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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人……那人不就是今科状元……王玄义……王大官人吗?这王状元什么时候和……和这白矾楼的花魁好上了?”
“谁知道,都说这才子佳人,那宇文柔奴却也是花中魁首,配得上这状元之才啊!”
“诶,这阁子里的另一女子,怎么却像是榆林巷里的刘美人啊!难道这宇文柔奴,便是吃……她的醋?”
……
耳听得门外的闲人议论纷纷。这王玄义却感到一阵阵尴尬,待他在门前向那刘美人辞别了之后,便唤来了店中的大伯,直接问起了这毛大成的去向。
“官人可问的是御史台的毛主簿毛大官人吗?适才他接了家里的急信,已然先走一步了,临行前,毛主簿把今晚的账已然结清楚了,还嘱托我跟您说,说他今晚实在是太过怠慢了……”
“哦?这毛主簿已然走了吗?还真是遗憾啊,难得点了这么多的美食……”
“官人若是喜欢,日后常来便是!”
“喜欢当然是喜欢,可要是常来的话,只怕……我们一家老小便只能吃土了……”
王玄义从口袋中掏出了二十文钱来,随手赏给了那位大伯,紧接着,他便跟着对方来到了楼下,却见到自己的马匹早已被人牵到了门前,于是他便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随即扬长而去。
第47章 登门致谢
“话说昨天在这汴州城内的白矾楼上,却是发生了一件趣事。这白矾楼的花魁宇文柔奴,在这东京城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那些见过她本人的客官们说,这宇文柔奴长得是国色天香,才艺俱佳,可谁成想,就是这样的一位美人,昨夜竟因为新科状元与人私会,便争风吃醋了起来……”
“有道是这位宇文姑娘对我们的这位新科状元,却早已是芳心暗许。而这位状元公呢,不但才学不凡,而且还是一位痴情的种子,据说那一日放榜之时,有许多富家翁和朝中大臣想与这位王状元结亲,可却全都被这位王状元一一婉拒了,现在想来,两人在那时可能便已私定终身,可谁成想,这王状元高中了之后,却又与她人在白矾楼下暗中私会,真是可怜了这语文姑娘的一片痴心……”
……
才不过一夜的工夫,这东京城内的勾栏瓦舍,茶肆脚店便传遍了白矾楼的花魁宇文柔奴昨晚为了王玄义争风吃醋的事情。有道是才子佳人乃是民间最爱,也正因为此,有那好事的居然也不嫌麻烦,费劲脑袋去编排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一时之间,不但市民百姓知道了王状元和宇文柔奴之间的事情,便是朝中官员之间也多有流传。光是这一大早,借着公务的由头前来拜见王玄义的同僚便不知有多少了。
这两日因为那起纵犬伤人的案子,这蔡军使也不由得对王玄义有所疏远。王玄义心知自己与这城中权贵结下了仇怨,旁人只怕遭这池鱼之殃,心中却也不怪这蔡军使凉薄。他依旧像往日一般处理着军巡院中的诸多杂事,便是吃过午饭之后,他自带着亲信家人离开了开封府。
“大人,昨晚您跟那位白矾楼姑娘究竟怎么了,怎么今日一早,这满大街说的都是您的事情啊!”
“哎……真是一言难尽啊!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昨日便险些着了小人的道。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宇文姑娘呢!”
“诶……大人,您这是去哪儿,回家的路不是这边吗?”
“你等且先回去,我还有一事要办!”
这王玄义心念昨夜宇文柔奴的提醒之恩,便在回去的路上绕到了附近的绸缎庄中,花重金买了几块上好的衣料。随后这才骑马回到了杀猪巷外。
王玄义现在不想让家人知道他与柔奴之事,便先将马匹拴在了巷子外的拴马桩上,随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那宇文柔奴的门外。举起手来轻叩院门。
“咚咚咚!”
王玄义敲过院门之后,便垂手立在一旁,只片刻的工夫,院子里便传来的轻快的脚步声。待那院门打开,王玄义却见是小虫娘开的门,于是便拱手上前施礼道:
“昨夜多谢姑娘了,敢问……这宇文姑娘可是在家吗?”
“王状元?我家小娘却是在家,不知状元公您……”
“自然是来当面道谢的,昨夜两位好意前来提醒与我,我这才没被那小人给害了。可谁成想今日却闹得满城风雨,反而与宇文姑娘名节有亏。在下……在下实在是心有愧疚……”
这小虫娘看到王玄义说的赤诚,便有心请他进来说话,可是又一想这外面都在议论着昨夜宇文柔奴为了王玄义争风吃醋的事情,一时之间,小虫娘竟也不知该不该让王玄义进来了……
“虫娘,谁在外面?”
或许是惦记着虫娘离开久久不回,这宇文柔奴却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刚一出门他便看见那王玄义提着礼物站在门外,宇文柔奴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俏脸一红,不过她却还是对虫娘说道:
“既然是王状元来了,还不赶紧请他进来说话,你这样挡在门外,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只怕又要说那些风言风语了!”
“好的,小娘子,我这便请王状元进来……”
这小虫娘得了宇文柔奴的允许,便侧身让王玄义进到了院子里,而王玄义此时既见到了那宇文姑娘,便拱手施礼道:
“昨夜姑娘大恩,在下不胜感激,今日冒昧来访,也不知姑娘喜欢些什么,便随便在附近的绸缎庄中扯了几块布料,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这宇文柔奴见王玄义话说的如此客气,便也盈盈拜倒,随后含笑说道:
“昨晚,也多亏小虫娘看到了王官人,这才好奇的向白矾楼中的大伯打听了几句,可谁成想,这毛大成却是不安好心,存心想要陷害大人,柔奴情急之下,便只能想出了那莽撞的办法,却没成想,大人与那榆林巷的姑娘……”
“哈……到让宇文姑娘见笑了,我与那姑娘谈的来,她便不忍心再害我了,姑娘进来之前,她已然把王大成的设计全都告诉了我,我也是怕这计策失败,反倒让毛大成迁怒于那位姑娘,所以……才留在那里等毛大成回来的……却没想到……倒是让小娘子您知道了……”
就在这王玄义解释了一番之后,却听到这屋子里传来了几声咳嗽之声。小虫娘听见之后,便连忙走进了屋子,这才刚一进门,却看到自己的师父不知何时已然起身站在了门旁,似乎……正在偷听着门外二人的对话。
“师父,您……您怎么起来了……”
“我……我听到门外有男人的声音,又听到你们在说起了毛大成的名字,你们……你们可是在谈论子才之事……”
“师父……”
“快说……不然……就不要叫我师父了!”
“师父,您还是忘不了他吗?虫娘便跟您说实话吧,这外面站着的王大官人,乃是那毛大成的同榜状元,昨夜毛大成假意请王状元去白矾楼吃酒,却包藏祸心,想要设计一出狎妓失得情景好叫御史撞见,也多亏了这王状元心地良善,竟让那前来陷害他的女子将实情如实相告,这才……免去了一场大祸!”
“师父,您真的爱错人了,您喜欢毛公子并不是什么一片痴心的好男子,他反倒是一个忘恩负义,陷害同僚的白眼狼!”
“是呀,我怎么这么……蠢啊!”
小虫娘却听见师父一声悲叹,却突然双眼紧闭,竟然就这样晕倒了过去,虫娘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师父的身子,随后焦急的喊道:
“小娘子……小娘子快来啊!师父……师父她晕倒了!”
第48章 气胸
听到屋内传来了小虫娘求助的哭喊声,宇文柔奴便顾不得再王玄义客套了,只见她提着裙摆立刻转身,随后便焦急的跑进了屋子里。当她来到小虫娘的身边之时,却见到自己的姐姐牙关紧锁,脸色惨白,竟然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刚才听见师父咳嗽,便先进了屋来,却见到师父……师父她正站在门边偷听您和王大官人之间的谈话。”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师父……师父他就问起了毛大成的事情,我心中气不过毛大成昨晚的卑鄙行为,便……便跟师傅顶撞了几句,然后……然后师父就一下子晕倒了……”
这小虫娘又惊又急,一边哭着一边向宇文柔奴解释了一番刚才的经过。而宇文柔奴却一把将自己的姐姐抱在了怀里,不住地用脸颊碰触着那女子的额头,此时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恐慌,生怕自己会失去这位一直以来被她当作唯一的亲人的姐姐。
“宇文姑娘,可是……可是需要在下相助?”
那王玄义站在院落中,却把房子里的情形听了个清清楚楚,现在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进去帮帮忙,可是……一想到这可是古代女子的闺房,王玄义却又变得止步不前,有些顾虑了起来。
“娘子,到底……到底要怎么办啊!”
“不管了,我……我先按着姐姐人中,你快去外面把王大官人请进来……”
“王大官人!”
那小虫娘得了宇文柔奴的吩咐,便急切的跑到院子里,随后一把拉住了王玄义的衣袖便把他拖进了房间里,当王玄义看到宇文柔奴的怀里抱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之时,便连忙跪下身子,小声的向宇文柔奴问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官人,实在是一言难尽,这是我的姐姐,刚才她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一时激动便晕了过去,大官人,敢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晕倒了?能让我先看看吗?”
王玄义听到宇文柔奴的话语,便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住了这晕倒女子的脉搏,待他发现这脉搏急促异常之时,王玄义这才继续问道:
“敢问,这女子平日里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官人,我姐姐他乃是因为被人抛弃,落下了心病,这一年多来,她整日咳嗽不止……”
“咳嗽?”
王玄义听到宇文柔奴的介绍,随后便伸手摸向了这晕倒女子的脖颈处,却发现这女子的胸部并无起伏,于是他便伸出手来,径直解开了这女子的衣衫……
“王官人,您……这是……”
“现在救人要紧,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姐姐是犯了气胸之症,快……快去取一柄小刀来……我现在要帮你姐姐把肺部的空气给排出来……”
“你……你要刀做什么?”
“要向缓解这气胸之症,需要用针刺入肋骨间的肌肉,然后想办法排出里面的反气体……其实匕首也不好,最好是能找一个细长的针来……”
就在宇文柔奴疑惑地看着王玄义医治自己姐姐之时,站在一旁的小虫娘却径直从自己的针线盒里取出了一柄纳鞋的锥子,随后交到王玄义的手上问道:
“王官人,这个……这个行不行?”
“行……”
王玄义看到小虫娘递过来了一柄锥子,情急之下,也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见他接过这柄锥子之后,先是将女子放平,随后才轻轻的扶住这女子的胸口,用手指触摸到了锁骨中线第二肋间的位置,然后便扬起手中的锥子,只一下,便慢慢的刺了进去……
只一瞬间,这女子鼓胀的胸腔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来,随后……那女子又慢慢的开始了自主的呼吸,王玄义见女子病情好转,却是半分也不敢动。只见他一一手扶着女子的胸膛,另一只手却是小心的扶着锥子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之后,却见那女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随后张了张口,却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疼……”
“我知道,姐姐知道疼是好事,刚才若不是王状元,你……你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王……状元!我这是……在做梦吗?”
……
王玄义此时一边抱着这女子防止他乱动,一边扶着手上的锥子,以防刺到他的内脏,待他看到这女子已然呼吸无碍之后,这才慢慢的拔出了手上的锥子,随后帮着宇文柔奴将那女子扶到了床上……
“啊……适才情况紧急,在下不得已才行了这非常之举,望这位姑娘醒来之后,柔奴姑娘还是不要提起刚才的事情才好……”
“王官人,柔奴……明白的!”
宇文柔奴坐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看到自己姐姐脸色又再次恢复了红润,这才渐渐地放心了下来。随后王玄义又唤了小虫娘过来,让他去药店买些治疗外伤的草药来,为那女子处理伤口。直到交代完这些杂事之后,王玄义方才迈步离开了这女子的闺房……
“王官人,今日……小女子却真是见识了……没想到……您居然还是一位杏林高手……”
“那里,宇文姑娘实在是过誉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