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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颍川俘虏的一万两千俘虏此时也跟随在刘成身边,要不然两天时间这支兵马也不可能才走到谷丘。这一万两千俘虏经过这些天的长途强行军训练,已经严重减员,只剩下八千人,整整减少了四千,减少的这些人在途中大部分都是活活累死了,还有一部分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中途休息时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追上杀死。
一支大军每天三顿饭都都吃饱,消耗的粮食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还有战马需要喂养,在刘成击败孙坚的时候,那些俘虏们背负的粮草在途中已经消耗了不少,在击败孙坚之后又缴获了大批粮草,俘虏们背上的粮袋里又装满了,行军至谷丘之后又消耗掉大半。
这天夜里,刘成在中军大帐召集将校官员们议事,王双苦着脸对刘成拱手道:“主公,属下这又是当爹的,又是当娘的,还要统带兵马盯着那些俘虏们,实在是吃不消啊属下不认识几个字,才能有限,让我上阵打仗还行,可让我干这种要计算、要动脑子的事情,属下实在玩不转,这不,粮草物资的统计、分配等已经乱套了”
刘成也知道这种文官做的事情让王双这种大字不认识一箩筐的武将去操心实在也太为难这家伙了,他想了想问道:“对了,那许靖和荀谌现在怎么样了”
王双摇了摇头道:“属下按照主公的吩咐,每日只给他们吃一顿,还不让他们吃饱,这些天这二人已经饿得皮包骨头了,看见食物就两眼放光,但这二人还是不愿意投效主公”
刘成诧异道:“本将何时让你去说服他们投效了本将只是让你带上他们而已,行了,来人,去把许靖和荀谌带过来”
门外亲兵答应:“诺”
不一会儿工夫,许靖和荀谌二人被带到了中军大帐,刘成一边啃着烤肉,一边问道:“二位,这段日子还可好”
这二人看见刘成面前桌上的烤肉、大饼,都不由眼睛放光,喉咙蠕动,直咽口水。
荀谌定了定神,拱手道:“劳烦将军惦记,在下还好”
许靖气呼呼道:“刘安然,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我许靖投效,你做梦”
刘成看了王双一眼,说道:“本将军也知道二位是气节之人,岂能轻易对本将心服所以也没指望二位会为在下效力”
荀谌忍不住了,怒道:“那你抓住我等,既不杀,也不放,这是何道理”
“这个问题,本将军可以回答”刘成啃了一口大饼,说道:“首先,本将不是嗜杀和滥杀之人,你们二人虽然跟随叛贼作乱,但毕竟不是主犯,而且本将打算把你们带回去押送长安交给有司处置;其次,你们都是作乱之人,既然被本将抓住了,本将军有何理由放了尔等”
许靖大骂道:“说来说去,你刘安然也只不过是董卓的一条走狗而已”
“大胆”刘成猛的一拍桌子,桌子顿时被他一掌拍得散架,美酒食物散落一地,他面露怒容大喝道:“董卓虽然权倾朝野,但还管不到我刘成头上。本将忠于的是朝廷、是皇帝尔等随地方官起兵造反,名义上是打着讨伐董卓的旗号,实则是针对皇帝、针对朝廷。别以为本将不知道关东各诸侯们心思,这些人眼见皇帝年幼、董卓大权独揽、朝纲失统,他们便认为天下大乱时代来了,于是个个发展军备,企图通过讨伐董卓而摆脱朝廷的控制,个个都是狼子野心。董卓固然该杀,关东诸侯们难道就不该杀”
“当初是谁建议允许地方官招募兵马抵御黄巾的又是谁建议把董卓招入雒阳的又是谁率军攻打皇宫侵犯皇家威严的是谁建议恢复州牧制全部都是你们这些居心叵测之徒世代深受皇恩,却暗地里想要挖皇家的墙角,这些人难道不是忘恩负义的典型代表吗都是一些养不熟的豺狼虎豹啊”
许靖和荀谌被刘成这番话骂得面露惭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刘成盯着这二人,起身慢慢走到他们面前,冷声道:“本将军不会计较你们二人对本将的冲撞,但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这天下没有任何人都可以,太阳照样每天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日升月落、四季更替,轮回不止从今天起,本将军这里不会养闲人,不干活不给饭吃,你们二人饱读圣贤书,当知道不劳而获、吃白食是可耻的行为吧”
许靖和荀谌面面相觑。
“王双”刘成大喝道。
王双站出来抱拳道:“属下在”
“给他们二人派活干,他们若是不干,就断了他们的粮若是出工不出力,那就军法伺候着”
“是”王双抱拳答应,转身对许靖和荀谌二人笑道:“二位,从现在起,许靖负责管理粮草统计和发放;荀湛负责管理军资和钱财的统计,希望二位在两天之内做好账本,若是敷衍了事,出工不出力,二位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来人,给他们每人一张大饼和一碗汤,准备好刀笔竹简,吃完了带他们去干活”
“诺”一个小校走过来答应,对荀谌和许靖道:“二位先生请”
许靖和荀谌互相看了一眼,双方眼神之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只能摇头叹息跟着小校走了出去。
入夜时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细作发挥了,向王越报告了广陵太守张超和他麾下两万大军的行踪,王越立即来到中军大帐向刘成报告:“主公,有张超和他两万大军的行踪了”
刘成豁然起身道:“在哪儿”
“就在睢阳城外”
“什么就在睢阳城外”刘成大吃一惊,“难怪此处有大军兵马行军过的痕迹”
睢阳乃是梁国的治所,与谷丘只相距二十几里,也就是说刘成的兵马就在张超大军的眼皮子底下。
刘成脑筋高速运转起来,他在大帐中来回踱步,几个来回之后问道:“张超应该不会知道我军已经摸到了他的后背吧”
王越摇头道:“绝无可能,他们肯定是今日午时左右抵达的睢阳城外,而我们则是在他们抵达之后抵达这里,诸侯们的目光如今都在荥阳和虎牢关一带,还没有抵达的关东诸侯们也把目光放在了酸枣方向,如何会看身后”
刘成沉思一会儿,当即下令道:“来人,传令让将士们立即入睡,深夜子时准点起来准备作战”
“诺”
第183章 偷营
偷营是一种技术活,也是战争艺术中的一种,不是什么人都干得好的,首先就是要确保发起攻击之前不能被敌人察觉,要悄声无息的慢慢靠近,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并发起最凶猛的攻击,把敌人打懵、打乱、打得他们没有时间阻止防御,这整个过程要一鼓作气,一旦让敌人有了反应的时间并组织起防御圈,那么偷袭就等于失败了。
要如何能够做到悄声无息的接近敌人呢这里面就有很多注意事项了,首先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行军过程不能搞出任何声响,要用严厉的军法军纪约束士卒在行军过程中禁止说话、咳嗽,要裹住战马的马嘴、包裹马蹄,行军时不能齐步走;如果是夜间行军,不能点火把、不能有光亮。
当偷袭的兵马已经悄声无息的接近了敌人身边,剩下的就是如何发起攻击了,这很重要,非常重要但总的来说,第一原则不是要杀死多少敌人,而是要制造恐慌和混乱,敌人越是恐慌和混乱,就越是没有战斗力、也不容易组织起抵抗力量。
对于偷营,刘成已经在阳翟城外干过一次了,也算是有点儿经验,那次行动还算成功,但不算完美,至少刘成在事后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敌人再稍稍精锐一点,他的损失要比实际上大得多,上次他率军冲进敌营之中没有在第一时间制造混乱和恐慌,而是杀敌,他事后想想觉得不妥,这次他决定改变偷营的手段。
深夜里,凉风习习,一支兵马的行军让周围田地里的蛙叫虫鸣声戛然而止,尽管这支兵马在行军过程中没有发出声响,没有制造光亮,但敏锐的野外昆虫和青蛙们还是感觉到了。
有事先探查过敌情的斥候带路,大军无需担心夜间迷路,斥候们对于道路是很熟悉的,走一遍他们就能记住。
距离张超大军营地只有五里的时候,斥候队长迎了过来,对刘成禀报道:“将军,张超军的警惕性不高,营地外围没有部署警戒哨,营地内灯火通明,岗哨们大多都在打瞌睡,偶尔有巡逻队在营中巡逻。另外,他们的营地竟然没有任何防御措施,没有寨墙、栅栏、拒马、箭楼和瞭望哨,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地的营帐”
刘成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张超到底是来参加会盟讨伐董卓的,还是来旅游观光的”
倒是王越说道:“主公,末将以为这并不奇怪。如今这谯县对于关东诸侯们来说是后方,安全的很,而且张超大军并不是要在这里长期驻扎,所以在他们看来,搭建营帐反而费事,反正没有危险,就这样随便扎下营帐过一夜,明日就走了不过有一点让末将很疑惑,据说这广陵抬手张超手下有一个从事叫臧洪,这臧洪之父臧旻曾当任护匈奴中郎将、中山太守、太原太守等职,应该是一个知兵之人,难道臧洪就没有学到他一点带兵的本事说张超不懂兵士也说都过去,毕竟这人是一个文士,可臧洪乃将门世家出身,他也不知兵这营盘弄成这样,一看就知道统兵之人乃是一草包,否则营地怎么会毫无防备”
就在刘成、王越等人正在讨论张超和臧洪时,这二人却正在谯县县衙内的厢房里呼呼大睡,其中张超还搂着两个美娇娘,可谓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臧洪悠悠从宿醉中醒来,只感觉一阵头痛欲裂,他从床铺上坐起,捧着脑袋使劲摇了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这是一间厢房,房内亮着微弱的灯光。
他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一个侍女推门进来做了一个万福道:“大人有何吩咐”
臧洪一看女侍女,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盔甲还在身上,身体也没什么异样,还好还好
臧洪揉了揉太阳穴,起身问道:“这是哪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侍女回答道:“回大人,这里是县衙的厢房呀,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大人和张太守在酒宴上喝醉了,我家县令就让奴婢们把大人和周太守搀扶到厢房休息,没想到两位大人这一觉睡得真是够久的”
“什么还在县衙现在已经是子时了”臧洪大惊失色,当即拔腿就向外走去。
干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问道:“我家张太守在何处”
“就在隔壁厢房内”
臧洪再不迟疑,立即来到隔壁厢房,正想推门进去,却见房门紧闭,又想起张超平日里好女色,昨日下午席间身边就有两女陪伴,谁知道此时张超身边有没有女人侍寝这么贸然闯进去遇到尴尬之事岂非不美
臧洪当即敲门叫道:“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大人”
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房门才被打开,睡眼婆娑、披头散发的张超出现在面前,看见门外竟然是臧洪,于是打着哈欠问道:“子源啊,你这是怎么啦深更半夜你不好好睡觉,跑来敲我的房门作甚”
臧洪连忙抱拳道:“太守,吃酒误事啊现在已经是过了子时了,咱们睡过头了,得赶紧赶回城外大营,城外营地无人坐镇主持,卑职不放心啊”
“嗨,有什么不放心的”张超哈欠连天,实在困得不行,他摆了摆手道:“这里是谯县,难不成你还认为有敌军会攻打我军营地不成这里可不是董卓的地盘。再说我两万大军在此,都是草扎的吗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攻打你呀,太紧张了,行了行了,回去睡吧,明日一早吃过早饭之后再回营”
臧洪见张超这副模样,只好抱拳道:“既然如此,太守大人就在此歇息,卑职连夜赶回营中坐镇,明日一早卑职等候大人回去拔营启程”
张超见臧洪执意要走,也很欣赏他尽忠职守,答应道:“那也行,你就去吧,不过要先跟许县令打个招呼,讨要一道出城手令,否则这么晚了你出不了城”
“诺”
等到臧洪从许县令那儿讨来一道出城的手令正在向城门方向赶去的时候,刘成已经带着大军悄悄靠近了广陵军营地附近。
一个斥候悄悄摸过来禀报道:“将军,已经把敌军营地的情况摸清楚了中军营帐就在营地的中间,最高大的一个就是,粮草囤积点就在中军大帐的旁边,马厩在西南角。兵士营帐围绕中军大帐和粮草囤积点布置”
刘成听完之后立马招呼:“拿蜡烛来”
一根蜡烛被点燃,刘成和几个千夫长、屯长围在一起蹲下,刘成根据斥候的描述拔出匕首在地上画了一个平面草图,想了想吩咐道:“第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