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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带进来”
杨定一想也是,吩咐道:“你说得对,那你就去安排一下,带他们悄悄进来”
“诺”
没过多久,杨宽就带着六个身穿皮甲的人走了进来,这些人装束与军队将士们穿的铠甲不同,却又有很强的防护力,关键是他们的装束轻盈,适合行动、搏杀。
为首一人上前抱拳躬身对杨定见礼:“铜镜司捕头魏光拜见杨将军”
杨宽在杨定身边低声道:“将军,他是金牌捕头”
金牌捕头的地位在铜镜司不低,以下是银牌、铜牌捕头和铁牌捕头,往上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名捕。
从官职俸禄秩比上来说,铜镜司的捕头与杨定这个手握兵权的将军是没有对比性的,就算是铜镜司统领赵睿也只是秩比一千石,而杨定这个定北将军则是两千石,一个小小的金牌捕头连官都不算,只是一个吏。
但因办差性质的不同,没有人敢小看这些铜镜司捕头,一个金牌捕头份量就连一个太守见了也得小心应对,不敢怠慢。杨定虽然不怵,但也不想随意轻视这些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杨定看见了魏光腰间挂着一块金牌,点点头,抱拳道:“魏捕头不必客气,远道而来,辛苦杨宽,给魏捕头等人准备酒肉饭食送过来”
“诺”杨宽抱拳答应,退了出去。
杨定对魏光伸手道:“魏捕头,请入座说话”
“将军客气了,多谢”
两人分宾主入座,随行的几个捕快则站在了魏光的身后。
魏光先开口道:“将军,卑职这次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第一,长安传来消息,将军的家眷都已经安全救出,并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将军可以放心了”
杨定听到这个消息,大大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放下了,他对魏光抱拳道:“多谢魏捕头及同僚鼎力相救,若不是你们,本将军都不知该怎么办了。今后若有事用得着我杨某人的,只管开口说话”
魏光开玩笑道:“那卑职就记着将军今日说的话了哈哈,玩笑而已。其实营救将军的家眷乃是我们的本份,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这次来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要逮捕王离,并对他进行审问,查处他背后的人、联络方式以及他们的具体阴谋计划”
杨定道:“这是应当的魏捕头你说吧,本将军要怎么配合你”
“请将军派人去把王离请来,说有要事商量;另外,再下令从即刻起,营地内只许进,不许出,并派出最信任的神射手散布在营地各处,一旦发现有飞禽从营地内飞出,立即进行射杀”
杨定惊道:“魏捕头是怀疑我军中有他们的奸细”
魏光笑道:“将军不必如此,卑职也只是防范于未然,以防万一嘛”
“魏捕头思虑周全,理当如此”杨定点了点头,对外喊道:“来人”
一个兵士走进来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你去请王离过来,就说本将军有军情找他商议,请他来一趟,他若问你其他问题,你只需一概不知即可”
“诺”
这王离虽然生性谨慎,却是没有从杨定亲兵的行为举止和言语之中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只是有些疑惑,他才从杨定的牙帐出来不久,怎么这么快就有事叫他过去。
他带着疑惑来到了牙帐,刚一走进就发现帐内情况不对,正想退出,两个兵士已经按剑挡在了他的身后。
杨定对王离招了招手:“王兄,来来来,本将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从长安来的,这位是铜镜司的魏光魏捕头,这几位是他的同僚”
王离看见正在吃酒吃肉的魏光一行人,顿时脸色一变,冷声对杨定问道:“杨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把他们招来的你难道不为自己的妻儿考虑了吗”
魏光放下手中木筷,掏出一卷丝帕擦了擦嘴,说道:“杨将军妻儿已被我铜镜司同僚们救出,目前他们母子安然无恙,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倒是应该担心你自己,叫你过来,是想找你聊聊来,也别站着了,请坐”
王离迟疑了一下,他走到魏光对面的矮几后面跪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魏光问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目前的处境了,你用来威胁杨将军的筹码已不存在,其实不用我们动手,杨将军也肯定不会放过你,但是你若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厚着这张脸皮请杨将军网开一面,放你一马,觉得如何”
王离脸色变幻莫测,一脸变了好几副神情,最后他却是一脸的淡然,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既然做了这事,就不会出卖其他人,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
魏光摇头冷笑,“王离啊王离,其实我觉得你们挺可笑的,也挺可怜的”
“可笑可怜”王离怒了,“姓魏的,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侮辱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这是大义”
“大义在你眼里什么是大义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大义就是天下安定、政治清明、百姓富足如今这朝廷好好的,你们这帮人非要搞事,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的,若是把你们这帮人都关起来,关几个月,每日只给你们一碗稀粥,你们就知道吃饱饭穿暖有多么重要,而不会去想着搅风搅雨了”
魏光怒气冲冲的反驳,又指出:“包括国丈唐瑁,你们这帮人每一个全部都在我们铜镜司的监控之下,你们每个人每天都干了什么、吃了什么,甚至夜里跟哪个小妾入睡,穿什么内衣,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笑你们还自以为机密,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翻天你若老老实实把你们如何谋划谋刺护国公,如何反叛的计划说出来,还可以戴罪立功,若是一味的负隅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
“还有,我相信你们控制杨将军应该是你们整儿行动计划中很关键的一环,如果这个环节没有成功实施,你们谋刺护国公的计划只怕也继续下去,我说得对吧所以,你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哈哈哈魏光啊魏光,你自以为聪明,其实这些也只不过是你自己臆想推测罢了,杨定这一环既然无法进行下去,肯定还会预备的补充方案”
魏光缓缓起身面向杨定,抱拳道:“将军,卑职想借一间营帐一用,这营帐周围五十步之内不能有人闯入,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此事简单”杨定答应,对杨宽吩咐道:“按照魏捕头的话去做”
“诺”
王离被魏光等人带来了一间营帐内,周围的兵士都被杨宽驱赶走了,除了魏光的人,不许其他任何人靠近。
王离被捆了起来,绑在了一根木柱上。
魏光挥挥手:“给他先来三十鞭子当做开胃菜”
一个随行的捕快从腰间取下一根皮鞭,手腕一抖,皮鞭发出“啪”的一声,王离的眼神之中闪现恐惧之色。
皮鞭毫无意外的抽打在了王离身上,只一鞭子,王离就发出一声惨叫,他一介文士,从未干过粗活,身上细皮人肉的,哪里经得住皮鞭的抽打,衣裳被抽破了,皮肤上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鞭子不停的抽下来,王离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等到三十鞭子抽打完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叫得沙哑了,身上到处都是血痕,衣裳被抽得破烂不堪。
魏光问道:“王离,现在想说了吗”
王离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没有力气和精神了。
“我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魏光退后几步,挥挥手:“来,再给他一点厉害尝尝”
一个捕快拿出一把竹签和一把铁锤,另有两个捕快把王离解下来把他的手按在一张矮几上,一根竹签在王离惊恐的表情中被钉进了他的大拇指内。
“啊”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惨嚎起来。
钉竹签的捕快并不着急,待王离充分感受到疼痛并疼痛开始有所减弱的时候把下一根竹签钉进了他的另一根手指之中。
钉了五根,王离就再也受不了,他发誓再不想承受这种痛苦,这样的酷刑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承受得了。
“停,停下,我说,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别再来了”
王离浑身大汗,神情虚弱,惨白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他的屈服让魏光举起了手。
第408章 一触即发
正当王离被审讯时,营地内从某个营帐突然飞起了一只鸽子,但很开就被一支箭矢给射落下来,杨定的家将杨宽带着兵士们包围了该营帐,从里面抓出一个人,此人竟然就是杨定身边的一个小吏,就住在城主府内,也难怪当初全城大搜捕时都没能把他搜出来。
这小吏很快也被送去审讯,他扛住刑讯的时间比王离短得多,几鞭子抽下来就彻底撂了。
通过对王离和这个小吏的审讯,魏光等人挖出了隐藏在五原郡和雁门郡为执行谋刺刘成的一批人。
平城,刘成率军刚刚抵达这里就收到了铜镜司的报告。
“没想到他们还真想让杨定率军去突袭弹汗山大营,只不过是在我抵达之后,这些沿途的刺客只不过开胃菜,用来麻痹我们的”
陈群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可以收网了,若再拖延下去,唐瑁那些人就会怀疑是不是出了问题,此时把消息传递过去刚刚好”
刘成看了看手上的奏章,说道:“这上面说负责传递消息的人叫何金,那就叫这个何金向长安传递消息,让唐瑁那帮人确信本公已死,他们只有收到本公已死的消息才干发动另外下令给铜镜司,以他们为主,让地方驻军配合铲除藏匿在高柳的一干刺客”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好,去吧”刘成点头,又对帐外喊道:“另外,传令明日拔营启程,全速赶往弹汗山大营至于杨定,让他率军抵达阴山白道之后演一场伏击本公大军的戏码,难保还有人隐藏没有被挖出来,总归要做出了一点样子才好让人相信”
“是”陈群拱手答应后出去。
刘成走到案桌前拿起战刀握住刀柄拔出一截,“若你们这帮人真的往坑里跳,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黑了”
长安,太师府,深夜。
唐瑁刚刚睡下没多久,一个声音在房外响起:“老爷、老爷,北边有消息传来了”
唐瑁正搂着小妾睡觉,听见这声音立即爬起来,随便批了一件衣裳就从房间内走出来。
“老爷,北边传来消息”家丁站在房门外对唐瑁说道。
唐瑁问道:“何时传来的”
“就在刚才”
“走,去密室”唐瑁说完带着家丁来到密室。
油灯被点燃,家丁手上的灯笼被吹灭,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唐瑁。
唐瑁接过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拆开,而是检查了一下书信上的火漆,火漆完好无损,他这才放心下来,一边拆书信一边问:“这都深夜了,城门早已关闭,书信是如何送进城内的”
家丁说道:“下午就送进城了,只是担心太师府被盯梢,所以不是直接送到府上的,而是小的亲自去取的”
唐瑁点点头,展开了书信看起来,看完之后面露喜色,正要说话,却又皱了皱眉头说道:“今日是初八,这消息是初四发出的,这都已经四天了,按理说刘成死了乃是天大的事情,军中负责的将军应该会立即派八百里加急快马把消息送往长安,最多不过三天就能抵达,可长安城内一切都风平浪静,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家丁道:“老爷,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您想想刘成死了是何等大事,大司马府的那帮人在还没有决定由谁来接替刘成之前,他们怎么可能把这消息公布出来,严密封锁消息都还来不及呢他们内部肯定会有一番争夺”
唐瑁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这是几号线传来的消息”
“一号线”
唐瑁皱眉道:“一号线你确定”
“是,确定是一号线”
唐瑁思索良久,强行压制想要立刻起事的冲动,对家丁道:“再等等,就当今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样,如果二号线有消息传来,立刻来报”
“是,老爷”
次日,一切如常,长安城内风平浪静,可隐隐有些有细心观察的人却感觉到今日与往日的不同。
唐瑁从昨夜收到一号线传来的消息之后就彻夜难眠,一直苦熬到今日午时过后,他终于等来了二号线的消息,一个小纸卷上只有两个字:“成死”。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足以说明一切。
唐瑁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是笑容,这笑容渐渐变成了惊喜、狂喜,最后是一副疯狂的模样。
唐瑁收起小纸卷对家丁吩咐道:“你去跑一趟,挨个告诉他们,刘成已死,今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