完。
随猛拍一巴掌桌子,大叫道:“小二,再给我来一坛。”
邻桌一些客人见他要发酒疯,尽都有些担惊受怕。有的人三下五除二吃罢饭,已经结账离去,生怕这人借酒闹事。
那小二见朱丹阳明显已经喝醉,本想不再拿酒给他,又想到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酒给人家的道理,只好又送上一坛。
朱丹阳见那小二迟迟才将酒上来,心有不快,白了他一眼,自顾掀开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又喝完半坛子酒,大叫一声“真他娘的是好酒,快哉快哉!”
“这位公子果真好酒量。”一个苍劲的男子声音在朱丹阳耳边陡然响起。
第106章 :怪老头
朱丹阳心中微动,并没醉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回头望了过去。
只见背后一张桌子上,正有一名年过半百的长者,独自斟饮,神色泰然。
那人红光满面,两鬓微有白发,但双目有神,衣着华贵,看样子绝非是平常百姓人家,想也是个身怀武艺之人。
朱丹阳刚才自顾喝酒,竟没注意到他,见他和自己搭言,笑问道:“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那长者悠闲地捋着下颌为数不多的一撮胡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犹是自斟自饮,仿佛没听见朱丹阳的问话。
朱丹阳本已有些醉意,见这长者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顿时有了三分气,喝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听见我问你话么?”
那长者正眼亦不瞧他,自顾喝了杯酒,似笑非笑地道:“听是听见了,但我就一定要回答你么?”
朱丹阳暗自“咦”了一声,心想:“这人倚老卖老,还真有点牛脾气。”
朱丹阳本不是无礼之人,只因如今心情郁闷,又有了七八分醉意,借着一股子酒胆,肯定会来气,愠色道:“你既不愿回答我话,为何与我搭言?小爷酒量好与歹,关你鸟事啊?”
那长者听了他这番不恭不敬的话语,居然半点也不生气,同样似笑非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和你搭言,难道我不可以自言自语吗?”
朱丹阳微微一震,以为他是在和其他人说话,四周扫视一番,哪有年纪与自己相仿之人?
这人分明是在揶揄玩弄自己。心中一急,顿时火冒三丈,举起酒坛便朝那长者砸了过去。
他本就心情郁闷,其时又受了这个窝囊气,凭他天生傲慢自负的性格,哪能生受得了?正好找个出气的对象泄泄气。
这一变起仓促,邻桌之人尽都吓得心惊胆跳,高声呼喝,均以为那长者定会被酒坛子砸伤。
哪料那长者正眼也不瞧向朱丹阳,待那酒坛子近身二尺之际,右手忽然探出,在坛子底下一拍,五指齐晃,随一弯一绕,那坛子飞掷之力已被化去,稳稳放在了他手掌心。
全场众人见此奇技,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回神方才拍掌齐喝一声彩。
朱丹阳虽已大醉,然见这长者竟然有这手功夫,委实惊佩不已。
但见众人为他鼓掌彩喝,顿时又来了气,这分明是在笑话他,居然用恁大一个酒坛子砸人砸不住,脸上哪有光彩?
一股傲性油然激发,蓦地迅即左手发掌,猛朝那长者脸门打去。
那长者微微一笑,并不起身,依旧稳稳坐在凳子上,右手一下子兜出,朱丹阳“啪”一掌打在了他手中的酒坛上。
奇怪的是,他这一击少说百多斤力量,那瓦罐坛子竟然没有震碎,那长者只用五指轻轻捏拿住坛子底,神色自得。
朱丹阳打在坛子身上,这已让他占了天大便宜,可自朱丹阳打在坛身后,手臂再不能向前推动,只觉有道强大的力量死死将他掌风抵住,怎么亦冲不过去。
朱丹阳暗叫一声“这人好深的内功,居然能将掌力输入酒坛,否则这坛子早被我震碎。”
他哪肯服输,暗暗催动掌力,欲将这坛子挤破,让那长者丢脸。
不料运劲愈大阻力就愈大,朱丹阳直觉胳膊一麻,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他反震了回去,连退三步撞在桌子上,险险就摔倒在地。
那长者冷冷一笑,“真是自不量力!”正眼也不瞧他。
朱丹阳本来已经被长者的高深武功震慑住,但一听长者那讥嘲的言语,火气又往上冲,明知不敌,却偏偏咽不下这口恶气,掀起一条板凳,猛往那长者头顶砸落。
那长者一直不动身形,犹是稳坐凳上。
眼见那凳子临头,蓦地一举酒坛,那板凳的一只脚“砰”一声插进了坛子里,那坛子沉受了这般大的震击,还是丝毫无损。
那板凳脚嵌在了坛子里,朱丹阳运劲猛拉,准备将坛子由对方手中夺过来。
但那坛子就似生了根一般,无论朱丹阳运多大的劲道,就是拉它不动。
那长者另一只手竟悠闲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连声道:“好酒好酒,委实是好酒。哈哈!”
全场人士见这长者一边与人较劲,一边还能悠闲自得饮酒作乐,功夫果然端不可测,尽都又喝一声彩。
朱丹阳也不由暗自震惊,知道自己今日遇上硬茬了。
那长者放下酒杯,哈哈一声朗笑,右臂忽往窗外一挥,听得“嗖”一声响,他的手掌已放开那酒坛子。
朱丹阳只觉把捏不住,那板凳像泥鳅一般由手中滑脱,迅速朝着窗门冲出,直飞两丈来远,连坛带凳落到了对面一株柳树上。那柳树中间有个树岔,坛凳刚好卡在了那树岔上,稳稳不摔。
这一脱轨绝绝,那是朱丹阳根本就没有见识过的,呆呆伫立当地,醉意顿消大半,一时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那长者并不看他,又是一笑,扔了锭银子在桌子上付账,自顾下楼离去。
朱丹阳半晌才回过神来,那长者已不知所踪,连忙伏在窗边窥视,那长者已到得大街上。
朱丹阳似乎想到点儿什么,结过酒钱,由窗口跳落大街上,快步去追赶那长者。
那长者行至街头,朱丹阳一纵身子拦在了他前面。
那长者一见是他,颇感好奇,停下了脚步,冷笑道:“你还想较量较量?”
朱丹阳明知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但想起适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让自己丢尽了丑,心中的怨恨哪能释怀,嘿嘿道:“难道你怕了?”
那长者听了这话,忍不住大笑一声,感觉自己就像听了一个天大笑话。
斜眼瞥了他一番,眼中的神采却叫人琢磨不透,似鄙夷、似气愤、又似在嘲笑。
他忽然点头“嗯”了一声,淡淡说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倔种,你既有兴趣,老夫陪你走两招便是!”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大是轻蔑不屑。
朱丹阳也不生气,道:“那是再好亦没有了。”
说动就动,双掌一挫,同时递向那长者当胸。
长者毫不为意,看他掌风临身,身子轻飘飘一斜,反手去抓朱丹阳背心。
他那闪身、还击,看似毫不费力,但平常人做起便是困难之极了。
朱丹阳双掌放空,反感背有凉意,微有一怔,旋即扭身掀挺,使出“摧云掌”,一掌反逼回去。
那人一抓不中,两人掌风反而碰到了一起,顿时“蓬”声大作,二人各往后退了四步,余劲震得衣袂飘飘。
朱丹阳“咦”了一声,心道:“他怎么和我对个平手?”
抬头看那长者一脸笑意,这才明白,他是故意不用全力。
刚才他已经见过对方厉害,若他运上了全力,自己这条手臂恐怕早就残废了,兀自有些惊惧。
掌风一紧,接连又劈三掌打向对方上中下三盘。
那长者毫不气馁,遇掌拆掌,轻巧地避过了三击。
这时许多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把二人围个水泄不通,纷纷有说有笑,评头论足。
朱丹阳见“摧云掌”根本制不住对方,回头居然看见一个卖铁货的中年汉子,也在一旁看热闹。
他的背篓里装有大刀、铁剑、铁棒不等兵刃。
朱丹阳心头一喜,顺手抓了一柄单刀过来,猛往那长者头顶劈落。
那中年汉子有心来看热闹,见朱丹阳抢他的刀,竟毫不在意,反倒目不转睛盯着斗场,生怕错过双方的每一招每一式。
那长者看他掌攻不及改换用刀,脸上微微闪过一道异光,甩头一偏,反手去抓朱丹阳手腕。
朱丹阳应变伶俐,见他抓来,翻腕一抖,使出玉知尧所传“劈风刀”里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