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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章的后台,是来到了一间略显宽敞的房间内,才一坐下,便有李外宁的弟子为二人奉上了茶水。
“早就听说咱东京城里来了一位断案入神的院判,据说……您还是王太师公的后人,今日一见,大人果然是神采奕奕……”
“啊……李助教过奖了,实不相瞒,今日我冒昧来访,乃是为了公事,还望助教您要如实相告……”
“好说!大人您只管问我便是!”
李外宁虽然嘴上答应的痛快,可是看向王玄义的眼神却是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紧张。王玄义见了,却只当是没有察觉,然后便继续问道:
“敢问助教,可否记得一个月之前,您都在何处演过药发傀儡……”
“额……这……“
“助教已然不记得了吗?”
“官人莫急,且容我想想再说……这一个月前……我只记得在东角楼街一带连演数场。其余的,便都是在此间了,不知官人的意思是……”
“您只在东角楼街演出过吗?那您可记得这城南的杨家瓦子?”
“杨家瓦子?这……”
“啊……也不一定是助教本人,倒有可能是您的徒弟……”
“徒弟?官人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说来……我却有一徒儿在城南表演药发傀儡。哎,要是细说的话,这孩子跟了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出了师,现在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
“哦?敢问您这徒儿是何来历,可否跟我说说……”
“他?哎……若是说起这事儿,话可就长了!”
“某愿闻其详!”
“那好吧!这事儿啊,归根结底,还要从我年轻时说起啊……”
“不瞒您说,我本是宋州人士,当年中原战乱,我在老家活不下去,便只能投了伶人学习这傀儡之术,后来……只因被这兵乱闹得怕了,这才背井离乡逃到了荆楚一带的辰州府,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辰州?某听闻此地人善用巫蛊之术,不知助教可知此事?”
“巫蛊,知道!都说这苗人巫蛊厉害,我们这些流民听得多了,自是不敢招惹他们。不过……我那徒儿却是苗民出身,一直跟着我来到了这东京城里立住了脚。几年前,我看他跟我学的也差不多了,便让他在城南的瓦子中打出了我门下的名号!”
“敢问助教,你这徒儿姓甚名谁?”
“我膝下无子,这徒儿自小跟着我,我便让他跟了我的姓,唤他叫做麻儿……”
“李麻?”
“正是如此……”
“敢问助教,这李麻现在何处?”
“应该正在城南朱家瓦子表演药发傀儡呢吧!官人,到底怎么了这是?”
“无事,若是你这徒儿前来寻助教,劳烦助教千万帮我留住他,我有要事要向他询问……”
王玄义说完此话之后,随即便向李外宁起身告辞,李外宁听到这王院判话语之中,似乎自己的徒儿惹上了大事,可是还来不及询问便见这王院判竟自顾自的离开了。
太可疑了,实在是太可疑了,如果凶手真的是这个李麻,那么他跟两名死者之间,就可以联系上了。还有,这李麻乃是苗人,懂得巫蛊之术也是情理之中。眼看着之前的许多线索突然一下子就指向了这个嫌疑人,王玄义岂能再等下去。
正当王玄义在心中为案子的大部分线索都连接起来感到兴奋之时,却刚从这后门桥瓦子出来。只见他迫不及待的便从寄存之处取回了马匹,随后便直奔着城南的方向疾驰而去。
“驾!让开!快让开!”
眼瞅着有人在闹市纵马疾驰,便有附近军巡铺中的弓手上前拦截,王玄义见状,赶忙勒住了马儿,随手从衣衫之中掏出了开封府的印信。
“我乃是开封府左军巡院院判,尔等速去开封府,传我命令,召集人马,直奔城南朱家瓦子……”
“是,院判!”
眼看着自己一生令下,那拦截的弓手便放开了道路,随后有人也翻身上马直朝着城中开封府所在的方向而去。王玄义心中大定,便可专心赶路。只可惜,从城北跑到城南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此时夜市未闭,城门未关,否则的话,王玄义便只能飞过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当王玄义好不容易穿过了大半个东京城,终于赶到了朱家瓦子之时,却见到张巡检也恰好带人刚刚赶到。
“院判!我已然点齐了府内剩余的人手,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张巡检,适才我去城北后门桥瓦子见了那药发傀儡的李外宁,听李外宁说,他有一徒名叫李麻,乃是辰州苗人。我怀疑此子便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真凶,故此召你来此处查找此人……”
“得令,大伙听好了,院判让我等来此处寻一个唤作李麻的辰州苗人,尔等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下马封住此处瓦舍个个出口,人只许进,不许出……明白了吗?”
“明白!”
随着张彪一声令下,身后的一众弓手就地散开,随后便沿途封锁朱家瓦子的各处出入口。很快,便有此处主人出面来到了王玄义的马前,躬身询问道:
“这位官人,小可此处乃是守法之地,不知官人这是要……”
“我且问你,那药发傀儡李外宁的徒弟,可是在此处献艺?”
第31章 路遇歹人
“李麻?说来小老儿也是一肚子气,这个家伙本来说好了今晚会过来的。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来,若是让我撞见了他,我非要拉着他到他师父面前分辨不可……”
“你说什么……他人没来?”
“是啊……没来……”
“你可知道他的住所?”
“这……小人不曾听过,只知道这个破烂货只要囊中有钱,就都扔到鸡西儿巷去了……”
“报……院判!已然问过这瓦子里的百姓了,今日李麻的一直都没有露面……”
“不好!张巡检,赶快带人去后门桥瓦子,看住李外宁,一定要问出这李麻的下落……”
“是,院判!”
……
“啊……这忙了一下午,总算是把屋上的破瓦全都换了……”
“你们快下来歇歇吧!我方才去巷子外打了凉浆回来,给大家解渴!”
“有凉浆,真是太好了!”
听到下面的小虫娘说有凉浆,王敬便迫不及待的爬到了梯子旁,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慢了王家兄弟一步。只见这二人直接从房顶上跳到了地面,竟然就跟猫儿一样灵活。直到王敬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小虫娘才笑盈盈的将一碗凉浆端给了他……
“快喝吧!若是过一会儿,便不如现在清凉了!”
“额……谢谢!”
“该说谢的是我们才是,我师父和师叔说了,劳烦你们帮我们修理屋顶,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哪里的话,两位小娘子又不是什么外人,左右我们也是要修理屋顶的,索性便顺手一块收拾了,也好等你们搬过来时,住的长久些……”
或许是干完活之后心里很有成就感吧,几个大男人很快就喝光了一壶解渴的凉浆。而王母则在此时也送来了一些镇在井里的瓜果,给大家解渴。众人说笑了一番之后,王母正要留虫娘吃饭。可虫娘看着天边的落日,却不由得有些抱歉的说道:
“啊……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这个时辰了!我家娘子要在白矾楼等的心急了!大夫人,看来我得先回去了!”
“这么急,带些馒头(其实是包子)在路上吃吧!”
“谢谢大夫人,师父几日前说奴要是再贪嘴,这身子便跳不得舞旋了!奴这便先走了!”
小虫娘心中生怕耽搁了师叔柔奴的正事,因此赶忙向王母和王玄义的兄弟一一告辞,随后才跑出巷子。
当虫娘坐上轿子之后,看着巷尾那熟悉的院落,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了不久之后搬到这里的生活。虽说论起环境来始终是平康里要清雅一些,可小虫娘终究还是更喜欢杀猪巷这边的生活。
因这杀猪巷在西城,所以直到天色黑下来之时,虫娘才赶了一半的路。此时的她有些烦闷的坐在轿中,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暗自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听师傅的话的。
“唉,要是刚才听了大夫人的,带上一个馒头该有多好啊!”
“咕噜!”
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虫娘却只能咽了咽自己口水。此时的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师叔偷偷带她去吃鸡豆花时的情形。据说,这鸡豆花还是当年大唐太子李承乾吃过的呢!那一口下去,暖暖的,软软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哎呀!”
正当小虫娘极力的回想着上次的味道之时,猛然间这轿子一个急停却让她一头撞上了一旁的隔板,只这一下,顿时便让小虫娘疼的差点哭了出来。
“前边的,你是眼瞎了吗?到底会不会骑马!”
小虫娘坐在轿中,听到外面的轿夫一声喝骂,便在此时,她却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你……你要干什么!”
“啊!”
“杀人了!杀……啊!”
……
耳听得外面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和杂乱的脚步声。虫娘只吓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待到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虫娘却已然被吓得魂飞魄散。
“唰!”
“啊!”
就在虫娘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柄利刃穿破了轿帘,差一点便要扎到虫娘。虫娘受惊害怕,便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
耳听得外面一声狂笑,便见到那柄长剑又被人拔了出去。便在此时,突然有一物被人从轿外隔着窗子扔了进来。虫娘见了不知何物,却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听我的话,让你活!把我扔进去的头套戴上,然后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若是我看到你敢不听话,我便当场……将你劈成两半!”
“是……我……我戴,我这就戴上!”
虫娘哭泣着尽力挪动着身体,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索着,很快她便从脚下摸到了一块布料,待她将此物捡起之后,便乖乖的按照对方的吩咐,将头套戴在了头上……
“我……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戴上了……你不要杀……杀我!”
“很好,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
虫娘听到了这歹人的吩咐,便壮着胆子慢慢的从轿中挪了出来。就在她刚刚感受到外面的微风吹动衣摆之时,却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勃颈处,触到了一丝冰凉和湿漉。
“你不是宇文柔奴?你是谁?”
“奴……奴是虫娘,柔奴小娘子,乃是……乃是奴的师叔!”
“师叔?也罢,将此物塞进你的口中,若敢喊叫,我便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那歹人一边说着,随后便将一块手帕递到了虫娘的手里,虫娘接过之后,却只听话的塞进了口中,紧接着,冲娘便感受到有一根绳索勒在了自己的口上,随后绕过脖颈,很快她就被对方捆了一个结实。
当一个大布袋子将她从头到脚罩了起来之后,虫娘便觉得自己被人突然扛到了马上。随后,她很快就感受到身体在马上颠簸的感觉。
“呜呜!”
虫娘本要开口询问,可口中塞着东西,已然说不出话了。就在此时,她却感到自己的臀部被人狠狠的拍了两下。这下虫娘再也不敢乱动了。
随着一阵马蹄疾驰的声响,虫娘就这样在东京的夜色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32章 虫娘失踪了
“院判,不好了!”
王玄义正在公廨中与蔡军使商议案情,不知为何,王敬却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没看到军使也在此处吗?”
“小人见过军使,院判,真的不好了,柔奴小娘子说昨夜小虫娘一夜未归,她问遍了平康里都不知道虫娘去了那里……”
“什么,你是听柔奴亲口说的?”
“是啊,院判!柔奴小娘子现在就在外面……您快去看看吧!”
“蔡军使,请恕下官……”
“无妨,你且先去看看吧!”
……
猛然间听到小虫娘一夜未归,王玄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跟在王敬的身后一起跑到官府之外之时,却发现柔奴和真奴正一脸担忧的等在那里。
“王官人,我家虫娘……”
“先别急,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院判,昨日您放我们早些回去,还交代我们要为两位娘子修葺房屋。因此虫娘便也回到了杀猪巷给我们打下手,等到临近日落之时,虫娘说要去白矾楼寻柔奴小娘子,我们看她有轿夫陪伴,因此便送她离开了……”
听完了王敬的解释,王玄义不由得又转过头来看向了柔奴和真娘,却见她二人用绢帕抹着眼泪,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也是今早才发现虫娘不见的,昨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