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第3章 谈崩了
王玄义的心里其实清楚地很,他才刚刚把这木桶张家的大公子打得被人抬了回去,现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对方肯定认为自己是存心来找茬的。可是他一想到那一日在大相国寺前被狗咬伤的那名无辜者已然患上了恐水症。心里就难免会有些担心。要知道,这张家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喜欢狗,他所养的那些恶犬当中,指不定也有携带着狂犬病毒的,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想方设法把这张大少的爱犬尽数扑杀。只有这样,才能从源头防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却实在是难于登天。
“但愿……这张员外能是个明事理之人!”
王玄义在心中暗自期待了一下,却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看这天上的日头。虽然此时依旧是初夏时节,但是这天气却是一日热过一日,眼看着现在已经是临近午时了。在这日头下一烤,王玄义的汗水便止不住沿着额淌了下来。
“喂!你们这都进去多久了,便是去洛阳也该回来了吧?”
这王敬被热的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再度上前拍起了门上的铜环,里面的门子听到有人叫门之后,便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说道:
“吵什么?吵什么?这可是灵寿县主的府邸,岂是你们随便撒野的地方……”
“你……”
王玄义眼看着王敬便要跟对方起了冲突,于是他连忙出声说道:
“我等今日乃是有公务要事要见你家员外,若是耽搁的久了,这吃亏的可是你家员外和县主。我便在这里再等一盏茶的功夫,若是时候到了,还没有人向我二人回禀的话,就恕我们不告而别了!王敬!上马!”
“好嘞,院判!”
这王敬听到王玄义的名令,便不再搭理狗仗人势的门子,随后径直回来翻身上马。眼看着门口的两人流露出一副等得不耐烦且随时想走的架势。这张家的门子自然是不敢担着这个责任,只见他们关上这县主宅邸的旁门之后,便立刻飞奔回内宅再度去向员外通禀,这员外听完这门子复述的王玄义的话语之后,不由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夫人,随后自言自语般的问道:
“公务要事?这能有什么公务要事要找到我的头上?”
这张员外心头不解,却正要请教灵寿县主,哪知道这县主反而开口反问道:
“难不成,这王玄义便是真的想要找我孩儿麻烦不成?”
“不管怎么样,先让他进来,问问再说……”
那门子本以为自家的主人还要让那开封府的官人在门外继续晒太阳的。可谁知道这张员外却突然改了主意,竟然打算请对方进府。门子得了吩咐之后,自然也不敢耽误,于是他便又一路跑着回到了大门外,随后恭敬的向二人行礼说道:
“那个……刚才我家主人发话了,请……请两位入府一叙!”
“哼,你若再迟的片刻,我家院判便要走了!”
这王敬气不过刚才门子的刁难,直用话语怼了对方一句方才下的马来。而王玄义因为心念狂犬病之事,因此也自然不会与那门子计较,待二人将来时所乘坐的马匹交给了张家的门人之后。那门子便客气的将二人请进了府内。
“两位请随我来,这里是灵寿县主的府邸,两位切不可乱走,若是冲撞了皇家威仪,我怕二位担待不起……”
听着那门子充满警告意味的提醒,王玄义却并不愿意与这小人一般见识。但见他跟在门子的身后进了这县主的府邸,随即被领着穿过了亭台楼榭,直到已然分不出东南西北之后,王玄义这才被带到了一处内堂候着。
“院判,这张家的宅子还真是气派啊!”
“虽说是县主的规制,可这内部的陈设,便是皇宫大内只怕也有所不及啊!”
王玄义听到王敬的询问,便忍不住也嘲讽了一句,刚才他被这张家之人晾在外面将近半个时辰,现在好不容易被领进来了,这张家居然连口茶水都不给上,王玄义心理窝火,自然也不会对这张家有什么好印象了。
王玄义坐在这张家内堂上,手扶着檀木椅子的扶手处,手指不断地敲击着一旁的桌案以缓解心中的焦急感。就在他渐渐等的又有些不耐烦之时,这堂外却传来了一声嘈杂的脚步声。
“哎呀呀,实在是不好意思,让王院判久等了!”
眼看着门外一个腰身宽大之人突然面带鄙夷的朝着自己走来,王玄义却也压住火气起身向对方行了一礼。
“阁下便是张员外吧,在下是开封府左军巡院的院判,今日冒昧前来,乃是有紧急的实情想要与员外商议,还望……员外不要拒绝!”
“哦?王院判有事要来跟我商议?我不过是一平头百姓,岂敢……岂敢对官府之事指手画脚……”
“员外误会了,我今日来道府上,乃是为了两件事,第一是几日前贵府的大公子在东京大相国寺外纵容恶犬伤人,我需要请贵府公子跟我回军巡院给苦主一个交代。这第二,乃是那伤人的恶犬已然染上了恐水症,为了以防万一,我需要员外将贵府所豢养的犬只全都交由官府扑杀,以防这恐水之症扩散出去,还望员外能够配合……”
“啪!”
不等王玄义说完来意,这张员外却怒不可遏的一把扯下自己系在腰间的玉佩随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王玄义,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杀了我张家的狗,打伤了我张家的人不说,现在还要杀我全家的狗,还想带走我的儿子,我看……你是存心来找茬的吧!我张某人今日便放下话了,你若敢打我儿的主意,我便是豁出这张老脸,也要让你好看。还有,你之前打伤了我的儿子,还杀了我张家的狗,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我明日……明日便要去开封府,去御史台,去大理寺告你的状,我要……我要让你在这东京城里吃不了兜着走……”
王玄义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听着这张员外的一通训斥。虽然他心中早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王玄义却还是想来这里亲自跟张员外沟通着试试……
“既然员外听不进在下的话,那在下只好按这官府的程序行事了,今日多有叨扰,我等就此别过……”
王玄义话音刚落,便抬起手来拱手向对方行了一礼,随后径直离开了内堂。
第4章 杀马
“大少爷!大少爷!大……”
“咔嚓!”
耳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正憋着一肚子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张家大少随手便打翻了丫鬟托着的药碗。
“吵什么!吵什么!不知道小爷我正烦着呢吗?”
“不是,大少爷,那个王……那个王……那个王玄义来了!”
“什么?你这个混账,知道小爷我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三个字,你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提他的名字,看……看我不打死你个不开眼的……”
“哎……哎呦!别打……别打……大少爷……我……我这是……这是跟你报喜来了……”
“报喜……小爷……小爷我都被那个混账王玄义打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敢说报喜?我看你是平日里跟我混的太舒服了,皮痒痒了吧!”
“不是……大少爷,您真的误会了……您先听我说完,您听我说呀!”
眼看着这张家的混世魔王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自己一顿打,这名前来报信的小泼皮不由得感到有些委屈。却见他捂着自己刚刚被打的地方,随后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措辞说道:
“大少爷,这个……刚才我路过马厩,听府里管马的马夫说……说是少爷您的仇人找到咱家里来了,我……我就寻思着,少爷上回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咱……咱这口气可不能忍……”
“忍?你觉得小爷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你可这东京城里打听打听,这除了姓赵的,小爷我那个不敢惹?”
“对呀,少爷!所以……我这不是就跟您来报信了吗?少爷,我可是打听清楚了,那王……那个混账东西的马现在就拴在咱家的大门外,上一次他王玄义不是说……不是说少爷您的爱将黑狮子咬伤了人吗?我们……”
而听到自己手下的泼皮献出的这条妙计,这张大少原本还在紧皱着的眉头不由得舒展了开来。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了阴险的笑容。
……
当王玄义跟张员外之间的谈话不欢而散之后,因为两人来时是被门子领着进来的,所以出去的时候也依旧要他人指引才行。王玄义此时正怀着心事,自然是无暇欣赏这张家的亭台楼榭,就在二人从内宅出来之时,却突然听到门口似有马儿嘶鸣的声音。王玄义心头起疑,这才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清醒了过来,随后猛地和王敬对视了一眼。
“不好!咱们的马!”
王敬情急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随后便径直朝着张家大门外飞奔而去。而王玄义此时也已经意识到外面有可能发生事情,所以也刚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你……你们干什么?住手!给我住手!”
耳听得门外传来王敬悲怆的呵斥声,王玄义也连忙跑到了门外。当他走出这张家大门之事,一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的感到火冒三丈!
“你们这些泼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哎呦呦,快看看谁来了,这不是开封府的王……院判吗!哈哈……来呀,还不过来拜见王院判……”
“小的们,见过王院判!”
就在王玄义出的大门之后,眼看着一众泼皮正在用铁鞭抽打他和王敬的马匹,王玄义不由得怒从心起。只见他手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看着就要出手之时。那人群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哈哈,王院判生气了,生气了,不会又打人了吧!哎呀呀……我好怕啊!”
“哈哈哈……”
眼看着那张家大少语带讥讽的跟手下的一众泼皮调笑着,王玄义不由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随后抬手施礼问道:
“张大少,敢为……你为何带人毒打我的坐骑?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我抓你见官吗?”
“见官?王院判,若是我今日殴打你的坐骑你便要抓我见官。那当日你在大相国寺前杀我爱犬,又该作何惩罚?”
“你血口喷人,你那恶犬是因为咬人才被我家院判打死的,你凭什么打我们的马?”
这王敬听到张家大少出演狡辩,便忍不住张嘴驳斥了起来。
“哦……说我的黑狮子是咬人才被打死……对吧!那照这么说,你们的马要是咬了人,踢了人,是不是也该当街处死?张三,你说……刚才这两匹马怎么着你了?”
“禀少爷,它咬着我了!”
“李四,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禀少爷,那边的那匹枣红马,它……它踢着我了!”
“哈哈哈……”
眼看着那张家大少爷亲自下场撑腰,一众泼皮栽起赃来就更是肆无忌惮了。此时的王玄义虽然知道这些人是在满口胡说,但是苦于没有证人,却是无法分辨。
“王院判,这咬人的狗被你给踢死了,这要是马咬人踢人,又该如何是好啊?”
“你们……你们这是栽赃,我的马……我的马不知道有多听话!你要是不惹它,他怎么会踢人咬人了?”
“哎呀!说的对啊,那一日我的黑狮子也是这般,若是那穷鬼不来惹我的黑狮子,我的黑狮子又怎么能咬他呢?”
“你……”
眼看着那张家大少爷依旧在那里胡搅蛮缠。王玄义心中知道,这眼前的一幕,只怕便是这张家少爷的报复。此时此刻,王玄义已然无法证明自己和王敬的爱马是清白的了。他冷眼看着那张大少嚣张的深情,随后便叹了口气问道:
“那么……依张大少之意,这两匹马……又该作何安排呢?”
“安排?当然是杀了,来呀,快去取我的兵刃来……”
耳听得大少爷要用兵刃,便立刻有机灵的泼皮从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随身的配剑,随后双手递给了大少爷。
“大少爷,这有一炳宝剑!”
“哎呀!你们说我要是真杀了这两匹马,王院判会不会心疼啊!”
“可是少爷,这害人的畜生,可不能留啊!”
“是啊,那就!”
“噗!”
“不!”
但见这张家大少拔出配剑一下子就朝着马儿的心脏捅去,这王敬顿时便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噗!”
不等王敬的爱骑倒下,只见几个泼皮却找来了练武的长枪来,随后一齐用力,向王玄义的爱骑捅去。王玄义见到这一幕,只恨的怒发冲冠。却尤自克制着不爆发出来。
第5章 红烧肉和炖排骨
“呜呜!”
“行了,别哭了!都是男子汉了,怎么还哭的像个小姑娘!快去,把回来时刚打的那角酒递给我……”
“嗯!”
耳听得这王敬答应了一声便出到了门外,王玄义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