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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琴终于忍不住双泪簌簌莹然,淡淡道:“谁叫你那般忘恩负义?谁叫你背叛师门?这是你自找的,你以为我想么?”
朱丹阳也泪涔满面,寒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师门。你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啊?”
忽听张烈插口喝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刺伤了师傅,然后仓皇逃走,这难道不是背叛师门吗?”
朱丹阳听他说自己刺伤了柳一剑,心中一阵莫名其妙,想来定是柳一剑耍出的诡计。
辩驳道:“我没有刺伤师傅,而是他要杀害我,而且还将我扔下了万丈深谷。”
“胡说”,冷俊厉斥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谁不知晓师傅平时最疼爱你了,他无缘无故又怎会杀你?你分明是存心诬陷,看我不杀了你这不孝之徒。”
长剑一领,一招“秀女穿针”刺向朱丹阳眼睛。
朱丹阳见他剑招狠毒,又蛮不讲理,心中的怨气再也按捺不住,大啸一声,猛卷一掌打向冷俊。
听得风声扫出,冷俊胸前肋骨“喀啦”一阵脆响,冷俊嘶声惨叫,长剑还未递到朱丹阳,已被强悍的劲道震断成两截,全身气血翻腾,被硬生生逼飞回来。
左涛见他这一摔倒,势必会摔成重伤,急忙伸手去接。
第149章 :揭露真相
岂料这一接却吃了亏,冷俊身体反弹回来的力道尤其强大,他原本以为接住一个人并不会费多大力气,也就没有运足功力,哪知朱丹阳适才这凌厉的一掌,早将百年内功修为集于手臂,想是盛怒之下没有打算再留余地,是以发出的劲道全打在了冷俊身上。
左涛掉以轻心,以为轻描淡写一挥手就能将冷俊接住,但觉双手触及冷俊身子时,却是胜任不得,再想催运真力已然慢了一步。
听得“喀嚓”一响,左涛双臂同时被震断,身子往后直退出半丈有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冷俊的身体压在了他上面。
只见冷俊口鼻出血,再没有动弹,刘太人探他鼻息,“啊”一声惊叫,原来冷俊已经气绝身亡。
众人哪料得朱丹阳内力如斯浑厚,虚空发出一掌竟能将冷俊这样的好手活活震死。
而且还震折左涛两条手臂,这手神功,顿时将众人吓得一脸惶然,背心尽起一丝寒意,怔在了当地。
但几人兄弟情深,朱丹阳虽和他们也算得师兄弟,不过他入门最晚,感情自然没有他们几人深厚。
眼见他不顾及同门之情,出手便将冷俊打死,谁又不会对他心生恶恨?
柳琴花容惨变,吼骂道:“朱丹阳,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连同门师兄你都敢杀,难怪你敢刺伤我爹了,看我不杀了你替冷师兄报仇。”
朱丹阳本来无心伤害冷俊性命,只是适才心中太过火冲,一时失去了分寸,便将满腔怨恨发泄到了冷俊身上,眼见冷俊被自己一掌震死,委实内疚不已。
又听得连柳琴也出口辱骂自己为“猪狗不如的畜生”,更是心也要碎裂一般绞痛。
随大声狂吼道:“我没有刺伤你爹,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但柳琴的长剑眨眼已递到了他面前,似乎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朱丹阳不忍伤害她,见她长剑递到竟不闪避。
眼看剑锋逼近他胸前不足半尺,柳琴见他双目一闭居然不躲,心中一酸,哪又忍心将他刺死。
本欲中途强行撤剑,只因她造诣有限,武功根本没练至收发自如的境界,听得“哧”一声响,剑锋已戳进朱丹阳胸两三寸深。
柳琴只觉浑身发毛,“哇”一下子哭了起来。
将剑拔出,朱丹阳胸口鲜血涔涔直流,染红了衣衫。
柳琴发疯似地哭道:“你为什么不还手,你还手啊?”
朱丹阳愣愣望着她,眼神中竟是无限爱怜,似哭又笑地说道:“我宁愿自己死,亦绝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干出过背叛师门之事,也没有刺伤过你爹,我更不是有心打死冷师兄的。我今天来此的目的,只准备找你爹报仇,不想徒增忒多的杀戮,希望你能理解。”
“什么?”柳琴大是惊疑,似嘲笑又似迷惑地道:“你找我爹报仇,我爹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
朱丹阳愣了一愣,切齿说道:“你以为你爹真是个好人么?其实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大混蛋,要说欺师灭祖,他才是欺师灭祖的不孝之徒。”
“你住口……”张烈厉声道:“你胆敢再污蔑师父他老人家清誉,我马上对你不客气。”
朱丹阳哈哈一阵冷漠的长笑,朗言道:“你要杀我我绝不拦你。但请大家先听我把话说完,若大家听了我所说之后还要杀我,那届时再动手也不迟。”
众人听他这般一说,也就不再言语。
柳琴恨恨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最好别在这里挑拨是非,亏我爹平时那般对你好,你却在这里诋毁污蔑他,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
朱丹阳正色道:“我没有污蔑他。你知道你外公是谁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你外婆是谁,她又是怎么死的吗?”
柳琴略有一怔,心想:“莫非他知晓我外公外婆是谁?但这又怎么可能啊?”
她小时候也经常询问柳一剑,她外公外婆是谁,他们在哪里?柳一剑只说他们早就病故了。
她母亲去世时她才四岁,当时年纪尚幼,也没向母亲问及过外公外婆是谁。
她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外公外婆究竟是谁,但这个问题柳一剑从来不回答她。
每每问起,柳一剑定会发怒动气,她亦就不敢再问了。
其时听朱丹阳如斯一说,似乎他倒是知晓自己的外公外婆是谁,自然迫不及待想知道,便说道:“你若知道我外公外婆是谁,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倒愿洗耳恭听。”
朱丹阳毫不隐瞒,道:“你外公便是前任巴山剑派掌门人陆云通。”
柳一剑座下几大弟子,都是当年他暗算了陆云通后所收入门,是以没人知道这档子事。
他们只知晓陆云通乃是巴山剑派前任掌门人,不过陆云通乃是柳一剑岳父这事,全派弟子并无一人清楚,柳一剑亦从不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家事。
现在众人听朱丹阳提起此事,无不颇感诧异。
朱丹阳接着又道:“你父亲说前任巴山剑派掌门人陆云通乃是病故,其实他是在撒谎。你母亲名叫陆娇倩,是陆云通的独生爱女。
当年柳一剑非常喜欢你母亲,只是你外公陆云通深知柳一剑心术不正,是以并不放心将女儿嫁给他,后来将你母亲许配给了派内的另一名室外弟子。”
“柳一剑知道这事后,便起了毒念。十多年前,一日他在你外公一家人饭菜中下了毒药,你外婆和那名室外弟子当场暴毙。
你母亲没死,想必是柳一剑给她服了解药。你外公虽中了毒,但仗着功力深湛,最后还和柳一剑拼斗起来。”
“可惜他因中了剧毒,最终不是柳一剑的敌手。再后来,柳一剑将你外公扛到了巴山剑派后山的山顶,将其扔下了万丈山崖。”
说到此处微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知道这些事以后,总该看清楚你父亲的真实面目了吧?”
全场众人听他说完,尽都倒抽一口凉气,疑惑地看着朱丹阳,不知究竟该不该相信他所说的这一切?
只是并没有人开口说话,全场噤若寒蝉。
柳琴听后亦是彷徨不定,面上表情忽阴忽云,心想:“他怎么会知晓这档子事呢?”
却见她蓦然一变脸色,声音带颤抖地呵斥道:“你胡说八道?单凭你的片面之词,谁会相信你所说是真?再说你是怎么知道这挡子事的?谁都知晓你朱丹阳骗人本事大,你说的话谁会相信啊?”
众人又齐刷刷望向朱丹阳,看他将作何解释?
朱丹阳自知不将事情挑明,她绝难相信自己所言非虚,又道:“你父亲柳一剑本以为他所做的这一切天衣无缝,从此再没第二个人知晓当年他犯下的滔天罪孽了。
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想他做梦也未曾料到,当年他将你外公陆云通扔下山崖后,你外公竟然侥幸没死。”
众人一听这话,尽都全身震动了一下,少数人忍不住轻“啊”一声惊呼。
刘太人插口道:“你怎么知道师公没死的?”
其时大家尽都在专心听朱丹阳讲故事,竟忘了冷俊之死给他们带来的悲痛。
朱丹阳不答,只道:“那晚柳一剑将我约到他的书房喝酒,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原来他就是一年前杀害我父母的神秘黑衣人。”
柳琴大是错愕,心中打了个突突,迷惑不解地道:“我父亲怎会是那黑衣人?”
那日朱丹阳曾对她和柳一剑讲述过父母的死因,柳琴自然知晓这件事,只是不料杀死“柳叶双飞侠”的神秘黑衣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
旁人并不知道什么黑衣人之事,虽然都想弄个清楚明白,这会儿却又不便插言打断,只得静静往下听来。
朱丹阳道:“这是柳一剑亲口说出的,我发誓没有骗你。我知道这事后,自然非常愤慨,便欲和他死拼一场,报父母血仇。
哪料柳一剑异常歹毒奸猾,他早在我酒中下了剧毒,我一运功便会毒气攻心。
那一刻,我真的是绝望了,我压根未想到平时百般慈祥和蔼的师傅,怎会是这副丑陋面目?”
幽幽叹了口长气,又才说道:“后来柳一剑将我扛到了巴山剑派后山的山顶,将我扔下了山谷,意图将我摔得粉身碎骨,就像当年他把师公扔下去一样。哎、总也算是老天有眼,我这一摔下去不仅没死,反而还遇见了师公。”
众人听得此处,尽都暗暗呐喊,心中在想:“原来是这样。想来他是遇见了师公后,师公告诉了他,当年柳一剑暗害自己的事。看来他说的话多半应该不假。”
无不暗暗吸了口凉气,都有些气愤柳一剑的所作所为。
第150章 :生死相拼
听得朱丹阳又接着说道:“当年师公跌下山崖并没有死,他仗着内力深厚,将身上的毒气强行逼了出来,只是坠下之时跌断了双腿,从此再也上不来了,被困在谷底足足十几年。
是他告诉了我柳一剑如何暗算他的全部经过,而且还将毕生的功力全部传送给了我,最后他因功散力竭死去。”
稍顿又道:“师公的临终遗言,就是要我杀了柳一剑替他清理门户。你们看我这满头白发,其实正是因为被柳一剑下毒才变成这样的。”
淡淡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柳一剑实在是卑鄙无耻之人,我今天不杀他为师公和父母报仇誓不为人,还望众位师兄弟看在昔日同门一场,不要阻我。”
众人默不作声,显得非常踌躇。若不阻止他,让他去伤害自己的尊师,实为不孝;
若要拦他,但柳一剑干出此等欺师灭祖之事来,实又是人神共愤,死不足惜。
众人呆呆看着朱丹阳,大是失措犹豫。
柳琴早就双泪潸然,脑海中一片空白,内心的那份打击与伤痛,实是用任何言语也无法表达出来的了。
她愣愣伫立了一会儿,忽然狠狠将手中长剑扔在了地上,哭道:“不会的,不会的,你说的绝不会是真的。我爹是个好人,绝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一定是在骗我?”情绪异常激动。
朱丹阳正色说道:“你怎么就不肯面对现实?你爹本就是这种人,他死不足惜。”
柳琴不听,嘶声吼道:“我不信,我不准你杀他。我要去亲自问他,我要他亲口对我说,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转身朝着房内奔去。
听得哈哈一阵疯狂兼冷漠的朗笑,一条人影由房顶泻划下来、众人抬头望去,那人不是柳一剑又是谁?
想来他早已伏在房顶偷窥许久,只是此时方才现身出来。
柳琴见是父亲到来,奔上前去拉住了他手,似委屈地哭诉道:“爹,你快告诉我,你一定不是朱丹阳所说的那种人,对吗?”
柳一剑一脸泰然,又一声朗笑,正色说道:“你错了,其实爹本来就是丹阳所说的那种人。”
听他自己都这般说,想来不会有假了。
这话一出,倒是大出朱丹阳意料之外,忍不住斜睨了柳一剑一眼,大是迷惑不解。
凭其柳一剑狡诈的为人,其时他却从容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朱丹阳自然琢磨不透他之用意。
柳琴惨然一震,面容失色,拉着柳一剑的双手瘫软地滑落了下来,满面凄凉失望之色,口中喃喃刁念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虽没有落泪,但失望凄怆的神情,比之哭泣犹为难看。
柳一剑也不理她,瞅了朱丹阳一眼,似笑非笑说道:“想不到你小子本事挺大,恁高的山崖跌下也摔你不死?我实在是太低估你了。”
他历来处事沉着冷静,适才躲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