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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气得花容惨变,一把扣在朱丹阳喉咙上,斥道:“你为何要一直骗我们?”
朱丹阳并非怕死,坦然道:“我这般做只是为了保命。”
郑如更气,手上一运劲,朱丹阳立感窒息,呼吸十分迫促,呛咳几声,面色慢慢变成苍白,想来将要窒息而亡。双目紧闭,不再去看郑如那恶毒的脸孔。
郑如忽然轻叹一声,松开了手,朱丹阳呼吸一顺,舒服了很多。
启目望去,见郑如竟在默默泪垂,大是惊诧,问道:“你怎么啦?”
郑如涩声道:“你真是个混蛋,太没良心了,你这一死,叫我怎么办啊?”
朱丹阳几曾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来,心中大为杌陧,支吾道:“我、我、对不住你。”
郑如忽然轻叹一声,幽幽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罢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又道:“你快挟持我,用我当人质,我爹不会伤害你的。”
朱丹阳大是感动,沙声道:“你放了我,你爹怎会饶你?”
郑如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在我爹面前我自有办法应付。”
朱丹阳道:“可是,你为何要救我?”
郑如道:“你毁我名节,难道不该负责任么?”
朱丹阳脑子里嗡一声响,终于醒悟过来。
自己猜得一点不错,因为自己毁了郑如的名节,郑如对他产生了情感。
眼下生死关头,郑如要放他走,正是求之不得,可自己这一走,却又觉得更是对不起郑如。
但如今为了活命,却是再无其它办法可想。
当下不再犹豫,假装一手拿住郑如穴道,一手扣住其喉咙,缓缓朝着庙外走去。
郑松乍见女儿被朱丹阳挟持出来,吃了一惊,暴喝道:“你小子千万不要乱来。”
陆高峰更急,生怕郑如出事,怒道:“赶快放开我师妹,否则饶不了你?”
朱丹阳朗笑一声,道:“有种就来啊,你们若想给她收尸的话,大可放马过来。”
郑松担忧女儿安危,稍缓语气道:“你只要放了她,老夫便饶你一命,从此不再追究剑谱之事。”
朱丹阳道:“你们放心好了,只要你们不跟来,我自然会放了她,绝不食言。”
挟着郑如便往前边树林走去。郑松陆高峰生怕激怒了他,果然不敢上前,呆呆伫立原地。
朱丹阳挟着郑如走进林间,眼见已隔着郑陆二人百来丈远,这才松开郑如,柔声道:“你今儿放我一马,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感激的话才好,对于那日之事,我、我……”再也说不下去了。
郑如淡淡道:“跟你在一起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
朱丹阳道:“他是我师傅的女儿,对我一往情深,那次我被你们囚禁在桐柏派地牢里,也是她挖地道救我出来的。”
郑如道:“看来她对你不错啊,这么好的女孩子,值得珍惜,愿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转身欲走。
第129章 :拔刀相助
朱丹阳一把拉住了她,哽咽道:“你若不嫌弃我是个山野村夫,就请你嫁给我如何?我玷污了你的清白,虽然没有做出更加罪恶的事情,但男子汉大丈夫,理也应当负起责任。”
郑如苦笑一声,道:“我若嫁给了你,那柳姑娘怎么办?”
朱丹阳道:“琴儿虽对我百般要好,但我和她至今清清白白。我看光了你的身体,便是玷污了你的名节,本就该负责任,对于琴儿,她一定能再找个真心爱她的人,我只好对她不住了。”
郑如道:“那你真心喜欢过柳姑娘吗?”
朱丹阳道:“我对她绝无二心,自然一片真诚。”
郑如双眼湿润,流下泪来,幽幽道:“朱丹阳,你真是个没有良心的臭男人。”
朱丹阳哪料她会这么大的反应,不解地道:“我不明白你的话?”
郑如道:“人家琴儿对你一片痴情,你也对她从一而终,你们本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你对我仅仅是为了负责任,哪有什么真情意?
就算勉强结合在一起,定然将来亦不幸福。我要的是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不是一个只为了负责任的人。
你辜负了琴儿对你的一片真情,你不是没有良心吗?你快走吧,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头也不回扬长离去。
朱丹阳还待说点什么,却见她已去得远了。
其时心乱如麻,万没料到这个曾经心狠手辣的女人,心中也有脆弱善良的一面,自己适才的言语恐怕委实伤透了她的心。狠狠在脸上打了两记耳光,懊悔不已。
眼下此地不宜久留,若再被郑松捉住,岂不辜负了郑如救自己一命的情意?
展开轻功一番疾驰,恨不得离开此地越远越好。
朱丹阳不识路径,胡闯乱撞一阵,竟上得一条官道,官道旁边的石碑上刻有到某县某地区的县名标示。
朱丹阳见这条官道正是通往房县,心中大为高兴,认准方向飞奔而去。
行得半个时辰,果然回到了房县,径直来到“悦来客栈”,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师父和琴儿已经离开,想来是找寻自己去了。
眼见天色不早,若要出去找寻琴儿的踪迹,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若万一撞上了郑松,岂不糟糕?不如在此等候,看他们会不会再回转此地。
等了一夜,柳氏父女并未回来。朱丹阳大失所望,次日晨起,火速往“巴山剑派”赶回,敢情师傅琴儿找不到自己的下落,返回了“巴山剑派”也有可能。
寻准路径,往南疾行。日正中天,前方一片茂密的森林挡住去路,再朝前走不久,便要翻“神龙山”了。
朱丹阳稍息片刻,拣条林荫小径又往前行。
走得正急,蓦听得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传入耳膜,心中一紧,立即停下脚步,仔细辩听。
西方林间隐隐有女子的哭泣声传来,不时又断断续续听得一声“救命!”
朱丹阳大是好奇,展开轻功便由发音处疾纵,欲看个究竟。
这一看那还了得,原来是两名青年男子正按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欲强行施暴。
好在那少女连番挣扎,两男子至今未能得逞,那少女胸前的衣衫却被撕破,裸露出雪白的肌肤,口中连连大叫。
朱丹阳想起自己羞辱郑如的情景,深知一个女子失节后,那种痛不欲生的心情。
自己如今十分内疚当日犯下的弥天大错,眼见一朵鲜花又要被无耻之徒摧残,早生了恶愤。
暴吼一声,身子一跃猛扑过去,凌空一脚踢出,正中其中一男子胸口。
那男子猝不及防,摔个仰面朝天。
另那男子颇为敏捷,见有不速之客横插一杠,就地一滚,拾起了放在一旁地上的长剑,大骂道:“他娘的,老子们的闲事你也敢管,敢情活得不耐烦了?”
被踢翻的男子吃了一记痛,早已火冒三丈,同样拾起长剑,骂道:“你个狗日的找死,还不快给老子报名上来?”
那女子忽见有人出手相救,大是感激,连忙整理衣衫护住身体。
朱丹阳气急败坏,又听二人出言不逊,更是气得火上浇油,切齿道:“你两个龟孙子还敢骂人,要想知道爷爷姓名你俩还不配,若要较量大可放马过来?”
二人一听,他态度比自方还要狂傲,心下哪能生受,同时一领长剑,齐往朱丹阳胸口刺来。
朱丹阳拔高半丈,双掌同出,一式“雾里探花”直打二人天灵盖。
二人不料这少年武功奇高,一戳不中反被攻击,各自一闪,双剑回刺朱丹阳背脊。
朱丹阳一矮身形,使了招“横扫千军”踢向敌人下盘。
一人闪避不及,顿时摔倒,另那人早吓破了胆。
朱丹阳趁胜出击,又踢一脚攻那摔倒男子。
那男子明显武功低微,见朱丹阳二度踢来竟忘记躲闪,胸口一痛,身子随被踢飞半丈,眼前金星四射,吐出一口鲜血。
另那男子见同伙受伤,义愤填膺,哇哇一阵怪叫,刷一剑刺向朱丹阳背后,欲行偷袭。
朱丹阳身体微扭,左爪兜出便拿住那人手腕,一式“铁汉锤钟”猛打那人当胸,这一拳力道颇俱,那人“哇”一声惨叫,百多斤重的身子顿被震飞丈许远,撞断了一株野树,背脊“喀嚓”一响,口中鲜血直流,想来已有好几根肋骨被折断。
先前摔在地上那人顾不及痛处,扶起同伙就开始逃窜。
朱丹阳也不拦他,大喝道:“以后再看见你们欺负良家妇女,老子绝不轻饶!”
那二人不敢反驳,只一个劲逃命,转眼消失在丛林间,狼狈至极。
那少女一脸委屈模样,虽未真正失身,但被两男子撕破衣服,早吓得花容变色。
见朱丹阳救了自己一命,感激不甚,“哇”一声哭了出来,抽泣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朱丹阳看她衣服已破,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衫要她穿上。
那女子呆呆的望了他一眼,美目流盼,一对水灵的眼珠在泪水的滋润下,愈显清澈欲滴。
她依言照做,又说声“谢谢”,拭去眼泪,穿好衣衫。
朱丹阳微微一笑,心道:“这女孩儿娇媚可爱,倒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胚子。”
随问道:“你一个女孩子跑到深山中来干什么?遇到像刚才那样的恶人岂不危险?你家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那女子听他言语中颇有怜悯关怀之意,忍不住美眸再次望向朱丹阳,似有无比感动,娇滴滴道:“实不相瞒,我乃是峨眉派弟子,我家并不在此。”
她说话声音娇柔动听,这句话间竟有害羞成分。
朱丹阳自从结识柳琴以后,再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这女子虽说生得花容月貌,但朱丹阳根本没去注意她长相如何。
听了她乃峨眉派弟子后,心中微有一震,言道:“你既然是峨眉派弟子,怎又跑到这里来了?”
那女子道:“此番武当派天宏道长六十大寿,我是跟着师傅她老人家一同来为天宏道长拜寿的。师傅此次一共带了我们十名弟子随行,祝寿完毕,我们便随师傅欲赶回峨眉山。
刚才行得此处,师傅她口干舌燥,便要我来找些山水去解渴。岂知我不认识路径,竟在这林间迷了路,碰巧撞见两名“流沙门”弟子在此解手。”
说到此脸上一红,接着又道:“我连忙避开,哪料被他们发现了,便上来出言轻薄我,最后还动手动脚。我忍无可忍,与他们大打出手。可惜我寡不敌众,不是他们敌手,差点还……”
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见泪珠涔面,煞是叫人生怜。
朱丹阳一听两人是川东“流沙门”弟子,心中更是恼怒。
“流沙门”掌门王伯常乃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之一,他早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眼见他手下的弟子又生性淫荡,真后悔适才轻易饶了二人性命。
朱丹阳见她哭泣不止,劝道:“姑娘别再伤心了,好在二人并没能将你怎样,这已是万幸之事。不如我陪你先去找你师傅吧?”
那女子点点头,面上竟浮起笑意,轻轻拭去眼泪,拾起自己刚才掉在地上的佩剑。
朱丹阳乱选了一条路径,领着那女子便往前走。
第130章 :护徒心切
那女子忍不住问道:“请问公子是哪个门派?你的功夫真是厉害得紧啊?”
朱丹阳笑道:“我是武陵巴山剑派,至于我这点儿三脚猫功夫,哪算是厉害啊?”
女子呵呵道:“公子太谦虚了。巴山剑派掌门人柳一剑前辈的威名我早就听过了,所谓“名师出高徒”,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朱丹阳听她夸赞自己武功俊朗,自然欢快,道:“我师傅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但我与他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你们峨眉派也不错啊,不灭师太之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
女子道:“师傅她老人家武功是很高深,但我是峨眉派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而且入门最晚,功夫自也是最差劲的一个了。就连刚才“流沙门”那两个淫贼欺负我,我亦斗他们不过,实在是丢师傅脸了。”大有一股沮丧之意。
朱丹阳安抚她道:“你年纪还轻嘛,只要肯下功夫,总有一天你能成为绝世高手的。”
女子叹了一气,悠悠道:“但愿如此吧!”
那女子转念又道:“聊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公子贵姓呢?我叫风仪。”
朱丹阳道:“我姓朱,名丹阳,巫山县人士。”
风仪道:“你的名字真是好听,你几岁了啊?”
朱丹阳道:“已经十九了,你呢?”
风仪道:“刚满十八,你大我小,我叫你朱哥哥行不?”
朱丹阳见这女孩儿活泼可爱,心中对其大是喜欢,笑道:“好啊,那我叫你风妹妹吧?”
风仪呵呵道:“风妹妹可不行呢!”
朱丹阳不解,笑道:“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