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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我死了,从此再不会在这个世上出现,是以顺理成章向众人圆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若他不这么做,第二日大家见我无故失踪,难免不会心中生疑;但经他这般一番精心设计蒙蔽众听,从今往后谁又会再去计较我的存在?他也大可高枕无忧了。他这一招“瞒天过海”用得实在是高啊!”
小黑道:“只可惜苍天有眼,恶有恶报,柳一剑哪又会料到他本以为可以将你扔下万丈山崖摔死。
但你不仅没死,反而因祸得福,奇逢绝世高人,还练得一身盖世神功,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天意啊!”
朱丹阳不由笑道:“是啊,这确实是天意。俗说“天作孽犹可补,自作孽不可活”看来这话一点不假,无论什么人再凶再狠,都是永远不可能和老天作对的,恶人就一定会遭报应。”
小黑听得浑身打个寒颤,战战兢兢道:“丹阳哥,照你这么说来,我们会遭报应么?”
朱丹阳不解,笑道:“我们为什么要遭报应啊?”
小黑道:“以前你和我在磐石镇上干了那么多偷鸡摸狗、招摇撞骗的坏事,你难道都忘啦?”
朱丹阳忍不住又一笑,方才说道:“我们所做那些虽也算得是坏事,但只能说是小坏事,毕竟我们又没去杀人放火啊?坏事也要分为大坏事小坏事两种,杀人放火实为穷凶极恶,这便是大坏事;
偷鸡摸狗那是不得以而为之,实则多数人都是为情势所迫、生活所需才会干出那种下三流勾当的,虽也算得坏事,那只算是小坏事,不用遭报应。
只要以后你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干些对国家对武林有益的事,将功抵过,自然就不用担心会遭报应了。”
他历来巧言厉口,又加在江湖中闯荡一年,屡逢挫折艰辛,最终虽然都能大难不死绝境逢生,但对“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则实感悟良多。
对于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他,也是磨练了其坚定的意志、聪明之头脑。
他年岁毕竟不大,然其心思缜密聪慧,对这包罗万象的大千世界,有着深刻的认识与了解,通过这一年来的闯荡经历,感悟出了人生中的许多大道理。
他深深明了正邪好坏之间的悬殊与区别,前人总结善恶之报的人生哲理,必然也有它之道理,绝不是空穴来风。是以才会说出这般话来。
小黑听他一番见解,虽不知晓究竟是真是假,但总算宽心许多。
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头脑中所想的问题,永远不及大人复杂深远。
当下笑道:“这样一来,我便是放心了许多。不过丹阳哥你杀了恁多的人,你怕不怕要遭报应呢?”
朱丹阳莞尔道:“我虽然杀过很多的人,我自认为他们都是该死之人。俗说奸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惩恶除奸,实也算得替天行道。记得小时侯常常听父亲给我讲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的故事。”
“水泊八百里梁山,住着百零八条好汉,专门与朝廷作对。在朝廷眼中,他们都是绿林草寇,算得大奸大恶之人,实则他们之所以要和朝廷作对,是因朝廷忒过腐败,贪官污逆当道,搞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梁山好汉所对付的,都是那些欺善怕恶的奸臣贼子,这番作为,也算得替天行道,无私为黎民伸张正义,此等嫉恶如仇为民请命的磊落行径,实算得大大的英雄豪杰。”
“我朱丹阳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却清楚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杀别人别人定会杀你。
冯大哥曾教诲我,人在江湖就必须要学会杀人,杀人不过一念之间,不能感情用事优柔寡断,该杀必杀该饶且饶。你以后行道江湖,也时刻要记住这个道理。”
小黑一时之间并不理会得他言中深意,毕竟没在江湖中闯荡过,自没有什么阅历感悟。
但他历来佩服朱丹阳的聪明与见识,他之所以对自己说恁多的道理,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于是将这番话深深记在了心底,说道:“我一定永远谨记丹阳哥对我的教诲。”
朱丹阳微笑点了点头。二人在武陵江边登船,欲走水路去云南。
小黑道:“丹阳哥,你究竟认不认识去云南的路啊?千万不能走错了路耽误时辰哦?”
朱丹阳道:“长江发源于云南边境,我曾去过金沙江一带,那金沙江便是长江的上游。到得长江上游,咱们就可寻径去云南蛇毒门了。走水路绝不容易错的,若走陆路,那我倒是不认识方向。”
小黑道:“那样我就放心了,只是你身上的毒气,不知最多能运功抵抗多久?”
朱丹阳道:“我师公说过,凭我如今的内功修为,大可抵抗一月。你放心吧,咱们一定能在我毒气攻心前赶到云南蛇毒门的。”
小黑不再言语。
第154章 :上峨眉山
这般行了五日,朱丹阳每日早晚各运功抗毒一次,身体倒无甚异样。
这天船到了泸州府泊岸,朱丹阳忽然想起泸州府有最出名的“泸州老窖”酒喝,一时肚子中酒虫作痒,便叫了小黑,先去泸州城喝两壶好酒再行。
小黑满口答应。
朱丹阳叫了船家在此等候,二人随朝泸州城去了。
朱丹阳带着小黑,径直来到那日他和骆峰一起喝酒那家酒楼,点好了酒菜,便和小黑畅饮起来。
喝了一会儿酒,朱丹阳不由有些想念骆峰,自语道:“不知骆前辈和玉前辈还有没有在襄阳?我和他俩又是好久没见面了。要是现在他俩也在这里该多好啊?那我们就又可以开怀畅饮一番了。”
小黑道:“你说的骆前辈和玉前辈到底是谁啊?你们是好朋友么?”
朱丹阳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以后有机会碰面,再引见你们认识吧。”
小黑不再多言。
便在这时,听得邻座有人在叹息说:“不灭师太死得真惨,她这一死,峨眉派那些漂亮的姑娘,就要遭受磨难了。”
另有人说道:“四川四大派真是残忍,明明知晓峨眉派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他们还要联手以多欺少,实在有些过分。”
朱丹阳听闻不灭师太已然惨死,委实全身惊震不迭,忍不住回头朝说话二人望去,见是两名中年汉子在议论。
看二人行头打扮,应该是武林中的会家子。
开先说话那人又笑嘻嘻道:“听说四大派之所以要联手向峨眉派寻晦气,其实是因为不灭老尼姑与巴山剑派中一名弟子,联手杀害了流沙门掌门王伯常,所以四派才会杀上峨眉山替王伯常报仇。
那峨眉派全是漂亮的女弟子,她们却和巴山剑派中人有染,想必两派之间一定有什么苟且暧昧之事。”
另那人却嘿嘿笑道:“你没听说最近武林中已传得沸沸扬扬么?都在说巴山剑派中有名弟子,和峨眉派中一名女弟子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两人还是不知廉耻的姘头呢?所以两派才会同流合污害死了王伯常。”
开先那人哈哈一笑,讪讪道:“这般说来,那巴山剑派中的弟子倒是艳福不浅啊?只不知那人是个何许样的人物?但想来该是个江湖中的浪荡子弟,绝不是什么好鸟儿。”
朱丹阳听得二人胡言乱语,不仅在此妖言惑众,而且还诋毁自己人品,直气得怒火冲天。
大吼一声,一掌挥出震碎了二人的饭桌。
这一变发仓促,二人始料未及,见他虚空发掌便震碎了木桌,内力早臻化境,心中均是一噤,却兀自有气。
一人呵斥道:“你这老头儿好生无礼,无缘无故为何打碎我们的饭桌?”
朱丹阳正眼也不看这两人,冷冷道:“这只是给你俩提醒一下,最好别在背地里揭人家的长短?若从今往后我再听见尔等在背地里说峨眉派和巴山剑派二派坏话,当心震碎的就是你们身子。”
另外一人听他如此口出狂言,心中有点不服气,嘿嘿道:“你这老头儿口气忒地狂啊?想找打么?”
哪知他那“么”字才由口中弹出,忽然“啊”一声惊叫,身子猛朝后摔出了半丈坠地。
原来是朱丹阳蓦然催动掌力将其震翻。本没有存心伤他性命,是以只用出一层力道给予点教训。
二人见这白发老者内力如斯浑厚,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哪还敢再自讨没趣?一人扶起摔倒那人飞快地朝着门外跑了。
在众客人无不用惊异的目光扫向了朱丹阳,大概都是在暗赞他的本事了得。
朱丹阳不愿逗留,拿出一些碎银付了帐,拉着小黑便走。
小黑大叫“我还没吃饱呢?”
朱丹阳道:“不能再吃了,咱们得马上赶去峨眉山。”
小黑奇道:“去峨眉山干什么啊?”
朱丹阳道:“你先别管恁多,边走边说吧?”
小黑又道:“但是咱们不是要去云南蛇毒门求取解药么?若去峨眉山,耽误了时间怎生是好?”
朱丹阳道:“既然要抓紧时间,你还恁多废话作甚?”
小黑不知他究竟要去峨眉山干什么,看他执意要去,想来定有原因,不便再言。
朱丹阳拉着他的手飞奔起来、朱丹阳听得不灭师太已被四大派杀害的噩耗,心中大为伤痛。
又想起那日“小泉渡”码头一别,风仪连连叮嘱要自己上峨眉山去看她。
既然不灭师太已死,不知她座下那些弟子又怎样了?是不是也遭了毒手呢?
他自然非常担心风仪的安危,心中却在暗责不灭师太:“那日我便连番叮嘱过她,若四大派向峨眉派寻晦气,一定要通知我知晓,那么巴山剑派定然会为她们助拳,可她怎么就是不听呢?”
转念又一想:“柳一剑那人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算知道了峨眉派有难,凭他那自私自利的性格,肯定不会施予援救。”
心中焦虑峨眉派一干弟子的安危,无暇再去想更多,只盼早些时候能赶上峨眉山。
朱丹阳在城中买了匹高头健马,向路人打听了去峨眉山的路径,拉着小黑上了马,二人同乘一骑,策马朝着西北方向风驰电掣赶去。
好在那马脚力非凡,这般边走边打听问路,日夜兼程行得一天一夜,中途只打尖歇脚两次,这日清晨已抵达峨眉山麓。
上山之路陡峭难行,二人只好弃马上路。
其时晨雾正浓,一眼抬头向上望去,但见氤氲白雾笼罩整个山巅,如是仙境。
二人行至半山腰,但见两道路旁枫树浓密、葳蕤茂盛,如今已是初秋时节,枫叶早由绿变黄,秋风一拂,沙沙飘落不迭,那景观煞是壮丽。
再看周遭怪石嶙峋,异常奇妙,像人又似猫狗不等动物模样,总之万千变态,委实世间少有的壮美奇观。
朱丹阳心中在想:“这峨眉山风景果真极是美丽。”
便在这时,听得“嗖”一声响,一个黄通通的东西从他面前飞跃而过,纵到了一旁一块人形怪石上。
尽管朱丹阳艺高人胆大,听得这一声响,兀自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沉劲护住前胸,欲发掌朝那怪物打去。
待仔细一看,却又是忍不住哈哈一笑,原来那黄通通的东西竟是一只野猴,朱丹阳还道是劲敌杀到了呢?
小黑也笑了起来,呵呵道:“亏你恁高的武功,连一只野猴便将你吓成这样了。”
朱丹阳道:“这有什么奇怪,那猴子蓦地由林间窜出,我只道有强敌偷袭。”
转念又自言自语道:“难怪仪妹妹说这峨眉山上的猴子特别多,看来一点也不假。”
微愣了一会儿,便不再停滞,拉着小黑手腕,展开轻功往山上疾奔。
小黑本就身材矮小,被他这般一带动,双脚根本不能沾地,一直悬在空中。
没过多少时间,二人已到得山顶。
只见路边有座凉亭,旁侧竖块石碑,书着“解剑亭”三字,想来是要到山上拜访的客人,都要在此解下身上的兵刃。
朱丹阳只顿了一顿,又欲拉着小黑朝前走。
陡听得两声女子的呵斥声破空传来,林间突然飞窜出两名青衣女子,手中各执一剑,齐刷刷落到两人面前,挡住了他们去路。
听得一人喝问道:“你这老者是谁?擅自闯入我们峨眉派究竟有甚企图?”
她也将朱丹阳认作了一名老者。
朱丹阳听其自称峨眉派弟子,心头登时一喜。
却见二人头戴白绫,肩批麻纱,似乎峨眉派中有人亡故,否则这二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批麻戴孝,但已猜到逝者便是不灭师太无疑了。
朱丹阳忙道:“二位姐姐且息怒,我来你们峨眉派其实并没什么企图,只是听闻不灭师太惨死的噩耗,特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二位姐姐千万不要误会。”
第155章 :误会一场
听得另一女子气得大吼一声,粉脸变色,愠怒道:“你这老者好生无耻,你恁大年岁竟然称呼我等姐姐,这不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