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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派徐戍送信给永安都督宗预了,或许有些人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故意找出汶山这么一出,来分散丞相府的注意力??越想越蹊跷,先支走了郭攸之等人,自己感到蒋琬处,这个丞相府长史,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费祎竟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到他。
见来了费祎,蒋琬放下手中公文,笑道:“文伟站着干嘛,快快进来,找我有何事啊?”。
费祎将蒋琬请到内室的书房,急忙将庞宏所报的事情说了一遍,蒋琬蹙眉,道:“只是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啊,还是先将汶山的事情办好了再说吧”。
两人重回到堂中,又将庞宏与郤正唤来,郤正来的路上便听庞宏说了此事,心中也有了些主意,一进门,蒋琬即刻说道:“汶山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怎么看?”。
郤正拱手,道:“回长史大人,臣以为,汶山一事,臣以查实,其赋税兵役都与之前相仿,并没有比以往加严苛,百姓积怨这是常有的事情,但如此众多农户与士族并举,确实不太好办,臣窃以为,应该以一名能臣并一名得力将军前往协同处理,先解决好士族的问题,农户的问题,应该不会难办”。
费祎蹙眉,道:“派将军?会不会是抱薪救火呢?将军一到,恐怕让事态升级啊,倘若闹出什么大事来,恐怕丞相也得怪罪我们办事不利啊”。
蒋琬思忖许久,问道:“庞大人,你以为如何?”。
庞宏道:“臣以为郤正大人的想法可行,派一名将军十分必要,但是不能派遣大将,一名得力小将即刻,如此,一来危急之时控制局面,以恩威并抚,二来,对于一些蛮横的豪强,也是一种震慑”。
蒋琬深以为然,问道:“庞大人你就辛苦一趟吧,另外,就让关统去吧,他既有才干,又贵为驸马,你们认为如何?”。
众人附议
这关统乃是虎贲中郎将,此时正成都外北营教练虎贲营一部,受了指命,连丞相府都没来得及去,便于庞宏一道上路,两人两骑,只带着三五名随从。
关统披挂身,纵马问道:“庞兄,既然出了这等事情,为什么不让我带上百八十个虎贲侍卫前往??”。
庞宏笑道:“我的关将军,你想想啊,虎贲营乃是宿卫禁军,若是连同他们带过去,便显得太过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了,况且那些百姓与士族大户并没有什么罪证,派虎贲营过去说不过去,而且这要是传扬出去,肯定会说朝廷是去镇压士族与百姓了,这样一来,恐怕就不止汶山这一个郡出事了”。
关统大悟,又道:“奇怪了,以前徐茂公担任理县县令之时,一连颁行三条苛令,也没见出过这样的事情”。
庞宏笑道:“徐戍何人也?斜谷关力退徐质的骁将尔,由他担任县令,本意就是因为理县豪强平日做的太过了,要震慑他们一下,所以开始的时候徐戍颁行政令,朝廷并没有反对,毕竟这徐戍乃是初来乍到,并不能代表朝廷的意思,那些士族也不能指责朝廷什么,至多是用人失察而已,这就是任用微末之人的好处,再者,其实后期的理县已然有些失控,只是突发西羌之乱,徐茂公拥兵手,临近战时,这些个士族也便不敢闹事”。
庞宏说了许多,却依然没将自己的另一层看法说出来,事关重大,牵扯太多,让关统知道未必是件好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几名手执兵刃的侍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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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文武双至
“陈祗何处??”,关统不管不顾,劈头问道。
见这壮汉直呼陈祗姓名,侍卫知道是个人物,急忙通报说是县衙内,而县衙大门外依旧坐着许多的百姓。
一路奔到县衙外,果不其然,这里人声鼎沸,有的穿着打扮很富贵,也有的很寒酸,瞧见这边来了几个官府的人,百姓们纷纷涌了上来,将关统一行堵门外,死活不让进去,非要给个交代。
这样的事情不算稀奇,然而却是为难办的,如果直接造反,那朝廷会很迅速的派兵镇压,怕只怕士族大户与地方豪强、百姓联合一气,不作乱,只是闹别扭,等同于现今的‘上访’。
关统一个将军,哪里见得贯这样的阵仗,不由得勃然大怒,眼看就要发火,庞宏急忙拉住关统,向他使了使眼色,突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关统,嚷道:“白袍者,是汉寿亭侯!”。
听闻如此大名,众人加拥挤,刚才说话的人也凑到了跟前,关统蹙眉一瞧,道:“往公子,你怎地也过来这里了?”。
原来说话的正是理县往家往峰的侄儿往向恺,因为他之前经常到成都安平王府走动,所以关统这个禁军人士见过他数次。
往向恺一脸晦气,诉苦道:“关将军,灌溉渠还挖掘,咱们汶山本就人力匮乏,现今粮食收成大不如前,而县令征收税捐太过严苛,导致米价上涨,百姓都吃不起饭了,我们往家也快食不果腹啦,哪里还有心思种地啊”。
关统听了这话,恨不得上去抽他俩嘴巴,要说往家没粮食,鬼才相信,这时,身后的人群又有人叫嚷起来,众人望去,正是茂县的大户李贵家的三公子李宾,这李贵与李邈同宗,蜀中的影响力都很大。
“关将军,这陈祗大人杀死我家三口人丁,我们是请愿呐!不是要造反作乱啊,关将军,你要给我们个交代啊”,李宾挤到前排,突然拜倒地。
关于只是冷眼旁观,心想这些个士族豪强,全都来作秀了。
进不得门去,如何办理这事情?庞宏关统的带领下,挤到台阶上,喊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与关统将军奉了丞相府的指命,特地来此,为大家除难解惑,所以我们需要先进府衙询问清楚,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话虽有理,但是周围的数百人哪里听得进去,非要现就给个说法,实行不通,庞宏的一个眼神提醒了自己,关统站到高处,发出雄浑的嗓音,道:“要为大家处理此事,却不让进门,是不想此事得到解决,还是存心造反?!”。
这时,关统的左手刻意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光看他严肃而庄重的表情,众人的心里先输了一阵,关统接着道:“若是解决问题的,给我站到左边,若是存心作乱的,给我站到大门口来!!!”。
关统气势如虹,任谁看了都会害怕,大家都知道关统的尊崇地位,若是他生气了,以扰乱治安为由当场杀个一两人,相信朝廷根本不会与他计较什么,毕竟身为驸马,谁敢轻易动他?话一出口,人群立刻骚乱起来,原本站大门口的人急急忙忙的跑到左边去,再堵着大门口,就等于承认要作乱的,谁敢触这个霉头?!
好不容易进了门,衙役又急忙将大门关上,关统,大家也都不敢太过放肆,见到来回踱着步子的陈祗,关统一点好脸色都没有,陈祗早就黔驴技穷,见到二人,急忙迎了上去。
“庞大人,事已至此,你看如何是好?”,陈祗拱手道。
庞宏心知陈祗向来是个阴奉阳违的人,面露不快,道:“陈祗大人,你行事为什么如此操切?!才来没两人,就斩杀三个人,这影响多坏,你知道吗?”。
不等陈祗说话,关统又道:“陈祗大人一向沉稳,这次怎么冒失起来,呵呵,不会是故意的吧?”。
陈祗不悦,道:“关将军,您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奉了丞相府的指命,那三人冒渎县衙,如何不是死罪??”。
庞宏一直观察着陈祗的表情,他心知这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现既没有证据,也没有到时机,也就不好当面戳穿什么,既然来了,还是赶紧解决此事要紧,否则,蒋琬与费祎肯定没精力去办别的事情。
来的时候,庞宏便与关统商议好,即刻让人将外面领头的几个士族代表召进大堂来,两侧衙役站列,往向恺、李宾,还有其余七八个士族人物,一齐站堂中。
关统坐中堂,见这几人许久不说话,笑道:“诸位,外面叫的凶,进来了,怎么不说话了?怎么都哑巴了?”。
往向恺正要说些什么,一边的陈祗却抢过话茬,厉声道:“聚集民众围堵县衙,放肆已极!现关将军与庞大人来了,就要治一治你们,再敢为祸,关将军一句话,就能要你们小命!”。
众人纷纷愕然,目光闪烁,聚焦关统身上,这关统与庞宏也都十分吃惊,关统何曾有过这样的想法?!陈祗这是明摆着激化矛盾,但是官员体面,总不能当面再去反驳陈祗什么。
关统强压着不满,说道:“你们好生提出问题,我与庞大人、陈大人,自会为你等主事”。
李宾道:“大人,苛捐杂税越发沉重,汶山今年本就干旱,别说百姓,就连我们都感到力不从心,现物价又涨了,实是纳不了粮食了”,往向恺等人也随声附和起来。
庞宏冷哼一声,道:“百姓无粮食可交,我倒可以相信,你等没有粮食,难以置信,不妨我派人去查探一番,看看是无粮可交,还是屯粮自守,你们看如何啊?”。
话说到这里,堂下众人纷纷面露心虚神色,往向恺道:“朝廷如这般不相信我等,我等这就请辞纳粮督办一职,我们大伙,全都回家种田”,往向恺领头,众人纷纷随声附和,堂中逐渐喧闹起来。
“放肆!衙役安?给我拿了”,连这几个大户人家的代表也要捉拿?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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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初现端倪
见这情形,庞宏急忙起身,示意堂下衙役不要妄动,跟着将陈祗请到一边,说道:“陈大人,丞相府已然下令让关将军处置此事,你还是暂且回避吧,毕竟冒然杀了三人,丞相府也是考虑保护你”。
陈祗望了望默不作声的关统,又见庞宏一脸微笑,心道看来是要将自己排除外了,对于这庞宏,陈祗根本没将他放眼中,只是关统此人,还是暂且不惹的好。
待走了陈祗,堂下众人照旧开始诉苦,言辞之中竟是些虚伪之词,庞宏已经陪同陈祗进去歇息喝茶了,早来之前,庞宏已然将对策告诉自己,耳边嘈杂不断,关统终究忍耐不住,起身道:“丞相汉中主兵,正是要人要粮的时候,况且今年赋税并未提高,何来哀怨之辞?!”。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互相议论起来,李宾又道:“将军,您这话是代表你个人,还是代表朝廷?若是代表朝廷,那可就真冷我们士族的心了,多年来,我们为朝廷效力,可谓如犬似鹰啊,方今只是短缺粮草与兵源,奈何如此相逼?!!若这样下去,这汶山安定,怕是再难维持下去了”。
关统心中愤然,心想终于出来个冒头的,如此正好用上‘攻其一点,内部瓦解’的办法,于是装模作样的上前,怒目相向,道:“你给我住口!你以为,你们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我给淹了?告诉你,门都没有,还说什么影响汶山安定,我看影响安定的就是你李家!哼!老子刀山火海里滚出来,还怕你吓唬么?”。
众人被关统的突然一怒所震慑,连李宾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紧张无比,关统故作不悦,拂袖进了书房。
堂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儿,里面的侍卫传话来,将往向恺叫了进去,关统手端茶杯,道:“蒋琬大人心知你们往家的贡献,所以准备将往向岩从边关放回,而且,还要给你们往家降一成税赋”。
关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扭转,往向恺虽然惊讶,但多的是欣喜,正要拜谢,关统又道:“别忙,前提是给我老实一点,还有,你要传达给往老爷子,朝廷,是汉家的朝廷,但如果没有丞相,怕是成不了今天的气候,丞相尚,宵小之辈翻不了天,孰轻孰重顺应时势,你可要掂量清楚”。
往向恺如何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可又一脸为难,关统笑道:“倘若有人问你,大可说是我关某人强行威逼,相信,你们主子也不会怪罪你们”。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往向恺再三拜谢,欣喜的离开,紧跟着,关统接二连三找了三四个士族代表,全都晓之以利,唯独没有叫李宾,等回到大堂里,关统发话让众人劝说百姓散去,李宾还想反驳,身边往向恺等人却蓦然不语。
顿时,李宾明白了,他这是使了一处‘杀鸡儆猴’,‘孤立分裂’的办法,自己如果再要起哄,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蒋琬他们不敢杀一群,但是杀一两个还是可以的,想到这里,李宾也便不敢做声。
差事办好了,关统便与庞宏启程返回成都,虽然领头的几个大家士族已经撤走,事态不会继续升级,但余波未平,为防止事件再次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