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常摆手道:“丢人呐,让他们回沧州养着去吧,别跟着了。”
那边戴掌柜和跟班儿缩在角落,跟班根本不犹豫,纵身一跃跳下江去,戴掌柜也想跟着跳,可一想自己又不会水,只得待在原地。
见马杰拎着带血的大刀走过来,戴掌柜十分干脆地扑通一跪,求饶道:“好汉!大侠!给钱,我给钱!”
“谁要你那两个臭钱。”马杰呸了一声,抓起戴掌柜的衣领子拽了过去。
洪安拍着戴掌柜的肩膀,问道:“兄弟要去哪?”
戴掌柜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求饶,同时道:“好汉,我们是纵横商会的,有钱,有钱!你开个价,一定双手奉上,这船货,您可千万不能劫,劫了您也不好受啊!”
这时候船边小舟上传来大笑:“哈哈,这还有个小子想游回去呢,我倒看看他能游多远!”
戴掌柜一愣,更是害怕,一个劲求饶。
洪安笑道:“不劫你的货,也不要你的钱,你这艘船,是去金安吧?”
戴掌柜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洪安点了点头,说道:“船上装的,是私炮吧?”
戴掌柜再次一惊,这人怎么知道?
不用戴掌柜肯定,只看他反应便知道了,洪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就好办了,走吧,送你下江南。”
说罢,洪安也不为难戴掌柜,让老常将他绑了起来,紧接着便和众人开始打扫起船上的尸体和血迹。
尸体被小舟运走,船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方才的打斗,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洪安等人去货舱看了看,成箱成箱的私炮装满了整个货舱,这一整艘大黄船的私炮价值可是不小,更何况,这生意已经持续了多年。
这时候船已经开到了沧州,远远眺望,还能看到沧州的渡口市场。
只是一行人也没有掉头,没把船开回松州,反而是顺着原路,一路下江南,往金安去了。
……………………………
时间飞逝,沈逸在牢里头就着干草躺在那,眼睛闭着,似在思考。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沈逸还以为是要提审他了,但当来人走到面前时,沈逸一阵惊讶。
“你怎么在这?”
官驿中,三司主官穿戴整齐,正准备提审沈逸,忽然有小吏快步跑到刘璟升面前,说道:“大人,出事了!”
刘璟升皱眉道:“沈逸跑了?”
“不是!”小吏连忙道:“公主殿下来了松州,去了郡守府之后,赶到大牢去了!”
第548章 对质
看着松州大牢外头的百余名骑兵,沈逸咋舌道:“你这是要劫狱啊?”
赵明月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令牌?”
沈逸笑道:“谁说我没用。”
“那你还会被抓进大牢?”赵明月再问。
沈逸摇了摇头,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公主殿下赐我的令牌,自然要发挥更大的用处。”
赵明月愣了愣,问道:“你用在哪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逸卖了个关子,没有透露。
沈逸望着赵明月,见她脸上疲惫之色明显,身上的男子锦袍也沾满了灰尘,想必一路上都着急赶路,心里头忍不住一阵感动。
沉默片刻,沈逸问道:“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人?”
“你不是那种人。”赵明月理所当然地说道。
沈逸好奇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赵明月看了看他,沉默下去,就当沈逸以为赵明月回避了这个问题时,飘来一个淡淡的“嗯”字。
沈逸愣了愣,旋即摇头失笑。
未等沈逸离开,三司人马已然赶到。
刘璟升三人先是向赵明月见了礼,旋即道:“公主殿下,沈逸乃是罪臣,不能带他离开。”
赵明月淡然说道:“罪名未定,何来罪臣,我不会带他走,只是带他离开大牢,真相大白之前,他会在松州。”
张严劝道:“殿下,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赵明月看着他道:“只是将看押权交给我而已,若是沈逸跑了,拿我问罪便是。”
拿公主殿下问罪?谁有这胆子?
张严接着劝道:“殿下,沈逸在大牢里也是一样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还信不过。。。”
“信不过。”赵明月直言道。
张严一愕,没了说辞。
刘璟升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沈逸先一步道:“好了好了,这点事就不用争了,正好,公主殿下来了,那就公正了,不是要提审我么?就开始吧。”
什么叫公主殿下来了就公正了?刘璟升和张严都忍不住看向沈逸,眼中不善之意明显。
唯有汤绪不曾说话,点头道:“沈大人愿意配合,那再好不过。”
刘璟升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几人带着沈逸到了府衙,一路上赵明月一直跟着,到了公堂之上,刘璟升端坐主位,汤绪和张严稍次一阶分坐左右。
蔡番鹤作为凤兴郡守,又是重要人证,也得了个位置,赵明月身为皇族,也添了一个位置,不过是在堂外的旁听席。
“犯官沈逸,谋杀御史陆仁和,你可知罪!”刘璟升毫不犹豫,坐下之后就直奔主题。
沈逸撇了撇嘴,说道:“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换谁谁能知罪?”
“放肆!”刘璟升大喝一声,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如此放肆,来人,上夹棍!”
下首的张严一缩头,暗道刘大人怎么比他还兴奋,左右一想才想起刘彦的事情来,暗道刘大人也很小心眼嘛。。。
“来一个试试!”沈逸怒目而视,丝毫不惧。
“且慢!”汤绪突然喊道:“刘大人,此时不好对沈逸用刑。”
理论上沈逸还是朝廷命官,此时问都没问便动刑十分不妥,公主殿下还在看着,传出去就算罪名定了,也难免有严刑逼供的流言,此案无数人盯着,可不能大意。
按理刘璟升应该晓得其中道理,怎么如此着急?汤绪有些不理解。
汤绪问道:“既不认罪,你有何辩解?”
沈逸道:“我想请问,我何来的罪,不然,请蔡大人与我对质?”
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蔡番鹤走出来道:“那日情形,所有人亲眼所见,你。。。”
“你见到我对陆仁和动手了?”不等蔡番鹤说完沈逸便问道。
“呃。。。他死在你面前是所有人看到的,你自己也说院子里没有其它人。”蔡番鹤说道。
沈逸再问道:“你看到他的时候,是仰面朝上,还是朝下?”
“仰面朝上。”蔡番鹤说道。
沈逸转而看向三司主官,说道:“陆仁和如何死的?”
张严翻了翻卷宗,未等他翻完汤绪直接说道:“窒息而死。”
沈逸淡淡道:“那我请问,如果我要捂住他的口鼻让他窒息而死,他倒下时,是不是应该背对着我?谁会面对面地捂死一个人?”
蔡番鹤眼珠子一转,面色微变,汤绪想了想,暗自点了点头。
“啪”
刘璟升一拍惊堂木,喝道:“荒谬!现场被人目睹,你还想靠杀人手法脱罪?你想的如此详细,未必不是动手前就想好了这套说辞!”
“正是!此言不足为证!”张严附和道。
两人联起手来一杆子将推论打翻,沈逸也不在乎,见到这两人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他接着说道:“那话说回去,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张严道:“休要猖狂,你以为你做的事无人知晓?来人,传人证!”
人证?
沈逸转过头去,却见骆复海被带了进来。
“见过几位大人。”骆复海扑通一声跪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难为了他一把老骨头。
刘璟升沉声道:“骆复海,将你当日证词再说一遍!”
“是。”骆复海应了一声,又将当日说辞重复一遍。
“呵,”沈逸嗤笑一声,说道:“这才叫荒谬!我沈逸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你那破商会,能入的了我的眼?还拿监察使压你,便是没官,拆了你的纵横商会,也不过眨眼之间!”
“我道你那天为什么请我去商会,原来早有安排!”
“你说是他请你去的,你可有证据?”汤绪敏锐地捕捉到话里问题,出声问道。
沈逸看着骆复海,心里也清楚,这时候叫何国安来作证,他肯定会说没给骆复海传过话,转而问道:“我与陆仁和争吵,哪来的证据,哪来的人证?”
“死到临头还嘴硬!”刘璟升眯着眼睛,再道:“传人证!”
沈逸倒要看看哪来的人证,回头看去,呆了一呆。
吴风身着御史官袍,走进公堂,按例可以不跪,只见他向三位主官一拱手,说道:“沈逸与陆大人早有嫌隙,两人争吵不断,下官是亲眼所见。”
吴风是跟着沈逸一道来京畿道的御史,他的证词份量十足,张严问道:“沈逸,你还能如何狡辩?”
沈逸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盯着吴风。
“原来,是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杂碎!”
第549章 对质(二)
吴风的跳反,可以说是既在沈逸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沈逸早就怀疑有内鬼,当初在松州城中和邱建的“偶遇”,本就让沈逸怀疑。
时间太巧了,头天与陆仁和碰面,第二天就在附近位置被邱建逮个正着,再加上曾目睹陆仁和去纵横商会,当时沈逸一度还曾以为陆仁和是那个内鬼。
但后来陆仁和又牵扯到了苏鹏程,再后来,他死了,内鬼的猜测也烟消云散。
陆仁和不是,那么内鬼另有其人。
当初知道沈逸在松州的就只有陆仁和与吴风,既然不是陆仁和,剩下的可能性就很好判断了。
吴风听到沈逸的骂声眉头一皱,正色说道:“沈大人,此行你虽然是主官,但一路上你弃公务于不顾,大肆吃喝玩乐,陆大人几番规劝你偏是不听,这些难道你能反驳吗?”
沈逸看着吴风,说道:“吃喝玩乐,你也没少蹭吧?”
吴风一愕,强自道:“你是上官,你非要拉着我去,难道我敢说不吗?以往我委曲求全,今日三位大人在此,我说什么也要揭露你的丑恶嘴脸,为陆大人讨一个公道!”
“讨一个公道?”沈逸嗤笑一声,紧接着眼神变冷,寒声道:“陆仁和待你如徒弟,一心教你上进,你却如此回报,放心,这个公道,我会让你还的。”
“砰”
刘璟升一拍惊堂木,打断两人对话,沉声喝道:“沈逸,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汤绪说的是辩驳,到刘璟升这就成了狡辩。
沈逸手负身后,淡淡道:“无耻之徒,我对他无话可说。”
张严一阵大喜,说道:“他认罪了!”
公堂外,旁听的赵明月皱了皱眉。
“我对吴风这种杂碎没话说,何时说我认罪了?”沈逸冷笑看他,说道:“此案这么多疑点,你说定罪就定罪,降到郎中,还是高看了你。”
“放肆!”刘璟升喝道:“沈逸,公堂之上,你说如此多题外话,是想混淆视听?还是给自己拖延时间?”
沈逸瞥了刘璟升一眼,“我就是在拖延时间,你可真聪明。”
“你。。。”
“好了,人证都齐了,那么就从头说起吧。”沈逸摆了摆手,说道:“蔡番鹤,你说是我杀了陆仁和,是因为看见我站在他尸体面前,是也不是?”
蔡番鹤道:“这是必然的因果关系,你重复多遍,有何意义?”
“那好,”沈逸转身道:“我要说的是,当日陆仁和的尸体从天而降,根本不是我所杀,在我见到他之前,他便已经死了,尸体就是那夜蔡番鹤请我与家眷赴宴时,便放在了小楼之中!”
蔡番鹤一愣,心中有些惊惧,更断定此子绝不能留,一定要尽快定他的罪。
“从天而降?哈哈,沈逸,你这话未免太过可笑,尸体从天而降,陆大人难道会飞不成?”张严一个劲地取笑沈逸。
蔡番鹤紧接着道:“正是,本官那日欲搜查凶手,替你洗清嫌疑,只是你一步不让,自己也说院内没有他人,陆大人一介文人,如何会飞?”
“我从没说过他会飞,”沈逸看着蔡番鹤,淡淡道:“他从天而降,是因为尸体被就被放在小楼高处,到了时间,自然跌落。”
刘璟升双眉一挑,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汤绪抢先一步问道:“自然跌落?他既已死,如何自然跌落?”
“这就要问蔡大人了,”沈逸拱了拱手,说道:“汤大人,我想请一名人证。”
沈逸还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