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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小琴眼尖,看见了锦盒下方,还压着一封信,急忙提醒赵明月。
恍然的赵明月取出书信一瞧,立刻便认出那是父皇亲笔所写。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信纸上,在南疆边军大帐,赵明月放声大哭。。。。
良久。
骁王命人取来自己的那一半虎符,与赵明月带来那一枚合二为一。
这小小的虎符,即代表了大周数十万兵马,但骁王眼中只有感慨和怀缅,并无贪婪和欲望。
“明月,”将虎符送至赵明月身前,骁王正色道:“虽然你刚到不久,但我们,还是尽快回京吧。”
赵明月抱着周帝的书信于胸前,倾城容颜已哭成了花猫,红肿的双眼令人心疼至极。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也许皇兄他还未。。。。”骁王说了一半,便叹了一声,不忍再说下去了。
第816章 落叶归根
此刻,周帝驾崩的消息还未传到南疆,甚至除了羽林卫和北境的重将、沈逸之外,都没人晓得周帝这位令人叹惋的皇帝已经龙驭宾天。
最好的情况,是两人回到京城还能见到周帝。
但周帝准备的如此妥当,连虎符都放在了赵明月身上,遗诏、亲笔信俱全,这种可能性还有多大?
骁王心中清楚,却不忍再说。
赵明月忽然起身,将手上那封书信整整齐齐地叠好收入怀中,随即,收起了女儿态,眼中坚韧之色异常。
看着那虎符,赵明月一手接过,沉声说道:“回京!”
即刻,赵明月转身离开大营,骁王振臂一呼,召来军中副将,安排好边军事宜,跟随赵明月而去。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赵明月就与沈逸一样,刚赶到目的地没多久,便又启程回京。
……………………
京城外。
京城一年比一年繁华,城中大小街道已经变的拥挤不堪,热闹非凡。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了什么,阳光直射之下,也令人感到有些寒冷。
沈逸骑在踏霄上,随着羽林卫进城,耳边传来的吆喝声、叫卖声、吵闹声入耳,在沈逸耳中驳杂不已,然而他双眼漠然,无心去看这繁华之景。
画出这江山蓝图的帝王,已不能再看他一手打造的大周盛世。
北境归来的羽林卫,抬着周帝的灵柩入京,一路的百姓看见那灵柩,都面露震惊。
之前京城发生的大事,除了沈逸归来,暴打襄国公之外,便是周帝御驾亲征。
而那时候,羽林卫分明是随驾的。
而此刻,随驾的羽林卫抬着灵柩回京,要知道这世上并没有多少人,有让羽林卫抬棺的资格。
百姓心中自然有猜测,只是没有人敢去想,敢相信那位统治大周二十余年的帝王,会在那灵柩之中。
直到宫中敲响钟声。
咚。。。。咚。。。。咚。。。。。。。。。
钟鸣四十五响,大丧之音,响彻京城。
满京的百姓,下至小贩力夫,上至达官贵族,无论地位,无论品级,皆都走出高楼,走出衙房,面朝宫城而跪。
国之大丧。
此刻本该是宋祥奔前跑后的时候,但因他追随周帝而去,一时间,宫中竟了无秩序。
幸好淑容皇后是个识大体的女子。
她伏在周帝灵柩前痛哭了半个时辰,而后便强行收起情绪,主持起了大局。
“陛下走前,可有留下遗诏?”苏乾问沈逸。
沈逸摇了摇头:“陛下走前,只问我,他算不算个好皇帝。”
“小友是如何说的?”苏乾急问道,他真的担心沈逸不分场合的胡来。
沈逸反问道:“我能如何说?陛下本是明君,我又何来二话?”
即便沈逸总拿周扒皮来暗骂周帝,但站在周帝的立场,他并没有利用沈逸来给自己谋好处。
力图发展,厉兵秣马,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
他的儿女当中,赵明月算是完全继承了这一点。
而那一时响亮的双王之争中的双王。。。不提也罢。
“陛下走前,让我等多替他劳心。”沈逸接着道:“也许陛下另有安排。”
“定有安排。”苏乾十分肯定地点头说道。
沈逸看了苏乾一眼,本就满头白发的苏乾,听闻周帝灵柩回京,连背影都佝偻了几分,此刻的他,跟李天问完全都不像一个时代的人了,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也要随周帝而去。
“眼下,还是要提防北辽。”沈逸叹了一声。
周帝哪怕瞒地再紧,可改朝换代的消息,终将会传遍大周,北辽得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辽王那样的人物,不会放过这么绝佳的机会。
“朱震山没回来,北境一时无虞。”苏乾叹着气道:“只是不知陛下对于皇位归属是如何安排。”
“待明月回京便知。”
这时候,一道妇人的声音传来。
一身素衣的淑容皇后,在宫女嬷嬷的搀扶下,行至了两位仆射面前。
“参见皇后。”沈逸与苏乾二人同时行礼。
“二位大人免礼,”淑容皇后的眼神扫过两人,在沈逸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开口道:“待明月回京,就有分晓了。”
连苏乾都不知道赵明月去了何处,但是与周帝数十年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淑容皇后知道一些,只是她也不清楚遗诏的具体内容。
说罢,淑容皇后朝着两人微微福身:“社稷未稳,江山动摇,还望二位大人多费神,协助本宫度过这难关。”
“娘娘使不得!”苏乾大吃一惊,抬手虚拦道:“既为臣子,此乃是义务,即便娘娘不提,我等也当全力以赴。”
淑容皇后并未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沈逸。
沈逸眼神微凛,拱手道:“臣自当尽力。”
淑容皇后这才点了点头,在宫女嬷嬷搀扶下,离开了此地。
“唉。。。”苏乾长叹了一声,说道:“走吧,小友,如今你可不能再偷懒了。”
如今时局,最重要的就是稳住朝廷,稳住江山,在新帝登基之前的这段日子,才最是难熬。
………………
北辽。
辽王离开了王都兰讷尔克,亲自来到了前线。
绵延的军营,某处帐中两列战将面容严肃,辽王一身战铠端坐上首,座旁一匹狼王凶神恶煞,大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
数名副将单膝跪在辽王座前,瑟瑟发抖。
“是谁,允许你们带着勇士阻击?”
辽王抚摸着狼王的鬃毛,淡淡问道,狼王即便不情愿,却不敢反抗。
那几名副将,正是之前阻击大周王师的十万骑兵中的将领,一战之后大将被周帝亲手所斩,只剩他们几个为数不多的副将领着残兵败退。
面对辽王的威势,几人心惊胆战不敢作答,良久才有一人说道:“是纳兰将军指挥我们。。。。”
“指挥?”辽王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语:“只有我允许的战争,你们才有指挥权,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指挥不了!”
几人无言以对,之前的大将,是纳兰族人,也即是大辽的王族,又是王族又是大将,他说出击,谁还能反对?
第817章 危机四伏
“即便是我的族人,他也犯了过错,一样要追究。”
似乎是猜到他们心中的想法,辽王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有我允许的战争,你们才能带着勇士出击,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擅自动兵,就要负罪责。”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中原人没有那么不堪,只是你们以为抢抢粮食,就证明你们强大,中原人无用。”
“十万勇士,居然损失七万余,你们伤的,是我的精锐,也是大辽的根本。”辽王目光扫过几人,淡淡说道:“他犯了罪,但是他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们赎罪了。”
说罢,辽王摆了摆手。
立刻有侍卫上前制住他们,几人仓皇大喊:“王上!王上!。。。”
辽王面色不变,甚至不曾看他们,几名侍卫手起刀落,在这大帐之中,在辽王座前就让几人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帐中众将无不动容,看向辽王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畏惧。
“收好他们的头颅,我还有用。”
在杀掉几名副将之后,辽王居然还下令收起几人的头颅,令众人不解。
但是没有人敢发问,辽王立下的规矩,只需要听他下令就足够了。
辽王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行出了大帐,骑上狼王奔出军营,体型骇人的巨狼在草原上奔跑着,比起沈逸的踏霄还要快上不少。
奔了一阵,待能看到大周停驻的军营时,辽王才停了下来。
大周军停驻的天幕山,是自原本的大周边境向北辽推进二百里有余,易守难攻,自从周帝崩逝之后,一直由朱长威领兵驻守。
辽王遥遥看着,眼中思索之色甚浓。
过了片刻,辽军将领才拍马赶到,没有人说话,静静地跟在辽王身旁。
“大周的皇帝,不会已经死了吧。”
辽王语出惊人,一言就断出了真相。
听辽王似乎是在发问,有人应道:“军营齐整,也没有异动,看着不像。”
辽王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再度看向大周军营,辽王自言自语道:“来势汹汹,又退地突然,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何必在这个地方停下来。”
大周军的行动雷声大雨点小,击败了十万骑兵之后,辽军主力大军未至,他们尽可凭着气势再往前推进。
可是他们就是在这地方停下来了,还后退了数十里驻防,令辽王有些奇怪。
加上之前有副将说大周的将领身穿金甲,从未见过,辽王让他们将当时大周军旗上的字写下来,一看便知道了,大周军是皇帝亲至。
结合种种,此刻他便猜,大周军的后退是因为皇帝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么回京,要么死了。
只是他很好奇,大周军居然丝毫不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太令人疑惑了。
“派一队人,从澜沧山翻过去,到中原打听打听,看看他们的皇帝是不是死了。”辽王驻足良久,忽然下令。
有辽将应道:“王上,之前突尔哈从澜沧山翻过去之后,周军就加大了守备力量,只一队人恐怕很难。。。。”
“一队不够就两队,两队不够就十队,再不行。。。。你自己带人去。”辽王冷冷地转过头来,看着他道:“这点事,还要我一步一步地教你吗。”
辽王的气势令人心骇,那跟着辽王回头的巨狼,血红的牙口更吓地辽将胯下战马大惊,扬起前蹄差点将辽将掀翻在地。
“废物。”辽王冷声骂了一句,转头再看周军阵营时,忽然勾起笑容。
“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我的朋友。。。”
…………………
周帝驾崩之后,京城历经许久的沉寂,忽然不知从何处传出了不好的传言。
因为周帝亲征之前,表面看上去还算健康,却突然在北境驾崩,很巧的是,沈逸恰好在那时候赶去了北境。
因此有人捕风捉影,是沈逸这尊瘟神克死了周帝,自他崭露头角开始,大周就不曾安宁过,大骂他不配右相之位,是江山社稷的灾星,国之贼也。
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在明眼人眼中并不值得多探讨,但无奈就是越传越盛,一双无形的大手似乎在操控着舆论。
支持沈逸的,四处宣传沈逸的功德,反击那些诋毁沈逸的人,还将那最初传出沈逸“瘟神”之名的书生扯出来打了一顿。
反对沈逸的,则是整日痛批,更有甚者还写了一首《讨贼诗》针对沈逸,虽然从头到尾未曾提到沈逸的名字,但大家都知道说的是谁,在京中流传极广。
“呵呵,小友现在应该能体会到老朽当初的处境了。”苏乾将手中摘抄着《讨贼诗》的纸放下,不以为意,反而还幸灾乐祸。
之前他主政,骂他的声音可是不小,弹劾的奏折更是看的人头疼,最近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也就苏老还有兴致看,我根本懒得理会。”沈逸耸耸肩,并不往心里去。
苏乾笑道:“虽然不知作者是谁,但是万事总有源头,要想查,还是能查到的。”
“没必要,民间有不同的声音很正常,便是陛下,也未必在所有人心中都是明君,何况是我。”沈逸微笑道:“我这年纪成了右相,本就让人眼红,更何况我还有钱,长得还帅,夫人又漂亮,不遭人嫉恨都说不过去。”
苏乾哑口无言,被沈逸说的他都有些泛酸了,撇撇嘴道:“小友倒是想的开,只是老朽看来,此事不简单,如此国难之时,竟有这莫须有的《讨贼诗》出现,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