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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数千汉军,如何能抵挡胡遵上万人马的冲击?!还好有徐戍主持,使得汉军虽然败退,却能节节抵抗,不至于形成兵败山倒的势头,选择薄弱的一处,徐戍引兵突围,沿着山谷一路奔逃,然而魏军如洪流般追袭而来,身后还有胡奋像是要吃人的嘶吼
渐渐的,汉军眼见要成溃败之势,徐戍望着身后的敌军,不禁呼喊道:“伯约再不来,我真要死此地了!!”。
忽然,身后魏军大乱,山谷两侧的山坡山,顿时显现无数火把,火光之中箭矢如雨般洒落,一通乱射,杀得魏军人仰马翻。
“是征西将军到了!!!”,身边的步卒指着不远处喊道,徐戍凝神望去,竟然真是姜维的旗号,惊喜的同时,心中也顿时凌然,姜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伏此,就连徐戍自己,也是浑然不知如今看来,胡遵派三路中的一路故意摆设投石车攻击田垅,正是想引诱姜维过去,而他好乘机围攻自己,原来,胡遵的计策早被姜维识破
一轮箭矢放过,姜维率领大军俯冲下来,撞入魏军阵中,犹如孙悟空的金箍棒搅动龙宫般,顿时掀起阵阵波涛,徐戍见势回军掩杀,魏军措手不及,迅速向后收缩。
胡奋左右冲突,杀得满脸通红,正被身后赶到的胡遵撞见,喊道:“姜维兵至,快随我向西围撤退!!!”。
胡奋怒不可遏,喊道:“父亲!广弟身死,我一定要取了徐戍首级再走!”。
胡遵一把将他揪住,怒道:“现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此仇他日再报不迟!我不能把全军将士的生家性命供你雪恨!!”。
胡遵是父亲,而且是自己的主帅,不得不从命,遥望前方交战正酣的两军,还有其中左砍右杀的徐戍,胡奋愤愤然,接连数声悲愤的叹息,护着父亲回军撤退。
魏军势大,姜维不愿追的太急,斩杀近千人后鸣金收兵,正好撞见徐戍,姜维酣然大笑,道:“茂公,如何一副惊魂不定的模样?!”。
徐戍无奈的发笑,道:“全赖姜将军你啊!胡遵退兵向西,我们正好去摧毁北边的投石车阵!”。
姜维回头遥望,道:“正合我意,事不宜迟,我们速战速决!”。
稍加整顿,汉军挥师北上,直逼魏军投石车阵,刚一到那里,早已不见魏兵人影,地上只剩下些拆不走的装置
看来,胡遵本就是拿这个当诱饵罢了!汉军囤集此,郿西那边就空虚了起来,那里关系到五丈原的持久战大局,可容不得闪失,二人不敢怠慢,急忙率兵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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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四象四锥阵!
春天太过奢华,而秋冬又太过凄凉,都不如炎炎夏日来得多姿多彩的,抬头望去,天空像蔚蓝的海水倒悬,又像蚕丝织造的蓝缎,五丈原以西,锦绣河山,处处葱茏,繁花盛开,碧树丰满,阵阵轻风吹过,林风簌簌,完全不见大战的阴霾
得知汉军有了动静,胡遵催促大军继续前行,直到郿西十里地外,这才下令驻足布阵。
旗帜摇动,数千魏军开始散布出去,人头攒动却不曾阵型错乱,不到半个时辰,眼前这片空地上,黑压压布满了魏军,这魏军形成一个方阵,四面四角都留有狭小路口,中间一处木桩台子,旗手就当中指挥,好一派威武威武
两把大伞缓缓撑开,遮挡住毒辣的阳光,胡遵就不远处的山坡上观望,轻轻押了一口凉茶,信心满满的瞧着自己的杰作。
胡奋自后而来,指着前方道:“父亲,您这个四象四锥阵摆的越来越无懈可击了,不过,蜀军真的会应战么?!”。
胡遵捋须大笑,道:“我这四象由两仪而生,四锥取八卦精华,分别有谷、惊、妄、颤、汭、秉、生、死八个门,只要其中一个门关闭,会有其他三个门开,其中一个门开,则有六个门关闭,除非蜀兵攻击颤、死二门,否则哼哼”。
胡奋不禁感到内心激荡,兴奋的紧,又问:“父亲,您这阵法,比起孔明的八阵,怎样?”。
胡遵怔住,遥望远方,不曾答话
迎着日光,汉军迤逦前行,缓慢而整齐的踏步而来,杨仪策马向前,自山坡上向远处眺望,笑道:“四象四锥阵,哈哈哈,胡遵小儿,这等孩童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到这边来”。
姜维凝神观察,道:“杨大人,这阵法虽然普通,但是行列齐整,中间主持十分得当,也不可小视,我认为还是退回郿西的营垒处,等他们逼近,我们从高处放箭便是”。
杨仪微笑着摇头道:“不然,伯约你不知道,这种阵法,若果成功就罢了,倘若被我击破,那么他胡遵必定死伤惨重,如此肥肉,不吃真是太浪费啦”。
徐戍曾经一直以为所谓的阵法都是扯淡出来的,没想到真有这么回事,但他对此一窍不通,也只能听他们讨论了。
姜维蹙眉,道:“大人,我看胡遵这个阵法,是故意向我们卖破绽,好引我们过去,还望您三思啊”。
杨仪看了看姜维,又看了看徐戍,笑道:“破此阵法,但须一员猛将,你二人皆千人敌,不必过于忧虑”。
说完,杨仪盯着徐戍,道:“徐戍,让你去破这个四象四锥阵,你敢么?!”。
且不说相不相信这个杨仪,战场上,还没有他徐戍不敢的,当即拱手道:“杨大人吩咐就是了,末将没什么不敢的!”。
“好!很好!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爽快的将军”,杨仪微笑着说,却又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姜维。
是人都听得出来,杨仪有些含沙射影的埋怨姜维不配合自己,而姜维只是一脸的担忧,倒不是对这杨仪有多少意见,此时此刻,他知道不能违背杨仪的意思,只能赶紧思考,万一徐戍受困,自己该怎样用兵
刚过晌午,烈日炎炎,双方都等待,等待谁先忍不住出手
须臾东边的汉军阵营中奔出一彪人马,为首的银戟骁将自然是徐戍,身后全是姜维一手带出来的精锐重装突骑兵,一共三千人。
出来之前,杨仪叮嘱自己先从生门突进,然而左拐打通惊、妄、生,后不管颤、汭、死这三门,而是直接从谷门杀出,如此一来,魏军必乱!
说心里话,徐戍真的没底,这阵型如同一个口袋,自己从未经历过,再者,他杨仪的办法还不知道对不对,相比较这两个人,徐戍还是认为姜维加可靠,也加靠谱
为将者岂能左顾右盼,徐戍定了定神,找准了生门的方位,一声令下,率领手下三千将士呼啸而去,渐渐逼近,只见黑压压的阵型里,前排守军一律手执黑色大盾,东边的缺口形成一条道路,这就是生门没错了。
与此同时,魏军发出高亢而激烈的怒吼声,似乎要将汉军震慑住,但徐戍视若无物,三千骑兵也跟着徐戍,从生门猝然撞进阵中,此时,两侧的魏军纷纷把剑挥枪,盾牌的掩护下不断袭扰,徐戍一马当先,手中绽天戟迎着日光,发出隐隐寒光,突然,绽天戟逆风横割,四五根普通的长枪顿时被横砍成两截,没了兵器,这几位自然得送了小命,徐戍紧跟着翻身一戟,使了个拖割之法,一连割断这几人的咽喉,领军继续向前。
喊杀声愈发的激烈,汉军徐戍的带领下,杀性大起,一路向里冲去,等到要左拐去打通惊、妄、生三门的时候,却找不到门路,四周皆是潮水般的魏军士卒
身边的小校冲上前喊道:“徐将军,贼势甚重,我们身后的生门已经被魏兵堵起来了!!!”。
徐戍四下探望,胸中怒火腾升,勃然大怒,道:“随我来!!!”。
大家都知道徐戍骁勇,各个奋勇的跟着他冲击魏军,顿时火星四溅,鲜血横流,杀透一片魏兵,又来一片,突进重围十余米,却又被数不的魏兵打退回来,徐戍早已满头大汗,然而心中却渐渐发毛。
照这样打下去,再要不了两个时辰,汉军骑兵必定力竭,铁死无疑啊!!!
远远的,胡遵瞭望台上大笑,道:“你们瞧,蜀军刚才还算凶猛,如今而何???他们这数千兵马,今日必定折损这里啦!!!”。
虽然看不清脸庞,但胡奋认得出那身着银色铠甲,手执玄色战戟的人,犹如老猫见耗子,顿时两眼放光,一边提起长枪,一边道:“父亲,领头的必定就是徐戍,让我带人进去结果了他,为广弟报仇雪恨!”。
胡遵立刻收回了笑容,斥道:“你真的改改你这莽撞的脾性!这徐戍被困阵中,早晚必死,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胡奋默然站到一边,眼神凝视着远方,闪烁出无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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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长史来督军
炎炎夏日,炙烤着脆嫩的绿草与田亩
光着膀子农耕劳作的人群,分不清哪些是汉军士兵,哪些是魏地农民这一点,汉军做的很好,诸葛亮让士卒与百姓混杂一起劳作,互不侵犯,以为长久之计,向北望去,却是另一番景象,身着甲胄的汉军忙得热火朝天
这是要修筑营垒,以此抵挡西面的魏军,虽然这是魏国境地,但是当地的百姓对汉军并没有敌意,反而相处得十分融洽,同是汉族人,也不见得水火不容
姜维浑身是汗,印透了衣裳,原本白净的皮肤,经过多天的日晒,变成稍许的古铜色,显露出雄壮的肌肉,颇为伟岸,那边的小校送来书信,姜维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展开查看。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姜维的神色变得阴郁起来,徐戍问道:“伯约,出了什么大事了??!”,这个时候,由不得徐戍不紧张,诸葛亮卧病五丈原,天知道他会不会
姜维叹道:“五丈原形势也不容乐观啊之前我想胡遵必然去而复返,所以昨天我上书请求发兵增援,五丈原各个营垒都抽不出人手了”。
徐戍信心十足道:“有伯约你,一个胡遵何足道哉?!你为鹰翅我为鹰爪,胡遵休想占到便宜!”。
姜维有些无奈,苦笑着将书信递给徐戍,说道:“这也就罢了,丞相竟然将长史杨仪掉了过来,今晚就要抵达了”。
徐戍吃了一惊,蹙眉道:“伯约,杨大人过来,是来督粮呢?还是来督军的?”。
姜维笑道:“你问的好倘若是督粮,那到无所谓了,只怕是来督军的”。
看他一脸的忧愁,徐戍不解道:“伯约,听闻杨仪大人当年追随汉寿亭侯的时候很受重用,就连先帝也对他大为赞赏,应当确切有些本领吧?”。
姜维又是一阵苦笑,道:“倒不是我说他不行只是杨长史用兵,实是捉襟见肘啊”。
徐戍看出了他的无奈,诸葛亮十分器重杨仪,如同当年对马谡一样,而现今的郿西田垅至关重要,姜维担心的,恐怕就是杨仪过了反倒坏了大事
当夜,姜维与徐戍梳洗干净穿戴齐整,迎接长史杨仪的到来,看见这两位将军,杨仪面容始终浮着微笑,道:“上次与胡遵一战,你们打的很好,姜伯约你能主持大局稳定军心,功不可没,而徐茂公你深入敌阵,立斩胡广,也是非常的悍勇啊,嗯,不错不错”。
两人被杨仪劈头盖脸的表扬了一通,只是赔上笑容,谁都没有做声,对于这个杨仪,徐戍是没有好感的,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理由,就是不喜欢,每个人,不管脾气好坏,总会有个别个瞧着不顺眼的。
从内心而言,徐戍极看不惯杨仪说话的样子,虽然他颇有才干,但是他盛气凌人,刚愎自用,对身边的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简直将自己抬高到了诸葛亮的位置。
话锋一转,杨仪的脸色冷了下来,道:“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们几句,那天既然胡遵中了埋伏,为何不乘胜追击?倘若一战解决了他们,我们的郿西就安全了,这也能让丞相少操点心思”。
姜维与徐戍纷纷愕然,这杨仪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胡遵大军说灭就灭么?!二人不知道如何来作答,默然无言。
显然,姜维不想跟他纠缠这个事情,岔开话题,问道:“杨长史,不知丞相这两天身体如何???”。
说道这里,杨仪的心情也有些凝重,叹道:“欠安欠安他老人家操劳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做属下的,就应该想他所想,急他所急,把丞相交代的事情办好,不怕他不康复起来,哎”。
徐戍道:“长史大人说的很多,怎么又叹起气来了?”。
杨仪顿了顿,眉头紧蹙,道:“我还能叹什么气?!还不是那个魏延?!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以为曾经追随先帝征战南北就了不起了?!近有对丞相出言不敬想要代替丞相主持北伐,哼,我看此人,早晚必反!”。
听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