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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下令,那这件事一定会安然过去。
老头本来不信,可是敖琪说这是在他救她之前的事情。宁余汕从未问过敖琪被救起之前的事情,敖琪也从来不说。那基本上就成了敖琪的秘密,一个单身女子流落漠北冰天雪地,说也出奇,必有奇遇,这才让老头信了几分。
还好老头信了,要不今天这场战还麻烦了呢,只有过了这场战才会让唐骜疏于防范。以为他们另有救人之法,才好给过后的劫狱争取时间。
宁余汕这般说辞,唐骜当然不会就听之信之“满口胡言,就算你是依书诊症。可是救治过程只有你和刘乃轩两人,何以保证你们是用了医书上的方法。如果真的依书而治疗,公主又怎会夭折。你的话本就于理不通,还在这儿砌词狡辩。”唐骜从令筒中抽出令牌来道“来人,给我打上二十大板,还你还如何狡辩。”
“慢”唐骜就知道敖琪没那么消停,敖琪这一声慢喊出来,唐骜到笑了道“敖先生,本官允许各位听审,已是给了各位天大的通融。难不成敖先生还要妨碍本官判案不成?”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可是直指敖琪妨碍公务。那轻则请出去,重则也是挨上几板子。
敖琪就知道这家伙笑无好笑,所以也是以笑相对,只是敖琪这一笑嘲笑讽刺居多,看的唐骜心里不太舒服,有些打鼓。
“敖琪怎敢妨碍大人的公务,可是既然大人放我们进来听审,难道就要在我们众人面前屈打成招不成。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而且我们这几位可不敢保证是不是都是嘴严的人。”
唐骜冲着敖琪哼了一声“敖先生不用拿官声来压我,这等嘴硬狡辩的人犯,不打是不会招的。就算传出去,本大人也说的过。”
“何为狡辩?”敖琪问道
“他当时诊治只是并无人证,偏说按照医典而行。如果按照医典而行,又怎会医死公主。”
唐骜理所当然的人为是抓到了疑点,却不知敖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那有何人证明我师父不是用的医典上之法而治疗公主。”敖琪底气十足的一问,却换来唐骜的轰然大笑。
“难道敖先生还认为是医典有错,才令公主夭折吗?”
“正是”敖琪的一句话立马让唐骜的小声嘎然而止。
唐骜怒喝道“荒唐,西域进贡之品,怎会医死人。那不是……”唐骜本想说,那不是成了西域图谋不轨。可是这话要是说出来事情可就大了。所以只好转了话头“西域贡品,珍贵无比,敖先生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小心本大人判你一个扰乱邦交的罪名。”
敖琪却信心满满的道“如果我证明是医典的问题,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师父误诊致死公主之罪不成立。”
“这……”唐骜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种发展,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可敖琪却没给唐骜思考的时间,从布包中拿出两本半部医典,举在手中“唐大人,我手里的,可就是你所说的证据。我给您带来了,不过我想请唐大人仔细看看,这两个半部医典可有何不同。”
唐骜使了个眼色,让一旁的衙役将敖琪手中的医典接过,递了上去。
唐骜翻看了半天,也不曾发现何种不妥,于是开口问道“不知敖先生让本官看什么,本官可没看出这一点有任何异样。希望敖先生不是只为了拖延时间才好。”
敖琪微翘嘴角“唐大人,你那样看肯定看不出不同的。还请大人仔细看一下上半部的解毒篇。”唐骜依言翻找起来,看了半天才恍然发现“这字体有异。”
这句话说出,不只在场的有些疑惑,就连宁余汕都不明所以的看向敖琪。敖琪给了宁余汕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道“这解毒篇的字体有异,也是我找齐两本医典以后,才发现的。那字体明显是仿的,这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这医典并非唐大人所说的那般珍贵可信啊?”
这医典有异正是那天敖琪按照宁余汕的吩咐去找后半部医典时候发现的。当时就在想,也许这是个契机,还好用上了。
敖琪也想过,这医典什么地方都正常,可偏偏这解毒篇有被仿字体的痕迹,这说明十年前,是有人专门想要加害宁余汕的。也一样知晓公主是中毒。虽然敖琪还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这么做的,又是什么目的。但是可以肯定公主之所以夭折,不是宁余汕误诊,而是误信。这样的罪责可并不致死啊
“这怎么可能”唐骜现在也没了主意,这医典要是十年前就被人动过手脚,那可就不是唐骜可以判的案子了,要是真的是西域进贡的医典有问题,那牵扯就广了。
唐骜一时乱了手脚,额上也微微见汗“因本案有新的疑点,所以暂时退堂,待本官查明,再行开堂。”说完急匆匆的拍了惊堂木退堂。
唐骜临走之前还瞪了敖琪一眼,好像要吃人一般。
敖琪可不怕她瞪,还特意松了唐骜一个大大的微笑。
敖琪要得就是这个结果,这回可是握拳暗自高兴了一把。就连东篱见唐骜没辙,都好像看见了希望笑了起来。
众人又围过去跟宁余汕嘘寒问暖了一番,看得出宁余汕也不像上次去看的时候那般消极颓丧了。
直到衙役开始催,敖琪他们这才让他们把宁余汕带走。在衙役把宁余汕待下去之前,敖琪连忙喊了一句“老头,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不要当死硬派啊”
宁余汕微微点了点头,便这跟衙役走了。其实这句话敖琪说的是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老头是否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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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探牢
“什么,还要实行那个计划”东篱一声大吼,敖琪和严敬幽一人一边连忙将东篱的那张闯祸的嘴捂上。
“嘘,这是大街上,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严敬幽恼其不争的瞪了东篱一眼。
东篱因为刚刚那场胜仗有些高兴过头,一时不知今夕何夕。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这才压下声音道“可是,咱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医典的这个突破口,那爷爷不是就不会有事了。干嘛还要实行那个计划啊”
在她看来可是最不靠谱的一个计划了。劫狱?先不说爷爷会不会走,就算真的将她爷爷劫出来,那么他们不是就要开始逃亡了。不只爷爷,他们身上也多出了劫狱的罪名。现在明明已经有了转机,为何还要让大家都走那条那么凶险的路。
敖琪摇头叹气道“你认为,只要证明了医典的问题就够了?”
东篱傻傻的点了点头,她就是这样想的啊难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敖琪像平时宁余汕打她一样,照着东篱的后脑就是一个暴力“傻丫头,就你心眼最死。当官的只要遇到,上升为国家大事的就要再三斟酌了,唐骜才会被咱们暂时唬住。虽然医典的证据对咱们有利,可是老头毕竟医死了公主是事实,皇家哪有讲理的人啊。就算整个事情都是医典的问题,你觉得凭大宋和西域的关系,会只因为老头是清白的,就去找西域理论嘛。还有,唐骜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抓老头的痛脚以挟持陶大人,他当然分的清哪个才是最重要的啊。不管哪样,老头都是牺牲品。所以我才说劫狱是我们唯一的办法。”
东篱听的一副似懂非懂的,但是有一点她算是明白了,那就是整个劫狱真的是势在必行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劫狱啊”
敖琪和严敬幽一起扶额,对东篱实在无语了。
敖琪实在是败给东篱了,有时候聪明劲上来鬼精鬼精,怎么那死心眼上来就能笨死呢。
“你就不能说行动吗?或者我给你个代号也行,因为我们要打败唐人儿,就叫唐人儿行动。”省的东篱在大街上劫狱劫狱的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要劫狱的。
东篱这才鬼祟的瞅了瞅周围,小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敖琪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差点没让敖琪喷笑出来,这古人比现代手势,估计也只有她见过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实施糖人儿计划呢?”这回东篱倒是记住小声了,不过这用了代号反而小声了。真不知道敖琪这代号是起了什么作用。
无奈的撇着嘴,敖琪道“这个行动越早越好,具体计划我们还是先回医馆的,不急在这一时。我们还要把逃跑的路线也计划周详才行。”
东篱本以为小声了,就能知道计划,结果还是回医馆再说。切的一声躬直了腰身,累的她小心半天。
看着不再说话大步流星往回走的东篱,敖琪跟严敬幽又是一阵无言的对视。
除了敖琪和严敬幽,一直走在后面垫后的两位男士,其实也是一样的为难。前面那三位,大一声小一声的,一会儿一句,真的是吓的后面两位要随时盯紧周围,注意着有没有留了心往他们这边听。还好这一路没看见什么鬼祟的人,要不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等劫狱,他们就先被告发和宁老一起抓进去了。
黑暗的牢房内,宁余汕就坐在那破木板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有些口渴,才想起去旁边地上放着的唯一一个水壶里喝点水。
可拿起水壶才发现内里是空的,于是拎着水壶到了牢门边打算向守牢的衙役要点水喝。
可是走到牢门边才发现,刚刚还能听见几个衙役说话的的嘈杂之声,此时却消弭的安安静静。
正当宁余汕有些奇怪之声,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很齐,似乎有两个人。脚步声极轻,应该是习武之人,要不是牢里极其安静,宁余汕根本听不到。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来人知道这牢里已经没有人醒着了,所以便肆无忌惮的放声脚步,只是为了让宁余汕听到。
没多久,宁余汕就看见两个身影,模模糊糊的被近处的火把拉长。等两人的面孔真正映入眼帘之时,宁余汕才发现这两个都是熟人。
宁余汕微微皱眉道“萧老板”
萧绪稍稍欠了欠身,算是给宁余汕行了礼“宁老,好久不见。”
确实宁余汕自从在福州那个竹院最后一次见过萧绪,便再没有见过萧绪,虽然萧绪一直以来都随着他们走。可是除了敖琪,其他人却很少见到他露面。
“萧老板这是来看望老朽?”
萧绪淡淡的笑道“算是”说完转身去叫书伦。之间书伦近前在牢门处不知道摆弄了什么,就听牢门的锁头咔啦一声轻响,便被打开了。
萧绪率先走进了牢房,书伦随后将牢门带好,才进来。
宁余汕对萧绪的来意心里有些犯嘀咕。总觉得他是来者不善,想来牢头们都“悄无声息”估计也是拜他所赐。如果只是探望,何必废此周章。
见宁余汕的眼神有异,时常探向牢外。萧绪就知道宁余汕这是看出了牢里的不寻常,所以也就没过多赘述,开门见山的道“这次我除了来看宁老以外,还给宁老你带来了一个消息。”
宁余汕没说话。萧绪知道宁余汕是忌惮他的来意,所以一直在等他先说清楚。“这个消息是关于现任兵部尚书陶惟荣的。”
这回宁余汕终于有了表情,满脸的折子都纠结到了一起。
萧绪笑着安慰道“宁老,先不要担心,听我说完。现在寿王正打算招揽陶大人,我想这是件好事。眼见皇上就要禅让大位了,如果陶大人能依附一个势力,对他来说,也算是给将来做了一个打算。可是陶大人现在还未怎么想通。所以寿王就打算帮他想通。”
萧绪说的这话,虽然有些隐喻。但是宁余汕心里好像有了一点谱了。
而萧绪也不在乎将那层窗户纸捅破“其实宁老你的案子早已是陈年旧案,审不审都是寿王一句话的意思。可是这审了,说不定陶大人一下子就想通了。”
宁余汕这回终于想通了,怪不得唐骜那么巧的来管应天医馆的案子,原来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不是半路知道的。怪不得刘乃轩一开始的信里说的好像知天命一般,他可能早就收到了风声。只是没想过会因为医典的传言,先一步遭了自家人的暗算。
这回知道萧绪的来意了,宁余汕有些愤恨的问道“你是寿王的人?”
萧绪摇头否认“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我自己的人”
这宁余汕可不懂了“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和陶惟荣之间只可以留一个。可是如果留下的是你,这件事就会一直查下去。这对我来说,有点麻烦。”
宁余汕不解的看着萧绪,萧绪温柔的笑了笑了道“我是为了敖琪。”
这话说的算是奇之又奇,如果为了敖琪怎么会来告诉他老头子这番话。这是逼着他老头子在自己和恩人面前做选择。要是让敖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