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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阳应变伶俐,见他抓来,翻腕一抖,使出玉知尧所传“劈风刀”里的一招“俯风望月”,直往长者下盘扫去。
出道江湖这些日子以来,在拳、掌、兵刃上面,他都有了很深领悟,又加有了几次实战经验,在与人搏斗时,他早能应变灵捷,见招拆式。眼见那长者爪功厉害,却也能从容守攻,无半分畏惧之意。
那长者惊“咦”一声,面色略变,显得有些诧异,足尖轻点,斜翻个跟头纵落一边。
朱丹阳一劈不中,接连又用三招“劈风刀”中的刀法去攻击长者。
第107章 :武功高强
“劈风刀”讲究动作快捷伶俐,这柄刀最多七八斤重量,朱丹阳耍来得心应手,耳畔已有隐隐风声卷出,看来他这套刀法学得已有了五六层火候。
长者见他刀法奇快,面上显得又好奇又在笑,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这长者确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好手,朱丹阳三招刀法虽精,他总能轻巧避过,待得朱丹阳欲使出第四招时,那长者蓦地里一声清啸,左手一幌,叫声“小心了!”
遂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住了朱丹阳刀刃,手指微一运劲轻弹,听得“当啷”一声清脆的响亮,单刀已经折断两截。朱丹阳手上顿时一麻。
全场众人见这长者用指力折断铁刀,尽都鼓掌彩喝。
那卖刀的中年汉子居然声音最大,自己的刀折断,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心痛。
忽听他叫了声“公子接剑!”脱手一掷,又抛了柄长剑给朱丹阳。
朱丹阳扔掉半截断刀,接住了长剑,剑诀一捏,刷刷刷三剑直刺长者胸前大穴,正是赵有良传他的“落日剑法。”
“落日剑法”专门点击人之百穴,属于刚柔共进的招术,突出轻灵、随意,往往攻击的部位,会叫敌人始料不及。
那长者见他剑法犀利,剑尖颤抖不定,胸前“紫宫”、“颤中”、“玉堂”三穴似被罩住,面上大是惊讶。
但他功深招精,想是身经百战,临敌时尽显大家风范,泰然庄重,脸不红气不喘。
见他微微一笑,略略挫身滑步,从容轻易躲开了三剑。
朱丹阳乃是练武奇才,虽习武不久,但凭其过人天赋,又加实战临敌,武功造诣已有些根基。
原料三剑发出,定叫对方不败也定大显狼狈。哪料对方似对他的剑法熟悉异常,攻守起来便似如鱼得水一般的轻易,登时气急败坏。
遂吆喝一声,陡然使出“日落九天”这一招来。
当日刘长河曾被这招削去一臂,他想看这长者如何躲闪。
那长者看他剑法倏变,“噫”了一声,显得有些好奇。
但马上手足并用,又闪又攻,每次等朱丹阳剑锋临身,他总能从容用手臂格开。
朱丹阳九剑发完,犹未能碰他半寸衣袂。
那长者哈哈一声大笑,手指向前一探,死死扣住了朱丹阳剑刃,又叫一声“小心了!”
微一运劲,便听得“镗”一声悦耳响亮,那长剑也被震断为两截。全场众人又尽皆彩喝。
朱丹阳暗自惊佩不迭,知道自己想要胜他,永远也不可能,之所以不对自己下重手,实则是在考教自己罢了。
但那长者两次在大庭广众面前折断他的兵器,他面上哪有光彩?气得涨红了脸,愣在当地做声不得。
那卖铁货的汉子见长剑也被折断,又喝一声“公子接棒!”由背篓中抽出一根四尺来长的铁棒,朝朱丹阳扔将过去。
朱丹阳本下不了台,但见那汉子又抛过来一条铁棒,顿时大振雄心,丢掉断剑接住铁棒。
只觉那棒子沉甸甸的,大约有十来斤重。好在他现在功力有些根基,使用起来倒颇合适,若太轻的东西,反而发挥不出威力。
铁棒一领,一招“棒打狗头”砸向长者头颅。这正是丐帮的“打狗棒法。”
那长者看他居然还会棒法,脸上大为错愕,变得无比惊讶,微微泛起几丝笑意。
但这一笑绝不是揶揄讥嘲,想是在赞叹朱丹阳小小年纪,竟懂得耍弄多般兵器,实在后生可畏。
他虽赞却不怠慢,眼见这棒来得奇快,势大力沉,一滑歧身,欲就此避开。
朱丹阳不等他躲避及时,趁势手腕翻转,那铁棒蓦地拖到了长者背后,猛一使劲便往他屁股打去。
他曾用这招打中过蒋成,知道这“打狗棒法”玄奥无伦,往往让人摸不着边际,这长者武功虽高,却不一定能躲过此招,脸上不由暗自得意。
不过朱丹阳终究想错了。他这招本来应该很有把握打中那长者,但是结果却出人意料,他这招确实没击中长者。
那长者的屁股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还未等铁棒近身,忽然提气疾纵,那铁棒呼一声从他脚底划过,堪堪只差几寸之遥。
朱丹阳心中一气,哇哇大叫两声,棒法一变,改用朱长老教的“游龙棍法”。
这套棍法突出快、猛、狠,往往让人无法有还手余地。
朱丹阳刚出手便迭迭猛攻,照着敌人全身要害使力狠打,加上这棍法配有步法,身法愈快,敌人要防守就更加不易。
但那长者轻功委实高明,看他招式紧凑,只闪不攻,左支右躲如同一只穿花蝴蝶。
朱丹阳整套棍法打完,始终碰他不得。
朱丹阳接连动用真气,反而累的热汗涔涔,喘气吁吁,极是狼狈。
围观者见此情景,少有人已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纭,但多数人却是在笑话朱丹阳年轻力壮,竟斗不过一名年迈老者,实在是脓包之极。
可他们哪懂武功的深浅,却和年纪的大小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然老姜弥辣,酒陈方香,所以武功的深浅,绝不是用年纪的长幼来衡量的。
年轻人的体力本是比老者强壮,但老者见多识广,功力深湛,凭朱丹阳如今的造诣,要想斗赢他却是万般困难。
朱丹阳听得旁观群众冷嘲热讽,暗笑他们愚昧无知,但兀自又气又急。
棒式一变,马上又变为“打狗棒法”,一招“棒打丧家犬”劈向长者屁股。
那长者滑身欲避,朱丹阳棒子倏沉,一下子拖到了长者面门,挥棒打向他“太阳穴”。
那长者终于大吃一惊,要闪已是不及,因为这棒来得又快又邪,让他也是万不防备。
其实朱丹阳乃是在被人嘲弄的情况下,蓦地激发了一股傲性,毕生隐藏的潜力亦随之被激发了出来。
所以这一棒的去势,竟比平常快了数倍不止,那长者仓促不防,也不是甚希奇事情。
“太阳穴”乃是头部要穴,若被击中,马上当场殒命。
仓促之间,那长者伸手一格,朱丹阳“砰”一棒结实打在了长者手肘上。
这一棒少说百多斤力量,一般人的话,手臂定然被折断无疑。
那长者的手就好比钢铁一般坚固,吃了一棒竟连眉头亦不皱一下,面不改色。
朱丹阳眼见终于打中他一棒,虽没让他受伤,却也稍损了颜面,自觉挽回了少许光彩,暗暗一喜,抡棒又欲二度攻击。那长者突然大喝一声“罢了!”
朱丹阳依言停手,冷笑道:“你怕了吗?”
长者白了他一眼,一脸老气横秋,忍不住打了个哼哼,似笑非笑地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是我不想再比下去了。”
朱丹阳略有好奇,道:“为什么呢?”
长者冷冷道:“不为什么,我若用出真功夫,你少说也死了十次八次以上。我见你年纪轻轻武功不错,若错手将你打死,心中一定不会好受。”
这倒不是吓唬他的。朱丹阳也深知这人功夫高不可测,刚才与自己过招,纯粹是在嬉戏玩耍罢了,想到他招招手下留情,大是感激。
但听他说若错手将自己打死,他心中一定不会好受,不由感到好奇,问道:“前辈若杀了我,为何心中不会好受?”
那长者扫视四周一番,见众人犹不散去,拨开人群首先离了开去。
朱丹阳一时好奇心更甚,又想摸清这人底细,忙将铁棒还给那汉子,尾随去追赶那长者。
那长者走到郊外时,朱丹阳又将他拦住了,说道:“前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长者望了他一眼,眼中放着异彩。本不想和他多作纠缠,却见此人阴魂不散,没完没了,欲出言喝骂一番却又不好发作,叹了口气,道:“因为你年纪轻轻便会多种功夫,委实不易。我是惜才之人,自不忍心伤害了你。”
第108章 :柳一剑
朱丹阳看这长者并不像什么坏人,而且武功又好,心中大为折服。
想起适才自己的横蛮无理,暗觉歉然,抱拳施礼道:“适才晚辈出言冒犯,自是酒后失言,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那长者见他态度来个大转弯,忍不住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道:“小兄弟无须道歉,你并没冒犯我什么!我看得出你有心事,所以才会借酒浇愁。”
朱丹阳被他戳穿心事,顿时又不安起来,长长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前辈真是慧眼,晚辈确实因心中烦闷,所以才喝得大醉。”
长者见他一脸惆怅沮丧,便道:“既然有心事,何不一吐为快?”
朱丹阳心中微怔,哪敢将自己刚才对郑如干的龌龊事告诉外人,脸颊一阵红烫,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透罢了。”
一顿,转念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那长者见他不愿启齿,也就不问,答道:“老夫柳一剑。”
“什么?”朱丹阳又惊又喜,“原来他便是“巴山剑派”掌门人柳一剑,自己不是一心想拜他为师么?”
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始料未及。想不到今儿竟会和柳一剑不打不相识,他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听说柳一剑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即忙抱拳道:“原来你就是柳一剑柳前辈,今日晚辈何幸识荆,真是三生有幸也?”
也许是忒过激动,这番言语颇显颤抖沙哑。
柳一剑见这少年文质彬彬,脾气虽倔,却是礼仪周到,心中已有几分喜欢。
但见他一听说自己是柳一剑后,便是如此激动,倒不知缘由,只道:“小兄弟太客气了。”
朱丹阳扑通一声跪在柳一剑面前,恳求道:“晚辈有一个请求,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柳一剑见他行此大礼,大是过意不去,毕竟和他素不相识,忙道:“请起来说话,你这不是折煞老夫了么?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朱丹阳不起,接道:“请前辈收我为徒。我仰慕前辈威名已久,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拜前辈为师,还请前辈成全?”
柳一剑微有一动,面上闪过几种表情,只是不答朱丹阳的话头,显然对朱丹阳的这个求情始料不及。
朱丹阳见他不应,心中好生失望,道:“前辈一定是看不起我的为人,若是这样,晚辈不会强人所难,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站起身来,转身便欲离去。
他以为自己适才对他无礼,品德败坏,柳一剑对他肯定没什么好感,所以不愿收他为徒。
他是个爱面子的人,与其让对方开口拒绝自己,倒不如自己先开口道出,这还尚可保留些颜面。
柳一剑却哈哈一笑,道:“我并非看不起小兄弟的为人,只是我这人历来收徒有个嗜好。”
朱丹阳一听此言,顿时欣喜若狂,看来还有一线生机,立即停下脚步,问道:“不知前辈要怎样才肯收我为徒?”
柳一剑捋了捋胡须,徐徐道:“我收徒弟,要看当时心情怎样,心情好我自然会收,心情不好,随便人家怎样求我,我都不会答应。”
朱丹阳道:“不知前辈现在心情怎样?”
柳一剑道:“我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又好又坏。”
朱丹阳从未听说过一个人的心情,居然有又好又坏的时候,奇道:“不知前辈为何有此一说,为何又好又坏呢?晚辈愚拙得很,实在不甚明白?”
柳一剑顿了一顿,方道:“我今日有幸遇见小兄弟这样的武学奇才,心情自然是好得了不得。但一想到过去一件往事,心中就十分生气了。”
朱丹阳道:“原来如此。只不知前辈为了何事郁闷?”
柳一剑愣了须臾,眉头微皱,又徐徐说道:“去年我到成都府办事,途中偶遇一个人,那人乃是成都府“横远镖局”的镖头龙威。此人性格傲慢,见了老夫,居然用一种冷漠的眼光扫视了我一眼,我当时心中非常生气。
然那龙威只是个不及三十岁的青年子弟,我堂堂一派掌门若出手教训一个后生小辈,难免人家会说我是以大欺小,所以那事当时我亦没有计较。今日我忽然想起,只觉咽不下这口怨气,因而心情便不大痛快了。”
朱丹阳听得机灵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