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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都怪我!一时没注意,居然忘记了今天的大事啊!”
当王玄义匆忙回到了杀猪巷之时,看到母亲正在与柔奴和真娘坐在院子里说话。而小虫娘一见到王玄义进了院子,便口无遮拦的冲他说道:
“唉,状元公,您怎么这会儿才来!我师父和师叔都打发我去门口看了好几回了。”
“啊,抱歉!抱歉!刚才在开封府才拜见了秦王,于是便耽搁了些,两位娘子可用过午饭了?”
“用过了,我师叔还为你备了一坛上好的羊羔酒,就藏在她的闺房里!”
“小虫娘,你再胡说,我便撕了你的嘴!”
耳听这虫娘越说越是不像话,柔奴的脸上顿时便有些挂不住了。倒是王母,见到自家儿子回来了,便赶忙故作教训的说道:
“今日既然知道人家要搬回来,还不早些回来帮忙,快进去换一身衣服,等一下跟两位小娘子回去看看还少些什么!”
“额……是,母亲!”
王玄义和柔奴,对视了一眼,随后又悄悄打量了真娘一下。发现两人全都用手帕挡着脸,突然起身向王母告辞。王母见了,只是脸上欢喜,却也不说破,待柔奴和真娘带着小虫娘离开了之后,王母才悄悄的来到了王玄义的身边,然后小声的悄悄问道:
“儿啊,快告诉为娘,你们是不是……”
“不是母亲您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她二人在平康里住着,诸多不便,倒不如搬回此处,也好大家有个帮衬!”
“哦?真的吗?我看,她们姐妹二人对你可是上心的很啊!儿啊!其实有一句话为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咱王家是武将出身,你先祖又是忠臣良将。咱们王家最忌讳的便是不忠不义之事。这姐妹二人虽是出身低微,可当日在官家面前可是舍了清白护你,你可不要负了人家啊!”
“娘,此事孩儿自有分寸。现下孩儿还只是个八品京官,若要为柔奴和真娘改籍,须得六品州府官员方可。如若不然,她二人的后代便依旧是乐籍出身。我只希望,她二人能知我心意,再等上几年,待我做了开封府判官之后,再想办法为她二人脱身……”
听到儿子的这番心意,母亲王刘氏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这王家子嗣单薄,王母的心中便深感不安。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见到王家,似那京城大家一般枝繁叶茂啊!”
第47章 催眠
“家里可还有什么缺的,我让王敬去帮你们添置些!”
当王玄义跟着柔奴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之后,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地他不由得随口问了一句。
“我和虫娘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无需官人操心!对了,我去给官人冲盏茶吧!”
柔奴一边说着,一边就让王玄义和姐姐进到了屋子里,随后自己便借口冲茶离开了。看到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和真奴两人,王玄义便关切的开口问道:
“真娘,你的咳症……最近可好些了?”
“劳烦官人惦记着,自从那次之后,却是好了不少,不过……偶尔还是会有咳嗽不止的时候……”
说道真娘的咳症,那就要怪到那个死鬼毛大成头上了。自从毛大成贪图富贵抛弃真娘之后,真娘就一直咳嗽不止,厉害时,甚至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
“真娘,现在你既然和柔奴又搬回了杀猪巷,我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开始为你治疗这咳症了。不知道柔奴跟你提过没有……”
“官人,倒是听妹妹提起过几次,只不过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没想到官人您现在还惦记着!”
“真娘,我这祝由术与旁人不同,非得两人独处一室,不受旁人打扰才行。之前我与真娘你不过才刚刚认识,若是贸然提起,只怕真娘怪罪,所以便耽搁了下来……”
听到王玄义说要与她共处一室,张真奴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红晕。就在此时,柔奴却是端着茶盏走了进来,随后也坐在了桌案前。
“姐姐刚才再和官人说些什么,为何我一进来,却又不说了呢?”
“啊,正说诊病的事儿呢!”
真奴说着,便又回过头来侧看了王玄义一眼。王玄义见了却只是笑了笑,然后对她二人继续说道:
“刚才说到了诊病,我正跟贞娘商量着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正好柔奴你也来了,咱们三个便一起商议一下吧!”
“官人可是有什么要柔奴去做的?只要能治好姐姐的病,官人只管吩咐便是!”
“额……我治病时需要和真娘共处一室,且要紧闭门窗,旁人不得在场!”
听到王玄义如此直白的便说了出来,真娘却是羞的又低下了头去。而柔奴听了王玄义的要求,却不疑有他,只道是这祝由术神秘莫测,于是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事儿好办,不如官人现在便开始吧,我跟虫娘在外面候着,官人若有差遣,只需说一声便是!”
“现……现在?”
“是啊!若是能早一日开始医治,姐姐的病说不定也能早日康复,官人您可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吗?”
“额……那倒是不用!对了,只需你们在外面保持安静便可!”
柔奴听了王玄义的话语,便赶忙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随后就一脸笑意的出了门去,临行之时,她还随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额……柔奴还真是个急脾气啊!”
“官人,若是今日不方便……”
“啊,无妨,柔奴说得对,能早一日开始医治,终究还是好的……”
王玄义说完,便也起身来到了窗边,随手将窗子掩好。待到房间内门窗紧闭之后,整个室内的光线也逐渐的黯淡了下来。当王玄义再次来到真奴面前的时候,便先是对她行了一礼,随后才有些为难的说道:
“劳烦娘子除去外衣和头饰,然后……躺倒那边的床上可好!”
“官……官人!我……”
“真娘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衣物是束缚而分心……”
听到王玄义的这番说辞,真娘还是咬着嘴唇稍微犹豫了一下。待到她看到王玄义眼中真挚的眼神之时,她却是暗暗地责备自己不应该怀疑官人的人品,于是真娘便默默地走到了屏风后,随后慢慢地除去了身上的褙子,罗裙和短衣,只剩下了白色的中衣。
或许是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吧。王玄义先是闭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随后才转过身来。恰好在此时,却见到一身中衣的真娘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请到榻上先躺下,我这就过来。
王玄义回过身来指了一指一旁的卧房之后,真娘便依言慢慢的走了过去。王玄义见了便也慢慢地跟了过去,待到真娘躺到了榻上之后,王玄义便让她闭上眼睛,慢慢地呼吸,随后就把手放在了真娘的额头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真娘,你只需要全身放松,心里不要想事情即可!”
听到王玄义的提醒,真娘便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卧姿,随后呼吸也渐渐地平缓了起来。很快,她感受到王玄义用手掌轻抚自己的额头和秀发,呼吸竟也不自觉地跟上了抚摸的频率。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灵之感突然笼罩在了真奴的身上,随着呼吸和抚摸开始变得越来越慢,真奴也渐渐地进入到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
“真娘,告诉我……你现在慢慢地回忆,你咳嗽时会想到什么?”
“地龙,是地龙,官人!”
“地龙?”
“是啊官人!是地龙,奴只觉得喉咙中好像有地龙翻滚一般,奴……奴真想用力把它咳出来啊!”
“咳咳!”
随着王玄义的提问,真奴竟然又尅是咳嗽了起来。尽管王玄义对柔奴想到地龙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却并不感到诧异。
“先想想高兴地事情吧!真娘!想想你儿时最喜欢的事情!”
“最喜欢的事情?奴记得有一次得了师父的夸奖,师父便请外面的裁缝为我做了一身新衣,奴可真是高兴啊!”
或许是突然被王玄义岔开了话题的缘故,柔奴的咳嗽声又逐渐的平息了下来。王玄义此时虽然知道柔奴的咳嗽和地龙有关,可是却不明白这个地龙到底真的只是蚯蚓,还是某种象征性的东西。比如蛇?比如扭动的虫子?又或者是男性的某种象征?
“柔奴,除了新衣服,还有什么让你开心的事情?比如过年的时候……”
“过年啊!奴最喜欢过年了,师父当年好年轻啊,她跳舞旋的样子,真是跟仙女一样,还有徐琴师,奴也想跟她学琴来着,可惜她更喜欢贞贞……”
“徐琴师?她是谁?”
“她啊!她是苏贞贞的师父,琴弹得可真好啊!可是,为什么她总喜欢弹那首曲子,默默的一个人哭呢?”
第48章 徐琴娘
“给,先喝盏茶解解渴吧!刚才感觉还好吧!”
当第一次的治疗结束之后,王玄义便叫醒了真娘,随后打开门让柔奴她们进到了房间里来。
看到真奴此时正坐在榻上一头汗水的样子,柔奴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向王玄义问道:
“官人,我姐姐她……”
“不要着急,这还只是第一次的治疗,我刚才利用催眠的办法让她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其中……有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我想……以后我们再慢慢地探究吧!”
“不好的回忆?官人,您指的是什么啊!”
“暂时还不太清楚,不过真娘的心里似乎很在意地龙,有可能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和地龙有关的事情让她印象深刻吧,总之暂时我就只能探究到这一步了。”
“地龙,姐姐,您还记得有什么事情是跟地龙有关系的吗?”
“额……好像没什么印象啊!”
“真娘无需强迫自己,有些记忆是根植于潜意识之中的。如果强行回忆的话,反倒是对真娘的病情有不好的影响……”
“官人,您刚才说潜意识……”
当柔奴听到一个陌生的词汇突然向王玄义问起之时,王玄义看着柔奴那探究的眼神,却不由得有些为难该如何向她解释。
“可以理解为隐藏在意识之下的另一层意识,通常情况下人们无法察觉,不过如果借助催眠的手法,可以探识到其中的一些奥秘……”
王玄义尝试着想要向柔奴解释一下潜意识的概念,不过他却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确切的形容潜意识。按照弗洛伊德的解释,潜意识是意识中被压抑和隐藏起来的那一部分心理活动。如果要解释这个概念,就涉及到一些哲学问题。想到了这里,王玄义便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为好。
“今天就算是第一次的治疗吧!等过几天我还会继续为真娘看病,以后……怕是每次都得像今天这样!”
“哦,官人真不愧是状元之才,您的这些本事,只怕是连我爹都不曾知晓呢!”
“啊……哪里的话,我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哦,对了!刚才真娘被催眠之后,还谈起了徐琴娘的一些事情,请问……这位琴娘,是不是杨楼苏娘子的师父啊!”
“咦,官人您也知道徐琴娘?”
看到柔奴和真奴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王玄义便连忙解释道:
“我本不知道这位琴娘是姓徐的,大概是前一阵子吧!苏娘子曾经求我替她打探一下琴娘的下落。不过后来确是发生了大案,这件事便渐渐的耽搁了。我记得曾经听苏娘子说过,这位琴娘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反复的弹奏同一首曲子……”
“啊……官人说的是,我也记得徐琴娘总爱弹那首曲子,当年我师父还曾经问过徐琴娘为什么老弹那个曲子,她就说是旁人那里听过来的,因为喜欢便时不时的谈一小段。”
柔奴听王玄义提起了那位琴娘的事,便忍不住也跟姐姐念叨了起来。一时之间,二人却是说起了不少童年时在教坊中的趣事。
“对了,那段旋律柔奴可会弹奏,能不能为我弹奏一下啊!”
就在柔奴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王玄义突然沉默了许久,却突然开口向柔奴问了起来。
“真可惜,奴只会琵琶,却并不会古琴,官人若要听,奴便拿琵琶为官人弹一遍吧!”
看到王玄义似乎对徐琴娘所弹奏的曲子感兴趣,柔奴二话不说便捧起了琵琶来试弹了几下,紧接着一阵舒缓而温柔的曲调便慢慢的从琵琶飘荡到了房间里。王玄义仔细的在心里默默地回忆了一下,很快他便把这段旋律同那一日在苏贞贞那里听到过的对应了起来。
这段旋律很简单,总共也没多长。不过表演者虽然是按照乐谱弹奏的,可是在表演时却会加入自己的情感。直到这段旋律最后被柔奴温柔的完结之后。王玄义才睁开眼睛说道:
“真是想不到,这曲子用琵琶来弹,好像比古琴更好听呢!对了,你们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奴不知啊,官人!这曲子我