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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括得知后大吃一惊,本都打算歇息了,这下只好放弃,重新穿戴齐整又急急忙忙出了门。
“郡守大人这是何意!?”
独臂的月珉,看着沈逸不仅没死,反而带着比上次去羌氏更多的人包围了月氏大宅,心已经沉了下去。
“本官什么意思,月族长应该是最清楚的吧?”沈逸下了马车,淡淡问道。
月珉沉声道:“在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沈逸招了招手,那西域女子便被人带了上来,月珉看见她的一瞬间,便知道计划失败了!
“月族长应该认识此人吧?”沈逸指了指西域女子问道。
“不认识。”月珉相当干脆地否认了。
“啧啧,月族长还真是绝情,”沈逸摇头道:“既然如此,城外那数百具尸体,月族长也不替他们收尸?”
月珉眉毛轻抽,细微的波动被沈逸看的一清二楚,他抬手道:“认不认识,月族长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来人,将月氏族人尽数捉拿收监!”
“且慢!!!”
崇平守军正要行动时,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张括骑着快马飞奔而来,人还没到,声音先至。
“不用管他!”沈逸厉声道:“练了你们这么久,第一次行动就忘了军令吗!”
新军纪第一条,无论何种情况下,旦有军令,必须执行!
闻言,陈亦带头抽出弯刀,指着月氏宅门,高声道:“进!”
大队人马,齐齐踏前,整齐的踏地声竟如一人发出!
月珉神色难看,其余的月氏族人自然不会眼看着中原的大军进入大宅,纷纷抄起家伙要对峙,只是脸上紧张的神色,映出了他们心底的恐惧。
月珉大声道:“大人自己说过不可擅闯民宅,大人忘了吗!”
“没错!”沈逸高声道:“你总算记得,在这崇平地界,是本官说了算!”
“听令!”
“在!”大队崇平守军,齐声应道。
沈逸厉声道:“胆敢违令拒捕者,立斩不赦!”
“是!”
又是一阵大吼,崇平守军持枪挎刀,步步逼向月氏宅门。
最前方的月氏族人不愿放下兵器被捕,迎面就挨了刀子,崇平守军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只要不放下兵器投降的,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片刻间已有大片月氏族人倒下,月珉脸色难看,步步后退,退回了门槛之内,一时间心如乱麻,面对绝对的实力碾压,也没了办法,只能寄托于张括能劝住沈逸。
那边张括终于赶到,他快马奔来却被周二虎一把拦住,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喊道:“沈大人!你身为郡守私自带兵进城,你这是造反,你意欲何为!”
本来以为沈逸就算动月氏,也是靠他那百余人,了不得再加上衙役差人,而那些都是他的人,他随时能得到消息。
可谁知沈逸居然疯了似的,直接带兵进了城,在这律法上可是大不韪之举!
此刻情势不妙,张括开口就是最大的罪名,帽子有多高扣多高了。
然而那边沈逸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然后。。。。阖眼养神,竟一句话都懒得搭理。
张括一愣,顿时气急,破口大骂道:“竖子!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行了,”沈逸不耐烦地回头看他一眼,淡淡道:“造反的帽子上次就扣过了,你有本事就请圣旨来,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待在那,有你说话的时候。”
张括吃了一惊,眼看崇平守军已经冲进月氏大宅拿人,心道不能再忍了,凛然道:“来人!沈郡守违矩施令,擅自闯宅拿人,危及朝廷名誉,给我将他拿下!”
沈逸这边带的是兵,张括这边带的是官差衙役,倒也有不少人数。
“陈亦。”沈逸轻轻唤道。
陈亦闻言凑近沈逸身边抱拳道:“大人?”
沈逸盯着不远处一脸惊怒的张括,淡淡道:“着西宁差役退散,若敢阻拦军令,视为敌对,可下令进攻。”
陈亦听在耳朵里顿时一愣,他原以为今日只针对西域人,却没想到沈逸居然连自己人都要动,跟张括开战,这是官府内乱?
地方守军一旦与官府差役动了手,这后果。。。
见陈亦迟迟不领命,沈逸明白他的顾虑,淡淡道:“崇平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欲大治西宁,必须刮骨疗毒,朝廷那里,自有我来担待,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们。”
陈亦迟疑片刻,回想这些年崇平的种种不公,西域人的作威作福,官府的不管不问,终于狠狠点头!
转过身瞪着张括和那些想上又不敢上的差役,陈亦大喝道:“沈大人有令,着令尔等退散!若有不从者,视为扰乱军令!立斩不赦!”
张括大惊,差点一头从马上摔下来。
他竟敢下令让官兵打官差!?
这得闹出多大的事,这后果有多严重,这竖子简直。。。。
不,不是竖子。。。
再看转头看向月氏大宅的沈逸,张括心里怒骂,这不是竖子,这根本就是一疯子啊!
第746章 好一个崇平
张括被沈逸疯狂的举动惊的呆坐在马上不动,而那些附庸他的官差,面对着分出一部分来对峙着他们的守军,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此刻他们发现,面前的崇平守军,忽然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他们变了,他们身上多了一种气势,所有人融为一股钢铁洪流,拧成一股绳的气势。。。
面对步步逼近的崇平守军,官差衙役们则是步步后退,形成鲜明的对比。
“吼!”
轰!
一队人一阵怒吼,一道整齐的踏地声传来,气势直逼官差衙役们的面门,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世间一切坚墙铁壁都拦不住他们的前进。
官差们约莫退了数丈之后,终于有人支撑不住这种气势,嚎叫一声扔下刀兵,撒开丫子跑了,片刻之间便跑的无影无踪。
“当,当啷。。”
丢刀声阵阵,片刻的功夫,张括身边只剩满地的刀兵,却再无一人。
“你、你们。。。”张括先指逃走的官差,再指沈逸,又指逼近的守军,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说不出话来。
“沈逸,你今日所行与造反无异,本官劝你悬崖勒马,还能帮你瞒下这一程,你切勿自误!”张括气极吼道。
“我的事,就不劳张别驾操心了,张别驾若是有那份闲心,尽管给政事堂上奏便是,到时候朝廷派了监察下来,我倒要看看是我自误,还是张别驾你,自误!”
沈逸语调铿锵有力,沉声道:“张别驾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若是硬要阻拦军令,刀枪,可是不长眼的。”
张括的老脸立刻涨成猪肝色,现在他确信了,面前这个年轻的郡守,根本没有要跟他分拿利益的意思,他是有掌控整个崇平的野心啊!
此刻,在经历了大范围的流血冲突之后,月氏门前留下满地族人尸体,渐渐归于平静,大股守军涌入府内,短暂的交战过后,便押着一干人等走了出来。
当先的便是月珉,由周二虎单手擒着押了出来,提溜到沈逸面前。
月珉阴沉着脸,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用那双饱含恨意的眼睛盯着沈逸。
他不开口,沈逸此刻也不想跟他多交流,挥挥手道:“此人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相见,待我亲自审他。”
周二虎应了一声,提着月珉就走,错过沈逸身边时,月珉又突然开了口。
“你以为你赢了吗!还没完!还没完呐!!!”
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叫唤,却没能换来沈逸一个回头,他看着月氏大门,下令道:“贴上封条,等候查处!”
张括看着月珉被周二虎提着从他面前经过,目光既愤怒又畏惧地看着队伍中不言不语的沈逸,沉默许久,表情无比屈辱地道:“你捅了大篓子了!你等着吧你!”
说吧张括再不多言,他也知道多言也没有用,一提缰绳,调头走了。
一句无厘头的狠话自然不能威吓到沈逸,他未放在心上,看着兵士将月氏大门关上,也坐上马车离开。
阴影处,依旧有一道隐藏在暗处的身影,随着这场大戏落幕,而悄然离开。。。。
“老师,押送出来的月氏族人足有数百,光西宁的监牢,怕是不够用。”
良平安作为沈逸的得意门生,与沈逸同坐一车,此刻开口说道。
沈逸淡淡道:“不用全部关监牢,你甄别一番,将在族内说的上话的,知道的东西多的关进监牢单独看押,其他人在外面挑个地方绑了圈一起,派人看着就是。”
说罢沈逸又问道:“今夜我血洗月氏,你以为下一步如何才为上策?”
良平安闻言不作犹豫,接上话道:“学生以为应优先搜集月氏罪证,张榜公告,之后查封月氏财产,取出部分用之于民,百姓念我们的好,我们才算在西宁站稳了脚跟。”
“聪明!”沈逸拍手叫绝,夸奖道:“好啊,清点月氏财产的事就归你办了,事后拟一份清单给我即可。”
“学生领命!”良平安有样学样,照着兵士们的样子抱拳说道。
“你这小子。”沈逸见状失笑,旋即又摇头道:“月氏倒了,只能算刨开了皮肉,接下来的才是真的刮骨疗毒啊!”
。。。。。。。
将月珉抛在监牢里一夜没去见他,次日,沈逸下令召集西宁官员,于郡守府议事,但就此刻起,张括也走上了和沈逸明着作对的道路。
诺大的政事厅,空空荡荡,除了端坐上首的沈逸,和跟在他身边的良平安以外,再无一人。
发下命令之后,沈逸在这坐了小半个时辰,应命前来的西宁官员,竟是一个没有!
“呵,呵呵,”沈逸低声发笑,越笑越是大声,越笑越是嘲讽。
“好啊,好一个西宁,好一个崇平!”
这一刻地方官府的分裂,党派的争执展露无疑,不同于上任之初众人笑脸相迎,今日是连面都不露了,哪怕此刻的沈逸,还是明面上崇平的最高级施政者。
狗X的周扒皮,这么个烂摊子,专挑本少爷来收拾是吧!
沈逸眼神闪烁,眼睑微垂,心中立威的想法愈发血腥。
本念在同为大周人的份上,不想太暴力,如今看来有些人就是天生贱格,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爷,”未过多久,周二虎匆匆赶来,抱拳道:“今日一早,西宁官员便聚于张括府上,据说是要联名奏请陛下罢免少爷的官职。”
新任郡守上任不久,便遭到辖地众官的联名抵制,这动静可是不小。
然而沈逸无惧,更无悔。
他冷哼一声,说道:“既然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他心道,周扒皮既然都把他扔来这里了,心里也该做了些准备吧?毕竟他沈逸,可一直不是什么按规矩办事的人。。。。
起身正要出门,阿福却匆匆跑来道:“少爷,杨博然求见。”
“杨博然?”沈逸微微挑眉。
在百官违令不至的情况下,郡丞杨博然,单刀赴会?
不怕得罪张括这条盘踞崇平已久的地头蛇?
思虑片刻,沈逸抬手道:“带他过来。”
第747章 忍辱负重只此一人
“下官杨博然,拜见郡守大人。”
未多时,杨博然行至政事厅,依旧是那副不像文官的黑炭面孔,在沈逸面前拱手见礼。
沈逸端起茶杯,淡淡道:“其他人都不来,唯独杨大人来了,此前倒没发现杨大人是这么特立独行的人?”
今日之前,杨博然给沈逸的印象就两字——低调,低调的甚至有些自闭,没有存在感。
你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来找你,就像官府的架构中从来没有这个人一般。
没想到他今日,会作为唯一一个应召前来的人出现。
“过去对大人多有隐瞒,情况所致迫不得已,还请大人恕罪。”杨博然再一拱手,今日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沈逸印象里好像他从没一句说过这么多话一般。
沈逸挑眉道:“你对我隐瞒什么了?”
“崇平官员,与西域氏族的权钱交易,包括张括在内的罪证等等,”杨博然抬起头来,直视沈逸道:“诸如此类,实在太多,一时难以言尽,还请大人准我。。。。”
“等等。”沈逸忽然抬手,面色不变,淡淡道:“此前你半句话也不愿和本官多说,此刻却侃侃而谈,不觉得他突兀?”
杨博然收了声,前进的脚步又收了回去,犹豫良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他又开口道:“当初的流言,是我派人放出去的。”
“什么流言?”沈逸挑眉问道。
“关于大人你,决定联手羌氏对付月氏的流言。”杨博然挺直了腰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