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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的话音顿住,愣愣地看着沈逸,动作这么快?!
不用动作快,让人拿着那死囚在街上问了问,就问出了身份。
“什么好处呢?”沈逸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狸猫换太子,留他一条命?”
“还是给他的家人养老送终?”
“或者,纯粹是恐吓?”
沈逸一连说了几遍,吴县令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大人,误会!绝无此事!他一定是从牢里跑出来的!回去,回去我一定严审他!”
“哦。。。”沈逸点了点头:“牢里跑出来的,这理由倒是不错。”
“是,是。。。”吴县令应了两声,马上又改口道:“不是理由!是下官猜测,猜测。。。”
沈逸笑了笑道:“我那是小事,我怎么会记仇呢,找吴大人来也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大家都累了,也得给吴大人找个地方歇息不是。”
吴县令一个劲地点头道:“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沈逸笑了笑,摆了摆手,周二虎马上又制住吴县令,揪着他往马棚里走。
吴县令愕然叫道:“大人,这,这。。。”
“这就是你歇息的地方。”沈逸笑了笑,转身走了。
“大人,大人!”
………………
第二天一早,起了床的赵明唤来一名侍卫问道:“那贼官呢?审出来没有?”
侍卫似在忍着笑,有些忍俊不禁道:“在马棚。”
赵明疑惑道:“马棚?在马棚作甚?”
侍卫也不知该如何说,赵明一看他的神色不对劲,拔腿朝客栈后方的马棚而去。
一到马棚,正有两名侍卫在那站着,抿着嘴,似乎也在憋着笑,马棚里,还传来似有似无的叫声。
“来人,来人。。。”
赵明快步跑了过去,看到吴县令的一瞬间,就傻了眼。
这会的吴县令,被整的跟马似的,嘴上有马嚼子,背上还有马鞍,精神脆弱,像是一宿没合眼。
“这是怎么回事!”赵明脸色板起,沉声问道。
一名侍卫忍俊不禁道:“沈大人说,这贼官不配当人,让他在马棚住着。”
赵明一愣,沉声道:“去把沈逸叫来!”
“怎么了这是,”
正说话间,沈逸却正好来了,笑着问道:“大清早的,赵大人就心情不佳啊。”
赵明指着马棚里的吴县令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要用刑!”
“用刑?我没用刑啊,”沈逸摊手道:“这不是找不着合适的东西,又怕他跑了,只能如此了,总不能让诸位弟兄,在这守一晚上,多累人?再说,我也没让他受伤害啊,他全身上下哪有一点伤势。”
“你!”赵明气急,偏又不知该如何说,却是在大周刑罚中,没有一条能证明沈逸的举动算得上用刑。
沈逸颇为惋惜地说道:“唉,我就说么,我的土办法,赵大人接受不了。”
赵明看着沈逸,深吸了两口气,最终哼声道:“若是审不出来,我再与你好好说说这事!”
“放心,放心,”这即是默许了,沈逸笑着应下,又对身旁的周二虎道:“你去帮我买点东西来。”
沈逸附耳和周二虎说了几句,周二虎的脸上浮现一丝错愕,但也没多问,转身去办了。
第191章 实验
“吴县令,昨夜睡的可好啊。”
沈逸走进马棚之中,笑着招呼道。
吴县令一听见这声音,立马咬牙切齿起来,他哪睡了,马棚之中又脏又臭,他还这副模样,如何能睡得着!
吴县令忍着气没有破口大骂,咬牙道:“你这是公报私仇!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如此待我!”
沈逸也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看吴大人挺精神的,那咱们就来说说正事吧。”
吴县令看了一眼沈逸身边的赵明,想起昨日那块令牌,沉声道:“这其中有误会!我一定能查清楚!”
“那件事已经不重要了,”沈逸看着他道:“我要说的,是沧州税收的事。”
这句话一出口,沈逸和赵明都看见,吴县令明显顿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等待着吴县令的反应。
吴县令经过短暂的停滞,马上辩驳道:“广陵江水患,导致江上货船锐减,下官也是束手无策啊!”
赵明闻言怒声道:“还狡辩!我已去渡口看过,商船虽少,却也不到寥寥无几的地步!”
沈逸也道:“不是货船太少,是沧州城的官差,红包收的太狠吧?”
吴县令张口正要狡辩,沈逸又道:“你不用急着狡辩,私相收受是肯定的,我亲眼所见,江季也都招认了,谈妥了,便在渡口的差役休息处交易,谈不妥,税关都别想过。”
“江季招认了?!”吴县令下意识地急呼一声,随后才发现沈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改口道:“这该死的江季!竟敢私相授受!大人,一定要严惩他!”
沈逸道:“严惩他是一定的,只不过,他只是小喽啰,咱们赵大人要打的可是大老虎。”
赵明神色凝滞地站在沈逸身边,虽然他们根本没有把江季怎么样,但他看的出来沈逸是在诈吴县令,而凭吴县令下意识的反应,也足以说明他知道渡口税关的内情。
沈逸接着道:“我不去审江季,而是来找吴大人你,这是再给吴大人机会啊!”
吴县令不解道:“机会?什么机会?”
“戴罪立功的机会,”沈逸笑道:“江季这个小喽啰,能知道多少?我都懒得审他,我想吴大人,一定比他清楚,对吧?”
“少爷,买来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周二虎的声音,沈逸便带着赵明走了出去,留下吴县令在那神思焦虑,心中不平。
周二虎将一个瓶子和一包药递给沈逸,沈逸接过看了看道:“管用不管用?”
周二虎点头道:“我特意嘱咐过了,都是最强力的特效药。”
“这是何物?”沈逸还没说话,赵明拿过那一瓶药看了一眼,只见瓶身上写着五个字——金枪不倒丸。
“**。”沈逸诚实说道。
“啊!”赵明惊呼一声,手中瓶子一丢,脸上迅速扬起一抹红色。
“我靠!”沈逸一把接住了瓶子,没好气道:“小心点啊!”
赵明羞愤道:“无耻!下流!”
沈逸认真道:“诶诶,我警告你啊,你可以质疑我的做法,不能否定我的人格!我沈逸从来不用这种手段!”
赵明咬牙道:“那你买这作甚!”
“不早跟你说了我的手段流氓么,不行我就不管了。”沈逸懒得跟他解释,随口敷衍。
周二虎这时候又道:“方才还听人说,昨天渡口的茶馆失了火,好在发现的早,人没事。”
“茶馆?”沈逸闻言微顿,看着赵明几眼,没有说话。
赵明咬了咬牙,昨天张山刚跟他们透露消息,茶馆就出了这事,哪有这么巧的,如今想来,沈逸的说法愈发对了,便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沈逸见他默许,也不多说,带着**走回了马棚。
那边吴县令想了良久,他不知道沈逸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江季到底招了还是没招,看沈逸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真有这回事。
这回下来这么大的官,指定是陛下注意到了,这回恐怕不止是走个过场了,就是不知道上面。。。
“吴大人,考虑的如何了?”沈逸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吴县令赶忙回了回神。
吴县令顾左右而言他道:“考虑什么?”
“何必装傻充愣呢,”沈逸叹道:“吴大人,我好好与你说,替你争取减刑机会,你戴罪立功,是可以酌情减轻处罚的,我说一不二,你还信不过我么?”
吴县令看了沈逸两眼,似乎陷入挣扎,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沈逸笑了笑,将那瓶金枪不倒丸拿出来道:“唉,可惜啊可惜。”
吴县令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何物,这东西他可熟了,到了他这个岁数,一般就得使些手段来维持威风,这金枪不倒丸,乃是他家中常备之物。
这时候周二虎突然出声呵斥道:“快说!”
沈逸嘿嘿一笑道:“诶,先别着急,我还想做做实验。”
周二虎十分配合地问道:“少爷,做什么实验?”
“你看这个。”沈逸又取出了另一包药。
周二虎道:“这是何物。”
沈逸笑道:“这是给种马配种时吃的。”
周二虎又道:“那这与少爷的实验有什么关系?”
沈逸笑道:“二虎,我问你,一个男人吃了这金枪不倒丸,会怎么样呢?”
周二虎道:“当然是金枪不倒,找个女子解决了。”
沈逸貌似遐想的道:“那如果一个吃了**的男子,和一匹吃了药的母马关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呢?”
周二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少爷要做的实验?”
一瞬间,吴县令突然想到了某种很可怕的可能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身子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沈逸一看暗道还需加把劲,又自言自语道:“实验即是求真,既然求真,就该让更多人知道,我想,还是得多找些百姓来见证才是,而这个为求真献身的人,一定会被人所记住,千古留名的。”
吴县令听了面色发白,嘴唇发紫,身体剧烈抖动,哆嗦着道:“我招,我招!”
第192章 被逮住了
“招了,接下来是赵大人的事了。”
沈逸重新走了出来,随口朝着赵明说道。
方才沈逸跟周二虎在里面一唱一和的,赵明都听到了,连他都感到不寒而栗。
赵明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辞:“奸猾!”
“嘿嘿,多谢夸奖。”沈逸拱手笑道。
赵明一阵无语,看着沈逸道:“我不是在夸你!”
“不是吗?”沈逸笑道:“我以为你是呢。”
“一个好官就该奸猾,还要比贪官更奸猾,不然,怎么治的了这些贪官呢?”
赵明觉得沈逸这是在自夸,但仔细想想,似乎就是这么个道理。
赵明又道:“你许他能酌情减少处罚,可只要他真的贪了税银,哪怕是一两,也要人头落地。”
沈逸笑道:“酌情酌情,这个酌情,实际上不就是看审判者的心情,从五马分尸减到一刀剁了,留个全尸,这也是减刑。”
“再说了,这次出来,你是话事人,我不过跟着办事的,我说归说,终究你说的才作数,许诺不许诺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明哑口无言,沈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还需要多多学习啊。”
根据吴县令的供述,他们的贪污行为甚至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最早接触到客商的江季打前锋,带着手下的人行私相收授之事,谈妥了条件,客商才能卸货,谈不妥,货就别想进沧州城。
不过他们的任务最重最苦,但却只能拿最少的钱,红包收回来的数目,只能拿十之一二,这一二中间,江季再抽个大头,实际分到那些差役手中的就更少了。
而张成风的老爹张推官就是放风人,什么时候收狠些,什么时候收多些,都是他说了算,而朝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是他传给他的小舅子吴县令,再让吴县令去与江季接触,沈逸虽然没去找江季,但他猜的不错,江季根本不知道上头是谁,撑死了也就能供出来个吴县令。
相反的,张推官不接触到客商,收的钱却最多,十之七八都是他的。
而吴县令的工作最是轻松,收话传话,收钱送钱,不过他本人收的钱也不多,能拿多少,还要看张推官的心情。
歪打正着,作为中间环节的吴县令出了问题,因为张成风招惹到了沈逸,省去了不少事情。
严格来说,他们这不叫贪税,毕竟他们没有从税银中拿钱,他们是另辟蹊径,将本应给朝廷的税银转化成了红包这个形式,来充实自己的口袋。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终归是拿了本不属于他们的钱,动了大周皇帝的利益,在这个时代,谁让皇帝不好过,皇帝就能让他没日子过。
吴县令终于卸掉了马嚼子和马鞍,从马棚里走了出来,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太臭,赵明特许让他洗了个澡,再出来交待。
不久之后,换了身衣裳的周县令开始供述,赵明的丫鬟小琴在一旁记录着,这丫头日常高冷,也确实有些才气,一手字写的十分娟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吴县令签字画押,赵明让人将他押了下去,将写的供状的纸收起来之后,赵明转身对沈逸道:“我要去一趟松州。”
沧州在北方,隶属凤兴郡,而凤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