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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少爷。”阿福应了一声,继续赶车。
第97章 奥斯卡(加更求银票!)
“少爷,什么事这么高兴?”
玉钗看着回来的沈逸哼着小曲,心情大好的样子,忍不住出言问道。
沈逸嘿嘿一笑,道:“我发现坑人还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尤其是坑一个威胁过我的人!”
玉钗疑惑道:“谁威胁过少爷?”
沈逸笑道:“过上一段时间,你就知道是谁了。”
玉钗满是疑惑,但沈逸不说,她便也不追问,沈逸又问道:“二虎他们回来了吗?”
玉钗道:“回来了,之前来找少爷,那时候少爷正好去了郡守府,我便让他们先带家眷去了客栈,我给了他银子,但他们没收。”
沈逸点头道:“嗯,让人看一下他们在哪个客栈,去跟那儿的掌柜说一声,账记到沈家。”
说罢沈逸又摇头道:“唉,一口气又是七千两没了,这日子真是难过。”
“七千两?!”玉钗吃了一惊,慌道:“少爷你又去赌场了?”
“哪跟哪,”沈逸摆手道:“是捐出去了,官府缺钱,盯着我们这些有些小钱的使劲薅羊毛。”
“原来如此,”玉钗道:“少爷,这也是为沈家结个善缘,百姓念沈家的好,日后生意也会好做些的。”
这道理沈逸岂能不懂,闻言笑道:“嘿,这才像老板娘的样子嘛。”
玉钗脸一红,低下头去不说话了,沈逸又道:“不过这银子也不能说花就花了,给谁花,怎么花,还得花的明白。”
…………………
决堤旁,秦远抬头望天,雨势稍减,但依然不小,沙袋抛下去如同石沉大海,毫不起作用。
一名官差走到秦远身旁道:“大人,下游的村落,损失的情况都整理出来了。”
秦远低声道:“如何?”
“百元村损失最大,有十二人失足落水溺死,十七人失踪,良田几乎全数被淹,赵家村田地淹没近半,六人溺死,八人失踪,周家村那边,因为有一批人在我们之前赶到,将村中百姓全部转移出来,没有死伤,但是房屋冲毁不少,除此之外,洪水还在往下游去。”
官差将伤亡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多达数十人遇难,仅仅是目前统计出来的,这已经相当不少了,只三个村落,就有如此大的伤亡,如果伤亡过百,必将给秦远的履历带来非常恶劣的影响,对他日后进仕到京城十分不利。
秦远长叹一声,叹的是百姓疾苦,朝廷困难。
近年来草原大统,这是百年来未曾有过的事情,大一统的草原骑兵,威胁空前,朝廷为了以防万一,开始重新拾起懈怠已久的军防,大批银子投入军中,现在几乎到处缺钱,若不然,也不至于几万两银子都要从民间筹集。
“大人,沈大人来了。”这时候,又有一人前来禀报。
秦远挑眉道:“沈逸?带他过来吧。”
沈逸带着周二虎在不远处观察着水势,近不到决堤旁,附近已被大批官兵围起,不准无关人等靠近。
“沈大人,秦大人请您过去。”前去报信的官兵又回来了,带沈逸通过了警戒,靠近到决堤旁。
“这么长!”
沈逸见到决堤,才明白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银子,这福康堤,长约有三百米,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一个大堤了。
大堤中间位置已经被冲垮,棕色的洪水夹杂着树枝青草,喷涌而出,往下游倾泻而去,现在雨势未停,连堵住洪水都异常艰难。
“百姓疾苦,”秦远见沈逸来了,指着堤旁的一块空地道:“这次多亏了东阳城的富商,新堤建成之后,我会命人在此立碑。”
沈逸摇头道:“那倒不重要,先想想怎么将缺口堵住吧。”
秦远眉头一挑,没想到沈逸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名声,反倒更关心实事,这倒脱离了秦远之前对他的印象。
秦远想了想,忽然道:“为什么你将银子借给刘温,而不选择自己捐?”
“银子?什么银子?”沈逸忽然挂上疑惑的脸,道:“我没借给谁银子啊。”
秦远一愕,道:“刘温那四千两。。。”
沈逸一听这话,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连忙道:“哦!对!四千两!我是借了刘县令四千两!对,对,是我借的!”
秦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沈逸对这件事仿佛毫不知情,让他心中顿生疑虑。
秦远看着沈逸,压低了声音道:“沈逸,这事非同小可,你确定,是你借给刘温的?”
沈逸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些惊惧,搓着手道:“是是,是我借的。。。”
秦远沉声道:“那借条呢?”
“借条?!”沈逸大吃一惊,随后为难道:“借条我肯定不会时时带在身上。。。”
第98章 看不透
让秦远犹疑不定,眉头皱起,沈逸的反应有些奇怪,如同刘温所说,沈逸也承认借了银子给刘温,但在承认之前,沈逸还有一瞬间的愣神,脱口而出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秦远觉得有人骗了他。
或者是刘温,又或者是。。。
秦远将目光投向沈逸,沈逸脸上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秦大人,不说这个了,还是来说说赈灾的事吧。”
不远处洪水肆虐,冲破堤坝,湍急的水流声将秦远的思绪拉回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上。
沈逸笑道:“既然说了三千两银子,沈家肯定会给,但这笔钱,我希望不移交官府,由我自己决定怎么用,用在哪。”
秦远皱起眉头,沉声道:“不行,所有募捐的银两,需由官府统一收集,统一调配。”
“呵呵,交给官府也不是不行,”沈逸笑道:“只不过,我交给官府三千两,整理之后,能用上的有多少,就说不准了。”
秦远盯着沈逸,直视他的双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随口一说罢了。”沈逸摇了摇头,摊手道。
。。。。。
秦远一直凝视着沈逸,目不转睛,而沈逸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毫不露怯。
秦远有些不明白,他有些看不清沈逸了。
一个商人之子,在他面前能毫不露怯,这不符合常理。
别说是沈逸,就算是他爹沈万财站在这,也得战战兢兢。
秦远盯了良久,最终是道:“你打算如何用这笔银子。”
沈逸一听就明白了,秦远这是同意了。
同意就好,秦远虽然是南永郡的扛把子,但筹措资金,购置物资这种小事,肯定不会是秦远亲自干,负责这件事的肯定是下面的人。
东阳城衙门的都是些什么人不用多说,沈逸白给了刘温四千两,可不会再给他送块肉到嘴边。
沈逸估计他给刘温四千两,最后花到灾民和修堤上的,绝计没有这么多,刘温肯定会黑掉一部分,东阳城的富商加起来捐了一大笔钱,动动小手段,进刘温口袋的那些也就遮盖过去了,东阳城衙门是他的老巢,秦远肯定查不到。
沈逸想了想,开口道:“首先周家村村民的抚恤,秦大人就不用管,不管金额大小,我一力承担,一定会让他们满意。”
跟在沈逸身旁的周二虎一愣,心中更是感动,人比人气死人,当初在赌场,被许老板像使唤狗一样呼来喝去,现在沈逸不仅替周家村的乡亲找好了客栈,还说要负责灾后的抚恤,两方一对比,差距实在太明显!
周二虎愈发庆幸当初选择离开赌场,转投沈逸麾下,至于沈逸说的金额大小,周二虎丝毫不担心,肯定是只会大不会小,因为少爷很败。。。很大方!
秦远挑眉道:“你确定?周家村可有百多户人家。”
沈逸笑道:“我吹牛向来不打草稿,因为我吹了就肯定能做到。”
即使沈逸说的信誓旦旦,但秦远还是有些犹豫,因为能不能抚平灾民的情绪,不止是沈逸的事,更是官府的事,如果沈逸办的事村民不满意,最终怪的还是朝廷。
周二虎见秦远犹豫,主动站出来道:“大人,恳请大人将此事交给少爷,无论结果如何,周家村的村民绝不会有怨言!”
秦远看了一眼周二虎,问道:“你是何人?能代表周家村的村民?”
周二虎抱拳道:“在下周二虎,正出身于周家村,别的不敢说,在周家村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周二虎当然有份量了,周家村三十多号男丁都把周二虎当大哥,在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年代,周二虎的话份量肯定够够的。
秦远微微一愕,难怪沈逸会主动承担周家村的抚恤,原来他的副手就是周家村人,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不错。
周二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秦远没有费神去想,看看周二虎,再看看沈逸,又道:“之后呢?”
沈逸抬头看了看天,接着道:“看天色,雨势明天就该停了,抚恤之后剩下的银财,就先用来堵住堤口吧。”
秦远道:“你的意思是用来买砂石堵堤?”
“差不多吧,秦大人放心,既然说了三千两,沈家肯定不会少出。”沈逸卖了个关子,没有明说。
……………………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雨势也从磅礴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秦远在决堤旁视察一番,回到了家。
“爹。”
秦香雪见秦远回府,递上一块毛巾道:“雨势小了,明日应该就能停了。”
今天已经是连下大雨的第五天,再不停,镜湖的水都该淹上来了。
秦远脱下斗笠蓑衣,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珠,没有说话。
“爹,您有心事?”秦香雪见秦远不说话,眉头一直皱着,便出言问道。
秦远看了女儿一眼,边摇头边坐下道:“沈逸这个人,有些奇怪。”
沈逸,又是沈逸。
秦香雪好像每天都能听到这个名字,闻言忍不住问道:“沈逸怎么了?”
秦远皱着眉头道:“此人年纪轻轻,城府竟连我也看不透,实在奇怪!”
“您也看不透?”秦香雪闻言微微吃惊,她的父亲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的能力还是很准的。
秦远盯着手里的茶杯心神不定,惊慌失措的沈逸,和侃侃而谈,无声无息间收买人心的沈逸,让他有些糊涂了。
“爹,是什么事让您感觉沈逸城深?”秦香雪对沈逸的印象,还只是那一句烟锁池塘柳,和他说给秦牧的故事,只觉得沈逸有些才华,现在莫名听秦远说起沈逸的城府,顿时起了兴趣。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毕竟是自家女儿,秦远便将方才在决堤旁发生的事都和秦香雪说了。
秦香雪听了之后微微沉默,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沈逸忘了?”
“沈家再有钱也不至于不把四千两银子当回事,怎么会忘?”秦远摇头道:“猜不透,我打算让他将借条取来让我看看。”
第99章 借一个理由
秦香雪秀眉轻蹙,忽然想起什么惊人的可能性,讶异道:“爹爹,沈逸会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的?”
“故意?”秦远道:“你是说。。。”
“不应该,沈逸跟刘温无冤无仇,刘温还是东阳城的父母官,沈逸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秦香雪一提起,秦远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他不太相信。
沈逸一开口完全是下意识的,再说他一个九品散官,与刘温没有利益冲突,为何要去陷害他,秦远觉得,倒是沈逸受刘温胁迫更有可能性。
秦远更相信那银子根本是刘温自己的,他为了出风头,选择出一大笔银子,但因为数目与他的俸禄不符,便拉着沈逸挡箭,将这银子洗白,还做出他为了百姓安宁,不惜自己背债的伟岸形象。
秦香雪心间思忖,轻声道:“爹爹,不管是沈逸故意,还是无意,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上报朝廷,如若确有此事,刘县令肯定要受到严查,如若没有,也能给与他警告。”
秦远听了秦香雪这话,还真的认真考虑起来,在东阳城的这一年,秦远可以说过的有些憋屈。
明知道刘温应该有问题,偏偏抓不到把柄,他是封建大吏,却不能平白无故地动刘温,但如今这件事,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
秦香雪又劝道:“爹爹,这是为民除害的好机会,沈逸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是重点,刘县令是个贪官,这才是重点!”
秦远犹豫再三,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做了他人刀的感觉,但又想不出,他这柄刀握在谁的手上。
其实秦远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想,想了也不敢信。
秦香雪顿了顿,又道:“爹爹,香雪也想为东阳城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