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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唐骜的心思,可是唐骜却看不见凌牙低下去的那张脸,正微微的撇着嘴角。
敖琪的房间里,殷岁寒和厉风都不在,只剩下三个丫头。
“什么,你们偷溜出去,撞上唐人了?”东篱咋咋呼呼的在一旁叫唤着,敖琪边喝着水边点头回应。
严敬幽看不过去了道“东篱,你先让她喝水,要不会呛到的。”
敖琪投向严敬幽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终于仰头干了手里的那杯水。呼了一口气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刚刚把那个唐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那他就容你那么气他?”严敬幽狐疑的道
严敬幽想到的事情,敖琪也想到了,当然知道严敬幽话里的意思“我也在想啊,这家伙一开始找我查案,现在还如此容忍。我特意试探了一下他的底线,居然被凌牙一句三思就劝回去了,这个唐人一定是对我有什么顾忌,才会如此的。”
“能有什么顾忌啊?”东篱抓过敖琪的脸,左右看了看“也没长的奇形怪状,反而挺好看的啊还没有什么三头六臂。”
敖琪无语
“东篱,在说正经的”
宁东篱松开手,作正了身子,干咳了两声道“好,说正经的,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见到何森不知道在跟一个侍卫说着什么。一开始我没太在意,但事后想想,你们回来被抓应该是他去告的密。”
“他?”敖琪和严敬幽同时出声。
东篱努着嘴,点点头“肯定是”
“他为什么呢?我们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严敬幽不解的道
敖琪则咬着嘴唇不出声。
东篱仰着头,在一旁愤愤的道“小人呗,见不得别人好。或者想拉拢唐人呢”
敖琪一脸认真的反驳道“不,我觉得他有其他目的,可是……”
“可是什么?”东篱和严敬幽皆问道
“可是,我还不知道。”
“咣”一声巨响,敖琪哀嚎出声,揉了揉和桌面亲密接触的额头道“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女孩子,能不能不那么野蛮啊”
严敬幽阴沉沉的哼笑道“你淑女了吗?”
“呃……”敖琪无话可说,只好另起话头道“对了,东篱,你帮我看一样东西,在医道上,你比我精,我觉得你应该会看出点门道。”
“什么啊?”东篱问完,却见敖琪神神秘秘的道“去看看门外很窗户后面有么有人。”严敬幽和东篱都觉得敖琪疑神疑鬼的,不过还是一人负责窗户,一人负责门,都检查了一遍后才回来。
只见敖琪正从床底下由屁股到脑袋一点点的退出来。东篱不禁一笑“我说你钻床钻上瘾了啊”
“去死,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殷岁寒,居然把东西藏在床底下。”敖琪站起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用另一只手掸了掸身上沾的尘土。
然后才走回桌前,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掏钥匙。
“这什么宝贝啊?”严敬幽摸着盒子翻来翻去的看着“盒子的质量倒是不错。”又敲了敲,应该是黄檀木的,够结实。
“别晃,别晃,现在还不知道是多久的东西了呢,备不住是古董,好几辈传下来的再被你晃散架子了。”敖琪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就见里面躺着一本没有封皮的书,说没有封皮是因为这书第一页就是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字,书线就那样直接订在左侧。纸张显然很旧了,可是第一页却没见怎么被磨损。敖琪啧啧称奇“这主人是怎么保养的啊”
东篱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可是等看到突然两只眼睛就亮了“这你就不懂了,这纸张被特殊的药水浸泡过,只要不是认为撕毁,就不腐不烂。”说完,东篱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翻了几页以后,就听东篱开始“哇,哇,哇塞,奇啊”
而敖琪和严敬幽就一直在旁边着急“我说东篱,这上面到底写什么,你倒是说啊,别只顾自己在那里哇哇的啊”
东篱一边兴趣盎然的读者,一边给两人解释着“这是一本记录医术的书,这里的很多药方都是我没见过的,还有鉴别各种药材的方法。等等……居然还有死体检验的方法。这可谓是一本旷古烁今的医学奇书啊”
敖琪皱眉“除了医学还有其他的吗?”
东篱深深陷入书里,对于敖琪的话只是摇了摇头。
严敬幽看敖琪的表情没对,于是问道“怎么,还应该有别的吗?”
敖琪也一脸的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不应该只是医书,如果仅仅只是医书,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还死了那么多人呢?”
严敬幽惊讶的指着那本医典道“你是说,医馆的案子死的人都是因为这本东西。”
敖琪点了点头,想来,刘乃轩、梦靳林、乌头应该都是知道这东西的,都相继死去了。而照情况来看卜芥也是知道的,那卜芥会不会也有危险呢。
这边两人聚精会神的想着,就听那边东篱那边嘟嘟囔囔的道“这书好像有些眼熟。”
“你见过?”不可能啊,这东西应该一直是被秘密保存的,如果东篱见过,不过能一开始认不出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熟悉,但是又说不上哪里熟悉。”东篱蹩着嘴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敖琪和严敬幽同时泄气的道“切,你这话等于白说。”
看来这医典的事情,也只有慢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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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奇怪的对话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上身穿着一件单薄破旧的深蓝色小夹衫,下身也同样裹着一条带着补丁的齐腰裤。在这已进深秋的季节,这一身单薄的行头,无论谁看了都有些心寒。
可是现在这个老太太,正语带哀求的站在医馆门口纠缠着守门的侍卫。“各位大人,我求求你们就放我进去。我只是来看看我孙子”说着就要矮下身子,给侍卫跪下。
守门侍卫见状,连忙将老太太拉了起来,这他们哪里受得起啊。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守门的侍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医馆被封锁了,上头有令不允许私放任何人进入医馆。
可是这老太太这样闹了已经有一阵了,还招来了一群围观的路人。这时间一长,就有那可怜老太太的人,上前帮着老太太说情。
然后就一个变二个,二个变三个。一会儿的功夫,就糊上了一群人。
侍卫们被缠的没法子,最后这才决定去给通报一下,不过这给不给见,还不肯说死了,还得问了以后才知道。
老太太听说有可能见到孙子,也终于破涕为笑的道“行行,那就劳烦您给说说,我就只是见见,见见我就回去。”
“那行,您等一会儿。”其中一个侍卫,看起来像是在侍卫中的一个小头头,正是他去通报。临走时,又转头回来询问了一声道“哦,对了忘了问,您孙子叫什么啊?”
“哦,我孙子叫圆小虎。”那老太太也不敢怠慢,怕人家不给她去问了。
那侍卫头头听后想了半天,还没进去。老太太以为侍卫头又变了卦,吓的脸色有些白,连忙保证道“我就看看,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侍卫见老太太理解错了,那侍卫头头赶忙笑着解释道“老太太,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是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叫什么圆小虎的人啊”
老太太这一听可急了“不可能,我孙子就是在这医馆当学徒的,前几年就来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老婆子虽然老了,可是记性还清楚,错不了的。”然后忙在包裹里套了半天才翻出一封已经被揉搓的有些皱的信纸,递给那名侍卫头头道“我问过好多人了,这上面的地址写的就是这儿。”
侍卫头头半信半疑的接过老太太手里的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也确实写的是这应天医馆,可是这医馆现在封锁的人里,五个是医馆的人,三个是病人,加上五个是外来的,总共才有十三个人,他没可能记错名字啊
老太太怕侍卫头头不知道,还在一边用手比划着形容她孙子的外貌特征“我那孙子人长的壮实,脸盘也黑,好认的很。”
侍卫长听老太太的形容,这院子里能对上号的,只有一个医馆里的人,还真是个学徒“老太太,你孙子是不是叫卜芥啊”
老太太一听眼睛就亮了“对,对,就是卜芥,也叫这个名,听说是来医馆以后给改的。”
侍卫头头知道老太太这是整差了,一拍腿道“嗨,您早说不就完了吗,您等着,我给您问去。”
见侍卫头头进了医馆,这老太太才算安了心。暗自庆幸还真是碰到好人了,要不还不知道能不能见上孙子一面呢。
侍卫头头知道这事要是通知唐骜一定是没戏的,所以开始就没敢去烦唐骜,只是将事情跟守在医馆的凌牙报备了一声。
凌牙得知后,思虑了一阵子,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道“你去找卜芥,叫他到药堂那边去见人,单独见,不允许带任何东西,否则出了事,要他自己负责。”
“是”侍卫头头见凌牙同意了,也替门外的老太太高兴,转身就要去办。却被凌牙叫住,表情凝重的补了一句叮嘱的话“还有,记得这事不能报给唐大人。”
这侍卫头头也算是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凌牙的意思。点头如捣蒜的道“大人放心,这事一定不会传到唐大人的耳朵里。”
凌牙这才摆了摆手道“嗯,去办”
侍卫头头领了命,从凌牙的屋子退出来,就奔着后院的小跨院去找卜芥。可是没想到路上却遇上了敖琪、东篱、严敬幽和厉风这一帮子人。
现在敖琪因为上次被唐骜逮到的事迹,已经在侍卫门中传开了,侍卫们都知道敖琪那是个惹不起的硬茬子。所以现在见了面都会礼貌的招呼一声,生怕也被敖琪挑了理去,少不了一顿呼喝。
其实他们不知道敖琪那只是对着唐骜才那样而已。
“在下见过敖先生,见过厉公子,敬幽姑娘、东篱姑娘。”
敖琪几人也分别回了礼,本来正打算离开,却见侍卫头头一绕过他们,就特意加快了脚步。几人就突然觉得没对了,东篱和严敬幽他们都跟着敖琪混出人精来了,这点问题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所以东篱第一个疑神疑鬼的道“没对这里面有鬼。”
敖琪和严敬幽都同意的点了点头“这不像是巡逻啊,要是巡逻怎么是单蹦一个人去跨院呢。”
厉风看着这三个疑心的小女人,无奈的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结果三个人的眼光就开始极度默契的在厉风身上来回溜达,看的厉风更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敖琪、东篱、和严敬幽大概等了有三刻钟的时间,才见厉风从外面回来。
“怎么样,怎么样?”见厉风回来,三个人连忙催促着问道
厉风放下手里的剑,一脸郁卒的坐下道“以后这种事情别找我。”
那亲人见面的场面,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要爬到屋顶去偷听。传出去,他可丢不起那个份子。
听厉风的语气,三人都是一愣,不解看着厉风。
厉风只好将事情简单的跟三人说了一下,可是却换来三人嘲笑了他半天,最后还是严敬幽心疼厉风才故意转了话题道“行了,别乐了。说点正经的”
东篱本想着嘲笑严敬幽一番,平时这家伙精明的时候,尽挖苦她了,本想抓着机会也挖苦回来。可是却被敖琪打岔了去“这么说来,那凌牙也不是完全跟唐骜穿一条裤子嘛”
而且现在想来上次还有一件事,敖琪一直很不解,就是凌牙擅自做主撤离对她的跟踪时候,敖琪总觉得他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这是好事啊”东篱一脸兴奋的道“敌人的内部矛盾,就是我方的战略转机。”
敖琪听了东篱的话,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被呛咳半天才道“嘿,你到学的快”
东篱一脸傲娇的道“那是”
“回归,回归。”严敬幽敲桌子矫正道“不是说好了,要说正题嘛。”
一说正题,敖琪才想起这卜芥上次的事情,这卜芥有问题,也不知道这次见亲人,会不会里面也有什么古怪。
“厉风,你可是一路听到底,直到结束才回来的?”
厉风不知道敖琪怎么突然这么问,也就老实回答道“没有,他们又是送鸡蛋,又是送肉的,聊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我实在不适合在哪儿再待下去,所以我半路就回来了。”
这就麻烦了,不知道他们后来有没有说其他的“那前面呢,有没有听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