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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阳本来就有求于人家,生怕对方误会,忙道:“绝不是你们的门人给在下下了毒,我是被武陵巴山剑派掌门柳一剑那恶人下的毒,此番千里迢迢赶来云南,就是欲求贵派相助,望贵派能赐予解药,替在下解除身上金舌兰毒。”
那男子“哦”了一声,这才似笑非笑说道:“原来是柳一剑给你下了这毒,这我倒是信了。”
朱丹阳微微吃惊,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柳一剑会有你派的金舌兰毒呢?”
那妇人倒也不隐瞒,冷漠说道:“记得七八年前,那柳一剑有一次来拜访我派前任门主。他知道我们蛇毒门乃是天下第一毒门,我们研制的毒药更是天下第一毒,从来就没有外人能够解除。
于是,他希望我们能赐他一瓶毒药。门主却说:赐你一瓶毒药亦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替我派办一件事?”
“柳一剑就问道:不知有何事需要柳某去办,门主但说无妨?门主道:我们蛇毒门有一柄绝世宝刀,名为“魔铃宝刀”,此刀乃我派祖传之宝,可是多年以前,忽被一中原刀客抢了去,从此下落不明。
你若答应帮我派寻回那柄魔铃宝刀,我便将我们蛇毒门最毒的金舌兰送给你,你意下如何?”
“柳一剑一听,当时就乐开了花,满口答应此事。于是门主也高高兴兴送了他一瓶金舌兰毒。
哪料那柳一剑却是个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找寻过魔铃宝刀的下落。”
朱丹阳心想:“看来玉前辈手中的无量宝刀,便该是她所说的那柄魔铃宝刀了。原来柳一剑是用替他们找寻宝刀为条件,从而换得了金舌兰之毒。”
又听那男子冷冷说道:“你们还是走吧,我们蛇毒门从不爱多管闲事,也不喜在江湖中走动,我们不会替你解毒的,你们快速速离去。”
郑如插口道:“佛主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怎可以见死不救呢?”
那妇人呵呵一阵怪笑,似乎是在嘲笑郑如那番话说得可笑之极。
那妇人忽然脸色一变,阴阳怪气道:“我们又不是佛门中人。我蛇毒门只是天下武林人士公认的大邪派,我们的门人更是不齿的邪魔歪道,既然是邪魔歪道,怎又会发善心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朱丹阳心想:“若我以帮他们寻魔铃宝刀为条件,他们或许会为我解毒。可是那宝刀如今已成了玉前辈之物,我又怎可以去强抢他的东西?”
把心一横,又问道:“难道你们真不愿意替在下解毒么?”
那男子斩钉截铁说道:“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又何必再问?”
郑如忍不住双泪莹然,蓦地扑通跪在了地上,恳求道:“求求你们救他一命好么?你们只要肯救他性命,我愿为你们做牛当马。”说完已泪漓满面,嘤嘤淬泣。
朱丹阳几料她为了自己竟予人下跪,委实心中不忍,大是感动,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泪水亦要流出来了。
柔声道:“我宁愿自己死,也绝不准你向他人下跪,咱们走吧?”
却听那男子笑嘻嘻说道:“若我们替他解除了金蛇兰毒,你真的愿意为我们当牛做马?”
郑如听有回旋余地,破涕为笑,说道:“我绝不后悔。”
朱丹阳正色道:“如妹万万不可,你若为了救我而向他人低三下四,我便马上自尽。”
说罢一手高举过头,作势要往天灵盖劈落,欲一掌震死自己。
小黑惊叫“丹阳哥,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郑如见他要挟自己,随也将手掌放在自己天灵盖上,哭道:“你若要死我便陪你。”
朱丹阳全身猛然一颤,不料郑如竟拿自己性命要挟自己,不得不将手掌放了下来。
那男子见状,嘿嘿一笑,阴恻恻道:“你俩还真是情意深重。”
郑如只道:“快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救他?”
那男子仔细打量了郑如一番,随又淫淫一笑,方才说道:“很简单,你只要肯嫁给我当老婆,那么我便会请求我们门主救他一命,绝不食言。”
这话一出,不仅朱丹阳大惊一张,就连郑如也怔住了,一脸惨白之色。
朱丹阳骂道:“你他娘的想得倒美,要想她给你当老婆,我看你是痴人说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
郑如却立即说道:“好,你只要肯救他,我答应嫁给你便是。”
那男子哈哈一声长笑,喜道:“此话当真?”伸出双手就欲上前掺住郑如。
朱丹阳气得火冒三丈,大吼一声“你去死”,一脚踢向那男子手腕。
那男子双手一缩,连忙闪避,大喝“我看你是活腻了”,一掌劈向朱丹阳胸前。
朱丹阳功力浑厚,哪会惧他,一掌反拍朝他掌风逼回。
听得“砰”声大作,那男子一声清吟,身躯蓦地被震飞两丈来远,重重摔落地面,一口鲜血疾喷而出,再也爬不起来。
那妇人几料这人如此深湛的内力,一掌击出便将那男子打成了重伤,心中大为恼怒,双爪一挫,同时朝朱丹阳胸前抓去。
朱丹阳见她抓来,欲再次举掌攻她,一抬手间,却觉手臂酸软无力,全身血气翻涌,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郑如见势不妙,一鞭扫出卷住了那妇人纤腰,运力猛将她拉了回来。
那妇人娇喝一声,衣袖对着郑如斜挥,但见一道白雾横溢而出,洒向了郑如面门。
郑如哪有防备,只闻得一阵恶心的怪味沁入心脾,顿时头昏眼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小黑惊呼一声“郑姐姐”,俯身上前去搀扶她。
那妇人又挥手洒出一道白雾,小黑只闻得一口便昏迷过去。
朱丹阳大骂,“你这妖妇,你到底给他们使了什么妖法?”
那妇人呵呵一笑,说道:“这不是妖法,不过是中了我的“迷魂散”,暂时昏迷过去,死不了的。”
朱丹阳暴吼一声,合身撞向那妇人。
第167章 :抵达门户
那妇人知道他内功深湛,不敢硬接,连忙闪到一旁。
朱丹阳一撞未中,心口绞疼,又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一看手掌,早已变成墨褐色,这才明白适才与那男子对掌时,那男子一定是在手掌上下了毒,是以自己击他一掌便中了剧毒。
又加此时体内的金舌兰毒发作,因而导致吐血。随着眼前一花,也立即坠倒,昏迷过去。
那妇人哈哈一阵邪恶的笑声,说道:“想和我们蛇毒门作对,我看尔等是不自量力?”
单手变爪抓出,猛朝朱丹阳喉咙爪去,欲一爪结果他性命。
便在这时,倏听得一阵娇斥“于护法住手。”
那妇人不禁一震,连忙缩回了手,想来是惧怕来者威仪。
那妇人手刚缩回,一名白衣女子已飘身纵落在朱丹阳身畔,就像一阵清风。
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头上顶个金银相铸而成的王冠,闪闪发光。
但见她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煞是动人。那肌肤赛雪,腰姿婀娜曼妙,端的是人见人爱,貌美绝代。她也是一身少数民族人的装扮。
云南异族人颇多,蛇毒门中弟子却是以白族和苗族为多。
那女子那一声呵斥说的是苗语,想来那女子该是苗族人。
那妇人见那少女到来,忙躬身一揖,态度极其恭敬,说道:“门主,你怎么来啦?”
那少女道:“我若不来,你恐怕早将这三个人杀害了。”
那少女不仅生得美貌,说话声音更是婉转动听,如鹂莺歌唱一般。
那妇人见她有责备之意,不敢搭言,愣在一旁,看来非常忌惮那少女。
那男子这时终于爬了起来,呛咳几声,方才将气调顺,说道:“这小子一掌打伤了我,所以于护法才准备教训他一番替我出气,请门主不要责怪于护法了。”说的也是一口苗语。
那少女瞥了那男子一眼,冷蔑一笑,说道:“刘护法和于护法都算得我蛇毒门中的一流高手,怎会被人一掌打得如此狼狈?若传了出去,我蛇毒门声誉何在?”
那男子躬身作揖,大有自责之意,歉然道:“属下无能,请门主责罚便是。不过这小子的内功实在太深湛了,我败得是心服口服。”
那少女道:“责罚就不用了,希望你以后再不要为我蛇毒门丢脸就是。”
那男子如释重负,高兴地点了点头。
那少女仔细端详了朱丹阳一番,俏面上不由浮起几丝笑意,悠悠道:“这人若不是头发未老先白,样貌生得倒是俊俏。”
那妇人道:“他是中了我派的金舌兰毒,所以才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那少女一“哦”,好奇地道:“他怎会中了我派的金舌兰毒呢?究竟是谁给他下了毒?”
那妇人道:“便是那武陵巴山剑派掌门人,柳一剑给他下了这毒。”
那少女脸色微变,顿了一顿又道:“我想起来了,记得十岁那年,那时还是我爹出任门主,当时柳一剑来我蛇毒门造访,我爹就送给了柳一剑一瓶金舌兰毒。
真想不到,他不为我们寻找魔铃宝刀,还敢拿我们的毒药去害人,真是太不要脸。不知这人和那柳一剑究竟有着什么仇怨,柳一剑竟会用这天下第一奇毒来害他?”
那男子道:“管他们有什么仇怨,还是让我一掌将他结果了出口恶气?”
说完双掌同时高高举起,作势要朝朱丹阳头顶击落。
那少女一摆手,道:“先别忙杀他,待我问清了究竟,再杀他不迟。”
二人不敢顶撞,只好默不作声。
那少女道:“先将三人扶到派内救治。”
一番话说完,将郑如扛在肩上,展开轻功朝山顶奔去。
别看她年纪轻轻,身材娇小玲珑,此刻将一个成年女子扛在肩上毫不费劲,功夫倒是不弱。
那男子不敢违令,只得恨恨扶起了朱丹阳,那妇人便去掺扶小黑,二人殿尾赶上。
奔至山顶便是一展平地,前方是一排大理石建成的房屋,大大小小有数十来间,煞是壮阔。
三人将朱丹阳三人扶进一间偏厅,忽有一名古稀老人走了进来。
那老人是女性,白发银丝,满面都是皱纹,右边脸颊至脖子一带,连同双手,尽是凹凸不平的疤痕,老脸已扭曲得不成人形,非常之丑陋。
那奇貌不扬的恐怖模样,让人乍见之下,定会误以为是撞上了妖魔鬼怪,异常吓人。
那老妪手拄一根树头拐杖,身后跟着七八个手执弯刀的青年男女。
那些男女都是身穿异族服饰,全是苗族人,想来都是蛇毒门中弟子。
那老妪扫视了一番木榻上朱丹阳三人,用苗语说道:“这三个是什么人?你将他们带进蛇毒门,到底想干什么?你身为一派之主,本该以身作则,怎会做出这般触犯门规之事来?”
那语气甚是冷淡,似乎对那少女的所作所为极不满意。
那少女忙道:“花婆婆息怒,我将这三人带回蛇毒门来,只是想问他们一件事情。”
她虽是一门之主,却明显有几分畏惧这老妪之意。
那老妪打个哼哼,怪脸狰狞得更是难看,森然道:“别看那白发小子生得一表人才就把你迷住了,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们蛇毒门中的门规,只要是女子出任门主一职,那么是永远不可动情嫁人的。”
那少女脸上一红,羞赧说道:“花婆婆休得胡乱猜测,我怎又会看上这小子呢?我只是看他中了我蛇毒门中的金舌兰毒,而那毒又是柳一剑给他下的。
八年前我爹送了一瓶金舌兰毒给柳一剑的事,花婆婆当时也是知道的,我爹送给柳一剑时本有条件,便是要他帮我们寻回魔铃宝刀,柳一剑当时也满口答应了。”
“但是,一晃这些年过去,那柳一剑根本就没有帮我们寻回宝刀的意思。现在这人既然是中了柳一剑给他下的金舌兰毒,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所以将他们扶了回来。
况且,这小子中了金舌兰之毒无药可救,我一旦问过他话后,便任由他自生自灭,请婆婆一定不要疑心误会了。”
那老妪翻了翻怪眼,只道:“那还不赶紧救醒他们问话?问完就叫他们滚蛋。”
那少女不敢多言,对那妇人说道:“快用“清毒丸”将三人救醒。”
那妇人应“是”,随由怀中掏出三粒红色药丸塞入三人口中,便有一名侍女替每人喂了茶茗,有了茶水冲服,三人昏迷之中还是将药丸吞进了肚腹。
过得盏茶工夫,朱丹阳三人全都悠悠醒转过来,各自扫视了一番房中众人,尽都猜愕不定。
那少女见三人苏醒,便向朱丹阳问道:“请问,你和柳一剑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言语中加了“请问”二字,算得很有礼貌了,可惜她说的是一口苗语,朱丹阳只听得她咿咿呀呀,却是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