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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王敬的解释,王玄义不由得又转过头来看向了柔奴和真娘,却见她二人用绢帕抹着眼泪,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也是今早才发现虫娘不见的,昨夜我在白矾楼,一直等她不见,便以为,她是因在杀猪巷忙的累了,故而先回平康里了。谁知道待三更时分,我回到平康里住所之时,才从姐姐那里听说,虫娘她……一直便没有回来……”
“没回来,对了,她是坐轿子回去的,轿夫呢?可曾问过哪些轿夫?”
“官人,我已经同妹妹去车马行问过了,那轿夫今日还不曾露过面,连那顶轿子都不知所踪了……车马行掌柜答应帮我姐妹四处寻找轿夫下落,听他说,那两名轿夫已在他这里干了好几年了,平日里为人老实,断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姐妹现在毫无办法,便只能来这开封府求官人您想办法了!”
王玄义抑制着心中的慌乱耐心听着众人的叙述,心中也同时开始了自己的分析。以王玄义对小虫娘的印象来看,此女乃是个心性单纯的姑娘,平时又极听她师父和师叔的话,若是她说要去白矾楼,那便绝对不会跑到别处。于是王玄义只稍作思索便再度开口向柔奴问道:
“柔奴,之前你们三人住在杀猪巷时,每日前往白矾楼的路线可是固定的?”
“回官人的话,杀猪巷距白矾楼路途遥远,我每日都是让轿夫寻最短的路线送我过去,无非就是从宜秋门入了汴州城(内城叫做汴州城)后,再从春明坊转而向北,沿赵十万街一路下去便是白矾楼,这日子久了,就算是车马店的人都知道了……”
“好,王敬,你现在就回去,叫上我那两位堂兄,骑快马沿此路线沿途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虫娘的踪迹!”
“是,院判!”
王敬听到王玄义的一番交代,便赶忙飞奔回府,去找人帮忙了,而王玄义见这大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示意柔奴和真娘随他进了开封府。
虽说柔奴和真奴月也算是这个时代见过世面的女子,可是她二人就算是再有见识,终究还是没有进过开封府的。好在此处平日里便常有城中百姓来此办事,就算是有女子进来,这府内的衙役也并不感到奇怪,倒是柔奴和真奴二人,一进了这官府的院落,便下意识得谨言慎行,只低头跟在王玄义的身后进了左军巡院。
“太玄啊,究竟出了何事?”
“军使,是真奴的徒儿虫娘不见了踪影,我已让王敬带着我的两位义兄沿着平日里的路径仔细巡查了。相信应该会有所发现的?”
“太玄啊!”
那蔡军使看了王玄义身后的两名女子,见她二人向自己行了一礼,蔡军使也赶忙回了一礼。当他再度看向王玄义之后,先是偷偷的给王玄义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拉着王玄义来到一旁小声说道:
“太玄啊!听我的话,赶紧把所有人都撒出去帮你找人……”
“军使,那李麻的下落还未查清楚呢?”
“唉,都这个时候了,哪还顾得上什么李麻。我跟你说,这东京城里不太平,听说专有些下三滥之人将女子拐走,随后卖到鬼樊楼中!”
“鬼樊楼?”
“哎呀,就是城内那些废弃的河道沟渠,常有歹人藏身于此,有那被拐的妇人被人绑到此间,供其淫乐,江湖中人称之为鬼樊楼,若是这虫娘真被虏了去,那她就全完了!”
“还有这种事?”
“好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让大家出去寻人吧!”
王玄义听到蔡军使催促,便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而蔡军使不等王玄义发话,便即刻招了李忠和张彪前来商议,待蔡军使对他二人说了虫娘之事,两名巡检二话不说,便领命去寻人了。
“院判放心,今日便是挖地三尺,我二人也要将虫娘带回!”
“两位巡检,有劳了!”
眼看着连蔡军使都出来帮忙,柔奴和真奴的心中也不由得镇定了一些。王玄义见她二人松了口气,便悄悄问她可曾用过早饭。当得知果然没有的时候,王玄义便辞了蔡军使,带她二人去附近的分茶店中,要了两碗鹌鹑骨饳儿(鹌鹑馅的馄饨,可以煮着吃,也可以油炸,还可以穿在竹签上烤着吃)给她二人充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还在担心虫娘,柔奴和真奴只吃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王玄义看她二人神不守舍,便出言相劝道:
“你们姐妹也不必太过担心,这虫娘一直更在你们身边,平日里也是个机灵的。纵算她真的落入了贼人只手,说不定也会想到办法逃出来。再说了,也许是她遇到了什么之前认识的熟人,你们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
“官人,这虫娘自小便跟在姐姐的身边,被姐姐悉心教导,虽说是师徒,可却早已似亲人一般。”
“放心吧,若是找到了小虫娘,我便是再忙,也要先将她送回平康里。我看你们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吧,我便跟着你们一起沿着平时的道路走一趟,也好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如何?”
第33章 柔奴才是真正的目标
“哎呀!真是惨啊!”
“是呀,太吓人了!”
“这是谁干的啊!当街杀人,也太没有王法了吧!”
……
“让开!让开!让开!开封府办案……”
……
“开封府的官爷到了!”
……
眼瞅着在一处狭窄的巷子中挤满了人,立刻便有附近军巡铺的弓手赶了过来。当王敬他们得了消息赶到之时,赶忙分开这里聚集的民众,挤到了人群中最前方的位置。
“这……”
“两具尸首,据是扎在了胸口要害处!只怕当场就死了吧!”
“你们看,那边还有一顶轿子……”
……
听到王玄忠的提示,众人连忙回过头来又挤出了人群,这才发现,就在不远处的街道旁,有一顶轿子正立在那里,王玄勇见了之后,赶忙就带着手下的弓手围了过去。
“看来刚才那两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轿夫的了,诶……这轿帘上还有一个破口,看起来……”
“应该是用刀剑留下的吧!”
看到轿帘上的那处破口,王敬的心瞬间就跌到了冰点,连带着王家兄弟都感到了一阵阵的愤怒,直到王玄忠鼓起勇气挑开了轿帘,仔细搜查过轿子中并没有血迹之后,大伙的一颗心,才稍感安慰了一些。
“院判!院判来了!”
就在王敬等人正在四处查看痕迹之时,突然听到远处有弓手高呼了几声,王敬见了,赶忙跑过去来到了王玄义的马前,随后躬身行礼首发
“院判,适才我等在附近发现了两具男子的尸首,且一并发现一顶无人的软轿……”
“可查清楚了这是那家车行的轿子?”
“禀院判,轿身处有城内徐记车行的标准,想必这顶轿子便是他家的……”
“那两名死者呢?”
“两名死者俱是被人用刀剑刺入心口而死,以卑职看,应该就是轿夫了!”
“带我去看!”
王玄义听了王敬的回答,便赶忙翻身下马,有对方带着来到了刚才的那一处窄巷,待他凑到死者近处之时,先是查看了伤口的情形,随后突然注意到死者的手腕处,还有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看起来,应该是被人绑着拖到此处的,我看这凶手应该是骑马的,你们看这死者背后的衣衫出,还有被拖行磨损的痕迹,只不过这拖行的痕迹已然被他人的足迹所掩盖了。你们……替我将两位娘子身边的轿夫寻来,若这二人真是昨晚抬小虫娘的轿夫,他们一定认识……”
王敬听说两位娘子也赶过来了,便赶忙按照王玄义的指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随后果然看到了两顶轿子落在巷子外不远处。待他来到轿子近前,先是向两位小娘子见过了礼,随后便叫上了轿夫来到巷中辨认死者。
“你们仔细看看,此二人可是你们的同伴!”
“老李,老宋……你们……你们这是被何人所害啊!”
“你们果然认识?”
“回官爷的话,认识!他们,就是我徐家车行的轿夫……”
“王敬,可否找到了小虫娘的踪迹!”
“回院判的话,只找到了一顶轿子,小虫娘却是不见踪迹!而且轿子内,也不见任何血迹,仅在轿帘处有一个被刀剑划开的破口……”
“看来,虫娘应该是被歹人给掳走了,凶手这是早有预谋啊!”
“院判,这可如何是好……”
“别怕,目前尚不知是何人所为。不过这凶手既然带着一个大活人,就算是骑着马,估计也十分扎眼,你们先在这附近好好问问,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昨夜有人驮着重物在这附近出现……还有,回去之后去使臣房,把院内所有缉捕使臣都派出去,四下打探,看看有没有哪个掳掠人口的惯犯昨夜犯了大案,明白了吗?”
“明白!”
“把尸体先带回去,交给仵作检查,还有那顶轿子,也一并带回开封府!”
王玄义向手下之人随口交代了几句,随后便又回到了柔奴和真奴的身边。便在此时,王玄义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官人,虫娘她……”
“虫娘应该是被歹人掳走了,目前下落不明,不过……对方既然带走了她,应该不会贸然害她的性命。对了柔奴,此处离白矾楼还有多远啊!”
“这里吗?若是走的快些,也不过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柔奴我且问你,往日里你若是乘着轿子,都要途经此处去白矾楼吗?”
“这……却是如此,平日里从平康里出来,我便要先经过这里,方能去白矾楼,官人……您何出此言?”
“这便是了,我方才觉得,这掳走虫娘的歹人乃是精心策划过的,可是小虫娘平日里交际简单,应该不至于认识如此凶恶之人。再加上你每日都要途径此地,我看这歹人应该是冲你来的,小虫娘,应该不是对方的第一目标!”
“奴……”
“别怕,有我在,断不会有歹人得逞!”
王玄义一边说着,随后就看向了自己的兄长,只见他先是唤了王玄忠一声,随后便对他吩咐道:
“兄长且替我辛苦一趟,送两位娘子先回平康里,我看这歹人的路数,只怕并非冲着虫娘才犯下的案子,他真正想要掳走的,应该是柔奴才是……”
“竟然有这种事,院判放心,有我在,一定护得两位娘子周全!”
王玄义听了兄长的回答,这心里也就平静了一些,待他看到赶来的弓手已然将现场收拾的差不多时,这才向两位娘子告辞,随后上马带人离开了此处,而王玄忠,则另外带着一些弓手护着她姐妹二人上了轿子,随后直奔平康里而去。
……
一个时辰之后,当王玄义带着人回到了开封府之时,才一进门,蔡军使便焦急的凑过来打探道:
“怎么样,找到人了没有?”
“军使,人还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两名轿夫的尸体和虫娘坐着的轿子,看现场情形,歹人应该是掳走了虫娘,而且,他很有可能是冲着柔奴去的!”
“妄图劫走东京城内第一花魁,这歹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院判,我想让本院使臣通过各种关系四下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虫娘的线索……”
第34章 李麻现身
“院判……院判!”
“怎么了,可是有了虫娘的消息?”
“启禀院判!昨夜在车骆院一带,有军巡铺中的弓手见到一男子纵马疾驰,马背上还驮着一个硕大的口袋,不过……因为天色已晚,那弓手并没有看清楚男子的相貌……”
听到巡检张彪的汇报,王玄义赶忙重复着来到了身后的东京舆图前,查看车骆院所在的位置。
“车骆院?那里是太仆寺下属的官署……然后呢,知道去了哪个方向吗?”
“知道……好像是向北去了!”
“向北?”
王玄义听完这句话,手指不由得沿着舆图上的方向向北继续滑动,很快,他的手就停在了地图上。
“向北,这是竹竿市,榆林巷,染院桥,白……白矾楼?”
“院判,那里皆是闹市,这歹人带着一个大活人,往闹市去做什么?”
张彪站在王玄义的身后认真的查看着舆图上标记的地名。当他看到白矾楼之时,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家伙,杀人了人之后,不但一点都不慌张,反而还有胆量把人带到东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不……不是白矾楼!这歹徒就算再大胆也绝对不可能把人带到白矾楼去……可是……他这又是要去哪儿呢?”
王玄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将手指往下滑动,染院桥一带是五丈河,那里入夜之后花船不断,整个河面每晚都如同白昼一般,凶手带着一个大活人,难道是要上船吗?等一下……
就在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