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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喜形于色的说道:
“大人神机妙算,想不到才两日的工夫,便已查明了这两名死者的身份……”
“不,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你昨日只跟我说了何家之女甚是可疑,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名女子却也同样存疑,今日,你且再辛苦些,带人将这些有嫌疑的人家逐一拜访了,务必要问清这女子的相貌,若是说得十之七八,便让他们差人来开封府认尸……”
“属下明白,院判!您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那张彪得了王玄义的勉励,不等片刻便点齐了手下离开了开封府。而这一边,王玄义却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最新的消息。眼看着从城南乱葬岗中抬回来的两具女尸皆已有了眉目,可唯独被官府接手之后埋在了北里的那一具却是音讯全无,王玄义却不由得坐在了案旁陷入了沉思。
“若是这线索追得对,那城南乱葬岗的两名死者看起来应该都是些家境不错的女子。可唯独这埋在北里的女子……却好似活的并不如意。”
王玄义一边想着,便随手又拿起了那一日的尸检案牍来仔细的查看了起来。虽然说这份案牍乃是由坐婆所验,并非出自仵作之手,可开封府请来的坐婆却都是坐婆中的能者。这些坐婆平日里为人接生待产,遇到官府有女死者时还要勘验尸体,别的尚且不说,单说这妇产科一门,却是不应该有疏漏的。
王玄义正在想着,却是不经意的看到了这案牍上写着骨缝已开几个字,心中却是好似抓住了什么……
第22章 孟朗村
东京城外孟郎村。
自从昨夜得了线索之后,开封府巡检李忠便带着手下的一众弓手衙役立刻直奔东京城外,直到第二天清晨,方才赶到了城西的孟郎村。
按照昨日从茶坊主人李四姐那边得到的线索,这些喜好男装的女子乃是一伙自称是博古社成员的家伙,平日里长居城外,只有每月十五之时方才由家人陪着成群结队的到城内玩耍。
这些女子出手阔绰,每次聚会,必会将整间茶坊包下。这时日一长,与那茶坊主人李四姐熟了,不用对方说话,四姐便会在十五这一日将茶坊空下来。
李忠与那四姐说起远山黛的事情,却不想那四姐一个卖茶的,居然会知道这是汉代穿下来的眉妆样式。于是细问之下,李忠便打听到了那伙女子都是这孟郎村上几户员外家的千金。
李巡检骑在马上,眼看着前边便是孟郎村的牌坊。他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了起来。若那失踪的女子真的是这孟朗村的人。那他这一次便可在王院判面前大大的立上一功了。可要是不是……这确是白费了这番辛苦。
王玄勇看到前边就是孟朗村,心中却也怀着和巡检相似的心情,于是他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向李巡检问道:
“李巡检!咱们马上就要进村了,您说……这一会儿,先从那一家开始问起啊!”
“那一家?那些都是有钱人家的娘子,我看咱们就捡宅子最豪阔的人家问便是,你看……那家的围墙怕是得有两丈高吧,院子里还立着望楼呢!咱们……就先从那家开始问起……”
李巡检一路说着,便带着下属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因为之前要分散人马全城大索,所以此时李忠的手下只有不到十人。待他们来到了村口之时,却出乎意料的被人突然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几个,是不是瞎了狗眼,没看到我们穿着官服吗?”
“官服,难不成……你们是开封县的官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几个……”
“开封县,本官乃是开封府左军巡院帐下巡检,现在正在办大案,你们几个,赶紧把路给我闪开!”
李巡检可是赶了一晚上的夜路,这人困马乏的,现在正是火气上窜的时候。本以为来了这孟朗村便可查明死者了,可谁成想到了村口,反倒是让几个泼皮给拦住了去路,这下,便更是心烦上火了。
“你……”
有泼皮见对方骑在马上出言不逊,正要上前理论,可便在这时却有为首一人拉住了冲动的下属,随后上前施礼道:
“巡检莫怪,我们这村很少来外人,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巡检多多包涵……”
“好说,本官也不是那不讲理之人,我听说这孟朗村有几户员外家的千金喜好着男装,敢问……可有此事吗?”
“额……这……这都是村里大户的事情,似小人这等泼皮却又如何得知……几位上差一路来也是辛苦了,还请上差稍等,我等……先进村去通秉一声,也好为上差们略备薄酒……”
骑在马上的李忠本不欲多事,可这一晚上都在赶夜路,自己的腹中早已是饥渴难耐,眼看着这些泼皮知道了自己身份之后态度恭顺,李忠便也就点点头依了他们。于是那些泼皮便派出一人入村报信,其余的便纷纷上前,招呼李忠等人到一旁的凉亭休息。
“上差,你们不辞辛苦来到我们孟朗村,却不知所为何事啊?”
“方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听说你们村上有几个大户人家的娘子喜欢着男装入城玩耍,我便想问问这些娘子的情况……”
“哦?大人您可是得了什么消息?可否告知在下……”
“告诉你?”
李忠见对方似乎有意试探,于是便在心中多了个心眼。任是对方如何追问,这李忠都只是和对方打着马虎眼。一时之间,两人虽然谈了不少,可却始终都是说些无意义的话语。
便是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就看到村内有人过来迎向了李忠等人,那泼皮之中带头的看了,便赶忙引荐道:
“这位便是我们村中首户孟员外家的官家,孟四!”
“啊……没想到我们这小小的孟朗村今日居然来了贵客啊!几位上差,真是让你们久等了,家中已备下酒菜,还请上差们移步进村……我家员外,正等着诸位呢!”
村中管家见了李忠,却是不似刚才那帮泼皮一般跋扈,直将李巡检捧成了是京中贵客甚是热情!王玄勇在一旁见了,却是心下起疑,忍不住向众人打量了一番。
“好说!好说!你等前边带路便是!”
李巡检见对方终于来了人来接自己,便毫不推脱的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村子。在绕过了村口一课大槐树之后,李巡检一行人便直进了村中第一座深宅大院,随后便被引到了一处厅堂。
“老爷,这些便是从东京城来的上差!”
“哦……失敬!失敬!上差远道而来,只怕是都累坏了吧!来,请先去内堂吃些薄酒解解乏吧!”
“员外莫忙,我等今日来,乃是听说这村中有大户人家的千斤喜好男装,却不知这半年来,可有人家的千金在东京城里走失?”
“哦?几位上差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吗?”
“这事儿,难不成……你们这里还真有谁家的娘子失踪了不成?说!你们为什么不报案?”
“额……这……这个……某还以为是小女闹了脾气,便想着或许在外面过几日便会……”
就在李巡检正在向员外质问的时候,立在一旁的王玄勇却是吸着鼻子突然插嘴说道:
“诶……我说员外,你们这村里一股子什么味儿啊!打我一进来就闻见了,巡检,您闻到了吗?”
“嗯?好像是有股子怪味……喂,问你们话呢!你们既有家人走失,为何不到官府报案?”
眼看着着一声质问,那员外的脸上却是显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似乎这心里正在焦灼着一般。
“嘿,难不成……”
“啪!”
就在李巡检尚在盘问的时候,却突然见那孟员外猛地拿起杯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随后高喝一声:
“动手!”
第23章 乌合之众
眼瞅着这孟员外突然显露出了歹意,开封府一众人等瞬间便抽出了冰刃来将李巡检护在了正中。便在此时,突然看到大厅两侧的屏风翻倒,有许多手拿棍棒的庄丁一齐朝着开封府的官人扑了过来。
“杀了他们,否则今天咱们就都得死!”
“啊!”
那孟员外一边恶狠狠的下着号令,一边催促着手下的人朝着李巡检等人扑了过来,王玄勇一马当先,先是拔出腰上手刀当即砍倒了冲在最前之人,随后舞动刀花护住全身,猛然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护住李巡检,大家一起冲出去……”
这些开封府的官人突然间遇到这种情况,惊恐之下便慌了手脚,一个不慎便有两个同来之人遭到了对方的毒手。便在此时,随着王玄勇一声大喝,李巡检顿时便醒悟了过来……
“跟他们拼了,不然……咱么都得死!杀啊!”
王玄勇抡起刀来冲在最前,身后则是剩下的几名开封府的弓手护着李巡检跟在后面。那群庄丁虽然人多,但奈何这厅堂里此时已然挤满了人。众人全都施展不开,可偏这王玄勇一把快刀使得虎虎生风,只一瞬间,便又接连着砍倒了数人。
“快拦住他们,一个都别放走了……”
王玄勇只单枪匹马便杀退了一众庄丁,于是趁势便冲到了适才经过的院落之中,便在此时,突然见到两杆木叉子迎面便朝着自己插了过来,王玄勇一招不慎,却是慌忙丢了手上的兵刃举双手分别接住,对方见一击不中,便欲使蛮力扎向王玄勇身后之人,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双方僵持之时,却见到又有一柄木叉直冲着王玄勇的心腹而来。
“呀!”
眼见着王玄勇便要命悬一刻之际,后方却突然抢出一人,以刀鞘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随后便是一个挥手砍死了那偷袭之人。
“兄弟们,随我杀!”
李忠适才被护在身后,此时早已明白了现在的处境,若是不齐心协力杀出去,今日大家便都要葬身于此。想到此处,他便主动跳出了众人维护,随后帮着王玄勇一同杀向前方。
“啊!”
王玄勇适才差点命丧于此,这心头一激,身上那股怒火便被也被激了起来。只听他突然大喝一声,便看到那两柄木叉居然被他单手举了起来。
“哎哎哎……啊!”
眼见两个庄丁打扮的家伙突然从人群中飞起,却见王玄勇只手腕一抖,便调转其中一柄木叉扔了出去,却见那叉子飞出之后,直将一举着闸刀的歹人扎死在了当先。一时之间,那伙歹人无不胆寒,却是不由得退了几步。
“尔等这帮蟊贼,却是连开封府的官人都敢杀,就不怕犯了王法吗?”
“别听他的,若是让他走了,你们谁也活不了!杀了他们,本员外有重赏!”
“员外说得对,咱们人多!刚才在屋里施展不开,大家一起上,今天非把他们弄死不行!”
歹人中有主事的看到属下胆怯,便却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一时间那适才退却的众人于是又壮着胆子冲了上来。
“杀啊!”
“乌合之众!”
王玄义和李巡检靠在一起护住周边,眼看着这些家伙又冲了过来不。王玄勇便抡起木叉当做长枪,先一步抢了出来……
适才一番争斗,王玄勇对这些乡间歹人的实力已然了然于胸。这些家伙最多也就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别看人多,却也顶不了大用。倒是自己这边,那李巡检适才一番强攻,却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既然有了帮手,那王玄勇自然便少了几分顾及。
这木叉虽然比不得长枪,但却也是三四年的枣树长成的。适才在那些乡民手中,威力却是连半成都发挥不到,而此时到了王玄勇的手上,便耍得是虎虎生风,一时间,那群庄丁便被他和李巡检联手打得人仰马翻,但见又有数人丧命之后,无论那孟员外再如何吆喝,这些庄丁却也再也不敢上前了。
眼看着王玄义和李巡检顶住了前面的压力,后面的弓手顿时便也腾出了手来,看准了那群人身后的孟员外叫的最欢,便有一弓手拿出弓弩来对着对方就是一箭,只听到一声惨叫之后,却见那孟员外一个翻身便倒向了一侧。
王玄勇见此情形,却是猛然间想起那兵书所说的淝水之战的朱序(就是喊秦军败了的那个)来,于是便看也不看就大声喊道:
“贼首已毙!大家随我冲啊!”
“员外死了!快跑!快跑啊!啊!”
那些原本还在围攻开封府官人的庄丁看不到后面,却突然听到自家员外死了,这心中一慌,便是丢了冰刃撒腿便跑,有那腿脚慢的,还跑出去没几步,却是被身后的弓手射死在院中。
王玄勇和李巡检心有默契,只是象征性的追了几步便收住了脚,待他二人来到那孟员外的身旁之时,正要猛地将他的“尸体”翻起,可这手才刚碰到对方的衣衫,边听到对方一声哀嚎,随后便跪地求饶道:
“啊……官……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哎呦!”
“你这混账鸟员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