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官家说道最后,已然气的发不出声来了。在场的群臣无不心惊胆战,同时,也深深地为这次的危机感到担心不已。
“皇上,请速派禁军赶往河东路,谨防辽国动作!”
“禁军,不行!禁军一动,万一河东路失手,那东京城岂不要暴露在敌人的铁蹄之下。”
“那你说怎么办,就算是现在想要调整河东路的布放,最快也得一月有余。难道你就任由河东路暴露在辽国人眼皮子底下自生自灭不成?”
“怎么办?现在不就是让大家议出一个稳妥的法子吗?”
“稳妥?你知不知道丢了河东布放图,到底意味着什么”
有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起了对策,紧接着立刻就有人出来反对。很快,大殿上就吵成了一锅粥。
官家此时心烦意乱,看着眼前的这番情形。立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够了!来人啊,把枢密使”
官家的一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只见他一声令下,殿前武士便要下场拿人。
王玄义看到眼前乱哄哄的情形,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此时还是闭嘴为好。不过他却想起那日在皮货行外见到辽国女子的情形。
想要拿到河东布防图,确实对大宋是个威胁。可是那画师一家突然失踪。难道也是辽国人安排的吗?
“要知道,就在昨日!王玄义还在皮货行外见到了一个带着丫鬟的妇人。若是估计不错的话,那女子说不定就是画师的妻子。”
如果辽国人手上真有河东布防图,那留着那个画师继续在枢密院以免打草惊蛇,难道不是上策吗?如果这位画师突然失踪,岂不是会引起枢密院的警觉,反而坏了辽国的好事?
“可要是这么想的话!”
“难道说是那画师一家知道危险,然后自己跑了?”
王玄义此时一经联想,这数月来的许多疑问似乎都有了解释。水溃街的那些惨死的流民。景福外离奇身亡的差役。为何军巡薄上要大费周章的抹去辽人丢失财务的记录?为何一伙身负武艺,且作恶多端的流民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所有的一切,只怕辽国人早就在图谋这份河东布防图了。
“可是这位画师,真的就以为他献上了这份河东布防图。辽国人就会善待他吗?拿到了图,他这个间谍也就没用了,杀掉不才是上上之选吗?”
王玄义冷静下来,仔细的斟酌了许久之后,却渐渐觉得,此事或许还远远没有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只是盗图,为什么要从辽国另派一女子赶往东京处置此事。驿馆的那位萧大官人不行吗?
“除非,这个女人能给画师萧大官人给不了的保证!”
王玄义越想越是怀疑那女子的身份。同时,也对画师的行踪产生了疑问。此人若真是盗画了河东布防图交给辽人。无论是大宋还是辽国,恐怕都不会放过他。而且昨日在皮货行前那夫人如此警觉。只怕,她们也不是那么好相与角色。
王玄义站在殿上将一系列事件过了一遍又一遍。越发越觉得那一日辽国女子贸然出现在皮货行应该是事出有因。可是驿馆周围都是开封府的眼线,那女子又是如何离开的辽国驿馆呢?
当朝中重臣直吵了半天也议不出一个所以然之后。官家便先留下了几个心腹重臣。随后将众人放了回去。王玄义出了大内。随即便又一次直扑那皮货行。待他途径那日坐过的茶摊之时。却忽然又改了主意,改道沿着那日辽国女子马车途径的地点一路查访了起来。
那是一条热闹的大道,一个女子下车不可能不被人看见。而且那一日还是大相国寺开放之日。街道上更是人潮涌动。可是那女子居然就这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了。王玄义走在街上,眼神不时地打量着沿街的店铺行人。忽然间,他觉得似乎总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嗯?”
王玄义心下暗自提高警惕,可人却突然离开大路,随后闪入了一个小巷子内。只见他先是拐了几个弯,行人逐渐稀少之后,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被人盯上了!难怪那妇人当日一眼就认出了我!”
王玄义心里想着,脚下却加快了步伐。渐渐地,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忽然间,头顶突然出现一张巨网从天而降,王玄义立时便拔出佩剑,举剑格挡。就在此时,几名身着短衣的男子突然堵住了前后的道路,死死地围住了王玄义的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有人出钱买你的命!”
第36章 追击
王玄义听到这话,心下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只见他松开罩在身上的渔网,随后单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护在身前。
“兄弟们上啊,这家伙!”
一看王玄义拔出了兵刃,在场的这些歹人立刻便锁紧了手上的绳索,想要把王玄义困住网中。
王玄义神色一冷。双脚发力,只单手便抓住了渔网,随后另一只手举起剑来挡住了一名手持竹枪之人的袭击。
“不行,不能腹背受敌。先想办法从渔网中挣脱出来再说!”
刚一交手,王玄义立刻就明白自己现在处境危险。只见他先是侧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形,随后便突然发力朝身后的墙壁跑去。那伙贼人尽管拼命地想要用渔网把王玄义留在原地,可是却被王玄义的巨力猛地一拉整个人便踉跄着向前跌倒。
“拉住他,用竹枪捅死他,快!”
眼看着王玄义就要推到墙角据剑防守,贼人知他厉害,便纷纷撤回来帮助同伴稳住阵脚。可即便如此,这群人却依旧拉不住王玄义,而且脚下还越来越踉跄。
眼看着众人拉不住王玄义,那贼首便拼着一股狠劲举起竹枪朝着王玄义捅了过来。王玄义此时身形不稳,眼看着举剑格挡已然来不及了,边猛地一个近身,朝着竹枪扑去,随后抬起胳膊夹在腋下。
这势在必得的一枪被王玄义夹住,那贼人自然不敢怠慢。便要伸手夺枪再刺。可王玄义却在这生死关头,突突然发力,随着脚下踏步,腰间发力,竟然开始旋转了起来。
此时此刻,那伙拉住渔网的贼人先是感到一股巨力将众人向前拉去,随后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抡了起来。
随着一阵惨叫声响起。那伙贼人连同渔网四分五裂的飞向巷子四周的墙壁。而王玄义此时则挣脱困境,手持利剑,手起刀落便冲向了几个站起身来的贼人。
此时王玄义已然动了真火,手下自是毫不容情。举手只见便是血光一片,断肢横飞。
一旦王玄义用了真功夫,这伙贼人便再也不是对手,不过片刻。那贼人便自知不是对手,纷纷四散奔逃开来。王玄义见状,赶忙收手留下了一个活口,然后朝着那伙贼人追去。
可谁知才晃过一个拐角。那贼人竟又不知跑到了何处。消失的无影无踪。王玄义见状,不敢因此失彼,便赶忙又回到远处。这才踩住一名受伤的贼人喝问道:
“说,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我我不知道!只只知道有人花了大价钱,让让我们做了你”
“你们是谁,快说!”
“我你杀了我吧!啊”
“那贼人面色惊恐,却死咬着不肯说。王玄义见状也不客气。直接抓起他的头发将此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就在此时,却突然听到身后有破空之声响起。王玄义一个闪身赶忙滚倒在地。随后又是两支箭簇射来,再看那活口,却是一箭正中眉心,顿时便气绝而亡!”
“见贼人居然还藏有弓手。王玄义不顾危险,一个箭步便上了墙想要查看带人行踪。谁知才刚一站上墙头,两支飞箭便破空而来。王玄义抡起宝剑在面门前一晃,只听两声铁器撞击的声音,随后便有箭簇掉落在地!”
“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眼看着五十步外,一名瘦小之人蒙着面,手持短弓侧身而立。王玄义顿时便朝那人追去。紧接着,那射冷箭的歹人便要逃走。临走又是回手一箭,却是让王玄义的脚步迟了一步。
就这样王玄义紧追在后,因为要防备时不时射来的冷箭,所以王玄义的速度也一直提不起来。可追了一会儿,王玄义就发现,那射冷箭的似乎是个女子,虽然弓术娴熟,且箭法精准,可是箭簇的力道却并不大。
王玄义不是不担心这女子是故意引自己前去追击。可是他深知在京城中出现如此弓法娴熟的女子,多半和辽国人有关。一旦此女逃回辽国驿馆,那便是天大的麻烦。于是他便甘愿冒险,也要追上此女,想要一探究竟。
也不知道二人一追一逃跑了有多远,突然那女子身子一沉便进了一个院子,而王玄义见状赶忙停下了脚步。只见他站在墙头看着那女子立在院中,似乎在等着自己。王玄义此时把心一横。便也落进了院子里。
“你是什么人,档案袭击朝廷官员!”
“王院判,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刚才从大内出来,这赵家皇帝可是招你去议论军情了?”
“你两国才刚休兵罢战,可二等却刺探我大宋机密。难道,你们就不怕战火波及”
“怕什么?大宋攻我大辽,屡战屡败,现在只怕就是个花架子吧!”
那女子语气轻蔑,随后突然拍了拍手,便看到院落中涌出了一种着便装的护卫来,将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玄义只打眼一看,便察觉出这些人身上泛着杀气,跟刚才那些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一瞬间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些人的来历。
“这就是你们在京城豢养的杀手?水溃街命案,还有那死去的张驴儿,都是你们干的?”
“哈哈,王院判!我现在就算告诉你也无妨。我知道你勇武过人,名冠东京!不过,我今日倒要试试,到底是我大辽的勇士厉害,还是你们汉人厉害!”
“等一下,你们突然对我动手,难道说你们没有拿到河东布防图?哈哈,我明白了!看来,你们的谋划最后也出了纰漏。看来,那位画师也明白投递叛国,形同与虎谋皮,没了图,他也就没了利用的价值了!”
“你”
王玄义此话一出,这女子果然上当。今天之所以要冒险袭击王玄义,就是因为盗图之事出了纰漏,那画师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偏巧这开封府又盯上了双方见面的皮货行。也正是因为王玄义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使得观音女不由得下了杀心!
“动手!”
“杀了他!”
第37章 全城大索
王玄义手中这把剑乃是传自王彦章的重剑。和那些书生们所配的文生公子剑不同。这乃是一把真正的武将之剑。
听到那女子一声喝令,场上顿时有二人手持长刀朝着王玄义强攻了过来。王玄义见状不躲反进,只一个转身躲过了迎头一刀,然后手中长剑回身一劈,顿时便将一人的脑袋砍成了两半。随后王玄义有一把抢住另一人的长刀,随后抬手将剑插入了那人的胸口。
举手投足间,便是两名武士惨死在王玄义的手上。王玄义此时夺了长刀。随后抬手一挥护在身侧,心中顿时又多了几分把握。
“一起上,杀!”
这些要夺王玄义性命的歹人明显是见过血的,看到有人死状如此凄惨却并不害怕。而且进攻时也是三两配合在前,不似方才那些乌合之众一般一拥而上。王玄义心知双拳难敌四手,若是站在人群之外,便是所有人的靶子。于是他果断冲进人堆,令对方无法放心施展,随后手起刀落,接连砍杀几人。
王玄义的强悍观音女早有耳闻,可今日直到她亲眼见到王玄义的厉害,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本以为那坊间流传不过是夸大其词,可今日一见才知道,这王玄义到底有多厉害。若是王彦章在世……
观音女正在一旁按自琢磨着,就在此时,有手下心腹来到她身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耶律观音女闻言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惊喜之色。随后,便匆忙闪身,朝着门后而去。
“想走?”
王玄义杀得兴起,此时虽然尚未受伤,可身上的袍服却依然被鲜血所染。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狰狞骇人。
不过他现在已然确定这些武士虽然都是好手,可却非经过战阵。一招一式都使得是练家子的套路。跟王玄义这等以杀人害命为目的的路子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王玄义只论起长刀短剑,顿时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就在王玄义闪身而出,穿过院门之后,他却发现才一瞬间,那女子已然不见了踪迹。此时外面杀声又起。王玄义见状,却是猛跑几步,一个垫步便又上了围墙。
待他站在高处,却看间远处的大路上有一快马夺路而过,那马上的女子不是方才的妖女是谁。王玄义见状,便顾不得自身安危,直朝着马匹飞奔的方向在墙上奔跑了起来。
就在那快马转过街角的片刻,王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