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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月珉气急败坏,抓起桌上的茶杯欲砸沈逸,却被马杰一腿踹飞,整个人倒飞而出在墙上贴了一秒才落地。
“可惜了一杯好茶。”沈逸望着打翻在地的茶杯,啧啧摇头道:“月族长想喝就说,我又不差这点钱。”
月珉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再无心思跟沈逸多说一句话!
“哈哈哈哈。。。。”
沈逸转身出了牢房渐行渐远,月珉耳中,只余一道在他听来满是嘲讽的大笑声。。。。
出了牢房,沈逸将月珉手写的信交给良平安,吩咐道:“去羌氏找人翻译一下这信上写的话。”
良平安应了一声,犹豫说道:“如今月氏倒台,那月氏族女也掣肘不了羌氏了。”
当初还给羌氏的月氏族女,沈逸差点都忘了这个人,此刻月氏倒台,羌氏也不用担心这个定时炸弹会引爆了。
“那就让她带这封信回西域吧,”沈逸想了想,吩咐道:“再派一队懂得测绘舆图的人跟着她,回来之时我要拿到穿越沙漠的详细路线。”
良平安闻言眉头一挑,心下稍惊,恍然看着沈逸道:“老师是想。。。”
“看破不说破。”沈逸笑道:“去吧,我去乌孙氏,将那什么少族长拿回来。”
良平安应了一声,两人分头行动,一个去往羌氏,一个出城去了乌孙氏。
城外数里,乌孙氏的族人望着远远包围着他们的崇平守军,面色不大好看。
乌孙氏居于城外,凭一族人组成一个小村庄,虽不比月氏有钱,但人手却是不少。
原本他们跟沈逸也没有什么锐利的冲突,只是此刻,月珉的儿子还在乌孙氏中没有送走,若是被查了出来难免沾上麻烦事。
其实乌孙族人大可将月珉的儿子交出来保全自己,只是守军围了他们一夜,他们根本不知道城中发生何事,也不知道月氏现在如何了。
如果月氏没事,他们反而将人交了出去,那到时候可就不好交待了。
“怎么样?”沈逸骑着踏霄,领着一队人来到了乌孙氏所在位置,问百无聊赖的叶双凡道。
叶双凡唉声叹气道:“能咋样,这一村子人全是怂狗,只敢看着咱们,连上来问句话都不敢。”
他倒是想乌孙氏上来挑事,好让他大开杀戒,可惜乌孙氏人根本没那个打算。
但对沈逸来说,怂是件好事,就不用费那么多口舌了。
他带人进了村子,大声道:“月氏一族已尽数入狱,本官知道,月珉将他的儿子藏在此处,你们将人交出来,本官饶你们不死。”
此言一出,乌孙氏族人中顿时起了不小的议论声。
月氏作为西宁最大的西域氏族,全数入狱,那狱里都装不下去吧?这年轻人真的敢?
沈逸目光扫过众人脸庞,不顾他们的议论声,厉声道:“本官只数三声,若是你们冥顽不灵,就跟月氏一同上路吧!”
右手微抬,身后的弓弩队齐齐架起神臂弩对准了聚集在一起的乌孙氏族人,长枪短刀也一同所指,空气中弥漫杀气。
这下乌孙氏族人当即慌乱起来,相比其它作威作福的西域氏族,乌孙氏其实算是好的,居于城外一心做生意,很少有与中原百姓冲突的时候,现在面对这么多明晃晃的兵器,顿时慌了。
“一。”
沈逸面无表情,开口亮出死亡毕竟的信号。
“二。”
“大人,大人!”
一名乌孙氏族人跑了出来,惊慌道:“月氏的人,并不在我们这里啊!”
沈逸望他一眼,淡淡道:“你们改乌孙氏为王氏,本官知道你们是识时务的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这时候走了歪路。”
“臣服,尚有活路,本官还可帮你们坐上崇平商界的头把交椅,但若是孤注一掷要跟月氏一条道走到黑。。。”
沈逸不再多言,手已放下一半:“三。。。”
“我们交人!交人!”
望着凶狠恶煞的守军士兵,乌孙族人再不敢犹豫,连忙大叫着认怂。
那出来说话的人回头吆喝了几句,几人顿时离开,不久之后从村子里抓着一名年轻人扭送出来。
那年轻人激动大喊,死命挣扎,却挣不开乌孙氏族人的束缚,大吼大叫着被送到了沈逸面前。
“大人,就是他了!其它曾驻留我们王氏的月氏族人晚上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乌孙氏的族长迫不及待地撇清和月氏的关系。
沈逸望了那年轻人一眼,五官与月珉有几分相似,淡淡点头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将来你会知道,今日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拿下!”沈逸一抬手,命人将月氏的少族人绑上,带了回去,带于此同时,也并没有解除对乌孙氏的包围看守。
路上沈逸朝陈亦吩咐道:“你先带人进城去,召集城中百姓,只要是没有要紧事的,统统叫到西城门来,还有那些西域氏族的族长领头人,全都给我叫来。”
陈亦抱拳应是,先一步带了一队人回城,叶双凡在一旁问道:“你要干啥?”
沈逸望着西宁城轮廓,冷冷一笑:“要杀人!”
第750章 刮骨疗毒喋血西宁(大章求票)
暴力不是解决争端的最好办法。
千年前的儒家思想用尽各种方式告诉愿意学它的世人,以理服人才是王道,各种名言金句,归结起来便是四个字,“以和为贵”。
可惜的是,沈逸并不是坚定的儒家思想奉行者。
从人吃人的社会打拼出来,现实告诉他,道理是有范围的,有些地方有些人,不讲这个东西。
绝对的真理,只存在枪炮的射程之内。
真到了没法讲道理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也不吝啬动用一下暴力。
崇平很穷,西宁也穷,富的是西域人,但即便如此西宁城内也有两三万的百姓,虽然与动辄十万二十万的京城没法比,但也不少了。
城内并没有一处地方能同时容纳这么多人,抛去要上工赚钱养家、行动不便不能来的,沈逸估算少说应该也有大几千人。
因此地点只能设在城外。
此刻面朝西域的西城门外,已经搭起一个简易的木制高台,台上站着马杰等人,还带着当初报官伸冤的张小狗。
高台下人头涌动,凡是能来的百姓都被喊来了,几个西域氏族的族长领头人,集结在一个圈子里相互交流着什么,数千从军营调来的守军正在维持秩序。
某处角落中,杨博然十分低调地隐藏在人群里头,而实际上在他不远处,周二虎等人一直盯着他。
不多时,沈逸带人归来,在高台旁下马当先上台,众人见状顿时停下了议论声。
后头,叶双凡揪着月氏的少族长上台,一腿踹在他膝窝上,骂道:“跪下!”
“是不是他?”沈逸问瞪大了眼睛的张小狗。
张小狗双眼赤红,指着他大叫道:“就是他!就是他!”
沈逸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月氏少族长道:“你践踏张家良田,被张老汉发现之后不仅不赔偿,还领人殴打,致他身死,此罪你认是不认?”
月氏少族长大叫道:“你少给我扣帽子!我只是打了他,他过了那么久才死,也能怪到我头上吗!”
“你承认你打了就行。”沈逸面色不变,一转身目光变得狠辣,沉声道:“今年六月,你醉酒后闯入吴家家宅,糟蹋了吴家的独女,吴家上报官府,在你父亲运作下,官府袒护于你,致吴家独女上吊自尽,而你,逍遥法外!”
“四月,中原有客商来西宁,开张第一日,你带人打砸商铺,致店主重伤。”
“二月,本是除夕佳节,而你月氏克扣伙计工酬,伙计上门讨要工酬月氏不仅不补偿,你还打断其一条腿。”
“去年十一月。。。”
沈逸一口气念了好一大段罪行,每念一条,月氏少族长的心就沉一分,过去这么久的事,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说道最后,连沈逸都忍不住一脚踹在他面门,怒声道:“这累累罪状,禽兽之举,你认是不认!”
月氏少族长癫狂道:“你少栽赃陷害!证据呢!证据呢!”
其实,证据并不是很充分,这些罪状好收集,但有些过去的时间久远,莫说物证,有些连人证都找不到了。
但是。。。。
沈逸淡淡道:“你若是老实认罪,本官念你自首,可放你一条生路,若是坚持不认,浪费本官的时间,本官现在就斩了你!”
一听沈逸要放走他,张小狗顿时急了,跪下砰砰磕头:“大人,不能放,不能放啊!求大人,求大人为我父亲雪冤!!”
沈逸却并未管他,只是盯着月氏的少族长。
月氏少族长愣了愣,眼看周围都是挎刀持枪的兵士,犹疑道:“你说真的?”
沈逸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月氏少族长听了再不迟疑,连连点头道:“我认,我认!”
“认了就好。”沈逸满意点了点头,转身不再看他,淡淡说道:“打断他四肢。”
月氏少族长大吃一惊,连连叫道:“你说放过我,你说放过我的!他们都听见了!”
哪里有人跟他废话,叶双凡一脚踹在他后背将他踹倒在地,随后照着他四肢狠狠一踩,骨裂声、惨嚎声阵起。
沈逸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指着台下的百姓说道:“本官说放你一条生路,现在也办到了,可他们,未必愿意放过你。”
“扔下去。”看也不看恨意十足的月氏少族长,沈逸起身说道。
“好嘞!”叶双凡一应声,抓起动弹不得的月氏少族长,扔下了高台。
沈逸站在高台上,高声道:“此人罪行累累十恶不赦,罄竹难书!往年,他欺压西宁百姓,今日,本官将他交给你们,是生是死,由你们决定。”
话音未落,张小狗便从高台上跳了下去,照着月氏少族长的面门,一拳又一拳,眼泪随着拳头一起落下,登时打的月氏少族长嗷嗷惨叫。
有他带头,见沈逸真的听之任之,顿时有一众人加入进来。
凡是过往被月氏欺压的百姓,全都不吝啬地搭把手,只片刻功夫,月氏少族长的嚎叫声、求饶声便越来越小,终至不闻。
众人散开,露出一具被打的不成样的尸体,无人知致死的那一拳或是一脚,到底是谁下的。
张小狗在最前头跪下,高呼道:“拜谢青天大老爷!”
“拜谢青天大老爷。。。”
“郡守大人英明。。。。”
数千人齐齐跪倒,参拜这位多年来唯一一位为中原百姓伸冤出气的好官,此刻,民心已归于沈逸之手。
人群中,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没跪,多是西域人,还有一个震惊的杨博然。
“先慢谢我。”沈逸抬起一手,眼神依然不善,目光如同万年寒铁般冰冷。
望着台下分不清情况的百姓,沈逸高声说道:“月氏之罪状,牵扯官员一众,你们都听见了。”
“往日,多少人包庇西域人,徇私枉法,今日,都将付出代价!”
沈逸沉默片刻,忽然暴喝道:“朱轩!”
“在!”朱轩抱拳应声。
“你可记清楚了?”沈逸淡淡问道。
“清楚,一人不漏!”
沈逸点点头,大声道:“带人进城,拿人!”
“得令!”
朱轩重重抱拳,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将士飞奔朝城内而去。
西宁城人数不算太多,所以城池一直未曾扩建,官员在城中各处居住,要找到他们并不难。
城中的官员只知道昨夜沈逸领兵进城闹出了大动静,但却并不着急。
沈逸要动也是动西域人,动不到他们头上来,就算想动他们,上头还有个张别驾顶着。
所以这个时候,官员们都在自己府中等着城门外的消息传来。
然而谁都没想到,他们等来的却是一队队凶神恶煞的将士破门而入,然后粗鲁地将他们绑上便走。
半个时辰后,十余名官员惨叫连连,被将士们粗鲁地押赴西城门高台上,每个人互相碰面之后,再看到台上面无表情的沈逸,以及台下认不出是谁的尸体时,表情都充满了不敢置信。
沈逸疯了?要动他们!?
就算是郡守,也不是能随便动辖下的官员的,当年秦远任南永郡守,就苦于没有证据而不能去动大贪的刘县令,就算有证据,也是要等朝廷刑部和吏部复核之后才能动他。
今日沈逸,居然敢独断专行?
盯着台上被五花大绑的十余名官员,沈逸目光无情,带着森森杀意。
“尔等合谋构陷本官,欺上瞒下,刻意包庇西域人,目无王法,实乃朝廷蛀虫!”
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