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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敖琪只是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她一直是很感激宁余汕的,因为不是宁余汕,她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呢,也可能早就下了地府,哪里还能有这样的第二次生命。所以敖琪不管是因为受宁余汕的影响,还是因为受前世孤儿命的影响,对于这种救人的事,她都抱持着一种严肃的态度,毕竟不论现代还是古代,这雪中送炭的事,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既然她被人救了,她就有义务去帮助别人,否则也对不起她这本不属于她的命。可是万没想到,自己一次在大雨中救回来的重伤之人,却只是救回来给自己添堵。
睁开眼睛后,是死扒活扒,也没扒开他的嘴,除了殷岁寒这三个字,就什么都没再问出来过,一开始敖琪的耐性还可以,可是后来那人伤好了,却开始酗酒,敖琪就没再也没有那么良好的耐性了,从开始嘟嘟囔囔的抱怨到后来破口大骂。
不过那人也算有良心,殷岁寒每次喝多了都会将抢他酒的人打一顿。有一次,殷岁寒在城南的酒馆喝酒,正好遇上几个混混找茬,他们看殷岁寒一个酒鬼,就起了抢劫的邪念。没想到遇上硬茬子,殷岁寒的拳脚狠,下手不手软,直将几个人打的半残,正好被敖琪遇上。那时殷岁寒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了,见谁上前就打谁,敖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去就将殷岁寒的酒瓶子夺了下来,一巴掌扇过去,殷岁寒一愣,盯着敖琪看了半天,笑了笑,然后叫了一声“敖琪”,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所以老头一直都说他这也算有良心了,知道谁是救命恩人,敖琪每次听到都一副不屑的样子,不过心里是高兴的。自从那次事情后,除了敖琪可以在殷岁寒手里夺酒以外,就没人敢再去惹那个酒鬼了。说来也奇了怪了,不论殷岁寒喝的多醉都能认出敖琪来。不过就算敖琪怎么说,他还是不改老样子,什么都不说,只是不停的喝了醉,醉了喝。
最后气的敖琪没办法,也就不去管他了,只不过,每次都是她给他付清那酒钱。
“哎,猜也知道岁寒那是有伤呢!”
“伤个屁,他那伤早好了!”
宁余汕极其鄙视的斜了敖琪一眼,拍了拍左胸口道“我是说心伤!”
敖琪撇着嘴角“心伤?心伤就可以油盐不进了,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他要是有心,就算生铁也该捂热了,可是他呢,他何时为了我这个救他命的人少喝过一滴酒!”敖琪越说越气,最后根本又像鸵鸟一样窝回椅子,不再听宁余汕给殷岁寒帮腔。
等东篱收拾完,也过了酉时了,看见夕阳下,那一老一小,一人占一个椅子,小风吹着,悠闲的在那里纳凉。东篱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回了厨房,不一会儿回来了时手里多了一个笸箩,笸箩里装了一些生莲子。
东篱将笸箩放在两人椅子前的小桌前,又拿了一个小碗摆在一旁。
敖琪听到叮叮当当一阵响,撩开眼皮缝一瞧,就看到东篱笑嘻嘻的看着她。
得!不用装了。回了东篱一个微笑,然后伸腿踢了旁边的宁余汕一脚“老头,别装睡,帮东篱干活!”
宁余汕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了声什么,然后侧了个身,在躺椅上又睡了。敖琪看他那样子,知道让他起来帮忙干活是没戏了。
只好自认倒霉的从躺椅上下来,拿了刚刚吃饭时候坐的小凳子在东篱对面坐下。
“有什么要帮忙的!”
“也没什么,就是帮我将这些莲子去心,放在小碗里面。”
敖琪应了一声便开始帮忙。
“对了,敖大哥,你书院那边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敖琪摇了摇头。
“也是,要是有进展,你就不会有时间来我家闲晃了!”
敖琪嘿嘿一笑“还是东篱了解我啊!”
她确实被困住了。这个案子看起来挺简单,就是书院里面死了一个学生,不是情杀,就是凶杀。可是只要深入了解,你就发现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全部都是断线,千丝万缕的,却怎么都连不起来。还有那诡异的新娘服,她应该找时间,再和赵绮玉谈一谈,不对,也许是……齐慕远。
敖琪正在出神,就听东篱喊道
“敖大哥,你放反了!”
“什么?”
东篱看了看还在神游的敖琪,很无语的重复道“我是说你把莲子心混到莲子碗里面去了,那样煮粥的时候会苦的。”
东篱的话刚落,敖琪猛的站起来盯着东篱,东篱被她盯得一愣,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因为站起的速度太快,敖琪连带倒身后的凳子也没在意。
敖琪双手一拍,兴奋道“我终于知道了李无咎是怎么将相思子的子荚吃进去的了!”敖琪本以为东篱接着会问她是怎么吃进去的,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东篱出声。
低头一看,东篱完全没有在意,还在自顾自对的挑着莲子。
“东篱,你不好奇吗?”
东篱抬头瞥了一眼,早就习惯了敖琪的一惊一乍,所以淡定自若的道“等你结案了,我自然会知道,干嘛非点急于一时!”
“呃……”看来别人对你有信心,也不是件好事。至少会少了很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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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夜半杀手
婉拒了东篱的留宿,敖琪踏着夜色一路溜达着回了书院。
夜晚的福州城虽然没有白天来的热闹,却别有一番韵味。稀稀落落的摊档都是些吃食的叫卖。摊档旁都挑着一盏红红高挂的灯笼。一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火光从街头延伸到街尾,煞是好看。
敖琪想起小时候,和儿时的好友徐婕,偷溜出孤儿院,去隔着一条街的夜市买吃的。那时候手里的钱并不多,所以都是买一样东西分两份,这样就可以多品尝其他种类的小吃。两个女孩直到吃的肚子溜圆,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却被院长抓到,罚禁了三天的零食。
想到那时候,敖琪就想笑。儿时虽然没有亲人陪伴,却依然过得丰富多彩,因为那时的他们还小,还不懂得什么叫孤单,只要有人陪伴,便觉得很快乐。
只是当他们都渐渐长大,好像一切都不在像以前那样简单了,似乎大家都在一瞬间懂得了没有人是永远的陪伴,然后各自朝着自己该走的方向越行越远。
回到了书院敖琪并没有进房,而是先去了院中的假山后。借着月光,敖琪寻了好半天,终于在一个隐蔽处,找到了几乎完全被石头遮住,只露出一角的雪白纸条。
敖琪看着那纸条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要不要这么隐蔽啊。
敖琪不慌不忙的将纸条打开,见纸条上写着“皆以核查完毕,只唯一点有疑,齐信交予福州乞丐初九。”
看到此处,敖琪不由得地皱起了眉头。看来她猜的没错,那疯乞丐真的是装疯,而且还是有人交代他装疯卖啥的冲进来闹场。
敖琪记得董勋说过书院的侧门只有院士和副院士有钥匙,如果齐慕远是冷霁派出去送信的,那么后来的疯乞丐也就是冷霁特意放进书院里来的。
敖琪记得当时那个疯乞丐冲进她房里后说的话“冥都鸳鸯,冤魂索命”
这句话应该是冷霁教疯乞丐说的,放一个乞丐进来装疯,还教他说那摸不着头脑的话,冷霁的目的何在呢?
突然“啪”一声轻响,立马拉回了沉思中的敖琪,敖琪只见不远处的门廊上迅速有人影闪过。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人速度太快,敖琪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样子,只看到一个轮廓,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那人去的方向是——相思园
这大半夜谁会去相思园呢?敖琪将早已准备好写着“详查奶娘家地址”的纸条再次压回了刚刚的石头下,然后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
敖琪追着那人跑了大半天,刚到相思园的回廊头上。就听园中传来了叮当的打斗声。敖琪抬头望去,夜幕中朦胧间,只见两个人影在相思亭中纠缠。不过那声音不是兵器相撞的声音,而是打斗中一方的兵器跟石制的桌椅磕碰而发出的声响。
打斗的另一方,不,应该说被砍的抱头鼠窜的那一方不是别人,正是相思书院的院士——赵端阳。
此刻赵端阳正在相思园的亭子里和那个黑衣蒙面人顺着桌椅玩着绕圈圈的游戏。还不时惊险万分的来个高难度瑜伽,好以此躲避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
这是怎么回事,欠了赌债不还,人家追上门?不对,要赌债也不用蒙头盖脸的不让人认出来啊!
得罪权贵,杀人灭口?不对,赵端阳虽然以前曾为官,但是离开官场也有n年了,要是想杀人灭口,也不用等到今天才动手?
难道是烧杀抢掠,人家苦主来报仇?可是赵端阳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这烧杀抢掠的勾当,也点看他有没有那个胆量去干啊!
敖琪这边正天马行空的想着,赵端阳那边却坚持不住了。黑衣人的一刀刚刚好顺着赵端阳的右臂划出一条两寸多长的口子,赵端阳的袖子立刻就被渗出的血给染红了。
敖琪一看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赵端阳早已过了体力旺盛的年纪,等剩下那点体力一旦耗尽,就只有等着挨宰的份儿,可是自己也不会武功,去了也等于送死啊!不但救不了赵端阳,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不是明智之举啊。
敖琪用手敲了敲脑袋,突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好像记得,这相思园的旁边就是书院的储备间,当时敖琪可是跟董勋仔细问过相思园周边的环境呢。不再犹豫,敖琪转身就去了边上的储备间,没多久回来时,手里还拎着一支四寸多长的烟花筒。
敖琪看着手里的东西笑了笑,然后举着它就冲了出去。
“住手!”刚喊完,敖琪终于明白了武侠片里这两个字是有多么经典。
寂静的夜里,敖琪的这一嗓子威慑力十足,至少对面前的两人来说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为杀手确实停了下来,不只杀手,就连赵端阳那个记着逃命的都停下来看向她。
“呃~不管你是哪路的,想保命的最好立刻离开,否则等我们的人来了,你再想逃可就来不及了。”敖琪嘴上冲着蒙面人吼,但是心里还是没底儿的。敖琪故意将手中的东西举高,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吹了吹道“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这是我跟官府的联络信号,只要我将这东西点燃,那不出一刻,官兵就会到。到时候你插翅都难飞了。”
蒙面人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忧虑的目光,人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敖琪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于是大着胆子,将手里的烟花点燃,引信闪着火花,瞬间就着到了头,砰砰两声巨响,两簇明亮异常的烟花在园子的上空灿烂绽放。
要不是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一下那七彩的烟花。
刚放完烟花,敖琪立马就丢了手里已经空弃的烟花筒,使劲的揉着左手。那东西小是小,没想到后坐力到挺大,两下就将敖琪的手震麻了,到现在还没什么知觉。
可是现在还不是只顾着手的时候,敖琪本以为这样一吓,那杀手,怎么都会跑了,可是人现在却还是一动也不动站在哪里。这不得不让敖琪才松的那一口气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敖琪心里暗骂,tnnd,这什么人啊,居然吓都吓不跑,再不跑,她可就露馅了,等一会儿那烟花一个人都招不来,她和赵端阳不就只有死路一条。
敖琪一看急了,这人怎么还认了死理儿了,难道跟赵端阳就那么大的仇,就算等着官兵来了被抓,也非要杀了赵端阳不可。敖琪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就打算拽着赵端阳跑。
那杀手看出了敖琪的意向,一刻没耽误的追了上去。不过那杀手好像不敢对敖琪下死手,每每只要敖琪挡在赵端阳前面,杀手的刀就转了方向,似乎很是忌惮敖琪。
凭着这一点,敖琪专门挑空子挡住身后的赵端阳,赵端阳也觉出了点什么,尽量的往敖琪身后站。
两人以为这样就得救了,等杀手累乏了,备不住就放过赵端阳了。却没想无休止的兜圈子终于激怒了杀手,最后连敖琪也不再留手了,几刀下来,敖琪都险些伤在刀下。
而这一老一小,手里既没有武器,又没有防身的工具,完全靠跑,没被歹徒一刀咔嚓了,算是北宋建国以来最大的奇迹了。
萧绪到的时候,不说躲在敖琪身后早已气息散乱,眼见就要摊在地上的赵端阳,就连敖琪都有些力竭的靠着惯性才得意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