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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果然还活在人间,这一点实是他做梦都未曾料到的,喜道:“你是我师伯聂不平对么?”
聂老板嗫嚅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朱丹阳道:“虽不是我爹亲口告诉我的,但我却知道我大师伯叫聂不平。”
聂不平哈哈一笑,紧紧将朱丹阳搂在了怀里,涩声道:“真想不到、我师弟还有后人,真是苍天有眼啊!”
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掉了下来。
郑如曾听父亲提及过聂不平的名字,知道此人系柳叶门五大弟子之首,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活在人间,其时又和朱丹阳奇逢相认,实在是可笑可喜又可贺。
她和小黑不禁也替朱丹阳感到高兴,只是并不插话,只呆呆看着他们。
只听聂不平哽咽道:“孩子,你爹娘都还好吗?”
朱丹阳心中一酸,凄声道:“我爹娘、都已去世了。”
“什么?”聂不平惊叫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朱丹阳道:“是被四川四大派掌门人,和巴山剑派掌门人柳一剑合力害死的。”
聂不平听言,不由老泪簌簌直流,痛哭道:“我那可怜的师弟师妹啊,你们死得好惨,那四大掌门和柳一剑真是太狠毒了,愚兄无能,为你们报不了仇呵!”
朱丹阳见他哭得这般悲痛,想是他们五大弟子手足情深,劝慰道:“师伯不要太伤心了,我已经杀死柳一剑和王伯常二人,很快我便会诛杀余下三当家,为父母报这血海深仇。”
聂不平稍稳情绪,整色说道:“你一定要记住,不杀那三个恶人誓不为人?”
朱丹阳道:“那是一定的了。”
聂不平心中稍宽,转念问道:“到底是谁给你下了这金舌兰之毒呢?”
朱丹阳道:“便是我师傅柳一剑那奸人。”
聂不平奇道:“柳一剑既然是你师傅,他为何要毒害你呢?”
朱丹阳道:“这话一时三刻说不清楚,容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转念道:“你怎么会武功全废了呢?”
聂不平悠悠抽了口冷气,徐徐说道:“二十年前,四川四大派血洗我们柳叶门,我们柳叶门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那晚,我们五大弟子正和四大当家拼斗,忽有一名神秘黑衣人出手救了我和你爹娘。”
“只可惜我们三人全中了软骨散,全身瘫软运不起功力,那黑衣人救了我们奔到长江边上,却被四大掌门追到截住。那黑衣人不是四人敌手,最后受伤而逃。”
“四大掌门逼我们交出一本什么剑谱,但我们听的甚是糊涂,哪又有什么剑谱。最后僵持不下,我便和他们拼死一搏。
我中了软骨散,哪是四人对手?我被王伯常一掌打中掉进长江,只是并没被淹死,侥幸还活得了一命。”
“那王伯常的铁砂掌功夫甚是厉害,我被他一掌打成重伤,又加溺水,江水呛入体内,损伤了脏腑。后来虽侥幸活得一命,一身的武功却是从此荒废了。”
“我和你父母至那失去联系,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但想来他们该是凶多吉少。等我回到柳叶门时,柳叶门早被四大掌门一把火烧毁,成了一片废墟。
哎、也不知那晚救我们性命的黑衣人究竟是谁?若不是他相救,我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那人实算得我的救命恩人。”
朱丹阳道:“那人便是柳一剑。其实他并非是真心想救你们,不过是觊觎得到剑谱罢了。”
聂不平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柳一剑?”
朱丹阳本没想在此时将事情说个水落石出,但若不说个明白,聂不平定然会听得一头雾水。
便将柳一剑相救他和父母的经过,父母后来如何跳入长江侥幸活命,如何又隐居到巫山峡谷;
后来四大掌门又如何寻上门来,柳一剑又如何出手杀死父母的诸般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聂不平听完大感匪疑,只道:“你又是怎样知道那黑衣人就是柳一剑的呢?”
第165章 :蛇毒山
朱丹阳又将这一年来在江湖中的闯荡经历,以及与赵有良、骆峰、玉知尧、柳一剑等人的诸般际遇略略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四大掌门血洗柳叶门之事乃是玉前辈告诉我的,而柳一剑杀害我父母的事,也是他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聂不平总算弄了个清楚明白,最后幽幽说道:“玉知尧和我们柳叶门五大弟子也算有些交情,只不知他现在过得怎样?”
朱丹阳道:“玉前辈很好,他如今和骆峰帮主在一起,那日武当山一别,他们便去了襄阳。”
聂不平不再言语。
朱丹阳转念问道:“师伯,难道师公王铁高真的没有给你们留下一本剑谱吗?”
聂不平叹了口大气,道:“哪有什么剑谱啊,若真有剑谱,一旦学成上边的武功,那四大掌门哪又能轻易将我们柳叶门灭门?”
朱丹阳一想也是,便不再问,随介绍了小黑郑如给聂不平认识。
他当然不敢将郑如是郑松之女这事告知聂不平,若聂不平一旦知道他要娶杀父仇人的女儿为妻,断然不会允许。
郑如见聂不平武功全废,如今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心知他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全是父亲等人作的孽,觉得大是对不住他。当下却又不便说穿自己身份。
朱丹阳羞涩地说道:“师伯,这位郑姑娘便是我的未婚妻。”
聂不平看郑如生得羞花闭月,容貌卓逸,心里也替朱丹阳感到高兴,慈祥一笑,说道:“你若不是头发变白,和郑姑娘亦算得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你以后一定得好好待她,否则的话,师伯可要打你屁股了。”
郑如听得朱丹阳如此向聂不平介绍自己,倒是暗暗吃了一惊,不由心中欣慰,暗想:“看来他果然是真心待我,否则也不会当着师伯之面,说出我是他的未婚妻了。”脸上甜甜一笑,默立不语。
朱丹阳又道:“师伯放心,我今生今世也只会对如妹一个人好。”
聂不平微笑点头,又说道:“你既然身上有毒,我也不便多打搅你,你还是先赶去蛇毒门求取解药吧。只是我听说那蛇毒门并非什么名门正派,你此去能不能求得解药,那就全凭你的造化了。”
“我本来也想和你一起去蛇毒门求解药,但我如今功力早失,去了也于事无补。又加我这三车药材还得尽快运回成都府,我出门已经一个多月,酒楼的生意全由同儿和几名伙计顶着,我真担心时间长了,他们照顾不过来。所以,我还得马上赶回去帮忙,实在不能和你联袂去蛇毒门了。”
朱丹阳道:“既是生意人,便应该将生意放在第一位,师伯还是先回去麻辣天下照看好自己的生意,蛇毒门我自己去就行了。王同小师弟的厨艺很不错,有机会我一定要他教教我烧菜的技巧。”
聂不平笑道:“你也知道同儿么?”
朱丹阳道:“听冯大哥说过他是你的徒弟,既然徒弟都有这么好的手艺,想必师傅就更不用说了?”
聂不平道:“同儿聪明伶俐,他现在的厨艺,我都比他不过了。对了,这次一旦到蛇毒门解了毒后,你务必要马上赶回成都,我要看到你平安无恙方可安心。”
朱丹阳道:“好吧,只要解了毒后,我一定马上赶回成都府,到时还要尝尝你亲自烧的菜呢。”
心想:“我本来解毒以后要先回峨眉派的,现在看来,还是先到麻辣天下酒楼看师伯吧。”
聂不平笑道:“你只要无恙归来,我天天烧菜给你吃。”
朱丹阳也微微一笑,二人又搂抱一回方才放开。
聂不平道:“早去早回吧,师伯先走了。”
叫了几名随从打点了药材箱子,一行人策马缓缓离去。
朱丹阳见众人走远,想到和师伯匆匆相聚,随又匆匆分开,竟有些依依不舍,眼见聂不平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尽头,这才吁了口气,说道:“我们也走吧!”
三人重新上了马鞍。
郑如道:“如果你师伯知道了我爹是谁,你猜他会同意我俩在一起么?”
朱丹阳不料她会有此一问,只道:“你想恁多作甚?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不能因为你爹罪恶滔天,便把责任怪到你头上啊。”
郑如心中还是有些焦虑,但目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替朱丹阳解毒,当下略微点了点头,纵马疾驰。
三人一边赶路一边打听,行得三天三夜,这日终于抵达云南大理。
三人弃马在城中打了午尖,又向一些武林人士打探了蛇毒门门户所在。
听一人说,那蛇毒门筑炉在大理城西五十里外的“蛇毒山”上。
三人一听欣喜若狂,策马飞奔而去。
行得一个时辰,果然抵达一座高耸的石峰之麓。
那道旁竖着一块硕大的石碑,上书“蛇毒山”三个狰狞醒目的大字。
朱丹阳笑道:“看来该是这里了,咱们弃马上山吧,若骑马闯入人家的地域,难免有些不敬。”
郑如点了点头,将两马拴在一旁野树上,三人脚行上山。
走出约莫两里来路,山路异常陡峭难行,便在这时,倏听得“哧哧”之声不绝于耳。三人寻声望去,顿时毛骨悚然。
原来,山道两旁的树枝上,盘绕着密密麻麻的大小毒蛇,少说有成千上万之多。
众蛇芯子翻吐,嗤嗤有声,极是骇人。口中上下两颗尖利的毒牙,让人一看就心惊胆寒,若被咬中一口,那便是可想而知的了。
郑如花容变色,悚声道:“怎么办?我们能闯过这个毒蛇阵吗?”
朱丹阳亦兀自有些惊恐,只道:“闯不过也得闯,若不闯过这蛇阵,定然到不了蛇毒门。”
一手拉着小黑,一手扶住郑如,双足使力在地面一跺,三个身子“嗖”一声往前纵出。
他轻功早已登峰造极,虽掺着两人,这一跃出仍有三丈来远。中途在一块尖石上借力,三个身子随再次纵起。
便在这时,一条大蟒蓦地由树枝上窜出,直往小黑胸前咬来。
那大蟒尚未贴近小黑身子,小黑先已吓得大叫起来。
朱丹阳两手各掺一人,如今身凌虚空,见那大莽咬来,却是无能为力。
郑如眼明手快,不等那大蟒欺近,软鞭“哗”一声甩出,顿时将那蟒蛇劈成两段,坠落地面。
那蟒蛇身上的鲜血一经洒出,群蛇一闻得血腥,便听“飕飕飕”风声不绝于耳,群蛇纷纷往那死蛇身上扑去,张口乱加噬咬,恐怖非常。
三人不敢滞留,连番腾身疾纵,总算是穿过了毒蛇阵。
朱丹阳犹为适才的死里逃生惊心动魄,寒声道:“想不到那些毒蛇竟然会吃噬同类,一闻得血腥便乱加撕咬,刚才小黑若不慎被那蟒蛇咬伤,我们三个一定已经变成那群蛇的美餐了。”
小黑听得朱丹阳如此一说,忙道:“多谢郑姐救命之恩。”
郑如笑道:“我还不是在救自己,你又何必客气。”
走了几丈远,前面的山道两旁竟是奇花异草,秋风拂过,但闻芳香沁鼻,煞是让人舒心活跃。
郑如喜道:“真想不到,这个时节还有如此美丽的鲜花,实在太漂亮了。”
伸手欲摘下一朵来把玩。
朱丹阳急忙大叫“不要!”
第166章 :左右护法
郑如连忙将手缩了回来,不解地道:“为什么不能摘?”
朱丹阳道:“蛇毒门一向善于用毒,我只是担心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会有毒,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郑如一想也是,便不再去碰那些花草。
三人穿过花丛,不几已到得半山腰上,道路也忽然变得豁朗许多,全用大理石铺成,约有半丈来宽。
云南大理盛产大理石,这蛇毒门用大理石来铺路,倒也不算什么稀奇。
三人正行之间,陡听得一阵刺耳的怪笑声传来,随那笑声打住,两条身影由天莅临,泻落在三人面前。
两条人影挡住了三人去路。只见来者是一男一女,年龄均在四十开外,各着一袭灰袍,身材高挑,头顶各自裹着一块花布围巾,两人都戴着耳坠子,一看就是少数民族人的打扮。
朱丹阳抱拳道:“两位尊驾可是蛇毒门中之人?”
那男子一脸冷漠之色,并不答他,反而森然问道:“你这老头儿是谁?”
说的乃是一口生硬的汉话。
朱丹阳道:“在下并非什么老头儿,只因中了金舌兰剧毒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此番贸然闯入贵地,其实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希望贵派能施予解药为在下疗毒,在下绝对永生不忘大恩大德。”
二人听得“金舌兰”毒三字,面上同时闪过一道异光,面面相觑一番,想来都是心有好奇。
便听那妇人阴沉沉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中了我派的金舌兰毒?难道是我派中人给你下了毒?你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朱丹阳本来就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