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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琪接着又将话题扯回了案子“柳姑娘,乔文慵其实不只是寿王的人,还是皇上的人,对吗?”
刘媛媛这回要比一开始镇定的多,听到敖琪这么问,也没刚才那般惊讶的。既然瞒不了,也就诚实的点头。“没错,乔大人,是皇上下派给王爷所用的。”
那就没错了,这也进一步让敖琪更加肯定了一个想法。与其他丢了尸体的人不同,乔文慵会死,并不是因为他身上有跟鹰空阁一样的图案,反而是因为他没有,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两个尸体,一个被偷,另一个没有被偷。因为是两拨人做的。
乔文慵是寿王用来陷害懿王的一枚旗子。这也是敖琪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如果赵光义派给赵恒的心腹,被赵恒派去了赵元偓身边。而这个心腹却是这样一种跟鹰空阁叛徒一样的死法。可想而知,与鹰空阁勾结的罪名就肯定被扣到了赵元偓的脑袋上。
虽然实际上赵元偓的确是有勾结鹰空阁,但是这样赵元偓就被赵恒摆在了台面上,引来了赵光义的注意。赵恒想借刀杀人,就将乔文慵杀了,偷尸只不过是掩盖乔文慵不是鹰空阁的人这个事实。
赵恒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所以赵光义才去雪山找她,来调查鹰空阁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敖琪还不甚明了,那就是如果赵恒想利用乔文慵,凭赵恒的心计,怎么会事先透露消息给乔文慵,让他有了想辞官的念头呢?
敖琪刚想说问刘媛媛这个问题,也许刘媛媛能给她答案,却见刘媛媛有些奇怪的,瞪大的双眼,双手捏住自己的脖子。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呼吸也开始粗重。
敖琪立马反映过来,不好,这是中毒了。赶忙上前想去查看刘媛媛,刘媛媛却因痛苦大力的挣扎起来,敖琪半天都未能近身。最后待敖琪累的一身汗,终于制住刘媛媛去摸脉的时候,刘媛媛已经没了气息了。嘴角黑色的血迹,顺着那尖削莹白的下颚流淌出来。
敖琪跑到桌前,从头上拔下一个银制的发簪在茶点中都试了一遍,最后毫不意外的在刘媛媛喝过的那杯茶水中验到了一丝反映。
猛然想起什么,敖琪又冲出房间去,可是曦园上下早已不见妈**踪影。看来这一切都早已算计好了的。而害死刘媛媛的人并没有设计陷害冤枉敖琪杀人,还能让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没有被人抓走,那只能说明毒死刘媛媛的人并不希望敖琪陷入牢狱之灾。只是不想让敖琪知道一些事情。
敖琪现在有些暗恨自己真是蠢,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曦园,应该将刘媛媛请去开封府衙,也就不会给杀人灭口的人有可趁之机。
赵恒,你还真会挑时候下手。
敖琪最后通知了开封府的人来接手,敖琪将茶中的毒带回去一些,剩下其他的收尾都交给了来人,然后自己先行回了开封府衙。
因为一大早就不见了敖琪,除了被派出去的黎振东和还在停尸房的宁东篱,剩下的几个人就无所事事的等在院子里。赵越也来了开封府,便与后院中的其他人聚成一堆儿,谈论起案子来。谈论到热烈处,就连殷岁寒都偶尔插上两句话。
只是这样热闹的场景,在见到回来的敖琪那一瞬间就销声匿迹,甚至用鸦雀无声来形容都不为过。
敖琪跨过院门进去,抬头就看见那几个平时活蹦乱跳的人都僵在一处,从她进来就连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害的敖琪以为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从头到尾将自己看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丢人的事情。在现代时,敖琪也受过这样一次瞩目,那时是因为牛仔裤的拉链开了。可是现在的衣服连拉链这种东西都没有啊,所以敖琪别提被他们看的有多别扭了。
最后还是严敬幽首先动了起来,抓着敖琪就往敖琪的屋子里走。
直到关上门,阻隔了那三双如同电眼的视线,严敬幽才道“我拜托你,出去的时候,不要再穿这种衣服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敖琪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就见严敬幽捧着敖琪的脸,啧啧有声“平时看不觉得怎么样,原来衬托一下,还是挺祸水的。”
敖琪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啪的拍开严敬幽的手“你在笑话我嘛,再祸水也没有你严家大小姐祸水好嘛。”严敬幽明明就是骨子里良家妇女到不行,却张了一张小三的脸,这要是放在现代,估计早就被什么高干子弟包下来了,还敢说她。
严敬幽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问道“你这样一身出去干嘛了?”
“我去曦园了。”
“什么”严敬幽一声大叫,猛然被敖琪捂住,不由向天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大声啊。果不其然,这大嗓门招来人来,厉风在门外敲了敲门问道“没什么事吧。”
见敖琪瞪了自己一眼,严敬幽这才清了清嗓子想外头道“没事,我们一会儿就出去。”然后转头看着换衣服的敖琪道“你就穿着这一身去了青楼?”
敖琪边解着扣子边道“有何不可。我是去查案,又不是去喝花酒。”
严敬幽无语的摇头,她要是能去喝花酒都算她敖琪厉害“你没打算瞒着殷大哥吧。”
敖琪很坦然的道“没有啊,瞒也瞒不住,那又何必要瞒。”而且殷岁寒又不是萧绪那种醋坛子,殷岁寒在某方面还是很讲理的。
“唉,可怜的殷大哥。”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件事给他操心,也许严敬幽可以帮帮他,就从敖琪衣着把关开始。
“那件太艳了。”指着敖琪手里正想换的衣服,严敬幽很恳切的给出了专业建议。
最后等两人出来的时候,敖琪终于穿了一件较为“正常”的衣服,素色的印花对襟小棉袍。这回院中的三人显然也正常了很多。
其实除了赵越和殷岁寒有些惊艳外,厉风却惊吓多过惊艳。不过以前心中敖先生的形象,终于一下子被扭转了过来,实在不得不承认,敖先生确实是个女子多过像一个男子。不过……
“还是这样的敖先生,看着舒服些。”为了平复刚刚被刺激到的情绪,厉风只有去他老婆哪儿寻求一点精神安慰。严敬幽也很了然的拍了拍厉风的手,示意她十分了解。
其实敖琪是有些介意严敬幽居然在她没在的时候,就嫁出去了这件事的。所以心里有些埋怨逼得她总是要讽刺一下才好受一些,例如现在。
“用不用我找些浆糊将你们连个黏在一起?”
“那到不用,我门不用浆糊,也能黏在一起的。”
严敬幽知道敖琪的心思,所以每次都更加在敖琪眼前显耀着他们夫妻的恩爱,结果就是敖琪气的更冒火,严敬幽笑的更开心。
实在懒得里这一对无聊的夫妇,敖琪只好将换个话题道“刘媛媛死了。”
严敬幽一听案子,立马抓着厉风一同又做回其他人旁边道“这个我们知道,只是我们不知道你去了曦园。”来通报的人只是说刘媛媛死在了曦园,并没有说是谁报的案。
“我不止报了案,我还亲眼目睹刘媛媛死在我面前。”敖琪不由叹气,真的很烦闷。这案子除了各州府死亡的十四人,再加上京城的季文寒、乔文慵、胡清平,这回还有刘媛媛,总共已经死了十八人之多。
十八人啊,那是个什么概念,都够组成一个少林铜人阵了。
真不知道这些人上人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们互相倾轧,非要这么多人做为牺牲品嘛。
“谁做的?”赵越想想上次见刘媛媛还是不久前的事情,居然就这么死了,要是真的杀人灭口,为什么他们问的时候没事,反而敖琪一去,就逼着人家杀人灭口。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是曦园的妈妈,不过人已经跑了。不过指使妈妈杀人灭口的人却不难想。”
赵越皱眉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是三哥?”
………………………………
第二十八章 推翻案情
敖琪严肃的表情显然已经回答了赵越的问题。
“没错,我曾在寿王府见过柳媛媛,所以柳媛媛是赵恒的人,而且乔文慵也是赵恒命柳媛媛杀的。为了隐藏这件事,刘媛媛也被赵恒派的人杀了灭口。”
敖琪的后半句话推翻了众人心中原本对乔文慵死亡的认知。顺着敖琪的话,重新缕出一条线“乔文慵不是鹰空阁的人,而是赵恒嫁祸鹰空阁做的。”
叮咚,显然众人已经理解了敖琪所要表达的意思。
众人皆是一脸的豁然开朗的表情,只有一个人深深的眉头仍然没有解开,敖琪问道“还有疑问吗?”
殷岁寒抬头看了看敖琪,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刘媛媛被下了毒,那为什么你没事?”
这个问题真的让敖琪一愣,而且稍稍有些后怕。
是啊,为什么她没事,如果今天在曦园的时候,茶水是有毒的,那只能说明敖琪的茶里也同样有毒。敖琪是看着刘媛媛倒水进茶杯。如果真的只是想毒死刘媛媛,那毒就可能是下在茶杯上,可是在妈妈送进来之前,那杯子也无法完全肯定是谁用。
是敖琪命大?还是赵恒的失误?还是其他呢?
如果赵恒真的不打算毒死敖琪,又怎么能笃定敖琪不会喝那杯茶水。这个问题,的确让人想不通。而且敖琪能感觉到,赵恒是想让敖琪将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的,可是这案子继续查下去对赵恒又有什么好处呢?
敖琪没想到的是,下一刻这个问题的答案,突然间就迎刃而解了。因为去查各州府死亡名单上的人和京中联系的黎振东回来了。
“敖先生,事情有些奇怪。”黎振的十万火急的冲进院子道,整个人气喘吁吁的,看起来是快马加急赶回来的。
“何事奇怪?”敖琪不自觉的站了起来问道。
黎振东仍旧呼吸不顺,不过手上到麻利,从怀里掏出那名单还给敖琪,只不过名单后面都重新添加了那些人在京中的各种关系图谱。而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些人跟敖琪一开始所说的那个名字并无太大关系,反而是跟另一个人的关系却是千丝万缕。
敖琪大致浏览了一遍,眼神中的疑虑越来越大。“怎么会是他,难道是我想错了。”
敖琪有些失神,殷岁寒接过敖琪手中的名单,其他人也凑了上来。那名单上名字众多,虽然赵越这个王爷平时懒散,但却不是混事的,自然对朝野上下都略知一二。所以赵越是第一个发现问题的“这些人都是六弟的人。”
“没错,这些人都是赵元偓的人。”敖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茫,但是却好像很确定的在告诉她自己,说给她自己听。
然后敖琪猛然转头问赵越“耶律隆绪为什么住进都亭驿?”
只要仔细研究敖琪这句话的人,就会发现一个细节,敖琪问的是为什么住进都亭驿,而不是问为什么来大宋。因为在座的都知道萧绪其实是一直在大宋的,只不过现在有所区别的是,萧绪表明的身份,那他在大宋必然就会有一份使命。
否则,一个大辽的皇上难道还能长期住在大宋的使节馆嘛。
赵越被敖琪问的怔住,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回答敖琪的问题,反而是问“你怎么知道那家伙在开封?”他可是一直瞒着的,可是到最后才发现,只有他自己傻傻的以为敖琪不知道。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来开封?”敖琪坚持的问道。
赵越表情看起来不大愿意说,不过最后还是在敖琪眼神的压力下张口道“是来迎娶四妹的。”
敖琪显然没预料到是这种答案,微微一愣,然后才有所反映,神色略有些暗淡“是和亲吗?”
赵越点头“这事儿是六弟说服父皇的。所以父皇才出了国函,邀请他来和亲。”
所谓国函不过是多此一举,那家伙都不知道打入大宋内部多少年了,要不怎么会有秦淮首富之称。依赵越看,那信送去大辽也没人收,还不如直接交到萧绪手上,国函没出国土就送到了别国国君手上,这还真是讽刺。
而敖琪根本懒的理那什么国函,她所想到的是,真的是赵元偓。赵恒之所以想让敖琪继续查下去,是想让敖琪查出这些上报给赵光义,为赵元偓安插一个勾结敌国的罪名。
不过萧绪跟赵元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显然已成了不争的事实。想来鹰空阁想从军器监得到的东西,也是为了帮助赵元偓上位的。
赵元偓的野心,是想借助辽国的扶持来帮助他坐上皇位,这件事情中,萧绪肯定得到了某种利益。怪不得,萧绪在洪州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拉拢赵元偓了,想来这一切都是早就算好的。敖琪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些人真的是可怕至极。看来这开封城要不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