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侍从应了一声便擎着画去了,敖琪有些不解的问赵光义“这画要送给草民?”
赵光义反问道“有何不可?”
到让敖琪一愣,自三皇五帝以来,这皇上送东西其实还真不需要理由。可是她刚被从天牢里调出来,就突然荣获御赐,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无功不受禄,草民还是知道的。况且敖琪并没为皇上做什么。”反而添乱倒是真的。
赵光义诶了一声道“这话有错,丫头你可帮我不少,至少这案子现在水落石出了。”
敖琪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案子在赵光义的心里清如水,何来用得着水落石出。估计那水里有多少沙子他都知道。
不过既然你说水落石出,那敖琪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一次机会“既然皇上觉得敖琪这件事办的不错,案子也水落石出了,那不知道皇上答应敖琪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兑现了。”
“呃……”赵光义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朕说话金口玉言,自然不会赖账。这样吧,我这就让人通知下面人草拟一份给宁御医的平反文书,但是在昭告天下之前,还有一件事,你点答应朕。”
敖琪皱眉,这是要敲竹杠啊。这话敖琪以前说的最多,自然听得出来。“那就是说敖琪如果不答应,那我师傅的事情,就没戏了?”
赵光义背着手从亭中走下来,站在敖琪对面道“也不能这么说,只不过在平反文书之前加一个小小的前提。而且我想这个前提也是宁御医死前所乐见的。”
虽然敖琪有种面前有个陷阱等着她的感觉,但是却不得不问。现在这种情况,赵光义已经显然掌握了所有的有利条件,敖琪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是需要她去办的。
“好吧,皇上请讲。”
赵光义脸上的笑容听到敖琪这么说,愈发灿烂了。“丫头你也不小了,虽然朕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过想来朕身为长辈,有些想法跟宁御医应该也是有着相同之处的。例如你这个年纪,早就应该许配人家了不是吗?我想宁御医若是在世,对这件事也一定会格外关注的。”
敖琪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话题怎么拐到这上面来的,敖琪绝对不会相信,赵光义纯粹只是关心她的个人问题。如果不是,那只能说敖琪的他想拿敖琪的婚姻做文章,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多谢皇上关心,不过我想这件事,还言之……”
赵光义摆手打断了敖琪未出口的拒绝“丫头,你先别急着想那些推托之词,为何不问问朕为何这样问,朕属意的人选又是谁呢?”
敖琪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死的,你的人选还能是什么好人吗?都说是你属意的了,敖琪还能寄予厚望吗?再者说了,经历这样一翻牢狱之灾,虽然只是几个时辰,倒也让敖琪想明白一件事,至少这辈子敖琪是没指望嫁给谁了。除非她自穿越后,再来个失意什么的,背不住还有几率。
见敖琪别别扭扭的不说话,赵光义继续道“我知道丫头你的心思,不过我想整个人选也不会辱没了你的,你觉得殷岁寒整个人如何呢?”
敖琪猛的抬头看赵光义,差点没把脖子闪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世界是抽风了?还是扭曲了,赵光义怎么会想让她嫁给殷岁寒呢?“皇上何出此言啊”
“哦?难道你不喜欢殷岁寒?”赵光义好像有些惊讶。
敖琪到不是不喜欢殷岁寒,但是敖琪也很清楚对殷岁寒和对萧绪,在敖琪的心里,始终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殷岁寒对敖琪的好,是不可磨灭的,这也是敖琪对殷岁寒有些愧对的原因。
可是要说爱这个字,敖琪估计只能对不起殷岁寒了。
自从宁余汕事情后,敖琪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萧绪在一起了,所以敖琪曾经试着想去接受过殷岁寒,如果时间真的能抹平敖琪心里对萧绪的一切的话。
可是敖琪最后证实了,她做不到,要她去忘记萧绪接受另一个人她做不到。所以敖琪宁愿这辈子都不嫁,也不想愧对殷岁寒一辈子。如果她真的自私的享受殷岁寒对她的好,那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两个人都苦撑这一辈子,那样的人生,那样的婚姻又有何意义呢。
敖琪深吸一口气对着赵光义道“皇上,敖琪虽然是个平凡的人,但是对于感情这件事,却可以说是极其苛求的。深知爱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得的,所以敖琪一直都让自己其顺其本心。不想因为任何因素,去逼迫自己的心意。所以这件事,皇上的心意草民领受,至于这件事还是请皇上不必过多费心了。”
敖琪说的很明白,但是赵光义既然提起这件事,就不是无心之言,而是有心之意。就像一开始敖琪想的那样,赵光义对这件事不只为了帮敖琪寻觅如意郎那么简单,又怎么会让敖琪三言两语过关呢。
“如果说,这件事朕已经决定要做主了呢?别忘了,这可是宁御医平反的先决条件。”赵光义的面色也随之冷了下来。
既然敖琪不打算领受赵光义的好意,那就只能领受赵光义的威胁了。
敖琪笑着摇头道“难道皇上认为,用家师平反就可以让我答应交出我一生的幸福,我就会答应了吗?”
赵光义眼神深邃的看着敖琪,那里透漏着一个身为皇帝让人畏惧的东西“那么你觉得朕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让你答应了呢?”赵光义盯着敖琪好一会儿,直到敖琪整个人紧绷的身体有些发抖才又道“朕知道你想嫁给何人,只可惜辽皇陛下这次要娶的是朕的公主,还是大辽萧太后授意的,你觉得朕有可能成全你吗?”
敖琪不自觉的咬着下唇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殷岁寒?”
赵光义甩袍转身走回亭子里道“以丫头你这样的聪明才智自然会明白的。”赵光义本想将话说到此处就打住,却不曾想下一刻这个问题就被人挑破了来说。
“因为我是他的儿子。”
敖琪骤然回头,就看见最熟悉的人站在凌牙旁边。可是敖琪突然觉得那一米的距离在无限延伸,延伸的远到敖琪一个不敢想象的距离,远的让敖琪有些陌生。那张俊朗的脸上,还是那挺直的线条,英气的浓眉,如墨温和的眼睛,好像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可是突然从敖琪的记忆里开始模糊了起来,失去了以为的清晰,让敖琪不敢去认。
殷岁寒一身深蓝的锦缎长袍,宽袖如翼。外袍的领子整齐的直垂到膝盖以下,腰间隐约可以看见一只紫色的鱼袋,敖琪可以想象那里面装着的玉佩何等昂贵。
敖琪突然很想笑,笑她自以为聪明,原来到头来最蠢最笨的那个是她自己才对。“看来是我OUT了,原来大宋也流行私生子的。”敖琪的语气好像在讲一个笑话,可是任在场的谁都看的出,敖琪勉强扯起嘴角的苦涩。
“我本来还在好奇,你将我从寿王府就出来,为什么赵恒会一声不吭。以赵恒当时要软禁我的决心,怎么会连我跑掉了都不予追究,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我想你所说的偷偷将我救出来也是假的吧,就算你大摇大摆的将我借出来,赵恒也不会说什么的。我却傻傻的以为你说是真的。”
敖琪说完,站在原地的身体突然微微晃了晃,好像随时就要倾倒一般。殷岁寒下意识的上前去扶,可是刚刚要碰到敖琪的衣角,敖琪却退了一步,殷岁寒的手堪堪擦着敖琪的袖边而过,然后整个人愣住。场面也就此僵住,赵光义干咳了两声道“丫头,既然无事就回去吧,我派人送你回陶府,在大婚之前,我会派人在陶府保护你,免受骚扰。你大可以安心的准备出嫁事宜。”
敖琪难看的勾起嘴角,这样的保护她敖琪还真是当之不起。赵光义这是摆明了用陶府一众人等的性命在要挟敖琪待嫁。可是敖琪不明白赵光义为什么非要敖琪嫁给他的儿子。然而敖琪是不是应该庆幸赵光义没有选赵恒或者赵元偓,而是选了殷岁寒,哦不对,是赵岁寒。
“我记得凌大人说过,皇上您召见我以后,我有权利选择我要去的地方,所以……”敖琪坚定的一字一句的道“我要去都亭驿。”
赵光义垂下眼眸沉默了半天道“丫头你可要想清楚,回都亭驿可没有在陶府那般心安理得,你猜如果耶律隆绪知道你要出嫁的消息,会有何种反映呢?而你是选择告诉他或者是不告诉他呢?”
敖琪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深深的无奈呢,这就是赵光义的目的。让敖琪在这个两难的问题中做出选择。
如果敖琪选择告诉萧绪,萧绪知道消息,自然不会安静的看着她嫁人,那肯定会有所动作,可是只要实施,就是在协助皇子逼宫罪名之上再次罗加罪名。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可是如果敖琪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绪如果事后才知道,结果只会比前面的结果难以预测。
敖琪突然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道“还请皇上送草民去都亭驿吧。”显然敖琪最后的选择不只让殷岁寒和凌牙不解,就连赵光义这个事先打好算盘的人都有些不明白。
其实敖琪根本没有想的那么复杂,既然告诉不告诉结果都不是好的,那又何必去想,敖琪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陪在那人身边,哪怕几天也好,反正她整个身体时间也不多了,加之身上的伤不是还有毒吗?混的几日算几日吧。
见敖琪如此坚决,赵光义只好妥协的交代凌牙道“那好,凌牙,你送丫头去都亭驿吧。”
凌牙刚想答应,殷岁寒却插话道“我去送。”
赵光义看了看殷岁寒,最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殷岁寒走到敖琪面前道“走吧”那声音不像平时的殷岁寒那般清冷,轻的让敖琪有些心软,于是敖琪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殷岁寒走抬步离开。
………………………………
第四十四章 殷家血仇
入眼的红色宫墙,无限蜿蜒到路的尽头。给敖琪一种错觉,只要被围在这宫墙中,就好像陷入了迷宫再也走不出去了。所以敖琪才那么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里。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敖琪本以为会这样直到西华门,可是就在离西华门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骤然停住。敖琪真的恨自己耳朵为何要如此好使,要不她完全可以装作听不见的。可是……
敖琪还是回头了看着殷岁寒,她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拿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好那人先开口了。“我……”只不过一个我字刚出口,却又顿住了。
敖琪叹了口气道“既然说不出口,就不要说了。其实……”其实敖琪也是有些怕他说的,她宁愿殷岁寒什么都不说。
“不,我说。”殷岁寒截住敖琪的话头,如果他现在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我的身世,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就在刚刚离开雪山见到那人的那天,我才知道我不姓殷,当年母亲是带着我从宫里逃出来的,后来还带着我改嫁了。”
敖琪回想了一下,那天在那个边陲小镇,的确是凌牙和殷岁寒比她早到。
也就是这件事是在敖琪未到之前,殷岁寒就已经知道赵光义是什么人,去做什么,最终目的是什么了。然而之后很久,他都没说过任何有关这件事的一个字。
敖琪看殷岁寒的眼神慢慢有些冷,有些陌生“原来我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你。”
看着敖琪脸上有些苦涩的笑容,让殷岁寒心里隐隐有些抽痛。“是,你并不了解我,就如同你同样无法了解我对耶律隆绪有着怎样的仇恨一样。”
敖琪猛的抬眼,这是敖琪第一次听殷岁寒正面说出他恨萧绪。敖琪也不是没发现过殷岁寒对萧绪的敌意。可是敖琪一直认为那仇恨不只是对萧绪,而是对大辽。不过现在看来是她自以为是了。
敖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以为江湖中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敌视外邦的,不过看来应该没那么简单。”
殷岁寒缓缓的开始叙述道“我是殷家的次子。殷家三年前还是江湖中盛极一时的医药世家,因为我上面仍然有个哥哥,对医药方面又比我有天分,所以我很安心的只研究自己有兴趣的武学,一直都未在医药上上过心,对此我也从不在意,可是直到那天”殷岁寒的声音开始有些发抖,好像在回忆什么恐怖的事情。“那天对我来说,一切都来的那么措手不及。满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个殷家庄,没了父亲,母亲和哥哥,一瞬间我便失去了一切。而最让我悔恨的是我居然对殷家的医药没有任何认识,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我以前多学一些,多努力一些,也许殷家就不会毁在我的手上。殷家的珍贵药方也不会就此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