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恒稍稍抬起眼皮看敖琪,然后不声不响的做会书案前“我原本以为敖姑娘是来拜访的,没想到是来查案的。既然父皇将那案子交给了敖姑娘,本王定当全力配合。可是……”
赵恒停顿了一下,在桌案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支腊梅。将腊梅粗壮的根部掰断了一部分道“这腊梅虽说是从树上折下来的,但总不能说这腊梅还是那树的一部分吧。除非,这掰断了还能接上去。”
“那不知道王爷这腊梅,是何时折下的?”既然有人愿意打哑谜,那敖琪只好选择奉陪。
“秋冬交际之时才折的,本想折了就算了。后来不知那些奴才在哪里弄来的水,居然养活至今,才见枯败之象。”赵恒一把捏下那支腊梅上花朵与花苞,然后轻轻吹落于地下“而这惨败的东西,还有何用。”
敖琪眼珠转了转,然后灿然一笑道“希望王爷,不是想让这落花化为春泥他朝更加护花。敖琪还有要是,就不在此耽搁王爷赏花了,敖琪告辞。”
说完,敖琪转身退了出去,赵恒也没拦。只待敖琪走后,赵恒却将那花瓶里所有的腊梅都抽了出来,将花瓶里的水开窗顺势泼了出去。语气阴沉沉的道“无根之水,就是养不活这些矜贵的花草。”
赵越都已经在雅室里面坐烦了,见殷岁寒那副淡定的样子,越看越气“你到是有耐心,也不知道那刘媛媛是天仙怎的,这般难见。”
赵越和殷岁寒一大早就来了这曦园,本想说这曦园白天是不见客的,他们来找人也方便。却不成想,那位柳姑娘比他们还早,五更就出去礼什么佛了,一上午都未回来。
所以赵越和殷岁寒就在这雅室里坐等了一上午,就在赵越实在等不下去,要爆发的时候,妈妈进来传话说柳姑娘回来了。
赵越急着跟妈妈道“快,还不叫人快点来见。”那妈妈也不是没见过这急色鬼,可是却没见过像这两位也这般猴急的,一大早上就来点姑娘。还一副凶狠的样子,要不是有银子,她都想将人轰出去了。
刘媛媛回来,就得知有人在等,心里也有疑虑。不过也算是见过一些场合的人,所以面上也没露出什么异常来。
进了房,就见到两位爷,一个坐一个站,却皆是气质不俗。刘媛媛最喜欢接这样的客人,笑容便又加了几分,甜美如蜜。
“媛媛一早便去礼佛,回来才听妈妈说有客。让二位爷就等了,媛媛在此赔礼。”说着盈盈一拜,还当真有那么几分雅ji的风姿。
“柳姑娘也不必多礼了,还请坐下回话吧。”赵越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刘媛媛见这二位,稳坐如斯,怎么都不像是来找姑娘的人,所以心中顾虑更甚“二位爷看来不像寻花问柳之人,不知找媛媛可是有事?”
赵越没想到这柳姑娘也是个玲珑心思的人,扭头与殷岁寒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对刘媛媛道“看来姑娘也是聪慧之人,我二人这次来,是想问关于乔文慵乔大人的事情。听闻乔大人曾是姑娘的座上客,交情匪浅。所以我们想知道姑娘对乔大人的死,知道多少。”
刘媛媛听了赵越的话,面色有些微变,但是却仍是笑道“我说这位爷,这都是在哪里听来的。我与乔大人只是见过几面,根本谈不上座上客或是交情匪浅。况且乔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怎敢来这烟花之地。对我们这些烟花女子,又怎会上心。那些都是坊间传言,不值一信的。”
殷岁寒紧了紧眉头道“乔文慵死前,曾写过一封信给姑娘,可是还为来得及送至姑娘手上,乔大人就身亡了,姑娘猜这信上会写了些什么呢?”
这回刘媛媛的面色再也撑不住了,越来越显苍白,不像刚刚那般还有说辞,闭着嘴沉默了。
“你可知,乔大人打算将一些财物交由你保管。而乔大人打算辞官归隐。”殷岁寒这话说的,让赵越有些惊奇的看过去。
心中暗道,看来敖琪身边的能人,都不容小觑啊。殷岁寒这两句话说的可谓是极有意思的。
这两句话本没有错,也都是事实。只是这般拼凑的说出来,到不像乔文慵只想将财物交给刘媛媛保管,更像乔文慵打算跟刘媛媛私奔。
刘媛媛果然上了当,浑身明显一僵。低下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声音有些伤感的道“他居然这般为我吗?我本以他也跟其他人一样,却原来是我想错了。可惜天不从人愿,如果这封信早些到我手上,也许……”
赵越问道“也许会怎样?”
刘媛媛有些无奈的笑了传来,但只要有心就能听出那笑声里带着强撑“也许我真的会答应他,不过现在却天人永隔,再没得后悔了。”
刘媛媛这话转的生硬,明显跟她显露出来的感情不符。赵越和殷岁寒都知道,她真正想说的不是这句话。这刘媛媛有心隐瞒,看来确实有些事情是不可告人的。
“柳姑娘既然承认了和乔大人的关系,那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乔大人死前,可有发现何事不妥?
刘媛媛缓缓的摇了摇头“并无,乔大人一直照例三四天来一次看我。记得乔大人最后一次来我这儿,还捎上我最爱吃的糕点哄我开心,着实不见有何异常之色。”
见在刘媛媛这儿,算是无甚可问,赵越掏了几张银票给刘媛媛,两人便离开了曦园。
走时候有不少姑娘都醒了,还劳驾妈妈亲自去送。赵越这名声也算是传开了。
赵越估计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人当成了嫖客。那天他可是特意选了白天来,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传言,结果却起了反作用。
后来的一个月,这开封城中都在传,惠王为了柳姑娘一掷千金,更是明目张胆的白天就去了曦园,这柳姑娘有望得进惠嘉王府。
也让刘媛媛的身价跟着暴涨了起来,不过只有刘媛媛自己知道,那天那两位爷是来干嘛的。就连那位面色温和的爷原来就是惠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过后想来还有些后怕。要不是主子早早交代过她,否则还真要被那两位将嘴里的话套了去,着实有些惊险。
………………………………
第十二章 揭秘血水之谜
缓慢的抚摸过每一样冰冷的器具,刀,剪,镊,夹,钳。敖琪还以为不会再有机会去触碰他们了,可是现在它们就那么被安静的摆在台面上。
银亮银亮的色泽,吸引着敖琪的目光。可是敖琪却不会忘记,他们曾经在老头的手上被灵巧的转动过。离开应天之前,敖琪什么都没有带,只有这套东西怎么都舍不下,特意叫殷岁寒去取了回来。
拿起那柄锋利的旋叶刀,敖琪默默的道“以后我会代替老头陪着你们的。”
然后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尸体。黎振东做事很干净利落,季文寒的尸体,已经处理过放在了干净的木台上,好像俎上鱼肉就等着敖琪下刀。
敖琪也没跟他客气,一刀下去,就划开了尸体胸口的皮肤。虽然不让仵作剖尸,可是大宋律例没说不准仵作残尸啊。
顺着尸身胸口上特殊的颜色线,敖琪掌控着手中的刀,毫不客气的划了下去。利用刀尖的锋利,只入肉真皮层,留下一道可见的割痕。将胸口处诡异的痕迹用划出的线相连接。一点一点尸体胸口处显露出一个很模糊的图案。
这个图案说起来还是敖琪刚刚才发现了,尸体因为储放时间过长,很多尸体现象也已不复存在,如果无法剖尸细致检验的话,也就只剩下尸体的伤口和尸斑仍然显露在外。因为尸体遭到冰水的洗礼,所以皮肤上各类表象才更加明显。
尸斑的颜色尤为深重,可是除了尸体背部形成大面积的尸斑,死者的前胸却同样有一块颜色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在尸体左肩胛骨稍微往下一点的地方。死者背部大面积的尸斑,那就意味者死者死时,应该是背部朝下的,所以胸前不可能出现任何印痕,于是死者胸前那一块特殊的颜色,也就引起了敖琪的注意。
那个地方的皮肤颜色为浅红,中间除了血管的痕迹,有些凌乱的线条是无法分辨的,敖琪不知道这些线条是如何产生的,所以想说连起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而尸体上又不可能用毛笔去画,所以敖琪才想说用刀痕连起来。
可是敖琪研究了半天,那线条也确实连接了起来,却因为有些地方的线条不够清晰,无法找准下刀,所以敖琪连接出来的图案极为抽象。实在很难想象这图案完整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图形。
可是一个中散大夫的身上,怎么会有图案呢?
敖琪只想到几种可能,要么就是某种药物的关系,促使皮肤起了什么变化,所以才形成这些线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要么这就是一种图案,是季文寒生前弄上去的,死后被冷水浸泡所以才显现出来。要么……
其实敖琪一直在想凶手为什么要偷尸体,如果大胆点猜测,能不能是因为死者身上有些不能见人的东西,例如一些图案或者图形。
“敖姑娘,惠王和殷大侠回来了。”就在敖琪思绪混乱的时候,一名府衙的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敖琪放好刀,摘了手套走出去。
“回来的正好,正好有事找他们。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那名侍卫回报道“刚进衙门。黎大人叫我来问,姑娘在哪里见他们?”
听这话,这侍卫应该是黎振东的人,这么说黎振东也在。“叫他们去后院厅堂等我把。”
“是。”侍卫应了声,刚要离开去通报。敖琪又将人叫了回来道“对了,可有见到楚大人?”
“回敖姑娘,楚大人被皇上叫去了,要晚点才回来。”
敖琪撇撇嘴,那正好。“等你门楚大人从宫里回来,通知我一声。”
侍卫点头走了,敖琪回停尸房又收拾了一下,这才往后院厅堂去见殷岁寒他们。
敖琪刚走进后厅的院子,就听见大堂里赵越的声音在哪里叫嚣。
“那个什么曦园第一雅ji,我看也不怎么样嘛。还摆架子叫我门等那么久,结果嘴巴到紧的很。虽然什么都没问道,不过我敢肯定那个什么刘媛媛一定有些事瞒着我们。她绝对跟乔文慵的死有关联。”
“可是没有证据的话,很难撬开她的嘴,再说她一届女流,能做什么,我觉得她背后一定有什么人。”这声音是黎振东的。
敖琪人未到,声先到“黎大人,你这话错一半对一半。”
黎振东见敖琪来,连忙起身就要行礼,被敖琪又按回了作为。
赵越好奇的道“怎么个错一半,对一半?”
敖琪在暗处跟殷岁寒呲牙一笑,然后转个身坐在了殷岁寒旁边的椅子上道“错一半,是因为女流之辈可是什么都能做,别小看了女流之辈。对一半是,我也觉得那个刘媛媛身后有人。要不一个烟花女子,不可能如此在官场吃的开。”
见几人纷纷点头,敖琪继续道“我刚刚听了赵越的话,看来你们这趟烟花柳巷是白去了。黎大人,那你那边呢?”
赵越被敖琪说的哑巴了,再加上一个平时都装哑巴不说话的殷岁寒,这对组合算是沉默了。
所以就听黎振东的声音在很安静的大堂内响起道“我派人将整个停尸房搜过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的入口或者出口,绝不可能有人自由出入。还有,我数过停尸房内的冰块,确实如敖姑娘所说,少了一块。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这大冬天,冰块又不会融掉,就算融掉地上也应该有痕迹。再说了那么大一块冰,要是被弄出房间,我们也绝对会知道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少了呢?”
敖琪抿嘴微笑,点道“那屋子里少了东西,又多了东西,那不是不多也不少。”
本来一直没有出声的殷岁寒,突然出声,低沉的道“是水。”
黎振东有些疑惑的道“可是怎么能在外面一堆人把守的时候,不声不响的将那冰变水,还倒入季文寒的冰棺里呢?”
冰变水的道理,想来简单。可是怎么让冰在冰棺里变水才是难题吧。
殷岁寒回黎振东道“先化一部分,让另一部分化在先前的一部分里。”
赵越瞪着眼睛看殷岁寒,然后道“你敖琪附身了。”赵越只顾着惊讶的去看殷岁寒,却没见身后突然多出一个凶恶的身影。
一个暴栗下去,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听的黎振东都浑身发寒。心里暗道敖姑娘惹不起啊
赵越只有抱着脑袋跳脚的份儿“怎么一年多不见,还是那么暴力啊”
敖琪狡诈的笑道“什么叫敖琪附身啊?”见赵越一脸委屈的不支声,敖琪继续道“怎么,有怨言?去皇上那告我啊”切,敖琪量他也没有那个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