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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只要他在代管这段时间里表现出色。
因此曾伟干脆夜不归宿,直接在县衙里睡了,以表现他兢兢业业的态度,虽然也许并没有人注意着他。
“咚、咚、咚”
正在做着换身官服再进一步的美梦,曾伟忽然听到一阵鼓声,县衙外的鸣冤鼓被人敲响,声浪一阵接一阵。
“这么晚了谁击鼓?”曾伟走出值房,吩咐道:“出去看看。”
衙门的大门早已关上,沈逸一手擒着刘彦,周二虎手上拿着鼓槌,一下接一下地击打在衙门外的鸣冤鼓上。
“敲什么敲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
没过多久,几名官差打开县衙大门走了出来,刚喊了一句就愣住了。
门外领头的年轻人他们熟悉的很,白天才刚刚见过,那是跟陛下都说得上话的人,没想到夜里居然又见一面。
为首的官差搓着手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沈、沈大人,您这是”
沈逸朝周二虎那边颔首,道:“看不见么,报官。”
官差一愣,你还报官?官都被你碾跑了,你居然会来报官?
“放开我!”
此时刘彦叫喊了一声,官差低头一看,更是惊讶,这不是刘府的大少爷刘彦么!怎么被沈主事擒在手上?
“怎么?不接待?”沈逸看着呆呆的官差,淡淡问道。
“接、接”官差不敢让沈逸站在门外等,一面给伙计打了个招呼,让他领着沈逸先进去喝茶,自己一路小跑去给临时升职的曾伟报信。
“沈逸押着刘彦来报官?!”
听了信的曾伟大吃一惊,沈逸的名号他自然晓得,毕竟是把上司赶下马的人,刘彦就更不用说了,刘家是京城正儿八经的实权派,一门两个实权朝臣,已故去的刘老太爷更是曾官至光禄大夫,哪个不知道?
本来说平安无事的熬过这一段时间就有机会坐实了县令的位置,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就来了个这么棘手的事情!
沈逸能跟周帝说上话,刘家更是如此,不管具体是什么事,这二位主是一位也怠慢不得,曾伟只能戴上官帽,带着官差匆匆赶去。
“沈主事,”曾伟人还没进来,招呼已经先响起,一面拱着手走过来道:“久仰久仰。”
沈逸刚上京一个多月而已,曾伟这句久仰也久不到哪去,沈逸没有当回事,拱手还了一礼道:“曾大人,我是来报官的,公事公办即可。”
曾伟点头道:“当然,当然,本官不像某些人,一定会秉公执法。”
曾伟这话里话外无形间踩了被革职的龚县令一脚,还捧了自己一手,一看也是官场老油条了。
瞥了一眼被周二虎押着却依然不老实的刘彦,曾伟惊讶道:“这不是刘公子么?沈大人与他生了误会?”
沈逸心里冷哼,方才官差都认出了刘彦,他可不信曾伟会不知道这事,开口就说生了误会,摆明了是想和稀泥。
第365章 有理有据沈少爷
沈逸可不给曾伟这机会,厉声道:“不是什么误会,刘彦犯下强盗之罪,按我大周律例,当处以流刑!”
流刑即是流放,乃是五刑之一,被判此刑者将被流放二千里、二千五百里、三千里不等,进行一到三年的无偿劳动,大周国内如此和平,刑罚量重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流刑!?”曾伟吓了一跳,本来这两位主的事,他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没想到沈逸一上来就这么狠,直接脱口而出就是流刑。
强盗之罪有很多种,有大有小,但是怎么看刘彦也不像是会犯这种罪的人,刘家缺钱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你敢污蔑我!你给我等着!我二叔就是户部侍郎!”听见沈逸的话,刘彦挣扎地更激烈了,还放出了狠话。
沈逸只当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户部侍郎又怎么样,沈逸巴不得有人针对他,最好搞得他这个官当不下去。
他就不信离了户部刘彦的二叔还敢打沈氏商号的主意不成?皇商的名头可不是叫着玩的。
既不怕丢了官,又不怕商号被针对,刘彦的威胁略显无力。
曾伟见沈逸一言不发,再度为难着道:“沈主事,这其中是不是有着误会,我看不如还是。。。”
“没有误会,”沈逸坚定道:“还请曾大人公事公办吧。”
“这。。。”曾伟一阵沉默,看着沈逸认真的神色,只能道:“升堂!”
夜里升堂,也算是多年来头一遭了,曾伟坐上位置,无奈问道:“台下有何冤屈?”
沈逸拱手道:“我状告刘彦未经同意抢夺我之财产,其行径已是强盗之罪,望大人明察。”
叶双凡说的很清楚,沈逸也明白,即使是差点闹出人命,但阿福是奴籍,就定不了刘彦的罪,那不如就换个思路,换个说法,销售出身的沈逸,偷换概念这一手根本不用人教。
罪名之前说过了,但过程还不清楚,曾伟拍下惊堂木道:“且将详细说来。”
沈逸早有准备,招手让阿福上前,手按在他肩膀上道:“此人乃是我府中下人,刘彦未经允许要强行控制他、取他性命,且是在我未知情、未同意的情况下,如此行径,岂不是强盗?”
听到被形容成财产的阿福脸色不变,因为就连在他自己心中也是这样,入了奴籍的人,就是主人的一项财产而已。
但奴籍没有人权,财产却受到保护,这一点,是大周律法都写明了的。
没有人权,那就不讲人权的问题,沈逸没自信到改变大周律法,但他自信所有能利用的他都能利用。
沈逸的一番话让站在后方旁观的叶双凡张大了嘴,这样也行?
曾伟同样是目瞪口呆,他入仕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案子,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曾伟看了一眼暂时被松开,满脸怒色正要开骂的刘彦,坐在他这个位置上,自然是两方都不想得罪,却又不知从何处开解,只得道:“刘彦,你有何辩解?”
曾伟话还没问完,刘彦就迫不及待骂道:“狗屁的强盗!我只不过踹了他一脚!就是死了又怎样?本少爷会缺下人?强盗,真是可笑!我看你就是一个没读过书的下等人!”
还真让刘彦说对了,大周的书籍沈逸确实没看过几本,私塾更是从小就不收他,但这不妨碍他找回自己的场子。
曾伟一个头两个大,刘彦明显是嚣张惯了,说些什么不好,非说这些,这不是正符合沈逸说的话么!
沈逸道:“曾大人也听见了,他自己承认向我的下人动手,不管他缺不缺下人,此人都是我的财产,他不仅蓄意强盗,还意图破坏,按律该罪加一等。”
曾伟头疼不已,皱着眉头道:“沈主事,你看你的下人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有被刘彦夺去,这事实上。。。”
“事实上?”沈逸冷笑道:“难道一切只讲结果?杀人未遂就不算犯法?存在就是存在,他衣服上还有刘彦的脚印,我、我的朋友、冠翠楼的侍应宾客都可作证,人证物证皆在,这,才叫事实!曾大人,你可要秉公执法!”
“证个屁!”刘彦怒火中烧,双目喷火似的指着周二虎道:“是这狗东西不长眼撞了我在先!我现在要告你的下人蓄意伤人!”
沈逸回头瞥了一眼周二虎,招手道:“向曾大人自我介绍一下。”
周二虎闻言上前抱拳道:“蒙陛下恩赐,在下新任京城津议,受命与少。。。与沈大人提举皇商之事。”
台上曾伟一愣,京城津议,一个小官而已,官职还不如他,这有什么影响?
沈逸接着道:“曾大人,津议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食朝廷俸禄的朝臣,而刘彦无官无职,肆意辱骂陛下钦命的官员,乃不敬之罪,按律,还要再加一重罪。”
刘彦看着周二虎一愣,这狗东西还是个官?那还穿这么寒碜!
可沈逸还没说完,他又接着道:“另外刚才刘彦所说,皆是谎言,分明是他转身与友人说话无视前方,撞到了周二虎,此事冠翠楼的侍应也可作证,他却贼喊捉贼反咬一口,此乃诬陷朝廷命官,如今算来,已有四重罪,数罪并罚,判个流刑,是便宜了他。”
刘彦自认是个有修养的读书人,但出口皆是谩骂,沈逸这个没读过书的人反而说起话来有理有据滴水不漏,一时间倒有些分不清读书多是好是坏了。
曾伟也算是服了,沈逸说的头头是道,理都给他占了去了,刘彦的反击根本没有作用,曾伟甚至感觉自己都是多余的存在。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两边的碰撞不是他一个代职县令能插手的,他也不想插手。
但现在场面上明显是刘彦处于绝对的下风,但曾伟绝不可能判刘彦的刑,如果他还想在京城待下去,在仕途上走下去的话。
曾伟佯装如厕,借机溜开吩咐官差道:“快去刘府告知此事!”
话刚说完,却有另一名官差跑过来道:“大人!刘府的管家来了!”
若不是先前吩咐的那名官差还没走,曾伟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刘大人心灵相通,不用传信他就知道了。
此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曾伟连忙道:“快,快请!”
第366章 漫天要价
“何管家!”
对于到来的刘府管家,曾伟亲自迎了出来。
刘家甚至没有派一个正主来,只是让管家来了,但曾伟还是要亲自出去迎接,这便是权力倾轧下的现实。
何管家对此见怪不怪,稍稍拱手算是打了招呼,随即便问道:“少爷呢?”
曾伟伸手道:“在堂前!正与沈主事对峙!”
说是对峙其实是给刘家面子了,哪怕是想和稀泥的曾伟也不得不佩服沈逸搬弄是非的本事实在是厉害,刘彦被说的十恶不赦,话里总能让沈逸挑些漏洞出来,刘家再不来人,曾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管家点了点头,还是客气地请曾伟先行,一行人又回到了堂前。
听见一阵脚步声的沈逸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何管家时上下打量了几眼,看服饰不像朝廷官员,但应该是刘家的人,因为他一进来眼神就放在刘彦身上,也正往那边走去。
“少爷,没事吧?”一到刘彦面前,何管家的脸色就恭敬起来,与面对曾伟时不是一个态度。
“我能没事吗!”刘彦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还伸出了手腕来,那儿还有些许红印,是刚才被沈逸和周二虎押着的时候造成的。
何管家看了看,虽有红印但也算不上伤,于是宽慰了几句,那边曾伟正向沈逸解释道:“这位是刘府的何管家,沈主事,这事刘大人定然是知道了,既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我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和稀泥是曾伟坚定不变的态度,他实在不愿意刚顶班一天就摊上这么麻烦的事情。
沈逸往那边看了一眼,却见何管家也正向他看来,目光平淡,沈逸毫不让步地与他对视,心中想着刘家也够自信的,只派个管家来,根本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自信的同时也代表对方有着一定的实力,但小小一个管家,还算不上什么。
何管家见沈逸居然寸步不让,目光微微一凝,随即走上前道:“这位就是沈主事?”
这话是朝曾伟问的,而不是沈逸本人。
方才曾伟与何管家一同走进来,沈逸可不认为曾伟会没向他解释过今天的事情,何管家这样干显然有些无礼。
沈逸心里冷哼,一条狗而已,却自认比他人高贵,实在可笑。
曾伟点头道:“正是,何管家,本官看此事只是误会,不如两边商谈一番,也不要闹的这么严肃。”
何管家没理曾伟,而是看向沈逸道:“这位大人,看在我家二爷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
何管家这话说出来像是请求,但实际上这根本就是一种威胁。
刘家的二爷,不就是户部侍郎刘伯宏么,沈逸的顶头上司,等周帝准了乔安均请辞的消息一下来,就是户部唯二的龙头人物,方才曾伟都确认了是“沈主事”,何管家却还是以“这位大人”称呼,可以说是尊称,也可以说,是没将沈逸放在眼里。
沈逸自然不会与一条狗计较,只是他将刘彦从冠翠楼押到衙门来,一句话就想打发了,未免太小看了他。
沈逸面不改色,淡淡道:“我给刘侍郎面子,谁来给我面子?面子是别人给的,但有的时候,也是自己凑上来丢的!”
何管家微微皱眉,早听说负责国债的沈逸刚入仕不久,年轻的很,如此看来还真是个愣头青,怕不是以为替朝廷办了件事就了不得了?
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