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官……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哎呦!”
“你这混账鸟员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我等开封府的官人都敢杀,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啊……小人……小人……就是个贩私曲的,听说几位是开封府的官人……便以为……以为是走漏了消息……”
“私曲?你这孟朗村,打一入村便是一股子酒酸味,真当我们都闻不出来吗?”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该死……你是该死!私造曲十五斤、私运酒入城达三斗者,处死。卖私曲者,按私造曲之罪减半处罚。再加上你杀害官差,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李巡检此时怒急,却是狠狠的揪住了插在对方肩头上的箭杆便猛地拔了出来,只这一下,对方确实一阵惨叫,瞬间便躺在地上疼的打起了滚来……
第24章 鑫隆油坊何员外
“咚!咚!咚!”
“谁啊!”
“开封府办案,敢问这里住着的可是在南草场巷经营油坊生意的何员外家?”
“开……开封府……”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听到外面响动,门内应声之人语气散漫的问了一句来者姓名,可一听到是开封府,这门子立刻便下得探出了头来。
“几位官爷,您找我家员外这是……”
“有些事情要向你家员外请教,劳烦进去通秉一声……”
“额……官爷稍后,小老儿去去就来……”
巡检张彪昨日已然查到了这鑫隆油坊的何家大娘子的消息,因此今日一早,他便带着手下分头行动,分赴昨日确定的有嫌疑的遇害者家中继续追查。于是这才有了张彪带人来到了何家的这一幕,当那开门的小老儿进去通禀之后,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到对方又回到了门外,随后恭敬的将张巡检迎了进去。
“几位官人请进,我家员外已在内堂等候!请……”
张彪带着手下跟在对方的身后进了内宅,待进了一进院落之后,方才见到一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立在门前,神色恭敬的向众人做揖礼道:
“小人,何守财,恭迎各位官人大驾光临……”
“何员外,久仰了!”
张彪见对方客气,便也拱手回来一礼。随后由对方接引着进了内堂,众人便分宾主坐下。待府中下人送上了凉饮之后,众人喝了一口,才听员外问道:
“不知上差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何员外,我也不瞒你,今日我等奉院判之命来此问话,是为了询问府上大娘子的下落,员外……我且问你……你家大娘子……究竟去哪儿了?”
“这……”
那何守财听了张彪如此直白的询问,只一瞬间便慌了神。而这一幕却也恰好被张彪看在了眼里。不过张彪却只不动声色的端起了茶盏来,随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原来官人是为了这个,实不相瞒,我家大娘子,却是思念家母,数月前,已然动身去洛阳了!”
“哦?洛阳?员外可要想啊好了,这大娘子……真的去了洛阳吗?”
“官爷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
张彪见那何守财正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神色,便知道其中肯定有所隐瞒。但见这张彪放下杯盏之后,却是突然间猛地一拍桌子,随后高声喝问道:
“啪!”
“何员外,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等官差都敢欺骗!”
“官……官人息怒,小人……小人所说的据是事情?”
“实情?既然员外说是实情,那某现在便回去请示院判,待某明日亲去洛阳询问你家大娘子的线索,若有欺瞒,看你何员外兜不兜得住我家院判大人的怒火?“
“额……官爷!我……”
“说……你家大娘子到底去哪儿了?”
“官爷,我……我只当是没生过这个女儿罢了!”
“哦?”
张彪见对方终于肯吐露实情了,便猛地站起身来走向对方,随后用威胁的语气问道:
“员外,这外面都在传,说是你家大娘子与人私通,已然怀有了身孕,是也不是……”
“唉!伤风败俗,我……我何家的老脸……都要让这个死丫头给丢光了……”
“她到底去哪儿了?”
“她……她已然偷着跑出了我家,和她的……她的那个……一起私奔了,唉!”
“私奔??出了如此大事,你何员外为何不报官?”
“报官?哼,我还嫌何家丢人丢的不够吗?”
何员外听了张巡检的询问,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随即长叹了一口气!那张彪见了,虽然不想在何员外的伤口上撒盐,可若是只有这些信息,却依旧无法辨别那死者是否便是何员外家的娘子。于是张巡检略作思索,随后便硬着头皮向何员外追问道:
“员外,我可否问问……你家大娘子是何时从家中逃走的,那带走你家大娘子的男子,却又是谁呢?”
“她……她乃是……乃是两月之前从家中逃走的。我自从知她怀了孽种,便将她锁在了家里,反复责打逼问,可谁想她就是不说那个畜生是谁……那一日,我只因惦记着油坊中的正事儿一时疏忽,便让她从家里逃了出去吧,只留下一封书信……让我……让我便当做是……没她这个女儿吧!”
“哦?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和谁在暗中交往对吗?”
“是……我要是……要是知道了那个畜生是谁,我就算是拼了我这性命不要,也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员外,不知您家小娘……相貌上可有什么明显的地方吗?”
“相貌……您这到底是要问什么啊!啊,我想起来了,她耳后有三颗黑痣……我过去,常说她这痣生的位置好,没有生在碍眼的地方……我……”
“员外!员外若是方便,我想请您跟我回一趟开封府……”
“开……开封府?可是……可是开封府已然寻到小女的下落了,她……她还好吗?可愿意回家了?”
眼看着着何员外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可一听到自家闺女的消息,这眼神中竟然露出了期待的面容。
“员外,这许多事……还要等您跟我们回了开封府之后才能确定,您看……”
“对!对!对!还是官爷您想的周全,管家……快为我备马,我这要急着去开封府的接大娘子回来呢!”
“啊……老爷,您可算是等到大娘子的消息了!”
“是啊!这人没事便好……官家,待我走后,去吩咐一下,把大娘子的房间为我打扫干净……说不定一会便要用上了……还有,叫人去买些冰果子来,大娘子爱吃……”
张巡检立在一旁,看到这何员外一脸兴奋地样子。心中有所不忍,便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对方为好。
当巡检张彪等着这位何员外交代好了家中事务之后,便带着他一同打道回府。一路上,但有何员外问到自家娘子的消息,张彪就只能想办法搪塞过去……
第25章 押解回府
“巡检,那伙贼人被咱么杀得大败,全都逃的不知所踪,只抓住几个贪财,还在后院争夺财物……”
“没关系,捉住了这匪首,便是大功一件,先把那姓孟的贼首给我押过来!”
“走!”
“官爷饶命……饶命!”
“姓孟的,我且问你,你这孟朗村中是不是常有女子着男装去城中聚会?”
“这……官爷……”
“说,到底是不是……”
“额……是有这么回事!难道……你就是因为她们才知道我这里在贩私曲的吗?”
眼看那姓孟的还要打听,李巡检却是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继续追问道:
“问什么问,现在是某在问你话呢!”
“啊……是……官爷息怒,小人……小人不敢了……”
“我且问你,那些自称是博古社的女子之中,可有人失踪?”
“啊……官爷,您……原来是为了这事……唉……”
“这么说,便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了?那失踪的女子是谁,你等为何不来官府报案?”
“官……官爷,我……我们这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您让小人如何敢去招惹官人啊。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实不相瞒,那女子换做米云娘,乃是我……我小叔子家的女子。那小子见我家在此地发了大财,便是死皮赖脸的要跟我做事,我若不答应,我家那悍妇便撒泼打滚,直说我是不念亲情的,可……可那小子倒是好好干啊!整日里在我这混日子,钱财倒是不曾短过他一分的……”
“哦……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那女子失踪之事了?”
“是……那一日我正在家中会客,却听到管家跑来说他们米家出了大事,我便只能扔下客人跑去管他的闲事,谁知一问之下才得知,乃是他家娘子去城里玩耍,那同行的几名女子全都回来了,单只她不曾见到身影。我这一听也跟着着急,便赶忙将那些女子找来仔细询问,只听说,是米云娘知道附近的瓦舍之中有好玩的,便执意要去,那些女子拗不过她,也就跟着去了。”
“瓦子?知道是那家瓦子吗?”
“知道……是城南的杨家瓦子!”
“后来呢?”
“后来?听那些女子说,当日那瓦子中来了药发傀儡李外宁的徒弟,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把她们几个给挤散了,待到散场之时,众人走到瓦子外面集合,却唯独不见这米四娘的身影……那些女子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眼看着夕阳西斜,只道她是先一步回来了,这才忙着从城里赶了回来……”
“然后呢?你妻弟知道了此时却也不来报官?”
“是……是我压着不让他来,我跟他说,若是报官,我这贩曲的营生便要被官府知晓,这可是杀头掉脑袋的营生啊。他米家本就贪财,再加上家中也不止这一个女儿,只哭了几天,我又多给了他一些钱财,这事儿,便这么放下了……”
“原来是这样!我且问你,你可见过这米云娘的面貌?”
“见过!她跟我家的娘子倒是投缘,时常过来走动!平日里我那妻子见她整日里学着旁人穿着男装,怕她嫁不出去,还教他一些女红什么的……”
“这孟家的女眷现在何处?”
“禀大人,全都在后面押着呢!”
“王家兄弟,你赶紧带上这贼首夫妇一同回去,让他们看看那女子究竟是不是米四娘。另外还要去通知院判,就说咱们在这孟朗村遇到好事儿了!”
“巡检……?”
“你怎么不明白啊,这里这么多酒曲子,今日却是全都落在了我们左军巡院的手上,回去之后只要由开封府出面发买了,咱们这些弟兄们便可发一笔大财了……”
“还有这等好事?这……不会给我家院判惹什么麻烦吧!”
“惹麻烦?往常也都是这样干的,难不成还真的让这曲子都烂在这里,此事纵是让御史台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这无主财物收入开封府库,乃是当今官家管着南衙之时便定下的规矩,咱开封府还用这些钱财借给城中大的商户,赚印子钱呢!”
“啊……如此,我便快去快回,巡检且听我消息便是!”
王玄勇今日跟大家出生入死,此时李巡检自然也不拿他当外人看待。待二人商量了一番之后,李忠便从这孟家找出了一辆马车来,将那孟员外夫妇捆着押在了车上,随后由一弓手带着几个遇难的弟兄的尸首上了车来,跟着王玄勇一起往城中赶。
或许是来时已然记得路程了,这回去时花在路上的时辰便少了许多。便在这王玄勇行到一半路途之时,却突然在官道上见了自己的兄弟玄忠带着的一伙人迎面而来。
“诶……你们这是……”
“嗨,别提了,今日查案查到了贼窝,撞上了一个私自制曲的村子,幸好大家拼死杀退了贼人,这才逃了出来,你们呢?”
“是院判,见你与李巡检迟迟不归,便派我等前来接应……”
“那正好,我这着急押着人贩进城,你们赶紧去孟朗村,李巡检在那边清点贼人的财物,正缺人手呢!”
王玄勇跟玄忠交代了几句,随后二人便错身别过,继续赶路,待王玄勇押着人贩和死去的弟兄回到开封府时,王玄义一得了消息便赶忙出来寻他。
“这……这是怎么了?”
“院判,真是一言难尽,这车上捆着的便是孟朗村贩私曲的贼首,据他说,他妻弟家有一娘子唤作云娘,于几月之前在城里的杨家瓦子和同伴失散,只因他家做的是违法的营生,便一直不敢到官府报案……”
“哦?这两人可识得那米云娘?”
“识得!正要带他娘子前去辨认……”
“去吧,方才张巡检也带了那何家的家主回来认尸,此时应该才刚进去……”
正当王玄义话音刚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