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官人,奴有一事相求,敢问这北里一带……可是左军巡院管着的吗?”
“北里?可是在城东吗?”
“是在城西,入了酸枣门之后向南直走便是了!”
“城西啊?那里……应该是右军巡院的管着吧!怎么了,柔奴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具体的还是让贞贞姐跟官人说吧!”
……
王玄义听了宇文柔奴的话语,一时不解,便又好奇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苏贞贞,这苏贞贞看到宇文柔奴果然将话题引到了自己所托之事,便先是向王玄义行了一礼,随后才婉婉道来:
“这件事,乃是奴适才托付柔奴妹妹的……却不知……王官人可否帮奴这个忙!”
“姑娘若是有事,但说无妨!却不知,这事可是跟北里有什么关系吗?”
“这事……说来却是话长,我有一琴娘,乃是自幼教我习琴的师父,大概便是在上个月吧,她却是突然向我辞别,只说是家中有事……当时我感念她对我教导多年,便从积蓄之中拿出了一笔钱来交给了她……”
“琴娘?”
“官人有所不知,这贞贞姐乃是开封城内琴技大家,平日里若想听她弹琴,便只能去杨楼正店里等着,且贞贞姐每日只弹三曲,若是多了,任凭客人如何打赏她都不从,即便如此,去这杨楼听琴的宾客也是络绎不绝……”
“状元公休要听他胡说,小女只是粗通音律罢了!”
……
眼看着着王玄义听了宇文柔奴的解释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苏贞贞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赶忙自谦了几句。
“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却不知你与那师父相比,却是谁更胜一筹呢?”
“实不相瞒,我不过是习得了师父几分皮毛罢了!那一日师父向我辞行,我本不欲让她离开的,只可惜她说家中有急事要赶着回去,我这才心有不忍的将他送走了,可没想到……这一去,竟成了我师徒二人间的永别……”
“就在几日前,我听那酒楼中的宾客偶然说起北里一带发生了一起命案……这诸般情形皆与师父当日离开之时的情形相似。奴只因心中记挂,便托身边之人去开封府打听,却不想那官府中人只说案情重大,便将我派去之人给搪塞了回来?”
“案情重大?”
王玄义听了这苏贞贞的说法,心里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既然是案情重大,那为何他在这开封府中却是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若说是一个月前他还尚未就任,没听说倒也说得过去,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却也没听说右军巡院那边有什么动向啊,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我且问你,你那师父……身上可有什么显眼的标记没有?”
“有的,师父手腕内侧处有一处红痣,大约有麦仁那么大,若是院判方便,可否代奴打听一二,纵然不是,也好让奴安下心来……”
第41章 秦王相邀
“赵军使!赵军使!”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唤,赵军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观看,这一看却是见到了上次在清风楼时,左军寻院的蔡军使引荐过的那位王玄义王状元,赵军使心下好奇,却又先对王玄义客气的说道:
“王院判!许久不曾见过你了,听说你惩治了那张家,大大的为东京的百姓们出了一口恶气!本官在心里可着实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啊!好在现在一切皆已尘埃落定,昨日秦王还在一众同僚之前大大的称赞了你一番,王院判……看来我这右军巡院,日后也要多多向王院判请教才是啊!”
“赵军使过誉了!在下……适才见到军使经过,便想到有人向我托付一事,既然今日遇到了军使,便正好打听一下……”
“哦?王院判有事找我?”
右军巡院的赵军使听到王玄义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中觉得诧异。照理说,开封府内左右军巡院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若是有什么需要两院联合处理的案子,便一定是名震东京的大案,可是近来却也没听说有什么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啊,难道说……这王院判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军使,敢问不久之前……在北里一带,是否有女子遇害啊!”
“北里?”
听到王玄义询问,这赵军使却是诧异的皱了皱眉头,只见他查看了一下左右,随后才悄悄地将王玄义拉到一旁,然后小声的询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院判可知这北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军使,敢问是否是在下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么?”
“这……怎么说呢!王院判,这北里……乃是东京城里一处知名的烟花之地,只因那里鱼龙混杂,所居者也大部分不是什么良善之民,所以要是那里发生了什么案子,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那军使是否还记得,几日之前那里发生的一起命案,听说死者是一个女琴师。据说她的手腕处还有一个麦粒大小的红痣!”
“这个……你倒是真把我问住了!这几日经手的案子实在太多,我一时半会儿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不过……受害者是琴师的命案我倒是有点印象,只不过这红痣……我还要再看一遍案宗才能将详情告诉你……”
王玄义听了赵军使的回答,顿时便明白了苏贞贞所问之事应该十有八九便是被那右军寻院草草了解了,毕竟……在北里那种地方,像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每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即使是能来报官,应该也算的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赵军使已然答应帮忙问问,王玄义自然也不好再继续催促,待他辞别了赵军使之后,却是循着府内的道路回到了公廨之中,便在此时,却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正一脸欣喜的坐在公廨之中,等着自己的。
“蔡军使春风拂面,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哈哈,太玄贤弟,你这次真是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
听到这蔡军使这么一说,王玄义不由得心中差异,于是他便有些不解的向自己的上司问道:
“敢问军使,这福却又是从哪儿说的?”
“哈哈,便在刚才……秦王已然派人给你我二人下了请帖,今日午后邀我二人同去那金明池游船……这可是秦王亲自下的请帖,可着这开封府却又有几人有过如此荣耀啊!”
“今明池?”
“是啊,这游船,只有在金明池才最是畅快,还有那金明脍斩,你若是吃过一次,便总念着那个味道……”
看着这蔡军使一脸兴奋的样子,王玄义的心里却不免多虑了几分,从那一日张家的案子终于有了个结论开始,秦王对自己便愈发的热络了起来。
先是从大理寺回来那日秦王以自己不畏强权为由赏了一些金银,之后便偶尔会召自己前去问话,再到今日的金明池之约。王玄义似乎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难道说,这秦王……是有意要拉拢自己吗?可惜啊,便是这王玄义不是学历史出身的,却也知道赵廷美最终并没有当上皇帝。虽然从当今官家开始,这开封府尹便成了储君才可以担任的职位,可是……比起先帝赵匡胤来,这赵光义却是要阴险的多……自己,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混水才是!”
“太玄啊!怎么突然便不说话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额……军使!我没事,只是刚才遇到了右军巡院的赵军使,一时闲聊了几句,便扯到了几日前北里发生的一起命案上了!”
“北里命案,哎呀!我的王院判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赶紧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便随我离府去金明池赴宴,千万不要耽搁了!”
蔡军使一听王玄义还在想案子的事情,便嘱咐了一句随后自去更衣了。王玄义看见蔡军事转身要走,便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当蔡军使离开之后,王玄义先是召王敬过来,跟他说了秦王在金明池相约的事情。当他交代王敬和两位兄长早些回去之后,便自顾自的去马厩领了自己的马匹,随后便出了开封府去寻那蔡军使。
当两人在府外的俊仪桥头碰头之后,王玄义便骑马跟在蔡军使之后一路朝着城西顺天门的方向而去。
“太玄,今日你我共赴这秦王之宴,我可全是托了你的福啊!没想到这一次你居然真的让那个张衙内认罪伏法了!”
“哪里?若不是蔡军使暗中通知于我,在下也不会因为担心秦王介入而提前去那张家大闹了一场,不然……又如何会惊动官家过问此事呢?”
“哈哈哈,原来还有我的功劳啊!看来只要我们左军巡院上下一心,便没有搬不到的豪强!你看,纵使他有丹书铁券,却又如何,还不是因为杀了你的马被判了个徒两年吗?真是报应啊!”
“军使,你看前边不远处停靠的那艘花船,不会……那便是秦王的船吧!”
“看着像,我看好像还有禁军把守。走!咱么快点,千万别让秦王等急了……”
第42章 开口跪
“王爷,蔡军使和王院判到了!”
“哦?快请……”
听到下属说王玄义已经到了,秦王连忙从座位上起身。便在此时,这王玄义却是跟着军使一前一后的从岸上登上了游船。
“卑职,见过秦王殿下……”
“免礼!免礼!大家既然同在开封府共事,这些俗礼便能免则免吧!”
……
听到秦王这声热切的回应,王玄义却并不敢真的把对方的客套话当作一回事。正当众人客套了一番之后,秦王便邀请两人各自入座,却在这时,忽听到天边一阵滚雷想起,一时之间,这金明池上,竟下起了细密的雨滴来。
“今日真是好运气啊!本王才刚要起船,却不想便下起了雨来,难得今日遇到金池过雨的美景,两位可一定要多喝几杯才是啊!”
当秦王吩咐属下让船工开船之后,这艘奢华的游船便渐渐的从岸边驶离,随后朝着湖心悠然飘去。王玄义坐在座位上,看着几名王府的茶童正在用茶碾研磨着团茶,待这游船行致半途只时,只见到这炉上的水却是烧得了,而那些仆人便用这滚水冲入茶盏之后,随着那侍茶的童子用茶筅击拂茶汤,整个船舱内顿时便飘荡起了阵阵茶香。
“好香的茶啊,王爷这用的便是宫中的贡茶吧!”
“哈哈,蔡军使果然是好见识,此乃北苑新出的贡茶,唤作大龙团,据说这一饼茶只取顶端最嫩的新叶,然后蒸榨数次才压制成饼……却是难得的好茶,若不是今日招待开封府的同僚,本王却是万万舍不得拿出来的!来,两位也来一起尝尝吧!”
就在这秦王的一声吩咐之后,几名侍茶的童子便纷纷将茶盏送到了各人手边的扶案上。王玄义接过之后,看到这漆黑的茶盏之中盛着的那乳白色的茶汤,先是凑近一闻,随后这才凑到嘴边小口的品尝了起来。
这宋茶的滋味,实是与后世的绿茶大相径庭。而作为宫中的贡茶,大龙团更是宋茶之中集大成者。品尝着眼前的这碗团茶。王玄义只觉得满口茶香,却又没有尝到一丝一毫茶叶的苦涩之味。
“气味香,入口甘,回味重,落喉滑……这茶中的精妙,便尽在此盏中了!今日若不是托殿下之福,我却也遇不到如此好茶!”
待王玄义喝干了盏中的茶汤之后,尤意犹未尽的盯着手中的油滴盏,颇为感慨的对秦王说道。秦王见王玄义喜欢,便主动开口问道:
“王院判也是爱茶之人吗?这香,甘,重,滑的评价真是深得本王之心啊!”
“只是随便说说,还望王爷不要笑话下官孤陋寡闻才是!”
奉茶过后,秦王便带二人来到了花船的二层,才刚一入座。秦王便对王玄义亲切的说道:
“哎,前几日因本王之故,害的王院判和蔡军使受了些委屈。真是让本王感到惭愧啊!所以今日邀两位同来,一是为两位接风,庆祝王院判洗脱了张家的纠缠。此外,也希望两位不要对这次的事情过于介怀……”
“额,陛下之言,实是让下官愧不敢当,我等既食的是大宋的俸禄,便理应为王爷和官家分忧,纵使受到了小人的一时之气,却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说是吧,王院判!”
“那时自然!那是自然!”
王玄义跟着蔡军使谢过了秦王,三人便各自入席。便在此时,秦王却有对王玄义再次说道:
“王院判,蔡军使,今日除了两位之外,我还另外请了两位客人……”
这秦王话音刚落,便吩咐手下之人撤去了前方的一扇屏风,便在此时,王玄义却惊讶地看到宇文柔奴和张真奴却正好坐在他们三人的对面。王玄义见状,心里便不由得多了一丝警惕。
“早就听问这东京城内白矾楼,柔奴姑娘的琵琶小唱最是动人,还有这城南状元楼,张真奴的舞旋之技宛若仙子。前几日让两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