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敖琪这么一说,赵越略微有些疑心的看了看手里的那锅汤“你不会是在汤里加了什么料吧?”
敖琪微微一笑,可是却更加深了赵越的顾虑。见敖琪那邪恶的小尾巴好像就在她身后晃呀晃的,赵越有些心虚的反口道“呃,这汤也不是非喝不可。不过敖先生熬汤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有些好奇不足为怪吧”
“不足为怪。不过惠王最好掀开那汤看看再说。”殷岁寒不知何时到了后院,悠闲的站在一旁看了好久的戏。最后终于良心发现,冷然出声道
赵越听了一皱眉,难道这汤真的有古怪。不由伸手掀开汤锅的盖子,往里望去。汤锅中皆是一些药草和他不知名的叶子。
“这是……”
敖琪很愿意给出解释,并且用足够清晰的声音道“用来泡尸的”
赵越差点没将整锅汤扔出去,幸好及时看到敖琪警告的眼神,才控制住了手上的动作。将汤锅举的老远,送到敖琪面前“煮这东西干嘛不用药锅啊”
敖琪接过赵越手上汤锅,很理所当然的道“因为我没找到药锅。”
赵越无语,殷岁寒走过来拍拍赵越的肩膀道“还有的你受。”
之前那本医典因为宁余汕的事情不了了之,所以最后落在了敖琪手里。敖琪可是在那上面学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偏方。而依照敖琪的性子,不一一试过,怎么会肯罢休。
赵越只好苦着一张脸,跟上了端着汤锅回后堂的敖琪。
后院的小厅堂,显然成了他们几个的聚集地。连黎振东都知道一回开封府衙,直接就奔去后院的厅堂找人。
三人也没另他扑空,确实是一个都不少的坐在厅堂里饮茶聊天。
黎振东进了厅堂就冲着敖琪道“敖姑娘,我审问过那个小子了,确实有问题。”
赵越和殷岁寒只听敖琪说了上午的案子,但是细节却不是知道的很详细。所以赵越问道“什么小子?”
“发现李邯龄和莫岚央尸体的家仆。”敖琪放下茶杯解释道。
黎振东对敖琪很是敬佩的问道“敖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伙有问题的啊?”
敖琪欣然一笑道“很简单,我看见那家伙的袍角,附着了一圈很厚的尘土还有点湿。黎大人既然已经询问过了,自然就知道为什么了。”
黎振东的眼神一亮“我懂了,那家伙奋力想去除地上的痕迹,所以扬起了极重的灰尘和残积的雪,一个院子不算小,自然袍角会被灰尘染脏。加上有雪,自然会比较潮湿。”
敖琪耸肩“只能怪他为了钱银太尽力了。”
赵越和殷岁寒终于听出了七七八八“你是说那家伙收了人家的钱,所以帮人家去销毁一些痕迹。”
“没错,那个仆人告诉我,有人事先给了他一笔钱,叫他去帮忙掩盖院中的所有脚印。而且那人蒙了面站在远处,去找他的时候还是大半夜。所以他完全不知道那人的长相,就连声音都听的模模糊糊的。”
看来这个人一开始就准备完全,但是有一点敖琪是猜对的了。去杀李邯龄的不只一个人,应该是个类似专门阻杀的团队,所以才那么干净利落。
莫岚央一下毙命,这只能证明那些人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莫岚央,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他们要杀的是李邯龄。
乔文慵、季文寒、李邯龄,死在开封的已经有三个高官了,可是现在唯一线索却只有两个,一个是死者胸口的图案,一个是李邯龄是个清官。这两点要着重跟下去。
还有些小细节,例如李邯龄和莫岚央身上的毒,和莫岚央身上找到的银丝。
“黎大人,那银丝上可查出些什么?”
敖琪提到银丝,黎振东才想起什么似的道“那银丝我派人去查过了,这种银丝有个名字叫银纹绫,是以织金的手法,将一些较硬的金属,例如银铁类物质,斜纹织入绫中。这样不仅质地细密,还有个特殊的功用。”
敖琪哼笑接道“软甲嘛”这帮人还真聪明啊。这种东西出来软硬兼备,绝对是杀人越货、保命护身的最佳选择。
“可是,这种银纹绫不是民间的东西”
敖琪不明白黎振东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民间的东西,难道是宫里的不成?”
黎振东认真的点点头道“的确,这东西的技法,只有宫内有掌握,是由西域那边流传过来的,民间还没有任何民间作坊可以做出这类东西。”
敖琪抓狂了,赵光义真的给他甩了一个超级大的难题。头痛啊~
“赵越,你下午没事吧”
赵越不知道敖琪又打算叫他做什么,所以有些畏惧的结巴的道“干,干嘛?”
敖琪一拍桌子,敲定道“那下午,黎大人和岁寒,就麻烦你们继续跑案子了,我跟我们的惠王殿下去一趟户部。”
殷岁寒好像一早就知道敖琪的用意一般道“你要去跟那几个死人算帐。”
敖琪咳道“你就不能说的好听点,不给人歧义吗?”
敖琪和赵越到户部的时,来接待他们的正是敖琪一开始在开封府衙见过的那个户部郎中谢云恩。
这个谢云恩看起来是个挺严禁顽固的人,没想到做事却很圆滑。
带着敖琪和赵越一路畅通,直到户部的会客厅。
奉了茶点后,也不啰嗦,直接问道“敖姑娘和惠王可是来查案子中几个死亡官员的账目?”
赵越对着这些官员,一直都是板着脸的“既然知道,还不找人去办”
谢云恩,连说了好几个是,就吩咐下人,去将相关账目由库内搬来,以方便敖琪两人查阅。
吃着好吃的糕点,翻着账簿,敖琪悠闲的很,却苦了赵越。
“喂,找到没啊?就让你找个帐,还那么慢。我这边都看完了。”敖琪咽下嘴里的糕点抱怨道
赵越气的青筋暴起,敢怒不敢言,明明是他从那些堆积如山的账目中过滤出跟死者有关的账目给她看,这家伙还那么嚣张的叫唤。平时都是他使唤别人,现在到好,颠倒了,成了他被人家使唤。真不知道敖琪是不是投错了抬,生在皇家的应该是这个大小姐,而不是他这个惠王殿下。
“喏,这本,还有这本,你先看吧。”赵越将两本账目扔了过去“这两本都是李邯龄上任后的账目。”
敖琪掸掉手上的糕点渣,那过那两本账目开始翻看。
看了一会儿,并无任何发现。的确这个李邯龄清到不能再清了。收入与支出都很平均,也无大项支出。都是一些琐碎的用处,查贪官,绝对查不到他头上。
等等……
敖琪终于发现了一处不妥,然后又去翻之前看过的乔文慵的账目。两厢一对比,敖琪皱眉问道“赵越啊,这个尚书省和大理寺为什么要抽调钱银去礼部啊?”
“啊?什么抽调钱银去礼部。我看。”赵越将手里的账簿拿到敖琪面前“给,这个是季文寒的。”然后赵越接过敖琪给她的两本账簿,互相对看了以后道“哦,这个是因为上次父皇为重修使馆。想从户部调银,但是正赶江南水患,所以才从其他各部抽调。至于是哪个部门,都是看哪个部门有盈余,自行申请的。”
敖琪急忙的翻了翻季文寒“原来这些钱银是由季文寒接受,用来整修使馆。”
看来这笔帐很古怪。“赵越,叫你的人去查,这笔帐是不是真的全部用于修缮使馆了。”
朝廷中,这种调动是不可避免的,可是牵连到三个死者,敖琪就不得不注意了。
赵越点头应承,敖琪又想起一件事道“各州府的那些死亡官员查的怎么样了?”
“正在查证,困难的地方就是,各个死亡官员之间并没有共同点。”
确实挺麻烦的,死亡地点不同,死亡原因不同,又没有任何共同点,真是坑爹的难搞。“对了,回去拟一份那些官员的死亡名单给我。”
“好”赵越将桌上乔文慵他们三人的账户合上“这些拿回去吧”
敖琪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从桌上的糕点盘子里又拿了几块,边走边吃。最近时刻不停的在想案子,不是误了吃饭的点,就是吃到一半,想起什么走神的厉害。
想到这里敖琪突然啊了一声,赵越以为她怎么了呢。接过就听她惊叫道“我打算见楚大人来着,结果给忘了。快走快走,赶紧回去。”
赵越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找他干嘛?”
“我要让他给你爹带封信,很重要的。”敖琪严肃的道
赵越立时无语,敢随口说他爹的,估计只有敖琪了,赵越真的很想知道,是敖琪胆子大,还是其实在她那聪明的脑子里,有根弦是没搭对的。
………………………………
第十五章 忽天下之大悠
早朝后楚司华曾经被皇上叫去谈了话,大概意思就是要他尽量配合敖琪的一切行动。稍有差池,为他是问,所以楚司华对敖琪的事情就更加的不敢怠慢。一下朝回来就听说敖琪要见他,楚司华便半步未敢离开的等在后院。
直直等到下午,才见敖琪急忙匆匆的与惠王从外面回来。
“抱歉,抱歉,让楚大人久等了。”
见敖琪一个礼就要行下去了,楚司华连忙拦住道“敖姑娘严重了。既然敖姑娘让在下等在这里,必定是有事相商。等等又何妨”
敖琪有些惭愧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想让楚大人,帮我给皇上带封信函。我怕遗忘,这才叫下面人的找您。”
赵越虽然可以随时进宫的,但是他们人手已经不够了,敖琪不想放人。再加上楚司华离的最近,又能出入朝野,算是传达信息的最优人选了。
“那就麻烦楚大人,再稍微等上片刻。我这就去拿书信来。”说完,敖琪就往院中她暂住的那间屋子跑去。
回屋后,敖琪紧忙磨墨执笔,可是待写信之前敖琪却稍有迟疑,停下想了一阵,然后才毫无犹豫的书写起来。
写完后,敖琪缓缓的吹了吹,待字迹干了些,便装进了信封里。
本想直接拿出去,又觉不妥。敖琪随手点了旁边的蜡烛,滴了几滴用来蜡封。然后见不怎么美观,又趁着蜡渍未干,在腊面上画了一条龙。拿起来看了半天,为自己的画技赞叹了几声。这才拿着封好的信跑了出去。
将信封递到楚司华的手上,敖琪道“楚大人,麻烦您跑一趟了。”
楚司华笑着接过信“应该的,何来麻烦之说。我一会儿就进宫为敖姑娘走一遭。”
敖琪点了点头,微笑着送走了楚司华。赵越这才回头问敖琪“那信上蜡封你是用的哪家的族徽?怎么还有家族是已蚯蚓为标记的吗?”
敖琪听了,咬着下唇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越“你有那闲工夫研究蜡封,还不如去查季文寒接收的那笔银子”然后负气的扭头回屋了。太伤自尊了,赵越你给我记住了。
赵越被瞪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那个小姑奶奶。不过得罪敖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赵越反倒不担心了。至于季文寒的事情,赵越到是真想到一个地方可以查。
赵越没想到会在都亭驿见到那个人,自从敖琪消失,赵越不是没得到任何消息。但是那些消息七零八落,赵越最多拼凑出来的就是敖琪消失又跟那个人有关。
所以赵越一直都逼着一股气,直到居然在都亭驿门前见到那个人。赵越毫不客气的上前就揪住了那人的衣领,紧接着就要落拳。
却听那人略带嘲笑的声音道“堂堂的大宋王爷,要当街殴打外族使节。你不怕你这一拳下去,无端兴起战事?”
赵越听了一愣,这才发现萧绪身上的穿着,有别于前。有些不甘的松了手,皱着眉头嫌恶的看着萧绪。双边圆领、窄袖、紧身绣鹰长袍。长袍下摆与小腿相齐,腰间金丝履带。
“你是辽人?”
萧绪整理一下被赵越揪乱的衣领,压下怒气道“我从没说过我不是辽人。”
赵越指着萧绪呼喝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说完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你一直都在骗了敖琪。怪不得敖琪会消失一年之久。”
萧绪浑身一僵,敖琪这两个字就好像一根倒刺一般扎在萧绪心里,每每碰触就是扯心撕肺的痛。可是想拔却已然生根,除非——将整颗心都摘掉。
这句话萧绪曾经用来说过赵越,没想到用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萧绪不由自嘲的想,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
不过赵越为什么说的是“怪不得敖琪消失一年之久”,而不是“怪不得敖琪会消失。”
自从敖琪消失,萧绪从未停止过对敖琪的寻找,但是一直毫无所获。刚刚听赵越话中的意思,萧绪的心里好像又燃起了一线生机。那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