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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是中原人还是西域人,沈逸要告诉他们,今日起崇平郡换了天,由他沈逸做主!
“是!”朱轩大声答应着,领着数队第三营的弟兄上街巡逻去了。
“老师,咱们刚来就这么做,不怕打草惊蛇么?”等朱轩走了之后,良平安有些担忧的望着沈逸说道。
沈逸翘起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本州的中原百姓多,我倒不需要这么做,可问题是崇平的百姓本就少,私下里又被西域人所欺压,我不给大周的儿郎撑腰,只会让大家更加寒心,更不团结。”
良平安仔细一想,眼睛一亮道:“老师是想杀鸡儆猴,接着分而治之?”
“不错,进步很快。”沈逸夸了一句,心里暗想,这个良平安果然有天赋,显然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
没错,崇平的百姓虽比中原各郡都要少,可是如果中原人团结了起来,却绝对比本郡内所有的西域人要多得多。
同时与本郡境内的西域人为敌,这种偏脑残的行为,沈逸不会去干,但他也不相信,偏偏他上任郡守的这一天,就有那么多西域人同时犯事,且被第三营抓个正着。
“呵呵,我初来乍到就扔了块石头下去,平安啊,你说收获会如何?”沈逸负起双手,笑眯眯的望着良平安。
良平安轻甩袍袖,拱手说道:“老师这一石,恐怕要激起千层浪!”
沈逸哈哈一笑,说道:“只要我在这位置上一天,这崇平郡,便要是我沈逸说了算!”
另一面,离开郡守府的杨博然和张括,也在路上说着话。
”这位沈郡守,也太年轻了吧!“张括拍着手,对于沈逸的年轻感到无比的震惊。
一般的郡守倒也好说,顶多挂个内阁辅使的头衔,也就顶天了。
沈逸却是朝中最年轻的子爵,更曾任监察使、军中都监、户部郎中。。。头衔简直多如牛毛,官凭上都差点写满了。
杨博然还是有些寡言,看着从郡守府鱼贯而出的第三营将士,心中暗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这位沈郡守的火,会烧到何处,烧的多大多旺?
第717章 有冤打了再说
按大周律,新官上任,不论官职大小,上任第二日必须坐堂接案,哪怕是一郡之首也是这样。
这天也是平日见不到高官的乡亲父老,为自己伸冤的最好时候,平时想见郡守,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整个天下,也没人敢不遵守周帝定下的这个规矩,但是大少爷沈逸偏偏就敢。
第二天,西宁本城大小官员前往郡守府陪同沈逸坐堂的时候,却接到郡守府府兵头子朱轩来传达,说今日郡守身体不适,不坐堂了,让众人明日再去。
这下众官都不淡定了,这刚上任第一天就敢无视规定,这哪是郡守,这是混世魔王啊!
同时沈逸还命本地官员传开命令,三天之内,凡是能赶到西宁来的本地县令,只要没死,必须得准时出现在他面前,如若不然,沈郡守届时就亲自去拜访。
这消息一出,西宁周边县城的县令马上动身,前来拜见这位新上任的郡守,除去位置偏远,实在赶不来的,其它的全来了。
这三天沈逸也没露面,任何人拜见都是托病不见,直到整整三日之后,才生龙活虎,一点看不出病态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坐堂接案。
“呵呵,没想到初来乍到就水土不服,这几日连床都下不来,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抱歉。”沈逸一出来,便供着手打哈哈,说的好像真生了一场病似的。
众人都看的出来沈逸那脸色健康地不能再健康了,但也不戳破,除了新到的各城县令拍着马屁以外,尽皆保持着沉默。
别驾张括是郡守之下最具实权,地位最高的人物,此刻也坐在离沈逸最近的位置上,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郡丞杨博然。
昨晚张括邀请杨博然去了他府上喝酒,一直喝到深夜,也商量了一些事,但大多是张括在说,杨博然在听——实际上对于没什么实权的杨博然,张括只当他是小弟。
对于沈逸的多重身份,传奇经历,尤其是松州私炮大案,给他穿上了一身神秘的夜行衣,让人不敢低估这位过分年轻的郡守。
张括当别驾的日子算是久的了,任上已经监督过两位郡守,到了沈逸就是第三位了,作为京城红人的他,来崇平很可能是受了周帝特殊的使命。
前任的郡守是个遇事得过且过的人物,以任内不出大事为优先考虑的第一件大事,因此当时不说崇平,单单西宁的影响力,是张括比郡守还高的。
对于张括投来的眼神,杨博然只当没注意,低头喝茶也不说话,十分低调。
“拜见大人。”
奉沈逸命令赶来西宁的各城县令佐官纷纷下拜,恭恭敬敬的向沈逸施礼。
“无须多礼。”沈逸摆了摆手,微笑说道。
崇平远离京城,山高皇帝远,沈逸在这里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接受下属们的参拜,理所当然。
“谢大人。”诸人拱手谢恩之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等着看戏,今儿沈逸才是主角。
刚来的第一天人多嘴杂,沈逸也看不出各人的实际地位,今天的正式升堂,再加上几日来暗地里的摸查,沈逸至少看明白了一件事。
在崇平府衙里边,郡丞杨博然等人都属于没有实权的空架子,这别驾张括却是典型的地头蛇。
“开边门,击鼓升堂。”
沈逸这是第一次当地方官,一路之上好好的恶补了升堂问案时的诸多规矩,此刻正式上场也是信手拈来。
“威武……”三班皂役们分列公堂两侧,手里的火水棍快速的敲打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声。
“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府衙的边门刚刚打开,早已得了消息的父老乡亲便迫不及待地往里挤。
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郎,手捧着状纸从外面冲进正堂,“噗嗵”一声跪倒在沈逸面前,在伸冤赛跑中拔得了头筹。
沈逸仿佛没听见似的,他的两眼一直瞄着书案右侧摆着的那块乌黑的惊堂木。
以前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州县官审案子,都要大拍特拍惊堂木,如今沈逸的确有些手痒了。
“啪!”
沈逸有些新奇地抓起惊堂木,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整个府衙正堂内立刻回荡怪响,令人惊悚。
“冤从何来。”沈逸用力过猛,砸的自己耳朵都嗡嗡发鸣,威风是抖起来了,耳屎也震了不少。
“青天老爷啊!小人名叫张小狗,是西宁本地人士,世代务农,我家有几亩田地,庄稼都长成了,正待要收割,半月前却被西域人的骆驼踩的乱七八糟,家父心疼庄稼找去理论,可那西域人倚仗人多蛮横不讲理,竟然将我父亲打成重伤啊。。。。”
沈逸静静听着没有说话,若是重伤,这少年郎不至于披麻戴孝,肯定还有后文。
“小人赶紧花了大价钱找人写状纸,想请青天老爷替小人伸冤,谁料县令大人说,也许是野兽踩了,也许是马踩了,不能咬定是西域人干的,连状纸都不收啊。。。。”
那少年郎越说越是哽咽,最后是泣不成声,哭泣道:“家父苦于有冤无处可伸,凄说活着没有意思,任凭谁劝也不吃药了,四日前,郁郁而终。。。。”
沈逸越听,面色越沉,眼睛在公堂内扫着,寻那名西宁本地的县令。
崇平的土地质量本就不适合庄稼生长,此刻正是秋收的时候,一年忙活下来勉强才能养家糊口的粮食被骆驼踩了嚼了,这是断了生路,谁能忍?
说那状纸,状纸不是谁想写就能写的,那是讼师专干的活,这些人以此为生,自然要收费,这点钱对别人算不上什么,但对种地为生的人家来说,确实是“大价钱”了。
谁料,这县令竟是收都不收,可见崇平本地对于西域人的偏袒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西宁县令一见这少年郎进来就心道不好,此刻不等沈逸寻到他,连忙主动站出来想要解释。
“是你?”沈逸看了站起来的人一眼,说实话,刚任郡守,手下人太多他真没认全。
西宁县令忙道:“是,对于此案下官。。。”
“啪!”
“拖出去,先打二十棍再说!”沈逸又是一拍惊堂木,毫不留情地开口就要打。
第718章 二十大板
说完了,沈逸还朝朱轩道:“打完了他还能站起来,朱轩,我就再打你三十棍!”
听这意思,竟是不要皂役动手,要朱轩亲自来干。
朱轩抚着刀站在沈逸身边,看架势就跟狄仁杰身边的元芳似的,一听沈逸的话来了兴致,大声道:“是!”
当初沈逸的第三营军令可谓严苛,板子没少打过,军棍比衙役的水火棍可更凶狠,这二十棍打下去,别说今日了,保管他皮开肉绽,七天之内都未必下的来床。
朱轩上前抄过衙役手里的水火棍,撸起袖子就朝西宁县令走去。
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张括愕然不已,军汉打的三十棍,可是不好受啊!
杨博然眉头挑了挑,看着沈逸暗自沉思。
西宁县令更是惶恐,当即跪了下来,叫道:“大人冤枉,冤枉啊!下官看了状纸,当时并未抓个现行,实在不能定西域人的罪啊!”
“没抓个现行?”沈逸冷哼一声,说道:“你可勘验过现场?”
“这。。。”西宁县令懦懦无言,现场确实没勘验过,一听到是关于西域人的案子,他就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没去管。
“骆驼蹄印,跟马蹄印,野兽脚印,难道分不清楚?是西宁没有马,还是你高县令没有马啊?!”
沈逸指着西宁县令,沉声喝道:“不作不为,妄为官!给我打!拖出门去,让百姓给他记着数!”
“是!”朱轩再度应声,二话不说揪着西宁县令就往外走。
到了公堂外头,当着百姓的面,朱轩一腿踹在县令身上将他踹倒在地,朝诸位百姓抱拳道:“奉沈大人之命,仗则此人二十棍,请诸位乡亲见证记数!”
说罢,朱轩抡圆了水火棍,恶狠狠地打在高县令的屁股上。
“嗷!!!!”
一棍下去,高县宁如同活猪下了开水,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可惜又被朱轩一脚踹了回去。
周围的百姓看傻了眼,片刻之后,无不拍手叫好,可见这位高县令平时有多不得人心。
“啪!啪!啪!”
“二、三、四。。。”
公堂外,水火棍抡在屁股上的声音,百姓数数的声音传了进来,堂内官员们的眼角一抽一抽的,这棍子,打在高县令身上,其实也是打在他们心上。
新任的郡守,这是在立规矩啊!
好狠的手段!
众人抬眼偷看沈逸,只见沈逸面色淡然,眼睑微垂,似在闭目养神,看不出心思。
沈逸此刻心想,运气还真好,开门问案的第一天,就碰上了中原人和西域蕃人之间的激烈矛盾,居然还牵扯上了人命。
根据大周律例规定,重伤无疑是重案,应该由辖管的县衙初审,而且,县令必须亲自到现场,亲自勘查,初定之后,要上报府衙才行。
而这位高县令,不仅不接状纸,甚至都不去勘验现场,已然是失职至极。
他这刚上任的第二天罢了,莫非就遇上了古代版的“一等洋人”?
沈逸越想越气,堂堂大周的正印县令,居然包庇蕃人,到了连状纸都不接的程度?
此等无能的鼠辈,要之何用?
没砍他的头,已经是上任之初的特别宽恕了。
只要他在任,绝不允许出现“一等洋人二等汉”这样的现象!
待得外面的数数声到了二十,没多久,活猪被打成死猪似的高县令被朱轩拖了进来,一把扔在了张小狗身边。
此刻高县令出气多,进气少,即刻便要死下去了似的,趴在地上连吭哧的力气都没了。
“本官,在此正告诸位同僚。”
此刻,沈逸终于开口,他目扫诸位堂中官员,掷地有声道:“无论是汉人,还是西。域。人,只要犯法,必须按大周律例严格审判!不得包庇,不得疏漏,更不得视若无睹!”
沈逸特意强调了西域人三字,紧接着指着死猪般的高县令,沉声道:“谁敢不遵,此人便是下场!”
在场的各城县令,无不惶恐起身,高喊遵命,活生生的案例在前,谁敢触沈逸的霉头?
“张别驾,”众人应声之后,沈逸又朝着张括说道:“此事干系重大,这张小狗又是你的本家,就劳烦你亲自带领衙役,前去将疑犯捉拿归案。”
沈逸的话虽然说的很客气,但任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