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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拼命的讨好坐在堂上的女主人,可王玄义却未必肯配合他。只见这王玄义故意一个矮身,顿时就让那个在身后推搡他的小厮扑倒在了身前,随后王玄义的一只大脚便踏在了那小厮的背上,只稍微一用力,那小子便疼的嗷嗷叫了起来。
“这杨善人庄好不讲理,我等远来是客,哪有被人当做是杀人凶手的道理。若是不信,咱们这就去见官,也好让开封府的老爷们为我们评评理!”
王玄义一声怒喝,便瞪着眼睛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那位大夫人。只这一看不要紧,王玄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大夫人,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吧,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岁的样子!”
王玄义心下起疑,便咽下了下面的话语。就在这时,王敬也挣扎爬到了王玄义的身边。看到自己的家人无事。王玄义这才松开了被踩在地上的那个小厮,随后用稍缓的语气说道:
“这万事总也说不过一个理字,便是我等真是那杀人之人,也需要官府来裁决,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便可随意栽赃的……”
听到那外乡人突然提到了自己,刚才一直坐在堂上一言不发的大夫人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来,随后走到了王玄义的身前。直到此时,王玄义看着这女子那俊俏的容颜,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慨……
“这女子,不会是那无头鬼杨沧海的媳妇吧?怎的看起来却是这般的年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我们杨善人庄上来?怎么你们才刚到,我家的大少爷便……惨遭如此毒手?”
那女子对王玄义控诉了一番,便扬起衣袖来遮住了自己的面庞,小声啜泣了起来。王玄义心思一转,只觉得若是洗不掉这嫌疑只怕会更加麻烦。于是他略做沉思片刻,便对这大夫人回答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不便再隐瞒什么了,实不相瞒,再下乃是……那开封府派来的缉捕使臣。奉命到此追查城外无头尸一案。可叹你们这些愚夫愚妇,居然把我们当成了杀人凶手。哼……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这王玄义此话一出,那些原本摩拳擦掌打算教训他们主仆二人的庄丁顿时都面面相觑,畏手畏脚了起来。而主事的大夫人,听到王玄义的这番辩解之后,也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还不快给我解开,难不成还要本官拿出开封府的令签才行?”
王玄义看这些人都不敢动了,便继续用蛮横的语气对这些人呵斥了一番。那大夫人听王玄义自称是官差,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心虚的问道:
“你……你这话可当的真?”
“哼,若是不信,尽可去搜我二人的行李,只要你有这个胆子!”
王玄义只面色一沉,那女子一看这不怒自威的架势,便不由得又多信了几分,一想到这壮汉居然是开封府的官差,女子便一脸为难的说道:
“这……大人,您看,这都是误会,我……还不快给大人松绑?”
……
听到大夫人突然发话,那群庄丁便上前七手八脚的上前来为王玄义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当王玄义和王敬又重新恢复了自由之后,两人这才活动着略感麻木的手腕,气愤的坐在了一旁。只余下这大夫人和庄丁们一脸担忧的陪着,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大人……”
“哼,你这女子真是不识好歹,居然把我等开封府派来的官差当做了坏人。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大人……今日实在是小女子不对,可是大人,我家大郎被人杀死在村外林中却是事实,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比如此惊慌,竟然将大人当做了杀人凶手啊……”
眼见那女子一幅六神无主的样子,王玄义便也没有怪罪的心思了。于是他便直接了当的对那女子说道:
“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大人,这夫人所说的大郎……便是我家的大公子。几日前我家老爷进城访友,便突然没了消息,就在昨日,那开封县却突然派人来说我家老爷是遭人所害。大公子得了消息,一早就赶去县衙认尸,可谁成想直到傍晚时分依旧不见回来。我家大夫人心里担心,便遣了家人前去查看,可……谁成想……”
“怎么啦?”
“谁成想这大公子的马却自己跑了回来……这马上所驮着的……乃是……乃是一个没了脑袋的尸首,看穿着,正是大公子的衣服!”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乃是太阳下山之前,那马……一直从村口跑回了我家的门前,回来时,这好好地一匹白马已然被染成了红色……”
“快带我去看!”
第12章 雨夜勘察
众人引着王玄义来到马厩,还未到近前,就听到一阵阵凄厉的嘶鸣声,恰好在此时,天空中一层薄云掠过,只见这月色一暗,气氛便显得愈发地诡异了起来。
“你们带我来这马厩做什么?”
“大人,那……那大少爷的尸体没了头,我等……我等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席子草草的卷了,暂时放在这里……您……”
眼看着这些原本还十分蛮横的庄丁此时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敢近前。王玄义便自己迈步进了马厩,只见他方才闪身进去,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便响了起来。
“老……老爷,这……”
“你先去取火把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王玄义看王敬害怕,怕又闹出上次癔病的事情。便随口找了个借口打发王敬出去了。就在此时,外面却突然刮起了风来,搅动的天上的浮云也是不断游走,以至于地上的月光变得忽明忽暗,甚是吓人。
王玄义见王敬出去,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他小心的举起手上的灯笼来照着前边的路,却看到不远处一捆草席卷着个什么正放在地上。而在草席的后面,几条绳索正束缚着一匹在马厩中焦躁不安的惊马!那匹马看到王玄义手上的光亮,不由得探出头来,只见半张马脸上都是深色的血迹。即便是王玄义,见到此情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咔嚓!”
一道电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声闷雷响起,王玄义不由得觉得这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飕飕的,就在此时,这风势突然加大,一下就把地上的草席掀开了一个角。
刹那之间,那日在草丛中曾见到的无头尸体又一次出现在了王玄义的面前。而王玄义则在一步步靠近死者的同时,那匹受惊的白马也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大……大人,您要的火把来了!”
“别过来王敬!”
就在王玄义正要查看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王敬的声音。王玄义心里害怕再次发生上次的事情,连忙叫住了王敬,随后转身回去接过了火把!
“你害怕的话,可以待在外面……”
听到了王玄义的嘱咐,王敬只是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那卷东西便又退了出去,王玄义接过了火把之后,这才又回到尸体旁,慢慢的掀开草席……
“切口依旧跟上次一样平整,从颈部断开处皮肤的状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不算太久。”
王玄义看过了刀伤处之后,便又查看了死者的双手,只见死者双手的手腕上似乎有被捆绑的痕迹。联想到刚才那些庄丁曾经提到尸体是驮在白马上回到了杨家,王玄义心中便已明了。
“这凶手是故意要让杨家人看见尸体的,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下这种毒手?”
王玄义看到这尸体的情况,此时已然倾向于这两起案件的动机是出于仇恨。不过,待他仔细的将死者的尸体检查了一遍之后,却发现尸体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反抗和打斗的痕迹。这倒是让王玄义感到有些奇怪。
“要么就是凶手下手实在太快,死者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砍下了头颅,要不然……便是认识的人做下的案子……”
王玄义心下有了计较,便再次裹好了死者的尸体默默地行了一礼,紧接着,他又举起火把来到了马厩前,查看起了那匹白马身上的血迹。
当白马看到王玄义再次靠近的时候,不由得又焦躁了起来。此时王玄义的手上举着火把,却看到这匹马的身上到处都是大片的血迹,有的地方……甚至将马儿的毛发都黏连在了一起。
“这样一匹驮着死人的马穿行在村落里,只怕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吧!难不成,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杨善人村的村民想起当年无头将军的事情吗?”
就在王玄义查勘察的差不多之时,天空中突然落下了几滴雨点,王玄义用手摸了摸脸上被雨水打湿的地方,这才发现此时的夜空中已然不见了明亮的月光。只不多一会儿功夫,这雨就开始便大了起来。
“来人啊,把你家主人的尸体先抬到屋子里去……”
王玄义冲着马厩外高喝了一声,紧接着,那些欺软怕硬的庄丁就纷纷畏首畏尾的走了进来。随后在王玄义的要求下,七手八脚的将尸体抬出了马厩。而王玄义则跟在这些人的后面也走了出来,才刚一出门,就看到王敬的手上正拿着一件蓑衣在等着他。
“老……老爷!”
“唉,这场雨下的不是时候啊,只怕不到早晨,这血迹就会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王玄义说完了自己心中的担忧,便穿戴起了蓑衣朝着内宅走去,当他再次回到堂下见到那大夫人之时,只一开口便问道:
“你们杨家……可是与什么人结下了冤仇不成?为何家人会接二连三的被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
“这……大人,我杨家时代与邻为善,几代人才攒下了这杨善人的美誉,怎么会和人结怨呢?”
“哼……你休要框我,今天这已经是杨家第二次死人了。算上上次一起遇害的车夫已经是三条人命了,你要是还不说实话,到时我我也帮不了你们……”
“大……大人……”
看到这王玄义扭头便要离开,这大夫人情急之下,便又叫住了王玄义。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指教吗?”
“大人,这夜深雨大,您这要是往哪里去?”
“哼,既然连你这苦主都不当做一回事,我这个外人又何必留在这里受这份累,我这就带人回东京去,你们杨家人爱活活,爱死死,我们开封府不管了!”
“大人,我……”
“还不将实情禀来,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是那无头将军来报仇的吗?”
“咔嚓!”
“啊!”
一道惊雷响起,那大夫人不由得受惊跌倒在一旁。王玄义听见身后的响动,却并未转身,只见他用冷淡的语气再次问道:
“大夫人可是愿意说了?”
第13章 破家之仇
当王玄义又重新回到座位上之后,这主事的大夫人却轻拭着泪水,不知该从何讲起。此时王玄义自知不便再多说什么,便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大夫人调整情绪,直到过了许久之后,这大夫人才哀叹了一声说道:
“大人……您其实是有所不知啊!……奴虽然是这杨员外的妻子,却也不过是个续弦,这家里的上上下下,并没有多少人真的会把我看做是杨家的主母,只不过……最近因为老爷才刚刚遇害,再加上大公子外出,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不得已之下。我才会被人推出来,住处这家务的……“
王玄义看这女子话说的真切,便语气和缓的对她说道:
“大夫人,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您的家事我本不便介入。只不过,现如今这杨家接二连三的有人遇害,而且凶手杀人的手段之残忍,简直是令人发指。若杨家真的没有和什么人结怨,我倒反而有些想不明白了……您觉得呢?”
“大人……您果然明察秋毫,真是……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这大夫人听到王玄义压低着语气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心里便打定主意不再瞒着了。于是她便打发了身边的丫鬟,随后才无奈的说道:
“唉,说起来,我现在也是杨家的人,本不便说自家的好话,只不过……如今乃是大祸临门之际,我便是要隐瞒,只怕大人也终会知晓。要是和人结仇,自然也是有的,我杨家虽善名远播,且被人称颂为上善之家,可……偶尔,也会与乡里之间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我家老爷也说了,这杨善人庄地处偏僻,本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乡民不知孝悌,不服教化,原本也是人之常情。而我杨家作为村中首户,自当为教化乡邻尽一份力,因此这平日里修桥补路,敬老济贫之事……我杨家从不肯居人之后!可正因为此,我杨家却也成为了一些人中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夫人,既然是善行,又怎会遭人仇恨呢,莫非……是村中其他富户所为?”
那夫人听到王玄义的询问,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作答。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