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好像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懒洋洋的挑起眉毛看着女子,然后笑了笑道“那客官想要喝什么茶呢?”
女子一脸不屑的瞅了瞅茶棚四下道“你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茶,你只要给我烧水就行了,我们自己有茶。”
茶棚的主人估计还没睡醒,迷茫的摇了摇头道“没水!”
女子以为茶棚主人因为被她叫醒故意跟她作对,愤愤的在茶棚四周找了一圈,就看见在灶台旁边正摆着一桶清水,一见有水那女子就更气了。指着那桶水就说“这不是水嘛!”
茶棚主人看了看那桶水,皱了皱眉道“你要我烧那桶里的水?”
“废话,快烧水!不准耍花样!否则就拆了你的茶棚!”
茶棚的主人撇着嘴,耸了耸肩,毫无所谓的起身去茶棚内的灶台烧水。
女子也没再跟他废话,回到了茶棚前面坐了回去。
不一会水就烧开了,茶棚主人将水壶拎了过去,可是当看着那三人面前摆着的茶碗的时候,不禁蹙紧了眉毛。
青白的釉花瓷碗,晶莹细腻,通透可见。瓷制的茶碗中现在正躺着深黛色的细沫。很显然他们不只连茶叶都自备,就连喝茶的器皿都自备了。
茶棚主人哐当一声将水壶重重的摔在三人所在的桌子上
“几位就打算用这水来点茶吗?”
女子抬头斜了他一眼道“有何不可!”
茶棚主人无语的向天翻了个白眼,然后低声念叨了一句“浪费”
这一声却被那女子听了去,不依不饶的质问了起来“什么叫浪费,你一个开茶棚的懂什么,我们家茶多,你管的着吗?”
原来那女子以为茶棚主人那句浪费是说他们的茶叶放的太多了,却不知道茶棚主人所说的浪费是说那么好的茶,居然让他烧这附近村子打来井水来泡,着实是浪费了那上好的茶叶啊。那茶的色泽,怎么也点配上高山泉水或者深山溪水才相得益彰啊!浪费啊!
不过茶棚主人也懒的理他们,将煮好的水放下,转身就要走,反正茶叶不是他的,他再心疼也没用。
可是却被坐在女子旁边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不知到,阁下这里可有土瓷的茶碗?”
茶棚主人本迈出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那声音的来源,正是坐在那名女子旁边的公子。那公子正对着他礼貌的一笑。
茶棚主人不由的也微微的笑了笑,回身从灶台后面拿出了几个土黄色的瓷碗,摆在三人桌上,正在女子与车夫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那茶棚主人也在他们桌前坐了下来。
就见那名公子将那热气腾绕的茶汤从精致的茶杯中倒入了那土瓷碗里。看的旁边的女子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后那位公子将其中一碗茶摆在了茶棚主人面前道“这样阁下,可觉得好一些呢?”
茶棚主人这才发现好像从这位公子一开口就称呼他为阁下,茶棚主人不由的笑开了些,心里暗道,这是个上道的人啊!
“不错不错,粗野的别有一番趣味!”
那位公子随后道了声“确实”然后继续问道“在下严敬山,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茶棚主人也不见外,抿了一口碗中的茶汤,直至余香绕吼而下,才享受的眯着眼睛开口道“在下敖琪。”
敖琪说完,又美滋滋的品了一口茶叹道“真是好茶!”
话落就见旁边那名女子鄙视的看了敖琪一眼道“这茶在我们家,只算是普通货色罢了……”
女子的话还未说完,当即就被男子伸手打断了。女子又愤愤的瞪了一眼敖琪,才闭上嘴在一边喝茶。
敖琪心道,不让你说话的是你家少爷又不是她,干嘛瞪她啊!
“看敖兄得样子,对茶道了解甚详啊!”严敬山探问道
敖琪抬头,皮笑肉不笑道“不敢,就是爱喝茶而已!”
敖琪刚谦虚完就听旁边的几个茶客插嘴道“怪不得这里的茶汤那么好喝,原来茶主是爱茶之人,在这偏僻小地方,能喝上这样的茶汤也算是一种福气啊!”茶客们说完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是坐在旁边的女子却厌恶的皱起眉“什么破茶,我就不信,这种小地方会有什么好茶!”说完气呼呼的起身,走到那几名茶客身边,抢了一碗尚未被人喝过的茶汤,喝了一口。
表情跟着入口的茶汤变了几变。然后回头冲着敖琪厉声问道“为什么你的茶汤是甜的!”
敖琪听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嬉笑的回答道“你不知道农夫茶汤有点甜吗?”
女子虽然不知道敖琪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自己摆明是被他戏弄了。气的鼓着腮帮子恨恨的走回来。不甩一脸笑意的敖琪,将那碗茶递给了严敬山。
严敬山无奈的苦笑摇头,接过女子手中的轻啜了一口。然后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抬头看向敖琪道“敖兄果是同路之人,在这偏野小径能喝到深山甜水溪泡的茶,还真算是一种奇遇了。”
“对你来说奇遇,对别人就是一种折磨!”回答严敬山的并不是还在一旁品着茶的敖琪,而是刚刚走近茶棚的一个青年,身上穿着一身书生的儒服,一身的风雅傲骨。就被两只手中各提着的一个木桶生生的将整个人的气质破坏殆尽。
青年正是辞了书院工作,跟着敖琪一起离开福州城的赵钺赵某人。此刻赵某人的脸要多黑有多黑,只见他气呼呼的将手中两个木桶放下,冲着敖琪怒道“我再也不上这座山了!”
这回严敬山终于知道刚刚敖琪为什么说没水了,那是因为茶棚里确实没了可以泡茶的水,而且也知道了其他茶客碗中泡茶深山溪水是怎么回来的了。
敖琪放下手中的茶杯,很认真的看着赵钺点点头道“好,下次绝对不让你上这座山了!”
赵钺一双眼睛立马明亮的起来,晶灿灿的看着敖琪问道“真的?”虽然敖琪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但是赵钺被敖琪戏弄多了,从来不敢奢望敖琪的话里不会有后话。
就见敖琪继续很认真的道“当然是真的!”说完还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赵钺,好像在说她就那么不被信任吗?
赵钺本来有点动摇了,可是最后证明赵钺对于敖琪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因为赵钺听见敖琪再一次开口道“我打完算换个地方摆摊!以后你就可以换个地方打水了,不用再上这座山了!”
赵钺哀嚎,难道打水就是他的命了吗?。
ps:请记住本站的域名神马小说的全部拼音shen+ma+xiao+shuo然后就是了,非常好记。
;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
………………………………
第二章 洪州第一茶庄
看着面前的这座极具气势的深宅大院,敖琪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所以……
能不进去最好就不要进去了。
于是敖琪再次抱持怀疑的态度向旁边的人确认道“严兄,你确定令妹最近认识的那位朋友,有闻香识物得本事?”
几天前,敖琪还在偏离洪州城较远的地方摆摊卖茶,今天就已经跟着由外地求学归来的严敬山回了洪州城的家。
只因为严敬山在茶棚中,那句随意出口的一句话“若说这闻香识味的本事,最近家妹给我的一封家书中倒是提起了一位懂得闻香识物的朋友,甚是厉害。”
在敖琪的认知里,闻香识物是宁余汕的专利,而除了宁余汕还有这本事的就只有宁余汕一手调教出来的宁东篱。
自从上次东篱在竹林不声不响的离开后,敖琪就一直充满了愧疚,也许找个恰当的时候好好跟东篱说出她的身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也不会让从未离开过家的东篱离开一直以来都不曾离开的爷爷,也不会让老头因为孙女的离开,突然间憔悴了好多。
所以自从离开福州城,寻找东篱的这一路来,内疚与自责无时无刻不折腾着敖琪那颗本来就不太健康的羸弱心脏
因为内心的急躁,一路来敖琪问这个问题已经不下十次了,但是严敬山都很好脾气的给予敖琪确定的答案,再赵钺看来,这个严敬山终于有点让他值得佩服的地方了。就连他都快被敖琪的问题烦死了,何况是每次都微笑着回答敖琪的严敬山,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脾气。
敖琪还在犹豫之际,就听一直跟在严敬山身后的那个叫水泠的丫鬟有些不耐烦的道“罗里嗦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刚说完就被严敬山喝止了,但是敖琪只是一愣并没有任何生气的痕迹,跟赵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笑意。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敖琪心道,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当然不怕那丫头莫名其妙的讽刺。
但严敬山还是替水泠道了声抱歉,敖琪摇了摇头,表示她不介意。
“敖兄既然想确定那位朋友是不是敖兄要找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当面确认一下,就算不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敖兄与赵兄也是要找地方宿下的,何不在我家留宿一晚,严某还可以向敖兄探讨茶道,岂不美事!”
敖琪一想也是对的,虽然对这大宅没什么好感,但是如果在这儿借宿一晚,又可以省了住宿费,第二天就走,也不算耽误时间。于是就答应了。
敖琪与赵钺也随着严敬山和水泠进了大宅,而车夫则牵着马车转去后门停放了。
刚进那偌大的宅门,敖琪越发觉得不安了起来,这宅子占地宽阔应该很是开阔宽广,但是却给敖琪一种窒息的感觉。
就在敖琪发愣的时候,被人从侧面拍了拍肩膀,敖琪转头正看见赵钺有些担心她的眼神。
敖琪这才微微笑了笑,示意她没事。然后跟着严敬山进了前院的大厅。
严敬山去吩咐水泠去准备房间又让下人去准备了茶水,然后招呼敖琪与赵钺在厅内坐下。
“水泠去准备客房了,一会儿就会吩咐人来带二位过去。就请二位再次稍作片刻。我去吩咐厨房做晚膳招待客人,我可不想让敖兄觉得我们怠慢了。”
“严兄如此盛情,我兄弟二人怎么会嫌怠慢呢,严兄多虑了!”
严敬山又跟敖琪客气了几句,便由侧厅出去了。于是大厅里只剩下赵钺与敖琪。
“我总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妥!”敖琪有些惶惶不安的道
就听赵钺接茬道“何止不妥,是大大的不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敖琪一脸迷茫的问道“何解?”
赵钺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问敖琪道“你知道这是何地吗?”
敖琪不解的摇了摇头。就听赵钺继续道“进大厅之前,可看见厅上门横之上的那块牌匾了吗?”
这回敖琪倒是点了点头,那牌匾很是显眼,黑底金漆的几个字不仅大气,就连那几个字也写的很漂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手笔。
“不就是千金茶庄!”
听敖琪一点都不惊讶的口气,赵钺到来了解说的兴头,于是问敖琪道“可知道这千金茶庄的来历。”
听赵钺这么一说的口气,敖琪不自觉的将眉心蹙在一起。确实有些不妥,因为这种口气,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东西来历非凡,而能有一块来历非凡的牌匾,那么这个庄子也就不会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就听赵钺接下来的话,确实证实了敖琪的猜测“这千金茶庄在江南东西两路都很有名气,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千金茶庄是洪州第一茶庄,茶庄庄主严致和严老爷子的茶艺曾受太祖皇帝赞赏,还特赐免榷金牌。不用领榷牌,可直接在商人手中贩茶,严老爷子掌管着江南二十九路茶源。算是这江南茶业中数一数二的翘楚。而这块千金茶庄的匾额,更是来历非凡,是当今圣上御赐的。受两代皇恩,你说这千金茶庄是不是不一般?”
敖琪有些出神的点了点头,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般问道“你说什么!”
赵钺无语,学敖琪平时扶额的动作,拒绝回答敖琪的问题。
两人争执了半天,就见进来了一个丫鬟,正式来通知他们房间已经准备妥当,请他们去休息,晚一些会有人知会他们何时晚膳的。
敖琪二人随着那丫鬟转七拐八的来到了客房,怎么说也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敖琪心道,这地方比福州城的知府衙门都大,不愧是御赐的“千金茶庄”啊!
敖琪与赵钺被安排在两个相邻的房间。敖琪在那房间里转了一圈,还算满意。还好水泠那家伙没有公报私仇,给她安排柴房什么的。
茶棚是临时搭建的,茶叶也是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