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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力劝赵桓要死守汴京的李纲此时更显激动,一连串的恭维之后,又接着躬身拜道:“官家龙威盖世,金贼宵小胆气已丧,臣请带兵出战!”
请战的不光是一个李纲,城头上的守将们都热切的望向了赵桓,躬身拜道:“臣等请率兵出城杀贼!”
但是赵桓却信不过这些猪队友——
没错,包括李纲在内,整个汴京城头上外加整个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被赵桓当成了猪队友。
请战心切是好事儿,完颜宗望所部伤亡惨重,不得已而退兵也是事实,但是人家退兵的时候队伍又慢慢变得整齐,开路的垫后的队伍都布置的有条不紊,指望着城头上这些以为自己上马能打仗,下马能安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的官老爷们和不堪大用的守军去追击完颜宗望?
别傻了,到时候追击不成,送人头才是真的!
但是赵桓也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现在出去干姓完的一梭子,风险固然不小,但是收益肯定也不小!
PS:感谢林璐殷的万赏,感谢謨黙、老司机o带带wo、过往I岁月、飞一样的蜗牛、飘过的酱油君、我不是陈美嘉的千赏,感谢互拥、萨卡一世、宋慈5165651155、闲散人2006、LING囍、小花胡子、名字什么的随风去吧、Cnm不让带字符、为你到心碎的打赏。
第11章 还是赵家皇帝会玩
赵桓最终还是选择了派人出城去干姓完的一梭子。
跟很多人以为的大宋缺马的情况不同,汴京城里不是没有战马,而且数量并不少,再加上天生三观不正五行缺德的赵桓又在一旁出些馊主意,宋军的作战模式已经严重开始跑偏。
雁翎阵冲锋切割,雁翎阵的中间是汴京城马社里面的骑射好手,这些人的主要任务就是跟着雁翎阵外围的骑兵一起冲锋,然后点燃自己手中的掌心雷,再扔到金兵签军的队伍里面。
所以,尽管赵桓从来就没指望能靠着城里面的宋军去跟完颜宗望手下的正军和铁浮屠去刚正面,但是趁机救回被俘的百姓,再从签军身上收点儿利息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毕竟李纲虽然只能算是个将才而不是能算是帅才,尽管李纲更多的还是被大宋的文人吹捧出来做门面的,但是好歹也能算是猪队友里面的野猪,再加上赵桓早早就摆出来的五贯钱的赏赐,现在不干姓完的一梭子,估计以后都很难找这样儿的好机会。
但是完颜宗望已经顾不上那些签军和被俘虏的百姓了。
签军的组成本身就很复杂,里面既有金人,也有辽人,甚至还有宋人里面的强梁,这种由各种杂七杂八的人勉强拼凑起来的签军本身就没有什么军纪可言,更不可能在承受重大伤亡的情况下还能继续作战。
当然,签军死再多也没事儿,因为对于完颜宗望来说,只有七千铁浮屠和一万三正军才是自己的命根子,三千怨军勉强算是是值得培养的马仔,类似于炮灰一样的签军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全扔给姓赵的小皇帝也不心疼。
至于被俘的百姓,那是完颜宗望原本以为能倚之敲开汴京城的一块砖,现在既然敲不开汴京城,那这些被俘的百姓自然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反正他们身上的钱财早就被正军和怨军给搜刮干净了,带人回去还要花费粮草养活,哪儿有带钱财回去省事儿。
完颜宗望带着正军和铁浮屠跑路,直接使得汴京城下的三万签军开始了彻底崩溃的进程——
城头上的八牛弩就没有停下过齐射,这种能够用来守城也能用来攻城的大型床弩所带来的杀伤力是极为惊人的,就连串糖葫芦都不足以形容其场面之壮观。
或者说,很多金兵在还没来得及被串成糖葫芦之前,就已经被八牛弩的箭矢直接切成了两半,哪怕只是擦着挨着,也是缺胳膊断腿的下场。
再加上那些不断爆炸的手榴弹,震天的响声和刺鼻的硝烟味更是让签军所骑的那些,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战马也跟着发了狂。
完颜宗望甚至有些想不通,宋人到底得是多有钱,才能在城中备下这么多的八牛弩的弩箭和这种威力极大的掌心雷?
这特么不是仗着钱多欺负人么?老子不跟你玩了!
完颜宗望一跑路,留在城下的签军可就算是倒了大霉了。
赵桓向来就有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精神,现在眼看着城下的签军已经彻底崩溃,又确认了完颜宗望是真的跑路,赵桓干脆带着李纲和何灌等人一起冲了出去。
痛打落水狗嘛,尽管自己的身子骨确实虚了些,但是自己身边护卫多的很,这时候不亲自砍死几个金兵振奋士气,那上辈子几十年的皇帝就算是白当了!
汴京的守军和留下来的少量禁军们也用实际行动向赵桓证明了宋军的真实战斗力——
打逆风仗不太好说,反正打顺风仗是很能打的,三万多守军直接去硬怼已经彻底崩溃的三万签军,结果也只是救回百姓七八千人,俘虏两万,自身伤亡却接近八千……
“现在就看牟驼岗那里了。”
砍完了人之后累得气喘吁吁却又神清气爽的赵桓站在城头上指点江山:“若是种卿能烧了牟驼岗的粮草,姓完的就不得不退兵了。”
“还有颜。”
李纲躬身道:“陛下,金贼姓完颜,不姓完。”
“对,还有个颜。”
赵桓嗯了一声,说道:“朕现在倒是盼着他姓完的不退兵了,反正再有几天的时间,黄河就该开化了,到时候他就彻底留在我大宋吧。”
李纲也懒得再去计较完颜宗望到底是姓完还是姓完颜这个问题,万一以后打败了金国,官家给人家赐姓完呢,还是随官家去吧。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看牟驼岗那里。
……
身着锁子甲,头戴缨盔,手持大刀的种师道已经满头银发,偶尔几根灰色的掺杂其中,此时正在奋力的拼杀,数十个几乎是同样打扮,只是正当壮年的亲兵紧紧护持在何灌的身旁,共同组成了雁翎阵的箭头部分。
组成另一支雁翎阵箭头的姚平仲几乎快要笑抽了——
牟驼岗这里的良马足有两万多匹,就算是优中再选优,挑几匹适合用来骑乘的战马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终于不用骑着骡子砍人了!
狂笑着挑飞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金兵,换上好马的姚平仲从身后亲兵手里接过火把,先是指挥着亲兵往粮食堆上泼了一些猛火油,等亲兵退开之后就将火把扔了上去。
“烧!可劲儿给老子烧!不用心疼!还有,官家说了,让咱们找机会把骡子和毛驴啥的都给换喽,小孩子都知道玩骑马打仗,咱们也不能一直骑骡子骑驴!”
姚平仲的话,引得跟在他身边的一众亲兵还有一众西军将士都哄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又充满着凄惨和释然。
大宋从来都不缺马,也不缺战马,但是军中武将就很缺战马,形成这种狗屁倒灶情况的原因很复杂,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包括姚平仲自己骑的都不是战马,而是一头青色的大骡子……
但是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既然官家说允许自己这些人在牟驼岗换马,哪怕只是普通的良马,那也比骑着骡子和毛驴打仗要强得多。
骑驴找马,最终找到马的西军此时更加的张狂,放火烧粮,放火烧草,几乎是任何能烧的东西都不会放过,就连原本所骑的毛驴都杀了不少,然后顺势扔进了牟驼岗的水井里面。
越来越大的火势也使得留守牟驼岗的金兵开始崩溃,既而四散,接着又被骑马追上去的西军将士们一刀砍死。
“相公,咱们要不要埋伏在这里,等金贼来了之后再直取他们中军?”
燃得差不多,也杀得差不多,姚平仲开始有些膨胀了:“金贼攻汴京不下,又得到粮草被烧的消息,肯定会回师牟驼岗,咱们只要分段埋伏袭扰,待金兵到了牟驼岗之后再直取中军,何愁那完颜小儿不死?”
种师道却摇了摇头:“吩咐下去,绕道,回汴京城下!”
“相公!”
姚平仲急道:“若是失了这次机会,只怕完颜小儿就要北遁了!”
“执行军令!”
种师道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这么几个字。
没办法,种师道也想干掉完颜宗望,但是种师道却不像姚平仲这么膨胀,膨胀到自己心里都没点儿逼数——
留守牟驼岗的只有少量的金军正军,剩下的大多都是签军和民夫之类的杂鱼,自己带着的西军看似能打,但是也只是能打签军,真正面对金军正军的时候还是会吃亏。
姚平仲无奈,只得按照种师道的吩咐撤兵,给完颜宗望留下了一个满地余烬和尸体的牟驼岗。
……
紫宸殿里的气氛有点儿压抑。
实际上,从当今官家御极以来,紫宸殿里的气氛就没欢快过,跟当年上皇坐在龙椅上的时候相比,完全就是天上地下两个极端。
当年上皇坐在龙椅上的时候,大家可以讨论讨论朝政,顺便再聊聊书法和诗词,偶尔还能陪着上皇一起聊聊修仙的问题,可是自打当今官家御极以后,一切就变了。
除了讨论打仗,就是被官家骂成猪队友,同时还要提心吊胆的面对着官家的屠刀。
真是怀念上皇啊~
坐在龙椅上的赵桓将殿中群臣的种种表现都尽收眼底,隐在十二旒冠冕之后的脸色也不见丝毫喜怒。
等着朝堂上的大佬们把该说的事情和不该说的屁话都说完之后,赵桓才开口道:“擢李若冰执掌吏部。另外,朕要把这两万签军都筑了京观。”
这两万签军俘虏该如何处置,是眼下最大的问题。
大宋的军法很操蛋,规定战争过程中不得随意抓俘、不得随意殴打、不得随意杀俘等,并制定了相应的奖惩政策。
一方面来说,这些法令条文加强了军队的纪律、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从精神层面上体现了人本思想的抬头,使得俘虏的生命权得到了体现、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法令条文的作用基本上就是扯蛋——
战争时期讲究以人为本?这不是扯蛋这是什么?
瞧着殿中群臣一脸懵逼的模样,赵桓神色不变,扫视了殿中群臣一眼之后又重复了一遍:“朕说,要把他们都铸成京观。谁赞成?谁反对?”
PS:感谢桐棠的盟主打赏,感谢宝庆渔者的千赏,感谢暴君序列就是爽和月下丶独酌丶丶的打赏。
第12章 我怂君臣,不可言也
人所在的位置不一样,说话的力度也不一样。
比如普通家庭,不爱钱,定个小目标的那几位一样,哪怕只是随口一句话,也能被解读出十八种花样儿。
又比如路边的乞丐,哪怕是朝天大喝三声苍天已死,也没有人会认为他有能力搞出来什么黄天当立的花样儿。
又比如坐在龙椅上的赵桓,说话的力度就很不一般,尤其是上辈子当了几十年皇帝所养成的威势,使得赵桓说话的力度真是有如神仙放屁一般。
但是,赵宋的士大夫们都特么被惯坏了,或者说,这些人还没有接受过蒙元四等人的毒打,更没有接受过建奴文字狱的毒打,所以他们的胆子都很大,行事作风也都很浪。
所以他们敢怼皇帝,前有唐朝时的魏征憋死了李二的鸟,后有本朝的寇准当众扯坏了太宗皇帝的袖子,包拯喷了仁宗皇帝一脸唾沫星子,再往后还有东林君子们葬送了大明。
现在王禹就准备喷赵桓:“官家三思!古人杀贼,战捷陈尸,必封土成丘以为京观,既为炫耀武功,亦以京观为藏尸之地。
如今官家已然大破金兵,即便不放归降卒以示恩德,也不该再筑京观陈尸,岂不闻:上天有好生之德?”
赵桓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的瞧着这位慷慨激昂的王给事中。
放归降卒?等他们回去了重整旗鼓再来打?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特么这是暗讽朕这个皇帝三观不正顺带着五行缺德?
彼其娘之!
“上次,就是王爱卿劝朕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赵桓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声道:“朕不是让你回去好好读书来着?你怎么还在朝堂之上唁唁狂吠?”
丝毫没有给王寓这位当朝礼部尚书、翰林学士、给事中兼迩英殿经筵侍讲留面子的打算,赵桓直接嘲讽道:“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都还没学明白,现在你又跳出来跟朕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
扫了一眼殿前司的侍卫,赵桓干脆直接吩咐道:“来人,将王寓给朕叉将出去,命其好生闭门读书思过,无诏不许出门。”
等到面如死灰的王寓被人叉出去之后,赵桓干脆又将目光投向了白时中:“白相,你来给朕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何灌阵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