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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备战,南山茶厂的事情也便暂时搁下,县内的琐事,也交给县丞处理,徐戍这才体会到,战事一开,影响到方方面面,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考虑周全,准备充分。
朝廷的旨意很快下来,是上奏天子之后,由丞相府发出的诏令,旨意很简单:严阵以待,力保夜射坪万全,战事决断,可临机处置。
对此,徐戍很高兴,因为朝廷给了自己临机决断的权力,其实朝廷也只能这样,古代信息不畅,战报往来传递都得十几天,然而战事紧急,战机是稍纵即逝,将领的才干也便显得尤为重要。
西边暂时没什么动静,徐戍便同马县丞一道料理粮草调配的事宜,毕竟一旦发生摩擦,汉军是有可能追击出去的,所以粮草必须保证充足,要能保障虎射军无后方作战下吃上二十天,除了周边茂县等地的调运,理县当地大户人家增缴粮食也是必定的。
这天下午,卢廷笑嘻嘻的领着晓晓拜见自己,徐戍本以为许芯要来,结果晓晓一脸坏笑的递给自己一封信:
徐大人亲启,近日,忽闻西面将有战事,提笔书信与你,一来希望大人克敌制胜,守护疆土,二来希望大人谨慎小心,保全自己周到许芯谨启。
将书信叠好揣进怀中,徐戍心中升起一阵暖流,这不就是情书么?!欣喜之余,吩咐燕子好生招待晓晓,自己则赶去虎射军大营。
夏日已至,夜射坪附近却格外凉爽,夜空中繁星点点,交相闪烁
罗成掀开帐帘,一脸严肃道:“大人,夜射坪十里之外发现敌军,听马蹄声估计有骑兵五百,步军后,不知有多少”。
封诺罗不可能出动全部兵力,因为就上一次被先零部袭击一事来看,他们肯定会分出兵力防御北面的先零。
虎射军全军戎装,徐戍挥军越过山坡,向夜射坪以西移动,没过三里地,便能瞧见远处的封养部人马,估算一下,大概五百人,骑兵不到三百。
卢廷突然指着西北方向,道:“大人你看,那里也有敌军!应该也是封养部的”。
如此看来,封养部刚才将人马分作两队,从正西和西北两个方向而来,而自己却已经到了夜射坪向西三里地的位置,再看看西高北低的缓坡地势,徐戍道:“我们太突前了,这里的地形,会有利于敌军骑兵冲击”。
于是一声令下,虎射军撤回夜射坪这一块平坦的地势,早早设置好的鹿角栅栏列阵,夜风簌簌,徐戍凝神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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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激将反击
月色凄凄,折射林立的枪戟之上,闪出凛凛光芒,让原本炎热的夏夜稍显寒冷
远处,封养部两路人马嘈杂的呼喊声渐渐清晰,一路朝着虎射军正面缓缓移动,另一路则马不停蹄的向虎射军侧面而去。
“徐大人!已经靠的很近了!我们打不打?!”,罗成紧握手中长枪,气势汹汹的问。
徐戍观察着眼前的形势,飞快的思考着,“撤离夜射坪,到东边的山坡上去!”,徐戍下令道。
什么?!
卢廷瞪大了眼睛,道:“大人!现撤退,恐怕士气难振,而且敌军立足未稳,一旦撤走就是错失战机啊!!”。
“你要抗命吗?!”,徐戍扭过头,目光灼然,言辞凌厉的说道。
罗成与卢廷虽然不理解徐戍的做法,但是根本不敢违抗,令行禁止,这是徐戍再三强调的军规,于是,虎射军即刻调转向后,快速撤离夜射坪,向理县县城方向收缩。
汉军的行动让封养部大为不解,两路人马突然炸开了锅,一个个呼喊着冲进夜射坪,汇聚铁矿周围,战马嘶鸣,似乎已经不战而胜,西羌人忙不迭四下查看铁矿的开采情况,并开始搬运汉军的采矿器械。
远处山坡上,徐戍指挥弓箭手站前,骑兵其次,步兵殿后,接着开始观察一里地外封养部人,远处没有后援跟来,如此可见,夜射坪上的这一千多人就是今晚封养部的全部人马,而且他们大声吵闹,只顾着眼下的辎重,根本没有意撤退离去的汉军,看着看着,徐戍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可知道,谁是他们的头领?!”,徐戍笑着问道。
罗成眼光敏锐,指着矿口外一个雄壮的男子,道:“应该是那个穿青红色服饰的家伙,他周围的人都围绕着他,他走到哪里,别人就跟到哪里,肯定就是他!”。
徐戍点点头,又瞥了一眼卢廷,只见他闷不吭声的蹲地上,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似乎非常不满,也不管他,踏步走到虎射军阵列前方,说道:“看见封养部的人马没?!”。
虎射军将士道:“看见了!”。
徐戍道:“他们劫虐我们的铁矿,抢夺我们的辎重,看见没有?!”。
将士们道:“看见了!”。
徐戍又道:“他们讥笑,他们咆哮,而且根本没把我们虎射军放眼里!看见没有?!”。
说道这里,将士们已经青筋暴胀,面色狰狞,连一边的罗成与卢廷也斗志昂扬的摩拳擦掌起来,大家一起回答道:“看见了!!!”。
徐戍又道:“看见个屁!瞧你们这副孙子样,我看还是撤回理县去吧!”。
听到这话,将士们立刻不服气起来。
“不撤绝不撤退”,虎射军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嚷声,徐戍话锋一转,怒道:“那还等个屁!弓箭手何?!听我口令放箭!!!”。
一声令下,东边山坡后顿时飞出一百多箭矢,如雨点般向铁矿口附近射去。
噌噌噌一连串铿锵有力的怒射,不远处的封养部人马顿时乱作一团,一时间马匹嘶鸣,人头乱窜,徐戍见势猛然回头,喊道:“停止放箭,骑兵前,全军冲击!青红色衣服的是贼首,活捉他赏金十两!”。
诺!!!
虎射军齐声大吼,马扬前蹄,争相冲下山坡,徐戍跟着跨上战马,一把揪出卢廷,骂道:“杀不到二十人!老子宰了你!!!”。
“遵命!!!”,卢廷心知徐戍是鼓励自己,猛然大声怒吼,拎起长枪纵马俯冲而去。
徐戍也不甘落后,与罗成一道飞奔而下,撞进敌阵当中,双方刹那间电光火石般交战一起,刀枪碰撞,擦出呲呲火花,一时间,肌肤穿透,肢体割裂的声音响彻夜空,徐戍混敌阵之中,手里长枪往来突刺,转眼撂倒四五个敌兵。
迎面一个骑马的敌兵,嘶吼着挥刀砍来,徐戍非但不躲避,反而奋蹄直冲,临近跟前突然挥枪,只听‘当’的一声,敌兵的大刀被拨开,徐戍一手紧握枪尾,另一只手虚握枪杆,猛然一刺,枪头直入敌兵腹腔,紧跟着大吼声,双臂奋然用力,硬是将敌兵挑向半空,向身后抛去,那封养部士兵头脑着地,‘咔嚓’一声,顷刻死去。
虎射军全体将士,早已杀红了眼,徐戍已经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一个一个,如同饥饿的野狼,杀得封养部人马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接战不到十分钟,封养部已经形成溃败之势,而虎射军则越杀越勇,向西一直追出十余里,沿路横尸遍野,弄弄的血腥味,空气中肆意弥漫。
汉军们陆陆续续的退回夜射坪,徐戍抽调十五名骑兵散布四周,监察随时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毕竟这种空旷的原野上,敌袭会非常突然。
再看那边,卢廷与罗成两人架着青红色衣服的封养部头领,骄傲的来到徐戍跟前,捆绑了结实,推倒地,虎射军响起阵阵轰鸣,气势达到了极盛,大家从未打过这么解气的胜仗,一个个兴奋难以,齐声欢呼。
徐戍还没开口,卢廷笑道:“徐大人,这十两黄金归我了!嘿嘿”。
不想罗成嚷道:“放屁,这人是我跟你一起活捉的,怎么就成了你一个人的功劳?!徐大人,这十两也有我的一半!”。
卢廷还要争辩,徐戍一挥手,道:“一人五两!娘的,再吵我打烂你们的嘴!”,两人顿时泄了气,不过心里还是开心的很,赏钱不重要,关键于能够打胜仗!
望着地上一脸气愤的封养部男子,徐戍找来一张椅子坐下,笑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男子倒也不求饶,嚷道:“行不名坐不改姓!老子是封养部的二爷封须!要杀便杀!还请你下手快些!!”。
“这个封须,正是封诺罗的二儿子”,罗成贴徐戍耳边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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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羌族姑娘
徐戍笑道:“原来是封诺罗的儿子,呵呵,我没兴趣杀手无寸铁的人,你说说看,为什么侵犯我大汉领地?!”。
封须双手缚身后,好不容易站起身来,睥睨的上下打量,道:“你们的领地?!别说笑了,是不是你们的领地,你心里比我清楚,哼”。
徐戍哈哈大笑,道:“好好!那就说白了,夜射坪既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你们的,但是我告诉你,老子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是老子的!你要来抢,可以!随时奉陪”。
封须冷笑道:“你们汉人就是阴险狡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本事?!真是笑死人了”。
一边的卢廷听不下去,顿时暴跳起来,起身就要踹,却被罗成一把抱住,徐戍挥手示意他们冷静,起身走到封须身边,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不服是吗?那我放你回去,收拾收拾再来!不过下次再让我抓着,少不了一顿毒打!”。
封须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罗成凑上来说道:“老大,活捉敌首怎么能轻易放走呢?万一朝廷追究下来,恐怕”。
徐戍固执己见,示意左右将他封须放走,卢廷眼巴巴的瞧着自己的胜利成果付诸东流,一脸憋气,徐戍笑道:“放走他,是警告封养部别再做傻事,以体现我大汉恩德,下次胆敢再来,那时必然不放过他!相信朝廷会同意的”。
听了徐戍的解释,大家便不再介怀,纷纷为今晚的胜利而高兴,这一战,汉军阵亡五人,十一人重伤,三十人轻伤,而封养部方面阵亡三百多,重伤轻伤不计其数,徐戍有着强烈的数字概念,这场激战,双方的战损比达到一比六十,可谓大胜!
马县丞激动的写好文书,交给徐戍审核一边,快马上报成都,一方面,徐戍加强了夜射坪的戒备,乘着封养部首战失力,短时间无法做出二次攻击,开始夜射坪西侧挖凿一条鸿沟,绵延数百米,罗成与卢廷挖得十分带劲,满脸污垢,热火朝天,挖好之后,徐戍下令鸿沟搭盖竹条,再用草皮与零散的杂草覆盖其上,作为掩饰,紧跟着鸿沟西边摆上鹿角栅栏。
正忙活着,罗成与卢廷找到正喝茶的徐戍,急切的问:“大人,鸿沟外摆上栅栏,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那咱们的辛苦不就白费啦,这就不说了,那鹿角栅栏只有齐腰的高度,这也太矮了,根本挡不住羌人骑兵啊”。
徐戍笑道:“多动动脑子,你们看,如果你们是封养部骑兵,冲到我摆的鹿角栅栏前面,会怎么做?!而且,能看到我挖的鸿沟么?”。
卢廷两人急急忙忙的冲过去,半晌,又兴冲冲的跑了回来,卢廷扯开嗓门道:“大人,果然妙计啊!如果是封养部来袭,视线被栅栏挡住,根本看不到我们伪装好的鸿沟,而且这么低的栅栏,他们肯定会纵马跃过去,这样一来,正好中计!”。
瞧这两人一副憨态模样,徐戍一拍桌子,起身骂道:“知道是妙计了?奶奶的,再敢冲老子嚷嚷,小心我踢烂你们的屁股!”,罗成与卢廷见他发飙,扭头就跑去继续摆放鹿角栅栏。
忙活了两天,工事准备停当,傍晚时分,徐戍领着罗成与十名虎射军骑兵一路向西巡视,进入封养部地界,进而向北继续行进,但凡作战,地形地势是十分重要的,途中看见封养部败逃时掉落的零散物品和兵器,罗成笑道:“大哥,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你执意下令后撤,违反了‘两军相遇’勇者胜的兵法常理,却依然取得大胜”。
徐戍笑道:“兵法无常,临机变幻,没有规律可以遵循,开始的时候我准备迎面出击,但是我们刚走到夜射坪西侧就撞见敌军,当时的地势与我不利,而且封养部兵分两路,对我形成夹击之势,如果硬拼,虽然不一定会输,但是敌情不明,还是不该冒险,所以我才下令撤退,西羌人勇武有余谋略不足,我故意败阵让他们轻敌,再以知耻而后勇激励将士,故而能够大胜!”。
罗成不禁露出钦佩神色,大为称赞,两人说笑着继续向西北行动,一路上并未遇到羌人,趟过一条涓涓细流,不远处站着七八个羌族男子,其中还能听见女子的叫骂声,徐戍示意左右,纵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