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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身实力作对比,斗得过就斗,斗不过则隐忍,再缓缓图之”
刘成看出来了,这司马朗出身官宦世家,考虑问题都是以自身是官宦子弟这个身份的角度为出发点去考虑的。
在人们议论声中,刘成问道:“司马朗,你是官宦子弟,如果你去上任,自身肯定是有优势的,因为你父亲和家中亲戚长辈有人在朝中为官,你身后有靠山,所以你底气足你看看你写的,要先跟县丞比靠山后台,如果你后台靠山比县丞硬,你就对其下手,如果靠山比不过人家,你就选择隐忍,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为官之道,但是你如果一直是这种遇到困难就退缩和停步不前的态度,那你的官路肯定走不太远。另外,假如你不是官宦出身,而是出身平民呢你会怎么做给你的评分只能勉强达到良”
司马朗没有反驳的勇气,也无法反驳,拱手躬身道:“学生记住了,多谢司空大人教诲”
刘成继续拿起邴原的答卷,打开仔细看了一遍,不时点点头,心中说邴原的心思缜密,官场情商还挺高的。
他念道:“当前局势下,前去陌生之地赴任,首先要招募勇士自保;到达目的地上任先观察和摸清县中形势,调查县丞的身份背景,根据不同的情况作出不同的决策。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县丞把持了县衙的大权,但其内部绝不是铁板一块,想办法分而化之,一点点剪除其羽翼”
刘成念完之后,对众人说道:“邴原的这个答案,我是比较满意的,其中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根据不同情况作出不同的决策,也就是随机应变的意思赴任之前招募勇士护卫自保,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如今很多县的大权都是被地方宗族把持,有些县里的县丞、县尉大权独揽,不希望朝廷派去新任县令,有些无法无天的人甚至派人半路截杀朝廷命官,不让其去上任。在这种事情上,不要去认为那些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还有,邴原在答案中说要想办法对县丞及其手下进行分而化之,这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在权力都被县丞把持的情况下,在没有靠山可以借力的情况下,只能靠自己在官场上,外力固然重要,但你自身如果是一个酒囊饭袋,你靠山再硬也扶不起的烂泥邴原的答案点评,我给一个优”
邴原立即拱手道:“多谢司空大人点评”
“好”场外数千观众们纷纷鼓掌。
刘成转身对刘辨拱手行礼道:“陛下,您再出一题”
刘辨摆手道:“朕不擅长出题,这可是要任命官职的,岂能儿戏,还是皇叔来吧”
“诺”
刘成转身面对学子和观众,说道:“刚才考了权谋,接下来是我们要考政治你们有三个人,我就出三个题,分别是治理地方、治水、吏治把这三个题目分别写在三张纸条上放入箱子中,你们三人分别抓阄,抓到什么题目就答什么题”
说完分别在三张纸条上写下三个题目,并揉成团放入木箱子之中,邴原、司马朗和祢衡三人走过来猜拳,先胜出者先抓,三人很快各自抓出一个阄。
“祢衡的题目是吏治,司马朗的题目是治水,邴原的题目是治理地方这不是考诗词歌赋、也不是考经义,不需要多好的文采,不需要华丽的辞藻,但必须要有条理、思路要清晰,给你们半个时辰,现在开始”
这三个题目把邴原、司马朗和祢衡三人都难住了,从前做官都是靠察举、征辟和孝廉,哪里有什么考评而且还是考这些与官场有官的,他们以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以前被举孝廉和征辟的人都是走上官场道理之后逐步开始学习如何做官的,在求学期间哪里想过这些事情在大汉朝只要是出名的孝子,那是铁定可以做官的,事前根本不需要去想怎么做官。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刘成命人收回他们的答卷,这三人都没有答完,只有邴原写得最多,答案还算是那么回事,祢衡和司马朗二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完整的想法和清晰的思路,刘成很是失望。
他也不念这三人的答案了,念出来丢人,直接说道:“你们的答案我不就念了,就你们这水平做官还差得远,不过本官既然已经答应要对前三名任命官职,就不会食言。祢衡,任命你为御史;邴原,任命你为宜阳令;司马朗,任命你为司隶校尉下属门功曹书佐你们三个回去之后各写一篇文章,题目叫为何做官。你们有十日时间安置家眷和做好赴任准备,上任之前去司空府把写好的文章交给我”
“是,大人”
诗会结束之后,蔡邕对刘成说道:“司空大人,老臣很惊奇,那祢衡是什么德行,老臣一清二楚,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本身文采又好,只要看不顺眼就骂人,从来不带脏字,没有一句重复的,没想这小子被司空大人训了一顿就老实得像一只猫了”
刘成笑道:“祢衡这小子说白了就是有点儿愤世嫉俗,这也是寒门学子们普遍存在的现象,谁让世家大族把持着官场晋升之道呢”
蔡邕也叹道:“这已经是几百年的弊端了”
刘成回到司空府,参军皇甫郦迎出来拱手道:“主公,高顺将军到了,正在大堂等候”
当初皇甫嵩满门被董卓诛杀,作为侄子的皇甫郦当时正在弘农河东公干,得以逃脱,在河东躲了好几个月,直到董卓死后才返回长安,受到荀彧的举荐,刘成做了参军。
刘成来不及休息,只是洗了洗手就来到大堂,高顺看见后起身抱拳躬身道:“见过司空大人”
刘成走到主位后坐下,压了压手:“坐”
“谢大人”
上了茶水之后,刘成对高顺说道:“高将军,天水的情况如何韩遂可有动静”
高顺抱拳道:“回司空大人,韩遂对末将防备很严,又时常与马腾争夺地盘,双方隔三差五的就发生战斗,但规模都不大”。
第237章 高顺归附
“嗯,朝廷对如何处理韩遂等人是有安排的其他关东诸侯当年也只敢讨伐董卓,不敢公然造反。董卓死后,,朝廷也没有追究这些人,但是韩遂不同,此人以前公开造反,朝廷绝不会姑息,他若不进京归顺朝廷,朝廷肯定是要讨伐的,一年多年还对多亏了高将军率军驻扎在天水遏制韩遂的势力扩张”
高顺抱拳道:“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好,高将军有此觉悟,我很高兴”刘成点点头,继续道:“自董卓死后,朝廷急需用人,曾经派人去联络吕布,让他率部回长安,吕布却不肯,难道现在的统兵将军都可以无视朝廷、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吗就是因为有吕布这种野心勃勃之辈存在,朝廷的政令才出不了虎牢关。朝廷为了顾全大局没有追究他的罪行,还封他做了豫州刺史高将军对于吕布这等行为是如何看的”
高顺颇为为难,他本身又不善言辞,抱拳期期艾艾了半响才抱拳道:“末将末将以前是吕将军的部属,不好妄加评论”
刘成叹道:“行了,我知道高将军以前是吕布的部署,我也不为难你去说吕布什么坏话,现在你已经不是吕布的部属了,我只问你,就现在而言,在朝廷和吕布之间,你效忠于谁”
高顺心里很苦,早先董卓把他和吕布分开,并任命他为中郎将,率军驻防天水,官阶与吕布相同,让吕布对他起了猜忌之心,时间越长,猜忌之心越重,到后来甚至都不联络,董卓死后,吕布率军出逃南阳,已经完全断了联系,他就算想向吕布效忠,也做不到。
高顺自己很清楚,他现在率军驻扎天水,粮草军械全部都是由朝廷供应的,他若胆敢说向吕布效忠,只怕立马会被抓起来夺走兵权,就算他回到天水驻地,若是出尔反尔,朝廷立马能断了他的粮草,然后大军压境。
自从董卓死后,朝廷似乎已经开始出现新气象,各项政令有条不紊的向周边郡县实行开来,世家大族对土地的兼并完全得到遏制,许多无主的土地开始被官府分发给无地的农民耕种,还提供农具,各地也趋于稳定。
高顺为人虽然古板、严肃,却并不愚蠢,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于刘成的问题,他略一沉吟便抱拳道:“回司空大人,顺乃是朝廷之将,自然效忠于朝廷”
刘成放心了,他就担心高顺一根筋,不识时务,点头道:“很好,作为一个军人,应该忠君爱国军人效忠的对象只能是国家,而不是某一个人,吕布虽然是曾经是你的上官,那时你应当服从他的命令,但你并不是他的奴隶,并没有把命卖给他。所以,当他不是你的上司,你就没有必要再服从他的命令,你现在的上司是我,作为军人,你应该服从我的命令,服从朝廷的命令,这种关系你要搞清楚,在公事和私人感情之间,你要掌握一个度,你明白吗”
高顺迟疑了一下,抱拳道:“末将明白了”
“好,你能有这样一个认识,我很高兴”刘成说着露出了微笑,继续说道:“你是一个有将才的人,我很欣赏你,朝廷现在也是用人之际,不管你是由谁提拔起来的,我代表朝廷都不会对你和其他将军区别对待,这一点还请你放心,你也要相信朝廷。现在朝廷直属的兵马都在进行整编,西凉军的整编已经完成,目前已经开始进入整训阶段,西凉军的将校们,朝廷给了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力,他们有人选择卸甲归田,有人选择出仕为官,有人选择继续留在军中,朝廷都冲锋尊重他们的选择,这事你听说过吗”
天水虽然距离长安不近,但高顺还是听过关于西凉军整编的事情,也知道朝廷对西凉军将校的安置情况,于是回答道:“末将有所耳闻,难道司空大人这次招末将回来,也要对末将麾下的兵马进行整编,也要对末将另行安置”
刘成点头道:“是的,看来你已经猜到,这是大势所趋,整编的目的有几个:第一,淘汰老弱病残,实行精兵政策,一方面可以提升战力,另一方面可以节省粮草和军饷等一些开支;第二,加强对军队和武将的约束。目前而言,朝廷绝不允许直接控制地区内的军队再出现军阀割据的局面,谁若敢顶风犯事,朝廷绝不姑息,你手下的并州军当然也在整编之列。对于你个人,我已考虑过了,你有将才,练兵有独到之处,我是想让你继续留在军中,但你必须离开现在的位置,西凉军经过整编,完整整训之后,可能就需要派上战场了,目前统兵将领还有空缺,我想让你过去以中郎将之职当任虎威军左军统领,下辖三个营,共三千二百人,你看怎么样”
高顺沉吟了两秒,起身抱拳答应道:“末将遵命”
刘成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听说你手下有一支八百人的重甲步兵,战力颇为不俗,叫什么陷阵营”
高顺道:“是的”
刘成思考了一下,说道:“陷阵营是你练出来的,其他人估计也指挥不了,但把他们解散了又太可惜了,怎么说他们也是朝廷养出来的兵马,这样吧,我做主允许你把这支陷阵营带入虎威军左军之中,但你应该明白,它不是你的私军”
高顺心下颇为感激,刘成虽然是上位者,但说话一点都没有架子,也不藏着掖着,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意思表达的很明确,尽管有些直接,但高顺作为一个武将,就是喜欢这种直接,他单膝下拜抱拳道:“末将明白,陷阵营誓死效忠朝廷”
刘成点点头,拿过一张调令铺在面前,取下毛笔沾了墨汁在调令上写了起来,写完之后盖上大印,递给高顺说道:“这是对你和陷阵营的任命调令,你拿着,回去之后安抚好部众,等待新任统兵将领到来,做好交接事宜,然后你带着陷阵营到虎威军大营赴任”
“是”高顺接过任命调令,问道:“整编和整训的相关事宜,末将要跟部众们交代些什么”
刘成道:“跟西凉军的一样,对于遣散的老弱病残,朝廷会发放遣散费,如今各地以为战乱很缺乏劳力,这些人虽然不能打仗了,但干活还是一把好手的,有他们补充各地方的劳力,无论对他们自己、他们的家里,还是对各地方都有好处留下来的将士们,只要严格按照上面的规定操练,严守军纪,就跟平常一样,只是操练要更勤、强度会更大,不过在伙食方面会进行提高,这里有一卷关于整编整训的具体事宜安排,你拿回去看看,将士们有什么不懂的,你要给他们解释清楚,不允许出现对抗整编的事情发生,更不许发生兵变之类的严重事件,一旦发生,朝廷绝不姑息,坚决出兵剿灭,明白吗”
“明白”
发走高顺,刘成想起了造纸之事,这时他两年前就安排工匠在做了,这时期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