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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叫我啊？”有点无力地扶了扶额头，真的又点无语啊。
“既然你要留下来，我也不说什么，毕竟你欠我的二十两银子还没还，不过到时候她们找上门来，你可千万要解决好的，否则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你扫地出门。还有，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了。”
“呵呵，保护小砚砚和芽芽是我应该的嘛。”恶，他怎么就不能改口呢？
“救命之恩，洛砚无以为报，以后许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不用了，只要小砚砚答应我，以后都让我这么叫你，而且你要叫我‘向璃’，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的确没有把握以后为水仙做什么事，而且我还怕他趁机跟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个倒是简单，但是……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向璃~~”、“小砚砚~~”呃，怎么想怎么诡异啊。这株水仙到底安的什么心啊。不过，这个真的比起什么“以身相许”、“万死不辞”之类的要好的多、简单的多了。
……（沉默）
…………（还是沉默）
“好吧，向璃。”奇怪明明“许向璃”三个字叫起来就很顺口的，怎么少了一个字就变得这么……这么暧昧……
“太好了，小砚砚，我真的好感动哦~~”水仙的双眼立马变成了……呃……心形……
“好了，就这样，你回房去吧”破天荒的，我居然红了一回老脸。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叫过吧，更何况对方是个小男生。不管怎么说，我的心理年龄可是有三十岁了哎。
“还嘴硬，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阴暗的密实里，冷燃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冷冷地说。
冷燃，人如其名，身为赤焰国皇帝的贴身影卫，拥有如鬼魅般神秘莫测的武功和绝对忠诚的心。除了忠于慕容睿，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所以这样的人，没有名字、没有自己的意志，当然，也没有感情，做出来的事，可以是这世界上最残忍，最恐怖的。
不过，这个杀手也的确够硬气，冷燃在觉得吃惊的同时，也不由的有些敬佩——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审讯下，过了将近五个时辰还未吐露半句。
从把这个杀手带回密室，到现在，已经整整五个时辰，不断的严刑拷打、威逼利诱，竟然都没能从这个杀手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正在这时侯，迷失的门缓缓地开了，慕容睿慢慢走进来，身上属于帝王的强大气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算了，冷燃，不用再审了，他们都已经说了。”慕容睿优雅地甩了甩宽大的袖子，轻松地说。
“不……不会……他们……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咳咳……”那个杀手狼狈地喘着气，虽然经过五个时辰的审讯，他已经遍体鳞伤，身上流下来的血浸得原来的黑衣变得粘腻，一点点侵蚀着他的意志。
“呵呵，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就不知道了么？真是可笑。”慕容睿在审讯室里缓缓地踱着步，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会的……不会……”那杀手痛苦地喊着……
“呵，冷燃，这个人留着也没用了。不如就把他阉了吧，反正，他原本不就是‘小林子’嘛？”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睿说着，转身看着冷燃，“冷燃，动手吧。”
“不！你住手，信王不会放过你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呵呵，原来是信王，还真是谢谢你了。冷燃，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吧。”慕容睿一边说一边走出了密室。留下那黑衣人，不，应该说是小林子一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二十二章 醉星楼
换上一身男装，我叫上同样一身男子打扮的小莲随我出门。
“许向……向璃，你在家里帮我照顾芽芽，我要出去一趟。”临行前，我对许向璃说。“向璃~”，还真是不习惯啊。
“小砚砚，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水仙看着我和小莲的男装打扮，一脸好奇地问。
我甩甩帅气的马尾，笑道：“我们要、去、逛、妓、院！”不理会水仙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呆愣表情，我拉着小莲朝圣炎近年开始红火的妓院——醉星楼走去。
“小姐，你是不是喜欢许公子啊？”小莲一脸暧昧地问。
“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喜欢他那株臭水仙啊。”
“水仙？为什么说他是水仙啊？”小莲很有探究精神的样子。
“小莲，你知道水仙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水仙嘛，不就是原来就有的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水仙是一个美男子因为迷恋自己的倒影，日夜守在湖边，在湖边枯坐而死，才变成的。所以说，水仙是一种自恋的花啊。”
“自恋？好像是哦。哈哈，许水仙，真搞笑。”小莲一脸了悟的样子。
说笑间。已经到了醉星楼。
醉星楼。开业两年。在这短短地两年里。它却打败了、迎春阁等等原本在圣炎有名地妓院。成了圣炎该行业地个中翘楚。除了装饰豪华、服务周到。里面地姑娘个个貌美如花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每个月地初九。都会有一个叫苏烟地女子在醉星楼表演歌舞。她地歌舞吸引圣炎所有在风月场里风流地少爷、公子。甚至一些不惯风花雪月地人都纷纷前来观看。哪怕在那一天。醉星楼要收取贵得吓人地门票。哪怕这个女子从来都戴着面纱出演。哪怕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叫苏烟地女子来自哪里。
今天是初九。苏烟登台地日子。
摇着扇子。我和小莲大摇大摆地进了醉星楼。看着楼里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想到世人为名利钩心斗角、明争暗斗。我忽然间有些感慨：浮华若梦……
快速地闪进一个小门。向醉星楼地后院走去。七拐八弯地。最后走进一个房间。
“洛公子。你来了。”醉星楼地老鸨芸娘迎我进屋。又小心地往外张望。然后关上房门。
“那么，开始吧。”
“是。”
是夜，醉星楼已经人影攒动，他们在等，等一个叫苏烟的女人。
我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的人或迷恋或嫉妒或欣赏或淫亵的表情，轻轻一笑。是的，我是苏烟。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接下来，就是我的舞台。拉起琴弓，华丽而忧伤的音乐从大提琴上倾泄而出。大提琴，可以是高雅可以是潇洒，可以是华丽也可以是质朴，可以是忧伤也可以是热情。而今夜，我的大提琴哀伤低婉……
杜普雷的《殇》，一直是我很喜欢的大提琴曲。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殇，意为死亡、悲伤，还可以解释为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仅一个字眼，便在无声之中传达出哀怨、忧伤的情绪，让人思绪翻飞。由大提琴诠释的“殇”，悲伤哀凄却意境辽阔。记得当初第一次听它的时候，就觉得好像自己正站在一片荒芜的大草原上，天空阴霾，凉凉的风从四面八方无止境地吹着……
有人说：“殇诠释了命运，演绎的却是悲剧。”
我忘情地演奏，不知身在何方。
曲毕，我默默地下台，而身后，仍是一片安静。不过只是一会儿，他们马上又开始了越夜越欢醉生梦死的活动。
“砚，是什么，这首曲子的名字？”后院里，雅云问我。
“殇。”
霎那间的惊讶后，雅云无言地看着我，看着今天一反常态的我。良久，他说：“今夜的你，真的很让我担心。”
“云，你有耐心，听听我的故事吗？”我鼓起勇气，对他说。
雅云看着我的眼睛，说：“洗耳恭听。”
我微微地笑了，仍然是这样温柔的雅云啊。轻轻呼出一口气，我说：“我有另一个名字——李若薇，赤焰国皇后的名字，你一定已经猜到了吧。但是洛砚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原来的李若薇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缕寄居在这具身体上的幽魂……”
我停下来，看着雅云，他只是微笑着信任地看着我。
于是我继续说下去：“……………………………………………………………………就这样，我来到了这里，却成了另一个人………………………………………………然后我遇见了你……”
“雅云，你难道不会觉得害怕或是奇怪吗？”
“不会，因为借尸还魂这种事我曾经遇到过，我是白泽的皇储，在我们白泽，有一种叫移魂的巫术，是我们那里的禁术。但它却有类似的转移魂魄的巨大力量。”雅云说。
“真的有这样的巫术吗？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的情况也太离奇了。”
“不过，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在今晚演奏了这样的曲子。你的琴声让我觉得……”
“觉得我活不久了吗？”
“嗯……这首曲子有一种好像已经放下了一切的感觉，刚刚的你让我觉得，你不是在拉琴，而是在用你的灵魂演奏……让我觉得，你好像会消失掉。”
“作曲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手就不听使唤了。”我顿了顿，“昨天，有杀手袭击我和芽芽，虽然有惊无险，但我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这只会是开始。我觉得很累、很心寒，为什么人可以这样无情，为了利益，可以把妻儿放在最危险的位置来做诱饵……我经历过很多，已经不会在意这些了，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芽芽身上，我真的觉得……真的太残忍了……”
雅云把手放在我轻轻颤动着的肩膀上，说：“砚，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很脆弱。也许在表面上，你精明强干、聪明强势，但实际上的你，却脆弱敏感。我很高兴，你能让我分担你的无助，我希望，我可以帮到你。”
“雅云，真的，谢谢你。”来自雅云掌心的温度缓缓地渗透到心里，慢慢温暖了我的心。
“雅云，为什么我没有爱上你呢？”我笑了笑，对雅云说。
“因为，我不是那个可以给你最好的人。”雅云笑笑，“我教你一点巫术吧，也许以后可以派上用场。”
“可以的吗？”
“没关系的，我教你一套催眠术吧，不过虽然这是可以速成的，但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与毅力。否则可能会反受其害，我把口诀写给你，你按照顺序一步步慢慢来，如果不行一定要尽快停下。口诀记住后一定要把这张纸烧掉，白泽的法术本来是不能外传的。”
“嗯，我记住了。”我点点头，“那我要先回去了，芽芽在家里我不放心。”
“偶尔也带芽芽过来玩吧，怎么说我也是芽芽的干爹嘛。”
“好，改天一定带芽芽来玩，不过，不是这里哦。”
“当然。”
告别雅云，我想，也许我应该把荒废已久的功夫练回来了。
………………………………
第二十三章 师父
回到家，已经是很晚了，芽芽却还没睡，坐在门槛上等我。天气依然很冷，芽芽的小脸在这寒冷的夜里被冻得红红的，看得我一阵心疼。觉得心里酸酸暖暖的，我知道，我是芽芽的依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的灯下等我回家。至少为了芽芽，我要勇敢。
“妈妈！”芽芽扑过来，就像归巢的小鸟儿一样。
“芽芽，怎么不进去，不冷吗？”我摸摸芽芽冰冰的小脸，抱起他。芽芽在我怀里蹭了蹭他的小脑袋，说：“芽芽不怕冷。”
“小砚砚，你终于回来了。”是水仙欢天喜地的声音，母子相逢的温馨气氛顿时被破坏地无影无踪。“我有哄芽芽去睡觉的，可是他非要等你回来。所以我就跟芽芽一起等你回来。”水仙在我面前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等到了主人的巨型犬。
“没关系，以前也是这样的，只是今天太晚了……”
“小砚砚常去那里吗？”水仙突然问。
“是啊。”看着水仙的表情，我突然有些想逗逗他。
呵呵，不过，去妓院还能干什么啊。
“……”水仙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砚砚一个女人去妓院干什么呢？她就不怕别人会对她动手动脚的吗？要不是今天小砚砚要我照顾芽芽，我一定要追去看看。而且小砚砚好像还经常去啊，唉，真是一个神秘的女人，不过，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对了，向璃，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还是正事要紧。
“什么事？我一定会答应。”呃。这个人。也不问问是什么事就这么随便答应了。他这个璃月山庄庄主是怎么混地？
“那你不问问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