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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带着周二虎和其它的十几个兄弟到了酒铺,二话不说,直接把铺子里卖不出去的存酒都给搬空了。
“沈少爷,搬哪去?”周二虎两手各拎着一大坛子酒,轻轻松松地拎上马车后问道。
看着周二虎爆炸的肌肉,沈逸还真有些羡慕,自己这小身板,一坛都抱不动,人家轻轻松松拎两坛。
“搬回府里,”沈逸道:“你跟我去一趟张记。”
沈逸不懂怎么酿酒,不过他却知道怎么精馏。
波兰精馏伏特加,在反复蒸馏七十回回后,其最高度数可以达到九十六度,前世沈逸曾被朋友恶作剧喝过一回,那滋味,爽!
那感觉就是喝了一口沸水加最麻的青花椒再加魔鬼椒,然后他们在你的口腔不断地用细针扎,用小刀割,疯狂肆虐,就算把酒吐出来,那种感觉还是在里面久久不能散去,喝多少水都没用。
当然沈逸没打算整出小鸟伏特加来,就是四十度左右的普通白酒,也够这世界的大周人喝一壶的了。
说干就干,既然人家嫌弃沈家的酒不够烈,那就给他上烈的!
限于这个世界的现有条件,沈逸没办法捣腾出玻璃制的冷凝管,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瓷的了!
沈逸虽然是个散官,但官位还没高到能让官窑给他烧特制的冷凝管,那就只能寄希望于民窑。
张记是东阳城做瓷器生意的商号,旗下有座民窑,沈逸带着周二虎找到张闰时,他正一筹莫展,近来生意不好做,他那座民窑都好久没开工了。
张闰不解问道:“沈大人,有什么事?”
张闰跟沈家的关系谈不上熟络,沈万财以前也没跟他借过银子,但他还是认得沈逸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沈逸都是东阳城的名人了。
“不用叫我大人,”沈逸笑着道:“我这次来,是想请张老板替我烧一批瓷器。”
“烧瓷器?”没想到今天不用出去推销,在店里坐着都有生意上门,张闰连忙道:“好说,沈少爷要多少?”
沈逸想了想,随后道:“十几根吧,应该够用了。”
“十几。。。”张闰目瞪口呆:“根?”
“对,”沈逸看了看,瞧见一旁有纸笔,沾了墨水就画起来,片刻后递给张闰道:“这种样式的,每样都烧个五根吧。”
张闰接过一看,发现全是些细长的管子,根本没有瓷器该有的样子,这卖也不可能有人买。
沈逸见张闰似乎有些为难,便问道:”有什么问题?烧不出来?”
“烧是烧的出来,”张闰为难道:“可是沈少爷,这烧一回窑,成本可高,只烧您这十几根小物件,我这成本。。。”
“嗨,不就是钱嘛,钱能解决的事还叫事?”沈逸大气道:“你尽管烧,甭管成本,只要烧出来我满意,你成本多少,我双倍给你!”
张闰听说过沈逸败家,却没亲眼见过,如今就在自己店铺里见到,不得不叹一句果然名副其实!
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小物件,他居然舍得出一整窑的价钱,还是双倍!
张闰还算有良心,提醒道:“沈少爷,这成本,不低呀。。。”
有这么高?
见张闰谨慎的模样,沈逸试探道:“一千两?”
张闰吓了一跳,摆手道:“没有没有!不用这么多的!”
“那你紧张个屁!”沈逸掏出怀里一沓银票,大气道:“尽管烧,钱少不了你的。”
第65章 谁求谁
见着钱,张闰立马就不为难了,跟沈逸商定了具体的大小和数量之后,马上召集工人开工去了。
民窑的烧制需要时间,一般烧一次窑需要三到七天左右,因为沈逸要求做的冷凝管并没有多大技术含量,也不需要什么花纹,只要烧出来就行,因此张闰在收了银子后拍着胸脯保证,三天肯定能交货。
三天说短也不短,但这是必须的过程,要等还得等,忙完这些沈逸又回了一趟天上人间,料想之中陈友成肯定会来找他,但奇怪的是玉钗却说没人来过。
陈友成确实是出门了,但却不是去找沈逸,而是找了刘县令。
在刘县令自家的宅子里,陈友成登门拜访,此时的刘县令一身便服,大腹便便看着和普通的有钱人没什么区别。
“刘大人,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陈友成站着,将一个盒子推到刘县令面前。
刘县令这回却没有果断收下,而是道:“你是为你儿子的事来的吧?”
陈友成连忙道:“正是!刘大人,我儿被那沈逸打的如此凄惨模样,还望刘县令帮帮忙,让我带他回去看大夫吧。”
刘县令不以为然,摆手道:“你回去吧,虽然本官已经劝沈逸大事化小,但既是小事,你儿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回去。”
陈友成将那盒子又往前推了推,再度道:“刘大人,帮帮忙,那沈逸不过是投机取巧混了个散官,您一定有办法的!”
“嗯?”刘县令好奇地看了一眼陈友成,随后身后去开那木盒,只打开一瞬,刘县令的双眼便布上了金光。
当然刘县令不是什么得道高人,也没有镭射眼的本事,金光是因为,盒子里装着一枚枚金锭。
刘县令还真是没想到陈友成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搞得他心动不已。
不过再想想,只要能升迁,这点金子对于县令来说确实不少,但如果他升官了,那就不是特别多了。
也不知刘县令下了多大的决心,他毅然决然地合上盖子,将木盒推了回去,道:“你找本官没用,你儿子得罪的是沈逸,虽然是散官,那也是朝廷钦点的,本官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你走吧。”
沈逸给面子在先,刘县令也得投桃报李,他前脚说会给沈逸满意的交代,后脚就把陈奋放了,这就不好了,万一沈逸恼了,跟他鱼死网破,非要把事情闹大,他也不好过,毕竟郡守府可就在东阳城。
想想日后的光明前途,刘县令还是决定先舍弃面前的诱惑。
“这,这,”陈友成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刚正不阿的刘县令,连忙道:“刘县令,帮帮忙!若是不够,陈家日后定然还有厚报!”
然而刘县令态度十分坚决,给陈友成指了一条明路,只要沈逸不追究,万事都好说。
最终陈友成铁青着脸走出了刘府,说要沈逸不追究,那不就是让他去向沈逸赔罪,向沈逸低头?!
沈逸明明坑了陈家一大笔钱,还将自己儿子打成那副模样,自己反而却要向他赔罪低头,这世界真的没有天理了!
……………………
沈逸在天上人间等了一会,陈友成还是没有来,沈逸也懒得再等下去,调笑了玉钗几句,便打道回府了。
但等沈逸回到了府里,没过一会,阿福又来禀报,说陈家的下人来传了话,陈友成在上次去过的那家茶馆等他。
“还要我去见他?”沈逸嗤笑道:“他倒是好大的架子,搞不清楚状况是吧?”
“等我,那就让他慢慢等吧!”
现在在牢里关着的是陈奋,又不是沈家的人,陈友成乐意让陈奋关着,那就关着吧,反正沈逸是不着急。
陈友成在茶馆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不见沈逸进来,恼火道:“再去问问!”
陈家的下人无奈,只能去了,心中却是腹诽,沈家离得又不远,上门不就得了,非要在茶馆,害得他来来回回跑腿,还不加工钱。。。。
陈家的下人再次见到了阿福,并且询问他沈少爷是不是不在家时,阿福干脆地复述了沈逸的话。
阿福挺直了腰板道:“我家少爷说了,陈老爷想见他,那就自己来求见,不然就在茶馆慢慢等,等我家少爷心情好了,可能就会见他了。”
陈家的下人又跑回了茶馆,转告了陈友成,不过在用词上,还是优化了一下。
饶是如此,陈友成还是气的不轻,大骂沈逸是白眼狼,以前跟他借了那么多银子,他从来都没拒绝过!现在让他出来见一面,居然推三阻四!
但是骂归骂,刘县令都说了,想让陈奋出来,那就得沈逸不追究,骂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陈友成最终灌了一壶茶,长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朝沈家去了。
此时沈府中,一家人都坐在正厅之中。
“逸儿,你怎么把酒都搬回来了?什么时候染上酒瘾了?”
老母亲刘夫人就是爱担心,见沈逸把酒铺的酒都搬回来,还以为沈逸是染上了酒瘾。
沈逸解释道:“不是我有酒瘾,这是为了赚钱呐娘。”
刘夫人奇怪道:“那就放在酒铺卖,放在家里怎么赚钱?”
“呃。。我要加工一番,把次酒变成好酒,然后才能赚钱。”
蒸馏解释起来太麻烦,沈逸干脆往简单了说,用加工概括。
什么加工还能把次酒变成好酒?
刘夫人想不明白,但出于对儿子的信任,她便也没问下去了,毕竟自家儿子甚至能用墙上的灰尘把水变成冰,相比之下,次酒变成好酒,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沈万财关心的倒是其它事情,娘俩聊完了酒的话题,他又问道:“听说你把陈奋给打了?”
沈逸笑着道:“是啊,您等着吧,最多明天,肯定能让您出口气。”
“让我出气?”沈万财哼道:“我出什么气?”
这时候阿福跑进来道:“少爷,陈友成来了。”
“哦?”沈逸闻言一笑,朝着沈万财道:“看来不用明天,今晚您就能出气了。”
第66章 消气
陈友成在门外等了好一会,等到陈友成气的头上都要冒青烟的时候,才来了人。
来的还不是沈逸或是沈万财,而是沈家的下人,下人让陈友成在这等会,因为老爷夫人和少爷在聊天,少爷说了,聊完了再见他。
这下子陈友成直欲砸了沈府的大门,可儿子还在牢里关着,落得什么下场,全取决于沈逸的态度,就是将锤子递到陈友成手上,他也不敢砸这门。
下人传完话就走了,又关上了沈府的大门,陈友成抬起脚,僵了良久,又咬牙放了下去。
不知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了,这几年陈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东阳城风光无限,像这样吃闭门羹,就是刘县令也没这么干过!
沈逸还一点借口都不找,直说就是在聊天,就让你等着,这是无比直接的蔑视和羞辱。
确实就是直接的羞辱,不仅直接,还是故意。
聊的天早都聊完了,就连沈万财都觉得,晾了这么一会,也该放陈友成进来了,不然老堵在沈家门口,传出去也不好看。
沈逸叹道:“爹,不该心软的时候千万不能心软,好心也有被当作驴肝肺的时候。”
沈万财瞠目结舌道:“都半个时辰了,还叫心软?”
“这么快?”沈逸好像对时间都没了概念,笑道:“别急,嗑完这盘瓜子再说!”
沈万财无奈,忽然又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好像变成是沈逸在做主了。
“爹,人敬一尺,我敬一丈,”沈逸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可人若是毁我一粟,我就必须夺人三斗,不然多不痛快?”
“人活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不就求个痛快?”
沈万财被沈逸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们接受的思想,向来就是仁义礼智信,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相冲突,但沈逸这番话说出来,他竟也觉得十分在理。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已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可怜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一个岌岌可危的沈家。
沈万财叹了一声,罢了,如今青已胜于蓝,就交给儿子去掌舵吧!
……………
沈家门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百姓们看见陈友成在沈府门外站了良久,不禁议论纷纷。
而这些议论的声音传进陈友成的耳朵,却让他无比气愤,直欲拂袖而去。
好在这时候,沈家的下人开了门,终于请他进去了。
陈友成沉着脸走进正厅,一眼就看见沈逸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坐在另一边的沈万财,同样是板着脸。
陈友成早已见识过沈逸的厉害,不想跟他扯皮,开门见山道:“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儿!”
“放过?”
沈逸剥了一颗瓜子扔进嘴,笑道:“这话说的好笑,你儿子在牢里关着,那是他犯了法,怎么能叫我放过他?”
“那就换个说法,”陈友成咬牙切齿道:“要如何你才肯原谅奋儿!”
沈逸咧嘴一笑,问身旁的阿福:“嘿,阿福,谁道歉还秉着一张臭脸啊?有这样的人吗?”
阿福十分机灵,立马应道:“应该是没有的。”
陈友成气的牙痒痒,袖袍里的双拳紧握,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