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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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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东宫,能留心照拂伽罗,老夫人尽管放心。老夫人常年在淮南,回到京城,想必诸事不太齐备。倘若要搬出去住,告诉我一声,我自安排人过去帮忙。”

    谭氏称谢,瞧他这般体贴周全的姿态,越瞧越是欢喜。

    杜鸿嘉瞧向伽罗,见她稍稍出神,不由问道:“你呢,想搬出去住吗?”

    “当然想,只怕脱不得身。”伽罗莞尔。

    长命锁的事不止谢珩留意,端拱帝那儿也曾过问。外祖母既然已到了京城,端拱帝很快就能知道,届时会如何,还不得而知。事情没闹明白之前,谢珩恐怕不会轻易放她。

    *

    深宫之内,端拱帝确实问起了谭氏,是在一场小宴后。

    端拱帝能够顺利回京,固然有在宫中多年的筹谋安排,朝堂中的姜瞻功劳却居首位。及至此时,徐公望妄图仗着树大根深的势力弄权,把持朝政,谢珩父子又才接手朝政,在朝堂上亲信甚少,最得力的,还是只有姜瞻父子。

    所以此时的姜家如日中天,父子三人不止官居要职,更是三天两头的受端拱帝单独召见。君臣间说得投契了,端拱帝顺道摆个小宴做午膳,格外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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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也是如此,谢珩父子和姜瞻议过徐家的事,待姜瞻告退,便往后宫来。

    临近段贵妃所居的仪秋宫,端拱帝忽然就想起了高家的事——

    “高探微那老贼,如今倒老实了许多。这回新政的事,原以为他会跟徐公望串通一气,谁知他倒乖觉,没来添乱。对了——高家那老妇,也快到京城了?”

    “昨日到的东宫,儿臣已安排了。只是近来事务繁忙,尚未来得及审问。”

    端拱帝为旁的事焦头烂额,对此也不是太在意,“高家的人都很难缠,审问时留心些。”

    谢珩素来对父皇尽心竭力,这回有意隐瞒,心中毕竟愧疚,遂道:“儿臣遵命。”

    “近来徐公望步步紧逼,新政在民间的评说,你想必也听说了?那新政是你所提出,我听巡查的官员禀报,百姓对此怨气不小。徐公望借题发挥,今日朝堂情形,你也见了。”

    今日朝堂上的情形,谢珩记忆犹新。

    徐公望拿新政做文章,不知从哪里寻了个万民书,上头皆是对新政的不满。徐公望当着百官的面拿出来要呈给皇上,口中说的是新政,话里针对的却是他和姜瞻。

    朝堂百官,虽已有人归服,却还有许多跟徐公望勾结串通,当时闹得不好看,父皇的政令难以推行,还被徐公望反将一军,面上也无光。

    徐公望那仗势耀武扬威、仗势逼迫的嘴脸,确实可恶。

    谢珩神情冷清,肃然道:“这事儿臣派人查过。是徐公望阳奉阴违,授意地方官员歪曲新政,才致民怨沸腾。涉事的八州,其中五处被徐公望把持,另有三州,儿臣却已通了关窍。姜诚已亲自赶赴地方,盯着新政的施行,必不会令父皇失望。而至于其他五处,儿臣已派人去搜集证据,不出半月就能有回音,届时自可反击。”

    “那五州离京城近,屯兵又多,总叫徐公望把持,隐患太大,总得尽快握在手里。”

    “这事是姜相亲自盯着,父皇放心。”

    “姜相劳苦功高,该封赏的朕已封赏了,如今做如此要紧的事,更不可薄待。他的两个儿子,已是格外器重,剩下的就是她那孙女——”端拱帝才要提姜琦,跨过一道门,就见姜琦正陪着段贵妃和乐安公主,往这边走来。

    这倒是巧了,端拱帝打住话头,驻足。

    对面段贵妃带着两位姑娘,面带笑意,见了端拱帝,忙上前行礼,又问候太子。

    谢珩敬她对乐安公主的照拂,也躬身道:“贵妃。”

    段贵妃侧身受了半礼,笑吟吟道:“刚才英娥还念叨,说皇上这两天忙得连她都不见,太子也有数天没来看她,没想到这就来了。可真是禁不住念叨。”她虽居贵妃之位,除了彰显身份的佩饰外,也不曾过分打扮,这般家常的语气,也叫人听着亲近。

    端拱帝笑了笑,招手叫乐安公主过来,“这两天是父皇疏忽了。”

    “父皇忙是忙,别忘了我送去的糕点就成。”乐安公主仰面带笑。

    端拱帝颔首,又看向姜琦。

    段贵妃遂道:“英娥闷在宫里没个玩伴,我便召了姜姑娘进来,一道读书。这会儿正要往花园里去,皇上可有兴致走走?”她睇着端拱帝,余光瞥向姜琦。

    端拱帝心领神会,“正好乏了,一道走走。”

    乐安公主当即欢喜,姜琦脸上,也稍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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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贵妃和公主算什么,今日她可是要陪着皇上和太子一道游园。宫中没有太后皇后,眼前这四位,便是当下最尊贵的人。算遍整个京城,谁还有这样的福气?

    她笑意盈盈,愈发端庄守礼,虽想多在谢珩跟前露露脸,到底捏着分寸,只陪在乐安公主身旁。

    乐安公主受了段贵妃的提点,挽着姜琦的手臂,不时要同谢珩说话。

    奈何谢珩虽答了,跟姜琦的来往却还是少得可怜。

    游至中途,端拱帝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耽搁,叫段贵妃等人自便,却带了谢珩,往另一处书房去。

    走得远了,段贵妃等人的身影藏在参差的花木之后,已然难辨。

    端拱帝沉默思索,到了书房,才道:“姜瞻的这位孙女,贵妃时常夸赞,朕瞧着也不错。娴雅端庄,温良谦恭,确实胜于旁人。贵妃数次召她入宫,看那孩子的品行也极好。我听英娥说,你先前也见过她几回?”

    “儿臣见过。”

    “感觉如何?”

    “端庄稳重,有姜相的影子。”

    “今日呢?”

    “与平常并无二致。”

    “这样就好。”端拱帝舒了口气,缓声道:“姜相劳苦功高,该封赏的朕已封赏了,如今做如此要紧的事,更不可薄待。那位姜琦——朕与贵妃皆有意以她为太子妃,你意如何?”

    这样的说辞早在意料之中,谢珩没露半分意外。

    “儿臣以为,朝堂上的事,自有关乎朝堂的章法,不必牵扯女眷。”他说。

    “这是什么话。”端拱帝皱眉。

    “如今情势未稳,太子妃的事,儿臣不愿操之过急。姜姑娘虽好,却非儿臣中意之人。父皇若有意施恩,破格封赏她个郡主的身份,另择贤婿,也是旁人难以企及的恩典。”

    “选太子妃,又不需你中意!”

    “父皇选的是太子妃,儿臣选的却是妻子!”谢珩意料之外的坚持,竟自撩起衣衫,跪在地上,“父皇的苦心儿臣明白,如今朝堂上有徐公望之辈贼心不死,外面还有北凉虎视眈眈,处境确实艰难。但儿臣有信心解了这些难题,不必借助裙带之力。”

    “胡说!这算什么裙带之力!”端拱帝微怒,“内廷外朝向来密不可分。那姜琦温良端庄,即便没有姜瞻这层关系,朕也有意选她入东宫。将来哪怕未必能母仪天下,也该以其懿德风范,做女子表率。”

    “可儿臣不想娶她。”谢珩答得干脆。

    “那你想怎样?”

    “儿臣要娶的,是儿臣真心喜欢,愿意与她共度一生的人。父皇,旁的事情,儿臣皆可遵命,哪怕肝脑涂地,也要协助父皇稳住朝纲。唯独这件事,儿臣想自己做主。”

    谢珩跪得笔直,冷峻的脸上不带多余神色,唯有坚定。

    端拱帝气笑了,“谁要你的肝脑涂地!姜琦先进东宫,等你碰见中意的女子,再娶到身边,又不冲突。”

    “可儿臣只想娶心爱的人,旁的女子一概不碰。”

    “荒唐!”端拱帝嗤笑。

    谢珩在这件事上却不心虚,抬头直视端拱帝,道:“倘若这想法荒唐,父皇当年为何非母妃不娶,如今为何要令中宫之位虚悬?父皇待母妃之心,儿臣尽知。儿臣一向敬重父皇,凡事以父皇为表率,也只想求一人之心,共守白头。”

    这话说出来,堵得端拱帝半晌没挑出刺。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情种,看上了心爱的女人,也不管其出身如何,执意要娶。

    彼时睿宗皇帝也极力反对,另给她寻了王妃,他却拧着脖子,众目睽睽之下拒婚,令睿宗皇帝大失颜面,震怒而去。

    后来睿宗皇帝不喜欢他,也多是为当年执意抗旨的缘故。而当年他拒婚的那家心中怀恨,竭力阻拦他的夺嫡之路。最终他夺嫡失败,多少是睿宗皇帝因当年的事觉得他遇事不明、不体察君心,继而偏袒旁人,那家被拒婚的人又手握军权,将他拦在宫禁之外,令他束手无策、错失良机。

    即便如此,端拱帝也半点都不觉得后悔。

    在淮南的那几年,他一则失败后意志消沉,再则怀念亡妻,并不曾碰过王府侍妾。

    唯有段侧妃因照看英娥有功,得他额外看重,如今封了贵妃,偶尔得他恩宠。

    但亡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确实无人能够替代。

    倘若亡妻还在世,即便王府中有种种原因进来的侍妾,他恐怕也不想碰旁的任何人。

    怀着这般心思,端拱帝被驳得哑口无言。

    ☆、第36章 036

    谢珩暂时逃过一劫,让端拱帝收回了要将姜绮选为太子妃的话。

    出宫时; 他的神情却愈发严肃。

    算上这回; 父皇已是第三次提起太子妃的事情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今日父皇虽然作罢; 往后必定还会再起这心思。届时他即便扛着压力不娶姜琦; 总得给父皇和贵妃交代个太子妃的人选——

    他如今年已二十,放在旁的人家; 儿子都能跑来跑去的了。父皇膝下子嗣单薄,如今就他一个成年的儿子,早就盼着他能开枝散叶,给龙膝下添个孙子承欢。

    而他; 也确实想有娇妻陪伴在侧,不必深夜练武,冷水清心。

    只是她呢?会愿意吗?



    第37节

    

谢珩走在红墙夹峙的宫廊下; 瞧着碧色长天,巍峨殿宇。

    想到娶妻,眼前晃来晃去的; 尽是伽罗的面孔; 别无他人。是那年佛寺中的惊鸿一瞥,是淮南春光下的娇笑天真,是在他铁扇下的诚惶诚恐; 是湖边薄醉时的忐忑轻睡; 是灯笼微芒中的红衣如画。是她在南熏殿的一颦一笑; 是她面对他目光时的躲闪回避。

    这些年中,能走进他心里,让他步步退让、辗转反侧的,唯有傅伽罗。

    倘若要他娶妻,他愿意娶来同枕共榻,拼尽一切守护宠爱着的,也唯有傅伽罗。

    只是从这两月的相处来看,她依旧心怀顾虑,没有这般心思。

    他倒是有耐心慢慢令她打消疑虑,诱她入觳。

    可父皇显然没那等耐心。

    既不能拖延放任,中秋将近,他是该趁机将温火转作大火了!

    谢珩如是想。

    *

    次日前晌,谢珩从皇宫出来,略得空闲,当即叫战青宣谭氏来见。

    昭文殿是他的小书房,正厅能接见韩荀等亲信重臣,偏厅中可偶尔接见无关紧要的人。

    谭氏随同战青过来,进殿见了谢珩,不慌不忙的跪地道:“拜见太子殿下。”

    “起身。”谢珩端坐在椅中,双眸中精光湛然。

    考虑到她是伽罗的外祖母,年事又颇高,遂抬抬下巴,赐个座位。谢珩神情冷肃如常,把玩着手中铁扇,道:“傅伽罗那边,我本就无意穷追猛打。不过老夫人拳拳之心,令人动容,所以今日单独请过来。有两件事,还望赐教。”

    “民妇不敢。”谭氏侧身坐着,不敢放肆,只恭敬道:“殿下垂询,民妇知无不言。”

    “其一是那长命锁,其二——”谢珩眸光陡厉,“是东宫外的西胡人。”

    他神态从容,虽然语气严厉,却不疾不徐。谭氏即便沉着镇定,听了还是眉心一跳。

    “殿下所指,民妇不明白。”她说。

    “回京途中,时常有西胡人尾随在车马之后,你当我的人都是瞎子?”谢珩皱眉,语气稍稍不悦。这回带谭氏上京的人虽然职位不高,警惕性却也不差。在淮南时尚未察觉,渐渐靠近京城,才发觉似乎有人尾随。只是那些人躲在暗处,应变又快,藏得隐秘,所以竟不曾发现其踪迹。

    因高家的事是端拱帝亲自过问,他不敢大意,当即派人先行,禀报给战青。

    战青遂派了得力助手,待他们进京时留意查探,发现确实有四五个西胡人沿途尾随,只是均做商旅打扮,不甚惹眼。他并未打草惊蛇,不动声色的安排谭氏进东宫,又叫清道率在昼夜巡查时格外留意,发现那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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