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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卜晌手执长柄钺斧,二话不说便拍马迎战,徐戍虽然担心,但是左右敌军如泉喷涌,自己的枪法又没有什么套路,只是凭借天生的力气与敏捷的身手来克敌,还不如空手搏杀来的轻松。
“徐大人,南边起火了!应该是马忠将军赶到了!”,卢廷一边杀敌,一边喊道。
徐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刚才如果就这样打下去,即便自己突围出去,手下的将士也会所剩无几。
只见南边的西羌人马阵形大乱,徐戍与胡济的军士知道援兵来到,个个奋起反击,西羌人也开始显露疲态。
忽听‘啊’的一声叫喊,徐戍猛然回头,只见那留卜晌的兵器深深插进罗成的左肩,顿时鲜血如柱,跌落下马,那留卜晌快马上前想要一击毙命,徐戍的思维霎那间凝滞,看见自己的兄弟即将死眼前,徐戍不禁勃然大怒。
“找死!!!”,徐戍的喊声如同雨天炸雷,留卜晌抬头一看,一名红袍战将持枪纵马来,周围涌上来阻挡的几个族人,瞬间被他枪挑突刺,杀得七零八落。
“哈哈哈,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留卜晌迎面而上,口中不停的辱骂着。
徐戍越危机时刻越有着冷静的头脑,似乎雄性激素此时对他毫无用处,临近十余米的时候,徐戍突然撩起长枪,右手反握枪杆,怒吼一声,冲着留卜晌的心窝,投掷出去可就这一瞬间,徐戍左手握住身后的弓箭
留卜晌看眼中,不禁想笑,就这一投就想去了自己姓名?太小看人了,手中长柄钺轻松一舞,本以为会轻松拨开,不料这杆长枪投掷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虽然成功把长枪拨开,但是双手虎口已然隐隐发麻。
再回头来看,不远处的徐戍早已张工搭箭瞄准了自己,只听“嗡”的一声,留卜晌再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箭矢飞速插进他的右胸,留卜晌不愧是先零部大将,竟然伸手去拔箭矢,可徐戍早就飞马到了跟前,腰间佩剑刹那出鞘,银色寒光自留卜晌脖间闪过,鲜血‘噗呲’一下向上喷涌,头颅瞬间落地。
受伤的罗成已经被卢廷救起,两人看到这一幕,既震惊,又激奋,先零部大将被杀,再加上南边来了汉军围堵,全军上下顿时没了士气,消息传到党连那里,震惊之余,急忙下令撤退,以烧当部作为断后,抵抗蜀军掩护撤退。
马忠大军的及时到来,与徐戍等部遥相呼应,一路斩将杀敌,横尸遍野,汉军一连追击了七八里地,西羌人望风逃窜,由于胡济所部受到重创且建制混乱,马忠便鸣金收兵,不再追赶。
大帐里,充斥着紧张的气愤
马忠的表情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他火冒三丈了。
胡济与陈祗跪地上,默不作声,马忠拍案而起,骂道:“你们继续吵啊?!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吵得凶么?现怎么装哑巴了?不说话可以,我让你们永远都开不了口!”。
徐戍站一旁冷眼想看,这胡济暂且撇开不说,陈祗可是许芯的哥哥啊,其实自己心里清楚,虽然这两人犯了军法,但陈祗是费祎极为欣赏的人物,马忠也不敢擅自将他怎么样,既然如此,徐戍便做个顺水人情。
“马将军,胡将军与陈将军只是一时没转过弯,呵呵,一来我军没有遭到太大损失,二来敌军也成功被击溃了,然后接下来的战事依然紧张,可让两位将军戴罪立功,您看如何?”,徐戍面露微笑的说道。
胡济与陈祗见徐戍竟然为自己求情,心中顿生感激之情,纷纷以期盼的目光注视着马忠。
其实马忠正愁没人给自己台阶下,自己现的实力弱小,杀了陈祗就等同惹了费祎,然后惹了费祎便等同惹了诸葛亮,虽然诸葛亮为人大度,但是毕竟自己是益州本地士族,诸葛亮这些外来士族,显然会从此对自己格外提防,要知道,自从先主刘备死后,以李严为首的益州人士与以诸葛亮为首的外地人士,就从没断过明争暗斗,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政治的产物。
两人也终于开口,原来胡济与陈祗率兵到了伏击地点不久,却见到当阗部残兵大批归来,引起西羌人的一阵骚动,乘着机会,陈祗一再要求全军先占据山顶,而后向西俯冲,必然会使西羌人马大乱,溃不成军,毕竟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比比皆是,胡济一时被他说动,如果果然奏效,那就是大功一件,于是两人率兵上山,刚刚占据山顶,却被山下敌军发现,往来传告,西羌诸部竟将这小山围了起来,任凭胡济人马怎么奋力冲击,就是无法突围。
良久,马忠平复了心情,道:“茂公说的也有道理,你两人再敢急功近利,休怪我军法不容!!”。
两人唯唯诺诺,退到两侧等待命令,经过马忠的一顿分析,大家认为西羌主力必然退回沫燕城,所以简单休整之后,汉军依照原计划向西进军,走到半路,望着沿途散落的西羌辎重物品,像是一个导视牌,将汉军引向沫燕城。
徐戍越想越不对劲,来到马忠身边,道:“将军,这次胡济提前动手败露行踪,如果您是西羌人,您会怎么想?既然汉军能绕道自己的侧翼,那么汉军就可以直接绕到沫燕城,所以属下认为,西羌主力很可能已经北上,地上这些散落的物品,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马忠蹙眉思,道:“张嶷此时应该已经占据沫燕城,西羌主力万一真的回了沫燕,而我们却向北追击,那么张嶷所部必亡,这样,茂公你领兵北上兰垛与关统汇合,如果敌军主力没有北上,那你们立刻挥军攻打东边封养部,倘若其主力真彼处,你们赶紧撤回夜射坪镇守,记住,小心谨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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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平西羌(石阵)
徐戍领命,转身离去,他的人马是机动部队,这回是真够机动的,往来反复已经奔走了许多路程,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又留下些受伤士兵,徐戍领着两千多人再次踏上征程。
黑夜,快要结束,天色微微有些发亮,大家都有些疲倦,但眼下是性命攸关之时,所有人都不敢懈怠,越往北走,空中渐渐生起迷雾,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茫茫一片,能见度低到连后队人马都看不清楚。
然而,脚下的地形地势也越发的连绵起伏,潺潺涓流随处可见,恍然间,徐戍发现这是个极其美丽的地方,只是战事的阴霾下,所有人都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
不远处的迷雾中,传来阵阵战马乱鸣,人声嘈杂、刀枪碰撞的声响,罗成指着西面道:“老大,那个方向!!!是关将军他们吗?”。
徐戍闭目聆听,可还是无法听得清楚,别无他法,只得率军循声前进,约莫走了三五里路程,转眼竟然到了一个正搭建中的大寨门外,距离不足二十米,再看寨中的人群,徐戍等人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关统所部?!分明是西羌人主力部队啊!
擦!不好了!徐戍打心底暗暗后悔,本以为是关统与敌人交战,原来只是寨中西羌联军的两个部族闹起矛盾,打架而已!现后悔也为时已晚,寨中人群一见汉军,一个个吓破了胆,顿时炸开了锅,奔走相告,准备抵抗。
“大人!我们撤吧!”,卢廷看着眼前的形势,不由得心生退意。
“放屁!不能退,先随我冲杀一阵再走!”,徐戍一声令下,汉军将士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毕竟这四下都是大雾,往哪儿跑都无法让人产生安全感,徐戍也不是不想撤退,只是目前地形与天气不利于逃跑,而且一旦敌军追出来,汉军很可能军心受挫,演变成溃败之势。
罗成、卢廷带头冲进大寨,徐戍当中,两千多汉军拼了命一样怒吼着,四下都是迷雾,谁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但凡看到跟自己不是同样服饰的,见了就砍,见了就杀。
这敌寨处搭建状态,谁都没料到此时有人袭击,完全不堪一击,汉军自东而西穿过大寨,一路斩杀敌军数百人,除了个别受伤的,汉军无一人战死。
这时,西边和北边突然响起战马奔腾与战士吼叫的声音,由远及近,徐戍恍然大悟,看来西羌人将主力分散开来安营扎寨,成互为犄角之势,照这形势,汉军的唯一去路便是走为上策了。
徐戍的指挥下,汉军迅速向东北侧移动,后面的敌军汇聚一起,叫嚷着冲杀追来,徐戍也不慌张,自己与罗成领五百弓箭手断后,由卢廷带领前队撤退。
莽莽大雾,除非距离只剩二十米,否则绝对看不见敌兵,徐戍当即下令所有人朝着声音的来源放箭,直到将箭囊中的箭矢用完。
蓦地,迷雾中响起一阵‘嗖嗖’声,数百支箭矢逐次射出,依稀能听见远处中箭落马的惨叫,直到全军箭矢用完,西羌主力人马始终没能靠上来,徐戍纵马来到队前,眼前能看见一些巨大而分布凌乱的巨石,小的也得五个人环抱,矮的也有四米多,顾不得那么许多,徐戍率兵冲进这迷雾流动的乱石阵中,向深处奔走。
不一会儿,负责断后的罗成冲到队前,气喘吁吁道:“大人,我们后进的这乱石阵中,可是发现西强人临近跟前却按兵不动,似乎不敢进来”。
看着周围的高耸乱石,徐戍不由得头皮发麻,心想不会是演义中诸葛亮建造的那种石阵吧?!可是按理说也不该出现西羌这块地方啊?!
眼下战局已乱,根本管不得许多,也不知关统所部哪,现只有赶紧向夜射坪撤退了,继续前进,天色越发明亮,可周围只看得到浓雾,连天空是否晴朗都看不出。
继续奔走三五里,却正与一路人马打了照面,双方竟然都惊出一身冷汗。
“徐将军”,关统一脸错愕,原来这两路正是徐戍与关统所部,这样的危机时刻遇到战友,无疑是令人振奋的,两人一经交流,这才知道,关统自从到了兰垛便整军待命,不想遇到了西羌人主力,毕竟关统兵少,交战了不一会儿便引兵撤退,同样是不留神进了这乱石阵,岂料进来之后便找不着北,完全不知道如何出去,从开始到现,关统已经带着所部人马转了一大圈,就是走不出去。
真是活见鬼了!徐戍暗暗骂道
无奈之下,两人合兵一处找寻找出路,一个时辰下来,汉军已经精疲力,再也走不动。
让全军原地休息,徐戍与关统单独来到一边商量,虽然毫无结果,但是关统觉得这是谁搞得奇门遁甲之术,然而徐戍将这归为自然现象,特种兵面前搞迷信,真够扯淡
“两位将军,安乐乎?”,天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白须老者走到两人旁边,徐、关二人纷纷吓了一大跳。
关统起身,蹙眉道:“老先生开得什么玩笑,我们被困,岂能安乐??”。
徐戍对这老头十分感兴趣,急忙赔上笑脸,向他打听出路,老者不曾作答,倒是盯着徐戍半天,捋须蹙眉道:“这位将军你从何而来??”。
徐戍开始觉得发懵,看见老者的眼神这才恍然大悟,难不成还知道自己不是古代人吗?!
“先生说笑了,我自然是大汉子民,自大汉永安而来”,徐戍开始敷衍。
老者微笑不语,道:“将军诓我,呵呵,既然将军不愿说,我便不再询问,不过老朽有一请求”。
话音刚落,徐戍接过话茬道:“带我们出去,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好好好老者咯咯发笑徐戍与关统面面相觑,还是决定相信他,急忙召集全军,跟随老者,这白雾漫漫的石阵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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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平西羌(决战)
不知怎地,原本自己死也走不通的路,由这白须老者引头,迷迷糊糊的便将众人带出石阵,外围的浓雾已经十分稀薄,众人突然感觉浑身轻松许多,徐戍大喜过望,笑道:“敢问先生大名,我等也好铭记于心啊”。
关统这就要掏钱给他,老者辞而不受,笑道:“老朽本是琅琊人士,单姓一个‘于’,两位将军叫我于老便可,我是山野粗人,无意金钱”。
徐戍虽然不封建迷信,但听完这话,还是打心底喜欢这个老头,由于战事紧急,两人这就要告辞离开,不想于老叫住徐戍,道:“将军忘记刚才的约定了?”。
徐戍这才想起来,与于老单独走到一边,于老看着徐戍的眉宇,缓缓笑道:“将军生的一副好面相,老朽一生阅人无数,自以为识人颇明,却除了将军你,老朽别无他求,只愿哪一日将军得空,再来此地找我,老朽要与你多聊聊”。
这么点要求,徐戍满口答应了,这就告别了于老,与关统一道,率领大军往夜射坪方向移动。
没走多远,徐戍始终有些恍惚,道:“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