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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真不愧是状元之才啊,实不相瞒,这几日来无头将军的案子已然在这东京城里流传了开来,便是府尹魏王也多次派王府府吏前来过问此案,想不到……你这一去不过短短数日,居然便真的破了此案啊!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蔡大人……实在是过奖了!”
“那里那里……既是破了此等大案,自当要好好地庆祝一番……来呀,今晚由我做东,请几位同僚去那清风楼上小酌几杯,也算是为太玄庆功啦……”
“蔡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蔡军使见王玄义不过短短数日便破了无头将军之案,不由得心中大喜。要知道,这左军寻院乃是执掌京畿之地治安的重要部门,若是身为副手的军训判官不懂刑讼之事,蔡军使这个正印长官便真的要头疼了。
当蔡军使和王玄义订好了这清风楼之约,眼看着时间还早,他便让王玄义先回家去休整一番。着王玄义得了蔡军使的允许,便也不加推脱,只带着王敬回到了对日不见的家中。
“诶,大人!您说您这次破了这么大的案子,这蔡军使会不会……给您什么奖励啊!”
“哈……你这财迷,不过是破了个案子,哪里有什么奖励。不过……今晚倒是个跟蔡大人交流的好机会,我只盼着能在蔡大人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也好……早日给寻个正经差事……”
这王敬听到了王玄义说起自己的差事,不由得心中欢喜。不过王玄义接下来却对王敬说道:
“这些日子来你一直跟我奔波在外,今晚……便早些睡下吧!”
“诶……大人,您……您不带我去清风楼啊……”
“不带,带着你,反而不好跟蔡大人开口……”
……
王敬听了这王玄义的解释,虽心中深感遗憾,却也深知自己的前程才是正事,于是便点头应允了王玄义的安排。而王玄义,则在收拾完多日来替换下的衣衫之后,便带着王敬在附近寻了个香水堂子,直泡到月上柳梢之时,才更衣赴宴。
若是说起这东京城内有名望的酒楼,便要说起那些拥有酿酒特权的大酒楼了。东京城里凡是此类酒楼统称正店,而这其中又数那白矾楼最为知名。
“不过这白矾楼乃是东京城内正店之首,便是在这楼下吃一顿最便宜的只怕也要花去王玄义将近一个月的俸禄。所以这白矾楼自是万万不可轻去之地。反倒是位于外城城南的这家清风楼正店,因为临近太学,最受那些士子和初入仕途的官僚们的欢迎。因此倒是一处合适的场所……”
当王玄义骑着马来到这清风楼外的时候,店外的知客大伯不等王玄义下马便热情地迎了上去。再问清了王玄义是否与人有约之后,便有人接过了马去,随后带着了王玄义来到了蔡大人所在的房间。
“哦?太玄来了,快坐,快坐,正好尝尝这清风楼最出名的流香酒……”
这蔡大人见王玄义被人带进了房来,随即招呼他坐在案旁,然后便主动替他斟满了美酒。王玄义见状便先谢过了蔡大人,随后才端起酒碗来,放到了唇边、
“嗯?这酒……“
“怎么样?”
“实在是当得起这流香之名啊!”
“哈哈,你还没喝,又怎知其中妙处。来,先陪我喝上三盏,再做评判。”
听到蔡大人劝酒,王玄义自是不敢拒绝。只见他端起酒盏来便一饮而尽。入口之后,这酒水清凉芳香,口感微甜,再细细品味,便觉得其中还隐隐含着一股药材和水果混合的的芳香气味,在这炎热的盛夏喝上一口,真犹如那后世三伏天里灌下了一被清凉的香槟酒一般,即使是不喜饮酒之人,这一口下去只怕也会喜欢上这种味道。
“啊……这个……还真是好喝啊!”
“太玄可是喜欢!”
“当然喜欢,还要谢过蔡大人才是……”
“你喜欢便好,今日可要多喝几盏才是啊!”
……
这王玄义心中惦记着王敬的事情,正暗自思考着该如何向蔡大人开口。便在这时,蔡大人请来的另外几位同僚也一并到了,王玄义打眼一看,只觉得其中几位似乎是再这开封府里见过的。于是便站起身来向众人见礼道:
“下官王玄义,见过几位大人……”
“咦?蔡军使,这一位,便是那破了无头将军一案的状元公吗?”
“哈哈,这是自然,我们这位状元公,只数日便揪出了这无头将军一案的主谋……便是魏王都派人来过问此事,真是大大的涨了我这左军巡院的志气啊!”
第33章 希涛姑娘
“太玄,这位便是是开封府司录司参军卢大人,这两位则是右军巡院军巡使赵大人,以及军巡判官崔大人。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一定要几位大人多多请教才是……”
“啊……晚辈见过几位大人!”
王玄义听到蔡大人的介绍,便连忙上前依次向诸位大人见礼。这几日无头将军的案子在东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开封府内左右军巡院以及司录司对此案早就有所知晓,只不过,大家谁都没有意识到,一起如此诡异的案子,才不过数日,居然便被这位新来的状元公给破了……
“王大人,我依稀记得几日前蔡大人带着你来我这司录司做客之时,我只知你是当今官家御笔钦点的状元郎。想不到,你居然对这讼狱勘鞫之学,也颇为熟悉啊!”
“卢大人过奖了,下官只是一时运气,侥幸发现了犯人幼年的一桩隐事,这才发现了此案的关键所在。若是说着讼狱勘鞫之学,我便是拍马,也比不上几位大人啊!”
……
王玄义在蔡军使的引荐之下,跟开封府的几位同僚寒暄了一阵,随后便各自入席。待这酒楼的大伯便为众人斟满了这流香酒之后,大家便连干了三盏,随后这司录司的卢大人才放下酒盏继续说道:
“今日难得大家小聚,再加上这太玄贤弟初到开封府便立下了大功,我看……光是我们几个在这里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请这清风楼的希涛姑娘出来为大家弹奏一曲,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卢大人果然还是最喜欢希涛姑娘,难怪大家只要聚会,大人便执意要到这清风楼来呢?却不知,大人回家之后,这尊夫人……”
“去去去!我只来听曲,难不成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敢责罚与我不成,来呀……去请希涛姑娘来,为我等弹奏一曲……”
这几位开封府的大人都是清风楼的常客,斟酒的大伯之中自然有不少人认得他们。听见这为首的卢大人发话了,酒楼的伙计自然不敢怠慢,于是便见一名大伯出了阁去,只不过片刻,便领着一名若气质不凡的女子来到了这阁间之中,随后向在座的诸位大人见礼。
“奴家希涛,见过几位大人……”
见到那女子盈盈拜倒,王玄义不免暗自揣度起了她和卢大人之间的关系。就在他以为这卢大人要出声询问之时,却见到那希涛姑娘却突然转过头来,然后面带惊喜的向王玄义问道:
“敢问这位官人,便是今科的状元公王公子吗?”
“诶?希涛姑娘,我等可都是你的老相识了,尤其是这卢大人,最是喜欢听希涛姑娘的小唱,为何你却只认新人,不念旧情,刚一进来,却要先问太玄贤弟?”
这赵大人见希涛姑娘先问起了王玄义,便赶忙放下酒杯出声打趣,卢大人见这蔡军使出言调侃,便也故作委屈的说道:
“莫不是,这希涛姑娘和太玄贤弟乃是旧识,今日见太玄贤弟高中了,便要一续前缘不成?”
“啊……哈哈哈……“
……
听到在场同僚出言调侃,这王玄义不由得大为尴尬,只伸出手来连连推脱,反倒是这希涛姑娘,确是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却是镇定自若的坐在席下,假装生气的说道:
“好啊,几位大人今日怕不是真心听曲儿,却是来调笑于我的吧!那我就偏不理你们。今日……希涛便只唱给状元小官人一人,小官人,您可有喜欢的曲子,奴这便唱于你听。”
“这个……”
“哈哈哈……”
眼看着着王玄义一个少年人被希涛姑娘逗得面色通红,这卢大人和同僚们顿时便大笑了起来。直到过了许久之后,卢大人这才好奇的对王玄义问道:
“太玄贤弟,难不成……你还真是这希涛姑娘的旧相识?”
“大人说笑了,我与这希涛姑娘乃是第一次见面,却不是大人想的那样……”
“诶?这我就奇怪了,为何希涛却是认得我这太玄贤弟便是今科状元呢?”
“卢大人是真想知道吗?不如……几位大人先干了小女子敬的这盏酒,我便说与大人听啊!”
“啊……好好,这流香酒却是不凡,来啊……我等先干了这碗美酒,再听听这希涛姑娘和太玄贤弟之间,到底是如何结识的呢?”
听到这卢大人带头,众人便纷纷举起了酒盏来,一口喝干了盏中美酒。就连希涛姑娘一女子也是如此。当众人放下了酒盏之后,却听这卢大人不停地追问,希涛姑娘这才推脱不过直解释道:
“若是说这状元郎,我跟他也算是老相识了,只不过,却是我认得他,他却不认得我。不过便是现在我也记得,那日状元大人奉旨夸官,这端坐在马上的样子可真是潇洒,唉……为何状元公在高中之前,却不曾来过我们清风楼呢?难不成,大人早就心有所属?”
“咦,太玄贤弟之前没有来过这清风楼吗?”
“这个,确实没有来过!”
“快说快说,你若没来过这清风楼,却是常去那家酒楼,难不成,还有比我们希涛姑娘更惹人喜爱的?”
“这个……却也没有,晚辈……自知才疏学浅,从郓州来到从东京之后,每日便只是在邸店中读书……未曾与同年们有所深交……”
“诶?难怪呢?”
……
听到了王玄义的这番解释,卢大人等同僚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倒是那希涛姑娘,却是为了感谢几位大人前来捧场,便捧起琵琶来清唱了起来。让王玄义感到有些惊讶的是,这希涛姑娘却是将琵琶打横抱在怀中,用一种类似于演奏吉他的方式来弹奏琵琶。但见这红牙拨板便只轻轻拨动,王玄义顿时便觉得这悦耳的歌声,直唱的他心神荡漾,一闭上眼,却只觉得自己好似在与一绝色女子泛舟水面,郎情妾意,真是好生让人羡慕。
“谢诸位大人捧场,奴家在这里献丑了!”
一曲终了,这希涛姑娘便再次起身向一众官僚见了一礼,随后才在众人的不舍之下……慢慢告退。
“这清风楼的希涛姑娘,还这是生的一副好嗓音啊!”
王玄义不自觉的感慨了一句,确是让一旁的蔡大人听见了,只见蔡大人为王玄义又斟了一盏酒,随后却笑着说道:
“太玄贤弟,若是日后有机会去那白矾楼中见识一番,便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第34章 团聚
这顿酒,一直喝到二更天时方才作罢,当王玄义搀着自己的上司蔡大人翻上马背的时候,看到左右无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蔡大人说道:
“大人,在下……有一为难之处,还望大人成全……”
“都是自家人,有何难处,但说无妨……”
“大人,在下……在下想为家人在这
开封府里寻个差事,还望……”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件事啊!太玄贤弟,你本就是这左军寻院的正印院判,若是有用的惯的人手,只管安排到你手下当差便可,这军寻院中之事,还不是你我商量着来吗?这等小事,今后便不必再问我了!”
“大人,在下便谢谢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额,小事!小事!今日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太玄贤弟就送到这里吧!”
王玄义见这蔡大人答应的极为痛快,心中那最后一点担忧便也烟消云散了。他目送着蔡大人和其他几位同僚离开之后,这才又从酒楼的马夫手里接过了缰绳。正要离开之时,却见到一名婢女突然怀抱着酒坛朝他跑了过来,随后向着自己行了一礼说道:
“王大人请了,我家主人差我给您送一坛流香酒来。还望大人……以后能常到这清风楼来坐坐……”
“诶……你家主人……“
“便是适才为您唱过曲儿的希涛姑娘……”
不等这王玄义说出拒绝的话来,那婢女便将酒坛放到了王玄义的怀中,随后转身便走。王玄义眼看着对方竟然连推辞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又唯恐一个不慎,打碎了这坛价格不菲的美酒。便也不敢追赶,只能无奈地看着对方的背影,暗自摇头笑了起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以后,怕是少不得到这清风楼来喝酒了!”
王玄义心中感慨了一句,随后便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