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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柔奴心里有了主意,却并不拂逆姐姐的想法。此刻的她心中已然有了新的希望,而给她这个希望的,确是一个跟她近在咫尺的男子……
第7章 张榜悬赏
“都看好了……看好了,开封府发出的悬赏告示,如有提供线索者,一经查实……便有官府的赏赐!“
……
第二天一大早,开封府下辖赤畿开封县衙外便张贴出了悬赏的告示,很快……县衙的大门外便聚集了一大群围观的人。只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告示上的内容,可有很多人却只是单纯的看热闹,并不知道这告示上到底写了什么。
“哎呀,这告示上到底写的什么?莫不是……又要征粮啦?”
“谁知道,那告示上的字,它只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他,谁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啦……”
“唉……你看那边,那不是县学的阎教授吗?阎教授!在这儿呢,阎教授!”
“哎呀,阎教授来了,快来给我们看看吧,这告示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是呀!”
……
听到众人的追捧,本是有事路过的阎教授经不住劝,便指着县衙外的告示仔细的查看了一遍,这一看,不由得让阎教授大吃了一惊
“啊!这是……“
“怎么了教授,这回到要纳多少粮食啊?”
“纳什么粮?根本就不是纳粮的事儿……这上面说……开封县东十五里外,发现了两具无头男尸!现在……官府正在征集线索呢?如有提供线索者,一经查实,便可赏纹银十两……”
“十……十两?”
“这么多啊!哎呦……”
“可是……这天子脚下的开封县……怎么会出这种事儿呢?这……这也太吓人了吧!”
“说的是啊!这脑袋都给人砍下来了,难不成……是那无头将军回来报仇了?”
“什么无头将军……别瞎说,这大白天的,说这个干什么,怪吓人的,真是……害得我这汗毛都立起来了!”
……
随着县衙门外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众人的议论之声也是越来越大。就在此时,一名进城的樵夫看到县衙外围着一群人,不由得有些好奇的放下了肩上的柴火担子,随后他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向围观的路人打听道:
“啊……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啦?”
“哎……听说是无头将军出来杀人了,城东十里外发现了两具无名男尸,现在……官府悬赏纹银十两想要找的这两具尸首的身份……唉……就是不知道是那个运气好,能赚得这十两纹银!”
“无头将军?那不是城里讲史的先生编出来吓人的吗?哪儿会真的出来杀人啊?”
“诶?你看……你还不信……”
……
眼看着那解释之人一脸鄙夷的样子,樵夫却只是憨厚的笑了笑,随后默默的扛起柴火继续赶路,就在他走出去没几步之后,却突然又站住了,随后……慢慢转身再次看向了告示所在的位置。
……
正当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那两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只见人群之中突然挤进了一个衣衫破旧的樵夫。那樵夫很快便来到了人群的最前列,先是打量了一下告示上的内容,随后才拱手向立在告示旁的公人问道:
“请问……真的有十两纹银拿吗?”
“哼,……你倒是想得美,看好了,若有提供相关线索者,一经查实,赏纹银……十两!怎么着?你认识这两个没脑袋的?”
“啊……认识,小人……认识!”
“什么?”
听到这个樵夫竟然说自己认识这两名死者,那守着告示的公人立刻便神色凝重的说道:
“我说……你要是来蒙事儿的,可是要吃板子的!”
“哪儿……哪儿有……我说认得便是认得,不信……我带着你们去找他们家里人当面对峙去……”
“哟?你还真知道是吧,那行,你只要揭下这张告示,我这就带你去见县尉大人……”
听到那公人的话语,只见这樵夫毫不犹豫的便揭下了贴在墙上的告示,紧接着,他便把告示小心的折好,放进了怀里,然后又跑去挑着他的柴火担子和胥吏一同进了开封县衙。
当那胥吏带着樵夫一起见到了县尉大人之后,却见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个没见过的人。就在县尉刚要出声询问之时,这樵夫却急不可耐的说道:
“大……大人……我知道这死掉的人是谁……此人……乃是城外杨善人庄上的粮长……杨沧海(龙套!)”
“哦?你敢确定吗?”
“小人感确定,就是他,几日前,小人还曾经跟着杨家的人一起沿着进城的路寻找过杨沧海的下落,听说……这杨老爷乃是外出访友的时候,才突然不见的,他的家人久久不见人回来,便召集临近村子的人跟着一起寻找,我那天……还平白得了70文的赏钱呢?”
“那……你说说这杨沧海可有什么特征?”
“这个……小人只是在每年纳粮的时候,才有机会见到这杨老爷,他……他这个人可真是个大好人啊,这周围的十里八乡都知道,杨老爷乃是一个大善人。我印象中,记得这杨老爷好像有个大肚子,真是一脸富态。要说……这杨家可是真有钱,就连这杨老爷的车夫赵田雨(龙套),也是一副富态的莫模样!”
听完了这樵夫的话语,县尉不由得和身后之人对视了一眼,直到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低声对这樵夫说道:
“你且听着,我这就派人与你一同去杨善人庄,带杨家的家人来县衙认尸,你可愿意?”
“愿意,小人愿意,只是……那十两银子……”
“你且先去那杨善人庄带回死者的家人,只要可以确认,死去的,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杨沧海,那十两银子就是你的!”
得到了县尉大人的保证,那樵夫不由得喜形于色,只见他忙弯腰来给县尉拱手作谢,而县尉……却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公案后,签下了一支令签、随即交给了守在门外的公人。
“快,速速派人跟这个樵夫去杨善人庄子,问问那里的粮长,他们家的老爷究竟去哪儿啦?”
“是,小人明白!”
县衙的缉捕使臣得了灵签,便一把拉住樵夫,匆忙的走了出去……
第8章 赶路
午餐过后,就在王玄义正要打道回府之时,却见到巡检张彪领着一名胥吏前来见他。
“大人,城外无头男尸的案子有眉目了,有樵夫称死者是开封县杨善人庄子上的乡绅杨沧海,据说这杨沧海几日前曾跟家里的车夫一起外出访友,却多日不归。家人担心杨沧海的安危便派人去他的好友家里打探消息,却得知这杨沧海从未来过。这几日来,杨家上下召集了许多乡人一同寻找杨沧海的下落。而这名前来报信的樵夫,便是这杨家人雇佣的乡人之一……”
“你们……已经派人去杨善人庄上问过了,这死者果然便是杨沧海?”
“大人,开封县那边已经派人去了,我也是刚刚得了消息才会立刻来见您的!”
……
听完了张彪的禀报,王玄义便差人将王敬寻了过来。只见他对王敬交代了几句之后,随后又对张彪说道:
“张巡检,我有意亲赴杨善人庄,去见见死者的亲人,此一去……恐怕要耽搁一些时日。这样吧,现在蔡大人不在,若是大人问起了,就请你代为禀报一声……”
“王……王大人,您这是……”
看到王玄义居然要亲自去杨善人庄上走一趟,张彪便有意相劝。不过王玄义不等张彪说完,变伸出手来阻止了他。随后,王玄义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大人,这次的凶手杀人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残忍,而且明显又是身怀武艺之人,我担心若是打草惊蛇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凶徒的警觉……”
“可是,大人,您若是只身犯险,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个……张大人无需担忧,我并不是那不知深浅之人,我已命家人先行回去收拾行囊,待家人回来之后,我便会动身前往杨善人庄……若是有什么发现,我便会设法通知于你……”
……
听完了王玄义的这番安排,张彪虽然心中依旧觉得不妥,却碍于下属的身份不便相劝。直到王敬带着需要的行李从家里回来的之后。王玄义这才跟张彪告辞,随后带着王敬离开了东京。
王玄义和王敬主仆二人出了东京城,便一路向东朝着杨善人庄的方向骑马而行。只行到一半的路程,便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了。看着身后那落日的余晖,王玄义跟王敬便投在了沿途的一户人家那里打算过夜。幸运的是,东京周边的村民对于投宿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不等王玄义多说什么,接纳他的人家便为二人腾出了一间空房。随后还送来了热水和晚餐。
待用过晚餐之后,王玄义一边用热水泡脚,解除这一天的疲乏,一边拿出纸笔来开始默默地罗列着什么,王敬看到王玄义的这份举动,不由得心中好奇,于是便主动对王玄义问道:
“老爷,您说这杨善人庄不是已经有人去了吗?您不留在东京等信,干嘛非亲自跑过去啊!”
听到了这王敬的疑问,王玄义不由得停下了笔来,随后笑着说道: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这杨沧海既然是杨善人庄上的乡绅,那么已然失踪了这么多天,为何却不见他的家人前去报官呢?”
听到了王玄义的提问,王敬不由得想当然的回答道:
“这个……或许是因为路途遥远,家人还没来得及报官吧!”
“来不及?可为何又花费重金聘请乡邻四处搜寻呢?而且……若是觉得去开封府报官实在是路途遥远,那大可以报在开封县衙啊!这杨家一个乡绅世家,难道还怕官府不肯尽力不成?”
“这……”
王玄义只随便一问,便立刻让王敬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看到王敬这一脸为难的样子,王玄义却只是笑了笑,便又再次拿起了笔来。
其实还要一件重要的事情,是王玄义刚才没有提到的。那就是这两具无首的尸体到底是为了表达了凶手怎样的意思。按理说,若真是贼人见财起意的话。那么杀人之后,只要清理掉现场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起案件。可是凶手却将死者的尸首扔在了进城的大路附近。看起来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而另一方面,这凶手虽然将尸体留在了现场,可·却又带走了死者的头颅。要是这么看来,王玄义便就有些搞不懂了。
“凶手这么做,到底是在炫耀,还是要隐瞒什么呢?难不成……凶手真的是为了迎合这无头将军之说……才会大费周章的带走死者的头颅的吗?”
……
王玄义将心中的疑问一一的罗列了出来,不知不觉之间便到了夜神人静之时。这王敬一直陪在一旁,此时已然是打起了瞌睡。王玄义见状。一想到明早还要继续赶路,便收拾好了笔墨,随后将王敬扶到了一旁的榻上,为他盖上了被子,这才回过身来吹灭了灯火。
第二天一早,当王玄义和王敬洗漱完毕,又用过了早餐之后,他们这才又重新上马,继续朝着杨善人庄的方向出发。
或许是因为此时的天气已然逐渐炎热起来的缘故吧,此时虽然是清晨时分,但是一路上却已经可以看到不少正在赶路的行人。看来大家都知道正午时赶路的艰难,便不约而同的早早出发,以便趁着天气还凉爽之时,多赶些路程。王玄义骑在马上,看到路上这副繁忙的景象,心里却又感慨这世人之艰。
“老爷,您快看啊,这些麦客们一早就赶过来找活了、这说明,马上就要到麦收的时节了!”
“麦客啊!”
王玄义听到王敬提问,他便突然拉住了自己的缰绳。随后从马上跃了下来、
“大人,您……您这是!”
王敬骑在马上,看王玄义突然下了马,不由得也赶忙下马追了过去。
“王敬,你说……若是我们以官府的身份去查案,这杨家人能告诉我实情吗?”
“这个……你是官……他是民,这民那敢跟官斗呢?”
“呵呵……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人心隔肚皮,你又如何知道对方真正的心思呢?”
第9章 前朝事
“老爷,这天也太热了,前边有个茶棚,我们先歇歇脚吧!”
王敬骑在马上,不住的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只一会儿的功夫,衣袖便已经完全湿透了。而王玄义,则拿起挂在马上的水囊举国头顶,一连晃了好几下,水囊中仅有的几滴水才尽数落入了口中。
听到王敬的提醒,王玄义也连忙点头催马上前。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这茶棚近前,还未下马,王敬便招呼着茶棚主人赶快送点解渴的……
“店家,可有渴水(一种水果膏,用冰水化开饮用),凉浆(大米汁轻微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