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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啪嗒,啪嗒的水声越来越剧烈,他们必须大声才能听清对方的谈话。
“我说趴下!”萧绪的这一声几乎是吼着出来的,不过敖琪倒是听的挺清晰的。然后就听到噗通的一声,敖琪就真的趴下了,敖琪从不知道她还有那么听话的时候。
萧绪跳下去以后,筏子上就真的只剩下敖琪一人了,除了水声,敖琪几乎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萧绪!”敖琪有些害怕的喊了一声,黑暗中却没有声音回应她。过了半天,敖琪正焦急不堪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下的筏子平稳了下来。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响动,这声音很小,但是却让敖琪有些喜出望外。
因为那一声后,紧接着就传来了那个让人安心的声音“趴好,抓稳!”敖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n遍了,当她脑残吗?
就这样敖琪一动都不敢动,虽然人在筏子上,但是浑身基本已经被四周溅起的水花打湿,抓着筏子的手,被水泡的渐渐丢失了力气,不知道还能抓多久。可是指甲仍然深深的扣着筏子边缘,硌的手掌生疼。她知道身后那个推动筏子的人,一定比她更艰难,所以敖琪咬着牙,硬挺着。
风雨过后,总会见到彩虹,就像她在前方看见的光亮一般,让人欣喜和期待。
就在看见光亮的一瞬间,敖琪几乎有些癫狂的喊道“到了,到了,萧绪!”
萧绪没有回她,因为只要他一张嘴,就会有水灌进嘴里。他已经喝了不少水了,不想再喝了,只好忽视敖琪,加速的卖力游着。
就在两人以为这样就会平安的到达终点的时,却发生了意外。山洞的左侧突然多出一处较其他地方高出很多的大石,要是没有涨水的话,人在竹筏前面撑篙,绝对可以避免与那石头相撞。但是现在除了没有光线外,竹筏的前进,一切都只靠萧绪在后面的推动力,根本无从检查竹筏前面的状况。前面哪怕走势稍有变化,都能成为他们的阻碍。
所以筏子毫无意外的顺着高出的部分翘起,就算萧绪努力的维持,但由于他人在水里,还在筏子的后部,想要完全掌握筏子的重心,使其平稳下来,却十分困难。
而此时敖琪知道出了问题,心脏在胸腔中快速的蹦跶着,紧闭着双眼以此来分散她的恐惧,敖琪知道她现在只有不动,就算是帮了萧绪大忙了。可是不动的结果就是弄的她浑身僵硬,到处都在痛。敖琪想,好像自从在漠北那次以后,她就再没如此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萧绪没办法,只好游到筏子的左侧,用尽浑身的力气,将筏子向右推,筏子和石头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后,从高处的岩石上下来,还继续顺着推力向右走。最后斜着卡在山洞的两边,被水流冲击的剧烈晃动,但是到底是稍稍停住了些。
还没等萧绪松口气,就听抓着筏子的敖琪突然啊的一声大叫。
“怎么……”萧绪还没问出口,就已经得到了答案,筏子本来就是年久之物,经由时间的洗礼再加上刚刚的摩擦,绑筏子的绳子很没悬念的被磨断了,在水流的冲击下,筏子慢慢被冲散开来。
而敖琪再也抓不住任何能支撑的东西,同样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萧绪喊了半天,也不见敖琪回答,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了,闭了口气,就潜了下去找人。
山洞里本来就黑,更不用说水下了,只能靠着大概位置去抓,还好敖琪下沉的不算太快,加上河流不太深。敖琪下到两米左右就找到了瞪着眼睛,鼓着嘴,像只青蛙一样的敖琪。
萧绪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但是敖琪总有办法让他憋笑憋的内伤,萧绪快速的抱住敖琪,然后脚下几个用力的踩水,将敖琪托向水面。
敖琪的头刚露出水面,就大力的呛咳起来“咳咳……咳咳……”
“还好吗?”
还没有完全平缓气息的敖琪道“还,还没呛死。”
萧绪环顾了一下四周,带着敖琪要想游出去,就必须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否则还没等出去,两人就双双脱力了。
萧绪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只有那里了,刚刚河面的左侧那块多出来的较高的大石,成了两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萧绪一手抱住敖琪的腰,另一手在大石上找个地方扶住。敖琪则双手统统扒在大石上喘着。大石形状奇异,犹如人耳,两人就停在大石耳尖的位置,正好被多出来的地方挡住。水流的冲击也小很多。
“我们一会儿怎么走?别告诉我要游出去啊!”
“嗯!”
敖琪无奈的有向出口那边看了看,隐约的光亮,缓解了一下敖琪无比懊丧的心情。
“放心,看距离,应该没多远了,一会你抓紧我,尽量不要紧张的绷紧身体”
“好!”敖琪知道只有放松才能减少阻力,这样萧绪会容易很多,但是说是一回事,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等萧绪真的托着敖琪游出去的时候,敖琪还是紧张的不得了,只有时刻的提醒自己,让自己放松。就这样两人游一段,歇一段,直待两人真的出了山洞,萧绪将敖琪拖到河岸上,敖琪脱力的躺在地上。敖琪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虎口逃生的感觉。
侧头看躺在旁边的萧绪,也和她一样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头发更是湿嗒嗒的黏在脸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萧绪的胸口,一呼一吸的起伏着,看来是累坏了。
再看萧绪的手,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已经泡皱了,好像粗糙的橘子皮一般。等等……
敖琪用力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凑了过去。萧绪彷佛有感应般的睁开了眼睛。
“你受伤了……”彷佛有什么东西卡在敖琪的嗓子里,敖琪都听的出她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应该是在遇到大石的那段路上在石头上划伤的。
敖琪费力的想要去碰萧绪的那只手,可是萧绪躲开了。“真的没事!”
“怎么会没事,都伤成那样了,怎么会没事……”
那伤口从萧绪右手的小指处,顺着手背一直蜿蜒向上,直到湿透的袖口以上,不知道延伸了多长。可能因为泡水,早已不流血了,发白的边缘向外翻着,狰狞的匍匐在萧绪的手上。
敖琪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敖琪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就连刚刚那样的境遇,她都忍了下来,就连在那漫天银色的世界里,冻的整个身体都麻木僵硬了,前生所有的悲伤一幕幕在眼前掠过的时候,敖琪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看着那伤口,敖琪却怎么都止不住从眼中留下来的泪水。
因为以前再悲伤再难过都是寒冷的,可这次不同,这次再难过都是无比温暖的,心都跟着温热的跳动起来。因为有一个人是为她受的伤,而且那个人顶着一张白的几近透明的脸,将她的泪水擦掉,微笑的冲她说“别哭,我真的没事!包一下,几天就好了。”
可是她有事,这样的情,她该怎么还……
敖琪抽噎着,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然后道“找个地方包一下!”
萧绪本来还想继续说没事的,但是看着敖琪的眼睛,又将那两个字吞了回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晚上,但是那堆柴火,看起来还是燃烧的很亮,透过搭在旁边的衣服,可以微微的看到透出红光。
敖琪小心翼翼的给萧绪上着药,是一些东篱曾经教她认的治疗外伤的药草。敖琪终于了解到了什么是绷带基本靠撕,捣药基本靠嚼的穷苦境界。
亏了萧绪的内衫是千丝坊的素绫,透气性,和韧性都不错,正好充当绷带。直到给萧绪绑完伤口,敖琪嘴里还是苦苦的草药味道。
包扎完伤口接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陷入了完全沉默的状态。没有人愿意开口,敖琪就那么傻愣愣的盯着那堆火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萧绪凝视着敖琪的侧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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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无忧之死
当书伦找到两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背影相依,却相互沉默的诡异状态。
敖琪不知道书伦是用什么方法在这荒郊野外找到他们俩的,但是当书伦确实已经站在了两人面前了,敖琪以及其佩服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将书伦盯的极其别扭。
因为竹筏的事故,萧绪和敖琪两人没能直接到达那条河靠近福州城的地方。但是为了测算时间,三人决定顺着河岸往下游福州城的方向走。
走了将近两个半时辰,因为有些地方,水流可以很轻易的流过,但是三人却要废上许多力气绕远或者爬坡。
快到福州城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河水离福州城最近的上岸点,真的像萧绪说的那样,在福州城西不远的地方。敖琪大概推算了一下距离,和水流的速度。很明显,如果做竹筏从庆田村到福州城,仅仅只要走另一条路所需时间的一半,就可以到达福州城了。
可想而知,李无忧从庆田村回来的时候,顺风顺水,不像他们这般惊心动魄,所以基本上可是说是没什么阻碍的,绝对能在李无咎死的前一天晚上回到书院中。这样敖琪的一些猜想就都得到了印证。
“书伦,你先一步回去跟院士报个信,最好让他看好李无忧!直到我们回到书院。”萧绪吩咐书伦道“回去后帮我盯着董勋!”
书伦领了命去了。
敖琪不解的看着萧绪,萧绪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
敖琪点头,萧绪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道“因为这个!”敖琪看着萧绪手里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这东西是我在相思园捡的,你猜是谁的!”
“董勋!”
“没错,因为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这种东西了!”
敖琪本以为他们这边就够乱了,却没想到书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此刻书院里赵端阳、冷霁以及几位老师正在南院书房里,开着内部会议。(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学生们已经都被先行遣散回家了,就连仆人们也都被赵端阳下了禁令,没有他的命令,严禁跨出所在的院子。
“院士这可怎么办啊?短短几天,就连着死了两个人?还是兄妹两人先后遇害。这已经不是小事情了。”
“是啊,院士,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书院自己就能处理的事情了。仅仅指望那个敖先生,还是不妥啊!而且现在那个敖先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这样书院的声誉就要臭名远播了!”
“现在已经名声在外了!”
“就算先不管书院的声誉,这次人又死在了相思园。这……”其中一位老师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
那相思园是什么地方?本来说法就各有不一,这次又连续死了两个人,却找不到凶手,这不就等于坐实了相思园闹鬼的传言。
学生各个人心惶惶,闹得很多胆小些的学生已经都请了长假。但是大家都心明眼亮的,都知道这是怕了,所以请长假回家避难去了。
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沉默的赵端阳其实心里很乱,现在最懊悔的就是他,那天晚上是他见无忧的最后一面,谁知在那以后再见,便是无忧的尸体。如果那天晚上,他能阻止,或者做些什么,那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现今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凶手,挽救书院的名声。也是唯一能为李家兄妹做的事情。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赵端阳只觉得头越来越疼。
“众位的意见是报官?寻求官府的帮助吗?”赵端阳巧妙的避开了相思园的问题问道
众人皆都点头如捣蒜,表示赞成。赵端阳用眼睛扫了一圈,只有一人扶着下颚,没有出声。
“赵钺,你什么意见?”赵钺本来在愣神,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见赵端阳问到自己,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我认为这件事情不太寻常。”
“就从一开始的时候说,当时官府是知道李无咎事情的,但除了带走了尸体,却没有过多的干预这件事。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既然官府没有行动,那从另一方面来讲,也可以看成是官府已经默认了敖先生先来查这个案子。虽然猜不透官府的用意,但可想而知,官府不太想插手此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算我们报了官,也只会得到一个敷衍了事的结果!”其实赵钺说对了一方面也说错了一方面。说对的是,官府确实有意让敖琪来查这个案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